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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看斜阳(bl穿越时空)满座衣冠胜雪-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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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觉非将之取名为“雁骑”,意即如雁般行动如飞,而攻击敌人时也往往如雁行列阵,纪律严明。若敌众我寡,可使雁骑突施袭击,箭发如雨,重创敌军后便即远飏。若我军占优势,便可围而歼之。若两军对阵,便以重甲骑兵正面冲击,雁骑则两翼包抄,或自后策应,协助进攻。除此之外,还可断敌粮道,偷袭敌营,烧其粮草,掳其散兵游骑……总之,临战时灵活调度,万般妙用,存乎一心。 


其实,过去的北蓟和西武骑兵大多也懂这样的战法,只是掌握不好分寸,往往事倍功半,不能取得理想效果。而宁觉非训练出来的“雁骑”却是进退有度,配合默契,趋驰之间节奏分明,一出击便可立收奇效。 


宁觉非站在澹台牧身边,用手指点着高台周围的种种阵形,详细解释着,并回答着各人的问题。 


两个时辰后,演示结束,诸人意犹未尽,宁觉非却道:“陛下,请下去歇息吧。” 


澹台牧很是不解:“咦?你特别训练的鹰军呢?” 


宁觉非微笑:“那是不能公开示人的。下面的重甲骑兵和雁骑里都有他们,平时他们也就是普通一兵,战时才露真容。他们的任务都是隐蔽的,总之是可于潜入敌营时如水银泄地,可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而令人无所察觉,可于绝险之地来去自如……” 


云深笑道:“总之,有几分像你就是了,对吧?可于堂堂战阵上独战千军,也可于百丈悬崖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救走,可于赛马节上勇夺金章……” 


人们听着云深略带调侃的赞扬,都笑了起来。 


只有澹台昭云始终注视着宁觉非,一双明若秋水的眼睛里却满是忧郁。 


按理说,军队校阅后都得列队向皇帝山呼“万岁”,宁觉非却觉得肉麻搞笑,万万不肯来这一套。台下演示的军队在各自军官的指挥下鱼贯列队,徐徐退出,虽是数万兵马,隶属各自不同,却是井然有序,悄无声息。 


澹台牧看着这一切,心里感到十分满意。他转头笑着说:“觉非,你这只军队现在的的确确成了一只铁军,将来定是战无不胜。不过,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你了。” 


宁觉非已经完全恢复了往日的状态,气势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锐不可当。 


这三个月里,他一直呆在军营中,与官兵们一起摸爬滚打,每天都是披星戴月,日晒雨淋。这时,他的肤色已经变成了古铜色,不但瘦了许多,而且脸上皮肤已见粗糙,却更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再加上将军气度,元帅风范,一举一动,顾盼神飞,实在是英俊得动人心魄。 


云深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也感叹道:“是啊,觉非,能在三个月里使一支原本在战术上不够严谨的庞大军队脱胎换骨,真是了不起。” 


澹台德沁和鲜于骥均是心服口服,对宁觉非一抱拳,郑重地道:“宁大将军,还要请你也为我们训练出这样的军队。” 


“两位大将军太客气了。”宁觉非连忙拱手还礼。“我即刻便派军中副将前往贵军之中,将此战法教授给贵军将士。” 


澹台牧极为高兴,朗声说道:“三位大将军皆是我北蓟柱石,此后一同驰骋沙场,更是战友,这就不必客气了,还是兄弟相称吧。” 


“皇上说得是。”宁觉非立刻笑道。“我也觉得这么客气着说话别扭,德沁兄,鲜于兄,尽管直呼觉非的姓名便可。” 


那两位身份显贵的大将军也是豪爽地哈哈大笑。 


鲜于骥道:“正当如此。宁兄弟,咱们可是一起在赛马节上比试过,也一起在草原上痛饮过的,交情不同一般。“是啊。”澹台德沁乃澹台牧的亲弟弟,这时的态度却十分谦逊。“不过,论起练兵治军来,我们可比不过你了。” 


宁觉非笑嘻嘻地与他们握手拍肩,着实亲热,这时微笑着说:“哪里?咱们只是各有所长,正应取长补短,小弟也要向两位大哥学习很多东西呢。” 


他们一边互相谦让着,一边走下高台。 


云深忽道:“觉非,你还没有自己的军旗,我已替你做好了,你看。” 


宁觉非顺着他的手势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两面高高擎起的大旗正迎风招展,一面之上是一只展翅翱翔的黑色雄鹰,另一面上没有图案,只有一个大大的“寧”字,笔力沉雄,却又有一股超凡脱俗的灵秀之气。 


他一看那字,便不由得想起,当日初入北蓟,在那个小屋里的烛光中,云深优雅地在水云笺上写下“宁觉非”三个字。 


云深凝目看着他,轻声问道:“这旗帜,你看如何?” 


