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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望乡台还生 作者:雨燕儿(jjvip2012.11.16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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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嗻。”我颔首答应。行间草草收拾了行装,跟随我的侍女等人一律退回盛京,对外只说皇贵妃身体不适,要在城中修养。而康熙的銮驾继续前行。
  
  “尼楚赫!”琪琪见到我便扑了上来,连珠炮是的问,“是博格达汗派你来的?他愿意留下我么?他要带我走么?”
  
  我已经看见琪琪手里紧紧握着马鞭,淡然说道,“皇上愿意留下你,但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你学会听话为止。”
  
  “我凭什么听你的?”琪琪厉声问道,鞭子在空中呼的划过。
  
  一边的侍卫早就不耐烦,喝骂道:“野丫头不得无礼!”话未说完,琪琪挥鞭就向他抽去,怒斥道:“我是札萨克图汗的妹妹!你们不过是奴才,怎么能说我?!”
  
  左近都是康熙心腹的侍卫,何时受过这样的话?只是当着我不敢发作,侧身避过鞭子,轻蔑道:“听说老汗死了。当大汗要皇上册封,你哥哥有金册么?你还不如我这个奴才!”
  
  琪琪火冒三丈,冲上去挥鞭狂抽。劲风过处,众人都退了几步,有几个年纪小的便欲抽刀。纳兰连忙喝住众人,上前挡住我,伸手握住鞭梢。皮鞭柔韧,瞬间就缠在掌中。琪琪双手扯了几把都抢不过来,怒道:“狗奴才!放手!” 
  
  “够了,哈斯格格,皇上若是知道就永远不会见你了。”用力夺过皮鞭,纳兰也不生气,面无表情道:“听皇贵妃的话,上车去。”
  
  我亦是冷冰冰的说道:“你想做皇上的妃子,就要听我的,就凭我是皇贵妃!”
  
  “你变了,尼楚赫!”哈斯琪琪捧着脸大哭,“你们都变了……”强行将她抱上马车,六名侍卫随行,我们折回山海关。
  
  中途歇马,纳兰轻声对我道:“你不该来。”
  
  我看着换了马,就着鹿皮水囊喝了两口水,“我不来,凭你们能把她弄回永平?”抬头一笑,“用蒙汗药还是一路绑着她?”
  
  纳兰俯身查看着马蹄,漫不经心道:“依着索额图大人与我阿玛的意思,早就把哈斯格格灭了口。也就没有如今这番忙乱。”
  
  “皇上为什么不依他们?”我微笑道,“难得!这一出‘将相和’着实感人。你阿玛竟然能与索大人英雄所见略同!”
  
  纳兰听出我的揶揄,摇头笑道:“他们是英雄,我倒成了小人?”
  
  “若杀了她,岂不是一了百了?皇上若有心杀,一百个也死了。若想放过,再麻烦也无所谓。就像如今,不避嫌疑命我来送,是有意要保全。”我淡然一笑,“美人计十年前就铺垫好了,如今咱们全都陷在里头。”
  
  “何必说这个话。”纳兰蹙眉道:“难道你没劝?自顾不暇,还乱做好人。你自己不提,我就不信皇上会叫你送一程!”说着,已经解开马绊子起立身来,“娘娘上车吧。”不等我说话,回头招呼众人上马。
  
  琪琪在车上没有下来,哭了整整一路。我板着面孔没有说一句话。我不许她下车,不许她骑马,不许她与旁人交谈。纳兰也默认我对琪琪的桎梏,并且没收了她身上一切能伤人利器。其余的侍卫们对她更是冷漠非常。相比十年前的那个坐在康熙马前,人见人爱的小公主,她此刻应当明白了人间冷暖。
  
  让她恨我们吧,哪怕我们有意回护了她的生命,这一切没有意义。等待她的是漫无边际的□,孤寂会将这个美丽的女孩子折磨的生不如死。
  
  他的一个念头,就能摧毁她的一生。如果琪琪的爱是敬畏与崇拜,也许在将来,她会更加爱恋她的博格达汗。
  
  晚间,车马行至辽河南岸,早就派人到驿站报了信儿,一切预备停当。康熙的御驾往长白山去,几乎关外所有人马都驻扎在了盛京以北。空荡荡的客栈只住了我们一行人。
  
  我和琪琪坐在正房炕上烤火,我拿着本《全唐诗》翻看。琪琪哭的累极,干脆不吃东西和衣睡倒。屋外晚风飒飒,夹杂着马嘶声,更添无端寂静。忽然一阵婉转琴音响起,我不禁愣住,琪琪也拥被抬头。
  
  琴音时段时续,是在校弦。一丝微笑浮上,会抚琴的唯有纳兰。万籁俱寂,人声马嘶都停止了,只偶尔有飒飒冷风吹过,笼着琴音悠悠扬扬的传开去。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刚启程时,回望行营数里的灯火,万千灯影如星火摇摇欲坠,纳兰在马上随口吟诵的。琴音几个起伏,归于寂静。又过一时院中已无声响。
  
  琪琪愣愣的听了半晌,只是斜眼瞟我。我故意看书不理她,她轻声问道:“尼楚赫,是谁在弹琴?”
  
