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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农盛世 作者:易雪心(起点vip13.3.8完结,种田,家斗)-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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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

    她怀着希望来的,却带着失望回去。心里的苦涩与这番不舍交织着,犹如一块大石,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头。

    墨兰默默无语,只是在桌前呆坐,将手心里的玉佩来回抚弄。冯嬷嬷一边收拾,一边还还在她耳边唠唠叨叨的算着路上的日子。怎么算,今年过年得在路上过了。

    迎春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手指着门外,连说话都结巴,“小,小姐,快,快去。去接旨,太后懿旨。”

    墨兰微怔,抬眼看她,“这个时候了,接什么旨?你可是听错了?”

    迎春摇头,“不知道。小姐快去吧,传旨公公在外候着呢,只说太后懿旨,让小姐快快接旨呢!”

    墨兰慌忙起身,冯嬷嬷放下手中的活儿,麻利的伺候她换了身衣裳。出房门的时候,墨兰还有些将信将疑,昨日去宫里辞行的时候,太后,公主面色如常,不像有什么旨意要下的样子。

    “……准予何离!”传旨公公带着金属的尖锐声音将这四个字咬得异常清晰,带着股热浪冲击着墨兰的耳膜。

    “准予何离,准予何离?”也就是说,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她又能够像从前一样,想她所想,爱她所爱?

    不对,墨兰心头微颤,抬眼看向传旨公公,不敢伸手接旨,“请问公公,太后的意思,魏槿……如何?”

    传旨公公双手捧旨往她面前递着,一边笑道,“太后早知您会有此一问,太后说了,就要过年了,花官大人甭担心,就请留在宫里陪陪涌阳公主,等年后与永乐公主与附马一起回乡,路上也好有个伴。”

    “太后这是……”墨兰心里隐隐有所感觉,但从公公的这话里,却又不能明确的断出来。

    “别这那的了,接旨吧。”传旨公公将捧着懿旨的手向她面前伸了伸,笑得讳莫如深。

    墨兰只好接旨谢过,送走公公,她换了身衣裳便进宫谢恩,这才在湖阳公主嘴里知道事情的始末。

    太后其实是一直有心成全她的,只是因为牵扯到周舫之,这才不得不将事情压了下来,找机会探听皇上的意见。

    皇上却一直没表态,只是太后提及魏槿时,皇上的面色有些黯沉,太后也就不好再提懿旨的事情。

    又听湖阳公主说,有件事,丁梓秋一直不让说,怕事情不成,徒增她的伤心。实际上,湖阳公主一直在替丁梓秋瞒着,丁梓秋早先上了折子,向皇上详细解释当日的事情,并且愿以性命替魏槿作保。

    折中所述与太后转与公主述的无二。

    皇上接了折子没说什么,直到昨日,才将折子批了“准”字退回。

    “准?”墨兰大惊,“皇上的的意思,以丁梓秋换魏槿?不行,绝对不行。”

    湖阳公主面色微红,说话间就有些扭泥,“皇帝哥哥还有句话,丁梓秋的性命由本公主代为保管。”

    “由公主代管?这是……”墨兰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脸上也现出喜色,“皇上的意思,是要将丁梓秋招为附马?是这意思?”

    湖阳公主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悯,先点头又摇头,“我不想。我跟皇帝哥哥说了,丁公子才入仕途,若这么快招为附马,恐惹大臣们非议,于前程有阻。其实……,”

    湖阳公主苦笑着看向墨兰,“其实我是想再等等,等到他眼里真的看得见我,心里真的有我,等到那时,我才能与他……”

    湖阳公主不好意思说下去,看向墨兰的目光清澈而坚定,让墨兰的心都跟着感动起来。“会的,公主,一定会的,总有那么一天。丁梓秋的眼里心里会只有公主一人。丁梓秋此生能有公主相伴,老天真待他不薄!”

    “我是说着大方,其实心里有着数呢。他跑不掉。”湖阳公主的脸上扬起一抹美丽的红晕,笑着转开话题,“有了母后的懿旨,你与周舫之以后便是各不相干的了。你啊,快过年了,魏槿又在外番,你就好好儿的呆在宫里。陪我玩玩儿。我可真想你,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等过了年啊,你再回去安心等你的心上人回来罢!”

    两人在闲聊中,墨兰还听湖阳公主提起周舫之。

    就在墨兰接到懿旨的同一天。周舫之放了个德阳县令的小官,年后上任。

    昭兴帝原是对周舫之抱着极大的期望的。今年或许是因为科考改革,这批考生里才华横溢者不在少数,丁梓秋更是三元及第之第一人,所以周舫之就算没有进前十,帝还是特意调了他的答卷来看。

    结果期望大失望才更大,这也许就是同期举人大多己经放官,而周舫之却一直没有着落的原因。

    不过昭兴帝考虑到周舫之终是周老太爷单传嫡孙,况且也是中了举的。帝原是打算空他一段时间,让他好好的磨磨性子,练练耐性,等年后将丁太守调回京城,再让周舫之接任花溪太守。

    可这时听太后讲起他与墨兰的个中曲折,真正追究起来。周舫之的欺君之罪也是少不了的,而他对墨兰所做,又实非君子所为,昭兴帝心中便是不快。正逢前些日子德阳县令因贪被黜,官位空缺,昭兴帝便让周舫之去任德阳县令,官级七品。