宁觉非对他璨然一笑:“非常好。” 








第51章…1 


十月初十,南楚皇帝淳于乾明发诏谕,颁布天下,并附有右相孙明昶执笔撰写的《告天讨虏檄》,从南楚过去的繁荣昌盛,到后来长期被北蓟侵犯压榨说起,历数索求岁贡之苛,攻杀燕北七郡军民之残暴,又说前去和亲的公主也就是北蓟的某太妃于前年去世,暗示她死得不明不白,总之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然后说南楚新君靖宁皇帝上承天意,下应民心,因此锐意北伐,决心踏破蓟都,扫平胡虏,使人民永享太平。 


五天后,燕北七郡城门大开,游玄之为统帅,荆无双为先锋,率领着号称百万的大军从七城同时出关,向北攻去。 


与此同时,西武也向北蓟宣战,事由却是要收复十年前被夺去的大片草场和大批人民,以及无数牲畜。独孤及亲率四十万骑兵,浩浩荡荡杀奔北蓟。 


若北蓟毫无防备,两国突然发动袭击,两面夹击,确实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北蓟很可能会一败涂地,被逼退到极北苦寒之地,可如今,他们的详细计划早已落入云深手中,被宁觉非研究得透彻分明,订好了应付之策。 


北蓟草原辽阔,中间有两条大山脉,一条便横亘在西武与北蓟之间,叫嘎斯山脉。这条连绵起伏的大山绝大部分都位于北蓟境内,距两国边界约有一百余里。宁觉非建议先让出这百里土地,退守大山。澹台牧欣然采纳。 


于是,澹台德沁和鲜于骥的两支大军急速后撤,分兵扼守在嘎斯山脉的十余个山口。独孤及虽生性好战,面对北蓟却并不鲁莽,进军时十分小心谨慎。两军一直未能正面接战,一时倒不要紧。 


北蓟与南楚之间却大多是平坦的草原,当中没有任何关隘,南楚大军可以长驱直入。 


北蓟朝中对此早有准备,宁觉非在数月前便向云深建议,暗中坚壁清野,疏散沿途牧民,然后再诱敌深入。 


宁觉非将亲率他一手训练出来的重甲骑兵、鹰军和雁骑,阻击南楚大军。 


当南楚号称百万的军队自燕北开关齐出时,云深却在宁觉非的帐中坐着。 


师爷古英正在读南楚朝廷颁布的《告天讨虏檄》给宁觉非听。此文骈四俪六,用词极为华丽,句句有典故,字字不含糊,意思十分艰深。古英读得朗朗上口,摇头晃脑,显然颇为欣赏,宁觉非却一句也没听懂。 


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师爷读到“伏唯尚飨”,就没了下文,他等了一会儿,问道:“完啦?” 


古英一看他那神情,便全没了刚才的激赏之意,赶紧收拾了陶醉的心情,点头答道:“完了。” 


宁觉非嗤道:“要说什么就好好说,搞得这么曲里拐弯的,是安了心不让人看懂吧?” 


云深不由得失笑:“那孙大人文采风流,竟被你说成这样,他要是听见了,一定会气死。” 


古英也笑了起来:“多半会抖着胡子,说宁大将军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宁觉非想起孙明昶迂腐的模样,登时哈哈大笑。 


其实云深已经写好的应战诏书也是四六骈文,只是尚未呈给澹台牧。他撰写的时候真是卯足了心力,想与孙明昶一较高下,这时听宁觉非一说,脸上微微发烫,却是不敢拿出来给他看了。想了想,他对古英说:“那就再把淳于乾发出来的圣旨给觉非读一读。” 


这些自然都是原文抄录过来的。古英便展开了另一张纸,清晰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盖闻天子有四海之富,社稷有五岳之广,万邦稽首,百族蹁跹,我南楚诞受天命,威德加于万里,荣光播于四海,礼乐中和,诗书蕴籍,百姓熙乐,世世不绝。然野岭之外,荒原之中,茹毛饮血,蛮夷之族,枭獍之心,虎狼之性……荼毒生灵百万,蹂躏州县千里,使先贤叹息于庙堂,万民痛哭于九原……是用气愤风云,志安社稷,因天下之期望,顺宇内之推心,爰举义旗,以清妖孽……” 


就古代来说,这个圣旨倒是通俗易懂。古英读得节奏分明,甚是悦耳。宁觉非听着,不由得点了点头:“这文章写得不错,让人听得明白。” 


云深朗声笑道:“觉非啊,这个妖孽就是你啊。” 


宁觉非微感诧异:“是吗?是说我?” 


古英也笑:“是啊,南楚说宁觉非进入北蓟后忽然心性大变,乃是被国师大人施了妖法,引妖魂进入你的身体之中,夺你心魄,因而你已不是原来的宁觉非了,而是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妖孽,是我国用来扰乱南楚人心的。” 


“妖法?”宁觉非听得眉开眼笑,看向云深。“那也说得是,多半是有些妖术。” 


云深忍俊不禁,却不接他这话,只是诚恳地道:“觉非,那你看,我们该怎么写这应战书?” 