  “侍卫吧。”我装作不在意。
  
  琪琪听了这话,叹气躺在炕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默默睡去。我也不理她,熄了灯,宽衣在她身边睡下。
  
  辗转半夜未能安眠,起身看时,见琪琪睡的很沉,给她掖好被子,自己披衣出门。
  
  昏暗的月光中的巍峨高山映在窗纸上,使这北国的夜色无端多些豪情。□,是否便是此意?推开门站在院中,没有风,只是干干的冷,我裹好斗篷兜上帽子向院外走。见马槽中一盏油灯忽明忽暗,有人正抚摸着马耳朵出神,不是纳兰是谁?
  
  “在这做什么?”我上前轻声问道,他只穿着石青灰鼠褂子,斗篷搭在木栏子上,皱眉道:“这么冷的天不穿斗篷。”
  
  “那小祖宗睡了?”他见我走来,并不惊讶,只是微笑,拍了拍白马的脖子,笑道:“看看马。”
  
  “睡着了。”我倚在石槽上笑问,“哪里的琴?”
  
  “屋里墙上挂着,拭了拭,竟然能弹。只是弦音失色不稳,木头也糟朽了。” 
  
  “是《长相思》么”
  
  “《长相思》。”
  
  我笑盈盈道:“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他一愣,随即笑道:“我念过一遍,你就背下来了。”
  
  我向着里面一扬脸说道:“琪琪听见你抚琴,喜欢的很。”
  
  纳兰弹弹衣服,蹙眉笑道:“我们不过是奴才,一句口谕,明日弹一路罢了。”
  
  我摇头苦笑,“真是的,认真跟小孩子置气?”
  
  “我哪会和她生气。”他不在意的摇摇手,抚了抚肩头道:“你来的正好,有针线么?把这褂子都抽破了——往里灌风,冷的很。”
  
  我闻言忙细看,见貂锋蟒缎箭袖肩膀上有一道裂缝,带的皮毛都翻出来。忙从随身荷包里取出针线,“里面都这样了,斗篷呢?”
  
  纳兰举手遮着光影让我韧针,口中笑道:“还用说,风毛也掀掉了一块。”
  
  我整好裂缝的边缘,就着他身上连了几针,“这个口子大,应当缝个水云纹,不然特别明显。你坐下,够不着。”
  
  纳兰坐在石槽边笑道:“随便缝上就好,回去横竖也不要它了。”
  
  “你倒大方。”灯影摇晃,看不清楚,我只得密密的压住皮毛,绷住缎面,边缝边问道:“身上伤着了么?”
  
  他见我看的费劲,又往灯前凑了凑,“幸亏天冷穿的厚,只有些青紫。她那鞭子好,牛筋缠丝。若直接抽在身上可了不得,用手接的那一下,虎口到现在还生疼。”
  
  我撑不住嘲笑他,“天天自夸‘文武双全’,其实连一鞭子都躲不过。赶明儿还有的说嘴么?”
  
  纳兰低头看着我的针线,笑道:“冤枉。我从来没自称自赞过——不用缝这么密——我要是躲了,这下子正抽在你脸上,怕是要绣云龙纹了。”
  
  我笑笑不语,只低头专心缝补。半晌方道:“好了,一道大疤瘌似的,也不好看。”说着咬断了线头。
  
  他抚了抚针迹,“这就挺好,多谢。”
  
  又拿过斗篷来展开,我皱眉道:“这个可没办法,这么大一块,得界线。”
  
  他接过斗篷,“明日反穿着就罢了。”便即催我回去,“大半夜的不该出来,怎么不懂得避嫌?”
  
  我淡然一笑,“若讲起‘授受不亲’,就该宁可自己冻死,也不让我给缝!是谁为了件衣裳,连命都不顾?装什么道学呢!倒说我不懂避嫌。”
  
  纳兰蹙眉轻笑,“我说什么了?又要听你这一大套!”他含笑将新狐皮风毛的巴图鲁背心套上。我这才注意到,这件衣服用的皮筒子正是前些天打的火狐狸。
  
  指着他的褂子笑问:“狐狸最不好打,你怎么总能抓到?是鹰隼功夫好,还是你自己的功夫好?”
  
  “让我怎么说?说自己的功夫好,你就说是自夸;说海东青好,自己却觉得亏心。”我也禁不住笑,他又道:“不过是狐狸,说不上难打。”
  
  一弯下弦月半隐在群山之间,我眯着眼睛望着昏暗的月影儿,轻轻叹道:“老人们常说狐狸最有灵性,想来是不好猎获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心沉沉的落下,勉强微笑了一下, “如果有下辈子,我愿做一只狐狸。”
  
  纳兰有些诧异,轻声问道:“你怪我?”
  
