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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林言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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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白听了笑着点头:“劳你费心!”说着看着燕语的背影,又对我说:“妹妹这丫头也是通医理的!”
“幼时清月常年病着,家中祖父母亲日日忧心,日日医药不断,那苦药是当水喝的,说起来就能想起那股子药味呢!后来机缘巧合遇着松风和尚,他高明,教导了药膳的法子,只说以药入食,以食治病养身,才慢慢少了吃药,因此燕语这样常年跟我的人也都学些药理医理在身上,都粗粗懂些。”
秋白握着我的手:“难为妹妹年纪小小。”
我笑:“秋白姐姐怜惜清月,清月心里暖着呢。”
“怜惜妹妹的可不止是秋白,青云何尝不是!还有听闻状元郎、探花郎可是立即上门看妹妹的,连景怡王爷”秋白含着笑打趣我。
说得我不好意思,我什么时候成万人迷了,我又不是恬儿:“秋白姐姐打趣我!”接着辩解:“由之是早在山中就认识的,方公子也曾在杭州见过,到京后颇有来往!”
“那景怡王爷呢?”秋白又问。
我张口,总不能说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开始惦记我手上的药材吧!
秋白看见我说不出话来,才连忙拉住我:“瞧你急的,姐姐知道你不是轻浮之人!只是王爷往日我曾听青云提及妹妹年纪轻轻就培植了草药的,又听闻王爷曾在姑苏”
我一听,咦?青云哥哥连这个都告诉了秋白他们的感情在我看不见的时候颇有些突飞猛进噢我当即耍赖:“姐姐!你告诉清月,哥哥什么时候把这家长里短的事情都告诉姐姐的?”
秋白看见我耍赖,手指一点我的鼻尖:“你这丫头!这样灵!不过一句话就被你闻到了味道!”说着脸也红了起来。
我赶紧拉着她:“姐姐不要害羞,疼疼清月,告诉清月吧!一家里青云哥哥从小就与清月投缘,他高兴又不好意思告诉清月的事情,总不能让清月最后才知道的,姐姐告诉清月,也让清月为哥哥高兴一番!”
秋白笑了,只扶着我坐在我的床头,小小声地说:“那日在般若寺的情形妹妹也知道,青云和由之,还有方公子,都是君子,青云和由之看不下去,先后跑出来,方公子也不好留我和爷爷对着吕大人,因此没有走开。秋白看你哥哥的样子,心中也”秋白又红了脸,不好意思接下去。
我替她说:“姐姐心中有数对不对?哥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了也不会藏着掖着,不喜欢宁愿跑开不看的,他拿不准姐姐的心思”
秋白羞涩的略点头,才接着说:“后来释尊和尚论佛,最后咱们对的茶偈,你哥哥用莲心茶劝谕我,说什么如来语如来说,倒让我觉得他也算个君子,连我爷爷也看出来了。”
“然后呢?”
秋白看了我一眼,我并没有笑她的意思,她才说:“后来青云送了我一幅画,是那日初次见面的样子。昨夜谢师宴祖父出席,我也曾与青云一道在清河边因此听闻妹妹的许多事情。”
我听了觉得哥哥应该是心仪秋白的,因此正颜对秋白说:“姐姐,若哥哥不曾对姐姐说这些事情,清月也不会对姐姐说接下来的一番话。青云哥哥与清月可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清月不说全知道哥哥的心思,但他的脾性清月总也知道的。当年我舅妈就说哥哥得了舅舅舅妈的好处,人是很开朗外向的,人品、才情也都是好的。清月看最要紧的是一份心思总装着家中的人,只说他这些年如何照顾清月就知道了。但清月也知道呢,家中舅妈去得早,哥哥身为长子嫡孙,这些年为家中营生奔波劳碌,路途中间的辛苦,只怕就连我舅舅都未必能十分体贴温存的,真是亏得哥哥这样”
“清月何尝不盼望有个好女子和哥哥心心相印,日后舅舅不能慰问的,清月不能照顾的,由嫂子一一体贴照顾着,哥哥往后就是千里奔波辛苦了,也就不枉了!姐姐是个明澈人,和清月交往的这些日子,不瞒姐姐,姐姐生动也庄重,和哥哥堪称合衬!若姐姐没有这心思,清月自然不说,若有,清月满心里只有为哥哥姐姐高兴的!”
秋白听了我的话,脸上到没有那么窘,只是微笑说道:“妹妹这样的心思,姐姐知道了。我与你哥哥心中都有数,妹妹倒不必为我们担心的。只等妹妹你圆满了,我们自然也水到渠成了!”
我听了这话只觉得开心,哥哥果然是和秋白有了默契的,只怕也就是在昨天夜里,他们头一件事就是告诉我,可知他们也看重我的意见。秋白有见识,哥哥也懂是非,这是一桩良缘!我只握着秋白的手对她笑,哥哥的幸福有了落处,此次上京就不算白费!