宁觉非一愣:“文字上的事,我可是半点不懂。打笔墨官司是你的事,怎么问我?” 


云深笑道:“俗话说‘功夫在诗外’,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宁觉非想了想:“既是发给天下人看的,总得让天下人都看得懂。” 


云深思索着:“可是,也不能粗鲁不文,让南楚笑话,说我北蓟果然是蛮夷之邦。” 


“那当然,你是才子,文章自是好的。嗯,总之豪气点,不要骂人,方见君子风度。”宁觉非从容地笑道。“比口头上输赢没什么意思,还是要在战场上见高低。” 


云深点头:“说得是。” 


宁觉非想了想,豪爽地道:“他们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们也不必效那掩耳盗铃之举,就明明白白地说出来。倒要看看今日的江山,将来却是谁的天下。” 


“好。”云深和古英同时拍手称快。 


宁觉非却没兴趣谈文字之事,起身道:“云深,你便回蓟都吧,我明日一早就出征了。” 


古英见机得快,连忙道:“那我先去准备准备。” 


说完,他起身便溜出了军帐,不但顺手把门帘给拉好,还找来了云扬把住门,不准任何人再进去。 


云深见帐中已无他人相扰,便起身上前,一把拉住了宁觉非,轻声道:“你……多保重。” 


宁觉非伸手,顺势将他紧紧搂住,说道:“我会的。” 


第51章…2 


云深环抱着他的腰,心下实是万般不舍。 


他赶到神威军中不过只有一天,表面上是来送南楚檄文的,实际上却是那股强烈的思念之情焚心蚀骨,煎熬着他。 


宁觉非一直呆在军中,紧张备战,他们已有几个月未曾亲热了,这时搂着云深温软的身体,顿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他将头埋在云深的肩颈之间,嗅着那股熟悉的清爽香氛,忽然喘息道:“我们还有一夜的时间。” 


云深自然明白他说什么,这时脸上一红,却也不再忸怩,更不愿有片刻耽搁。 


两人迅疾分开,脱衣解带,随即拥抱在一起,倒到角落处的床铺上。 


他们狠狠地吻在一起,鼻中气息灼热,呼吸粗重急促,情欲的烈火炽热燃烧。便只片刻功夫,两人的欲望都傲然挺立,差点忍不住便要泄出。 


宁觉非猛地探手,将两人的分身都牢牢握住。他紧紧贴着云深骨肉亭匀的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云深抱着他筋骨强健的身体,浑身都在轻颤,头脑一片昏乱,只想要他要他要他。 


宁觉非分开他的双腿,将二人沁出的欲液以手指沾了,轻柔地缓缓送入。 


云深却已是情动至深,身子已是完全放开,带着迫不及待的诱引。 


宁觉非再不迟疑,立刻抽出手指,有力的双腿将他的腿顶向前去,随即将欲望送进那火热的身体中。 


两人纠缠在一起,赤裸的肌肤暴露在深秋的冷风中,却是滚烫灼人。 


宁觉非狠狠地快速抽送着,每一下都顶在他体内最敏感的地方。 


云深忍不住叫出声来,双唇却被他火热的唇堵得死死的。 


两人的舌头互相缠绕着,吮吸着,却越是吞啮,越是饥渴。 


已不知纠缠了多久,宁觉非忽然退出,抱住他猛地一转,变换了姿势。 


二人犹如水乳交融,根本不必言语,已是心意相通。 


云深一翻上宁觉非的身体,便自然而然地采取了主动。他将已渴望得发痛的分身顶进他的身体,双手搂着他,狠劲地挺动着自己的腰肢,嘴唇却含住了他的喉结,舔舐吸吮。 


宁觉非只觉情潮翻涌,强烈的快感刺激已将理智彻底击溃。他下颌高扬,双目紧闭,在云深激烈的律动和吮吻中颤抖。 


数次的高潮之后,他们忽然被同时送上欲望的最高点。猝不及防间,两人同时伸手,紧紧拥抱在一起。云深猛地顶住他,同时抬起头来,含住了他的唇,将两人的叫声堵在喉间。 


他们感觉着彼此深处激烈的痉挛,竟是久久未能平息。两人的手臂都如铁箍似的,身体也狠狠地绷紧着,任灭顶的狂潮将他们淹没。 


待到恢复平静,两人渐渐清醒,这才放松下来。云深只觉浑身都酸疼得厉害,手臂更是酥麻酸软,索性伏到宁觉非身上,再也不愿动弹。 


宁觉非体力过人,这时只微觉疲倦,自是体贴地搂着云深,缓缓转过身,将他放到床上,温柔地说:“你躺着,我来侍候你。” 


云深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一夜,帐外厉兵秣马,帐中春光无限。 


良宵苦短,当第一线曙色出现在天际时,二人才只小睡了一会儿。然而国事在身,不能延误,他们缱绻片刻,便即起身。 


洗漱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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