  我微微摇头,嘴角含了一丝笑意,“我是狐狸,被你捕到,请剥下我的皮毛。”
  
  纳兰忙轻声拦道:“胡说什么?”
  
  “将我做成手笼也好,衣帽也好,瑞罩也好。”我微笑着看着他,“容若,我很想为你做件事,只恐怕今生不能如愿。竟然还不如一只小小狐狸,能为你驱寒保暖。”
  
  纳兰听闻此语,脸上仍旧含笑。他别过头半晌无话,寂静了片刻方才说道:“你我之间,何必如此。”
第五卷 此时相对一忘言 焚椒
作者:雨燕儿 更新时间:2012…09…06 09:08
  
  四日行程进入山海关永平府内,不过午后,海宽亲自带人迎接。这位下五旗的老参领已经六十多岁了,一部花白胡子,紫红色的圆脸膛,满脸皱纹如刻。我一见之下,忙先问道:“海参领认得善扑营的头等布库乌可查么?”
  
  “正是犬子。”
  
  我不禁一笑,对纳兰道:“不是外人,原来是黑瞎子的阿玛。”
  
  纳兰也是一笑,“老军门是内务府包衣,为人最妥当。他本是永平人,家眷也都在这里,哈斯格格在这儿,也好有个照应。”
  
  晚间,海宽的老伴儿也从城里赶了来。老太太干净利落,十分健谈,十足旗人老妪的风范。琪琪只是一眼不发,泪水在眼眶中不住的滚动。我只能冷着脸将此事交代了。其中隐秘事自然不提,海家老两口亦是不问。
  
  夜间,我单独嘱咐海太太:“主子的谕是命海老军门看管琪琪。这孩子的出身很好,从小尊贵惯了。您也看见,一路过来,受了许多委屈。其中的事儿我不便多说,只请多照顾。”
  
  “福晋的意思,奴才明白。”海太太会意,“我今后拿哈斯格格当成自己的闺女。”
  
  “那我就放心了。”我轻轻叹了口气,“看琪琪那个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样子,我可是……”许多肺腑之言,却只能泛泛而过,我含糊道:“罢了,也得狠一次心。”
  
  老人家看我叹气,脸上的皱纹舒展,似懂非懂的劝慰,“福晋是最慈和的人。早听人说,您是宫里第一活菩萨。奴才斗胆劝一句,有些事得过且过吧,有道是:不痴不聋,不做当家人……”
  
  “尼楚赫!”第二日清晨,我们一行正要离去,琪琪已经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扑跪在我的膝下,“尼楚赫,带我回去!带我回博格达汗的身边!我已经懂事了,我今后都听你的话!尼楚赫,我求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
  
  琪琪的泪水洒在我的衣襟上,瞬时就咽湿了一片,她的眼睛红彤彤的粉润盈光,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博格达汗是不是因为我哥哥的事情才流放我到这里的?我劝过哥哥,我让他不要和大活佛作对,我对他说过不要和葛尔丹结盟,我让他别听那个红头发蓝眼睛的罗刹人的话!可他不听我的……”她满面泪光的哭诉,“他会向博格达汗认错的……求你再让我见见皇上……让我回去……”
  
  她哭得如此绝望,拼命的摇撼我,只觉得心脏都在震动,“我听话了,尼楚赫……我以后都会听你的……”
  
  “琪琪,皇上会来接你的。”我的只能随口安慰,“等你长大一点,他会派人来,带你去京城……”
  
  “真的么?”琪琪仍是抽噎,“你不骗我?”
  
  我正要说话,纳兰却突然离鞍下马,一把攥住琪琪的胳膊,“哈斯格格,来!”他与海宽的手下一同架着琪琪走回院中,“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红头发蓝眼睛的罗刹人是谁,告诉我!”
  
  一个时辰后,纳兰扳着脸走出院门,召集自己手下的人,从腰间抽出令箭,“你们俩,立刻从出关回盛京,把这封信交给盛京将军,能跑多快跑多快。你去科尔沁冰图郡王府,那里有黑龙江将军的两千人,就再那儿盯着,过几天有旨意过去。”回头又命道:“这是勘合,马上送回京城在兵部备案。”
  
  我见他突然紧张,已经猜到了几分,“是不是葛尔丹与罗刹国有勾结?”
  
  纳兰轻轻点头,低声对我说道:“现在是五爷在山海关驻防,最好叫他拨出几千人来驻守长白山北线。可我手里既没有手谕也没有排票……”
  
  “我明白。”我轻声道,“这事儿你和五爷谁都别担责任。我去山海关待几日,这样五爷手下的人才好调动。叫他们各自去吧。”
  
  几个侍卫立时领命上马而去。纳兰也忙拉过马,“我送娘娘出关。”
  
  一行人缓缓而来,却匆匆而去。海宽也不敢详问,只得给备好了数骑快马,送我们出永平府。我干脆换了男装,与纳兰并辔而驰。赶回山海关最快也要三天,一路换马疾驰,不到两天便支持不住。勉强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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