秋白被我看得不好意思,转开头去,好一会突然醒悟,才笑着说:“瞧我!我都忘记今日来要说些什么了!”
“我听青云提过妹妹与王爷”秋白有些犹豫。
“请姐姐知无不言”我鼓励她。
“妹妹,家兄与王爷有旧,秋白也是小时候就认识王爷的。王爷,却非那等轻佻浮躁的王公贵族,自小极有志气的。当年先帝颇为宠爱,连着当今皇上也很赏识王爷。当年祖父也曾教导王爷,王爷文治武功,颇为出众,因此,人也骄纵一些的。如今长大了,连爷爷、家兄也未必知道他的心思的。他对妹妹秋白看来药固然是,但这药是为均输务的公务还是有别的打算,家中无人猜测得到。”
我想了想,也觉得奇怪:“姐姐,清月也不明白,按说均输务的公务也无非图个物美价廉,王爷这样的身份,就是请旨将药品列为贡品也并非难事,但王爷却也没有着急,既没有再与清月论及此事,也没有旨意。清月还听闻,连均输务的许多采购都停了的。清月隐约觉得不大对。这位王爷,眼下对清月实在费人思量。”
秋白揽着我,轻抚我的背,轻声说道:“妹妹不是为恬儿思前想后,却是为王爷对不对?青云也说这药给你添了麻烦了!”
“往日清月要上京是担心父亲会累及哥哥舅舅,今日看来,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知道清月了,清月总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我呢喃。
“傻妹妹!什么事情那么烦恼呢!妹妹这样明澈的人怎么不明白,这东南六省的药物说起来是妹妹所创,虽辛苦,到底也不过是死物钱财,总不能为钱财想坏脑子,实在不行,拱手相送又如何!妹妹不曾念过?‘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帝王家的,咱们只管保自己的平安啊!”
我听了秋白这话也觉得好笑!自己不知不觉还是带着后世的财产观念,因此不免患得患失。实际上在这个时空,无论人的观念也好现实也好,私有的财产,都是皇帝的。保不住,丢弃又如何!贺鸿飞说我豪气,那我就豪气给你们看,你若真的要,而我又不得不给,给你又如何!这样想起来,还费什么思量,心境一宽,得失也不那么重要。
我点头:“姐姐是我的一字之师!清月想得明白了!”
秋白也笑着点头,旋即又笑话我:“如今都知道林府的小姐这样风光呢,林大小姐是王爷亲自送回来的,尤其林二小姐的纳采之礼这样风光!王公贵族也不过如此的!”
我苦笑:“姐姐还笑话清月成了话柄自不在话下了,恬儿妹妹,姐姐也是知道缘故的,哪里还笑得出来!”
秋白听了也敛了笑容:“这位吕大人真是了不得!”
我摇头:“也不是清月心地好,恬儿妹妹有千般毛病,清月也看在眼里。但就是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小姐,也不能看着她往火坑里跳都不拉一把,何况这也不只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还连着家中的父亲叔叔呢!这一回恬儿当真给父亲出了一道大难题。”
“正是呢!祖父这次还朝,秋白估量着只怕和朝中大变脱不了干系,只能瞧着罢了!妹妹,咱们生在这样的家里,是不能事事如意的。恬儿妹妹这事,她有失谨慎是最厉害的,不然别人也钻不了空子。”
秋白和我说了大半天的贴心话,连午饭都是和我一同吃的,到了下午我把她赶走了,让青云哥哥陪着,也让青云哥哥和秋白谈谈恋爱去。
到了晚间崔瑾义却写了封信给我:“清月如晤:昨夜把得清月脉象浮而细弱,以桂枝茯苓汤温中散寒,心中惶惶,不知药可对症。清月家中事杂,由之不忍又添清月烦扰,只能借鸿雁往来殷切细问清月病况。清月千万保重为盼!”
我微笑,提笔把自己的脉象细细告诉他,也把药物之增减告诉他,让他放心。又告诉他我心结得解,他不必再为我有心事而担心云云。
愚妇无知终为祸
我在病中懒得与人应酬,也不过青云哥哥同秋白来同我说说话解解闷。赵怡自上次来看我之后并没有什么进一步动作,让我略松一口气。崔瑾义倒是日日给我传信,横竖不过问好问脉说药,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这也让我安心。也好,避开些人事繁杂。
科考过后京中有不少新晋的大红人,方愍、崔瑾义、周缜等人自然是官场里的新宠,方崔两人都算是君子,传出来的名声也都过得去。但科考毕竟是官场上的事情,在一般人眼中,自然还是些风流韵事最让人趋之若鹜。
吕惠卿不知道是不是闻到了朝堂变动的气息,三天两头写一些酸的掉牙的诗词,也不是私下传给恬儿,反而遣词造句含蓄非常,却传的满街都是。一时间这样的韵事成为才子佳人的传说,影射之下林恬儿声名更胜,而这样天作之合在众人心里早已经根深蒂固,父亲叔叔的压力不言而喻。
这些事情婶婶都一一瞒着恬儿,也用了高压的手段管住家中各人,希望至少在这家中平安。我也千叮万嘱手下的人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这时候闹出什么事情我不但不帮,还会第一个就罚他们。但管得住众人,却管不住奉香。她也并不找谁闹,只管找父亲。父亲一介文人,又参与朝政忙的早出晚归,被她缠的没有办法,每每宁愿避开了去。这些事情父亲也不愿意告诉我,尤其觉得我这次的病只怕也是为恬儿忧愁出来的。
话虽如此,我实在不知道父亲和叔叔这样咬牙扛着到底能不能扛得过去。
九月初十,皇帝赐下赏花宴,着景怡亲王代天子亲躬与新晋三甲仕子同乐,另百官及其家眷陪同。
父亲、叔叔和婶婶照例要出席,青云哥哥、秋白姐姐自然都在受邀之列。家中恬儿被瞒住,对外都是宣称我们两姐妹病着不能出席此次盛宴。
孰料长辈刚才出门,许久不闹的奉香就闹开了,只说她今天要出门去上香。林雄家的带人去拦,也着实拿了力气去拦,但是拦的住人却拦不住嘴。当日最先跟着父亲上京的那些仆人一个个被奉香点了出来从头骂到了脚。就连娘亲后来带上京的人,因为跟随父亲到处赴任也被奉香骂了个狗血喷头。中间什么话都有,家中仆人见主人家都不在,两个小姐一个被禁足,一个病着,也没有什么大事,也乐得看热闹。闹得连我在房内都听到了。
燕语回来报给我,我只觉得奇怪,往日奉香也不和这些人闹,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不怕我真的发脾气么?
正想着,林雄竟然急冲冲的跑了进来。我奇怪他怎么这样鲁莽,还没等我说话,林雄就张口,一边眼泪就流出来了:“大小姐!恬儿小姐不见了!”
我大吃一惊,恬儿不见了!突然明白,奉香!
“今日奉香在后堂一直闹到前堂,直直闹了一个时辰,底下的人议论纷纷,我老婆也拦不住,后来我进来了,喝散了这么些人,以为消停了,方才坐下往日看着恬儿小姐的两个嫲嫲就来说小姐不见了大小姐,原本不敢打扰大小姐的,但眼下二小姐不见了”林雄一脸张皇。
我实在震惊,只是这件事情刻不容缓,若恬儿真的跑了出去,她跑得越久出差错的可能性越大。我喘了一口气,但还是理不出一个前因后果来:恬儿能去哪里,这番动作看着像是有预谋的,什么人在后面帮着,还是恬儿奉香自己的主意?
我定了定神,闭上眼睛,恬儿被禁足,她未必能有这样的主意,是奉香的意思!奉香是自己还是有人帮着?必然有人帮着,不然就是恬儿跑了也跑不远!
我赶紧睁开眼:“林管家,这样的事情一定不能张扬的,你是办事老道的,这会一定要稳住了。你先去查查家中今日除了父亲叔叔还有谁用了马车,除了恬儿妹妹还有什么人不见了,此其一。其二,把奉香立即给我关起来,不相干的人该做什么就去做,若谁说一句闲话,往日婶婶怎么罚,你只管罚。三,手下找了可靠的人往各城门小心打听着有没有恬儿妹妹的消息。余下的容我再想想,有什么事情不再要顾忌我病着,立即报给我。”
林雄答应了一面抹脸一面奔了出去。我在房中只觉得烦躁,不一会林雄家的进来悄悄告诉我恬儿手下的喜秋一并不见了,盼夏倒还在。
我坐在桌边,强迫自己仔细想:恬儿不可能知道今日父亲叔叔的行程。奉香和她的两个丫头是能知道消息的,奉香这一闹必定是故意的,只是她一个女人,平常不见得有什么人缘,跑了出去能做什么。对了,最关键是恬儿为什么要跑!为吕惠卿?
吕惠卿我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不会是真的吧?
燕语在一旁看见我的样子,连忙问我:“小姐,怎么了?要燕语做什么么?”
我摇摇头,静候林雄的消息。不一会林雄进来:“小姐,今日除了两位老爷、二夫人,就再没有人用过马车的。二小姐只怕是在后面小门悄悄出去的,往日小姐也常是在那门出去的,和守门的人也熟悉。方才前面闹得厉害,后面都没有什么人仔细看着。小的已经打发了六个可靠的人悄悄打马出去找了。”
我点头,心里担忧,这个样子!如果恬儿,不,应该是奉香和吕惠卿有默契的话,我们能找到也拦不住人,也根本找不到。如果恬儿只是单纯出走,那就还好办。
眼下看,恬儿的两个丫头连同一气,和奉香那个没见识不分轻重更无是非的无知蠢妇一起,把恬儿给设计了。奉香是一心成全恬儿,也是为自己争光;这两个丫头的心思只怕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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