    昭兴帝的考量,德阳是个存之以久的小县,治安向好,治理不难,虽然日后升迁机会不大,但贵在地产富庶。只要周舫之洁身自好,安宁度日总是不成问题,德阳离西园县又近,便于他照顾母亲妻儿。

    说到这里,湖阳公主叹道,“皇上哥哥是个重情义的人,这样对周家也算是仁之义尽了。只是,我瞧着周舫之未必是什么坦荡君子,而德阳富庶,他若能洁身自好方好,若是不能,真正辜负了皇帝哥哥的一番心意。”

    皇帝的苦心,却未必人人能解。

    李氏原本怀着极高的期望等着周舫之衣锦还乡,结果得到的不过是七品县太爷,比墨兰还低了半级。李氏对昭兴帝心有怨而不敢说,胸口积着股子怨气怒气,从此一病不起。

    李氏病里日日以泪洗面,长吁短叹的直哭着对不起老太爷。

    开始的时候,周舫之还跪着劝,到后来索性也懒得理,躲了出去便是,再到后来,周舫之为避着李氏,一早出去,入夜才归,在家的日子还不如在酒楼的多。就直等着三月上任好离家而去。

    好在还有丁玉竹日日在李氏床前伺候,温言软语的开解,李氏的日子才不算太难过。

    这个年,周家过得真正凄凄惨惨。

    冷竹翠屏是在周家留守的,年后便得了姚家传来的消息,说是墨兰寄信回来,过了无宵便要回乡,吩咐丫头们把在周家的东西收收,先搬回姚家,她回来后,就直接回姚家,不再与周家见面。

    姚家派人来接的那天,正好周舫之回来的早些,大约是喝了些酒的关系,前事今事一起涌上心头,竟堵在门口不让姚家人离去,一边大骂墨兰,大骂姚家,最后连姚老太爷都骂了进去。

    丁玉竹正从李氏屋里出来,见周舫之就像个泼皮喝醉酒撒疯似的,不禁摇头,快走几步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扶他,“相公,算了,墨兰的心从来就不在这儿,你强求又有何用?她不在,周家的日子或许还能过得安宁些。”

    丁玉竹本来是想劝周舫之,谁知正戳中他的痛点。

    “滚开!”周舫之发了疯似的。生气加上酒精的作用让他完全丧失了理智,摔开丁玉竹的手,双手重重的将她往外推去,一边还在怒吼,“什么安宁?说的好听,是称了你的心吧?独自霸着少奶奶的位子?我告诉你,别得意的太早!”

    丁玉竹被他推得向后跌去。

    丫头们尖叫着扑上前,可是己经晚了。丁玉竹此时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摔落?

    看着鲜红的血水自自己体下汩汩而出。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周舫之顿时呆若木鸡,酒醒大半。

    李氏听到外面的动静,由朱樱扶着颤颤巍巍的出来。正见着这一幕,急得扑到丁玉竹身边,冲着周舫之哭喊。“还不去请大夫!玉竹啊,我的孙子啊……”

    丁玉竹摔了一跤,人是没什么大碍,孩子却没了。

    一连几天,周舫之跪在她的床前,向她忏悔。她听不见他的声音,眼里再也不看见他的人。她只是倚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床边、桌上堆着的孩子衣裳,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心如刀绞,眼里却再也流不出眼泪。

    丁玉竹知道,随着孩子的离去。她一直挂在周舫之身上的心,跟着死了。

    丁玉竹一言不发的在床上躺着,直到宋姨娘来看她,说丁太守调职回京,不日将举家迁离,问她的打算。

    丁玉竹搂着她恸哭失声,之后便恢复如常,只是脸上再不见了笑容。

    周舫之离家赴德阳任职的日子,正逢丁太守举家离乡。

    等周舫之将工作接交完毕。回家想将丁玉竹接到任上,己经人去屋空。只见她留下的字条,字里行间透着冰窖一般的寒意:你若曾有半分情,与我和离。

    丁玉竹离去三日后,李氏辞世。

    送走李氏,周舫之跌坐在空荡荡的周家小院。仰头望天,空洞的眼睛里看到的,依旧是那蓝蓝的一片,纯净得似乎不沾一点儿尘埃。

    忽的似是一阵轻风,吹动几片白云。白云一点一点的从屋檐边上钻了出来,如梦如幻中,藏着她的脸,淡淡的笑容。

    可他一眨眼,那梦幻己经远去,他茫然的伸出手,什么也抓不到。

    看着摊在自己眼前的双手,周舫之忽然放声大笑。真好笑啊!他以为他手中曾握着的一切,现在看来,不过是梦一场。

    这一生,他这双手,还能抓住什么?

    周舫之写好与丁玉竹的和离书,摁上手印,着人送去京城丁府。接着周舫之将祖宅以高价卖给了魏柯,遣散仆婢,只身一人赴德阳上任。

    两年后,周舫之牵连进一宗贪污大案,朝廷派员彻查,在周舫之宅第中搜出大量财物,又有德阳乡民联名上书哭诉他勾结乡绅,鱼肉乡里,坐实了他的贪官之名。

    昭兴帝大怒,夺其周姓,抄家流放。

    有人说,周舫之死在流放途中,也有人说,他半路而逃,偷偷回了西园县。虽然众说纷纭,却再没有人见过他。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周家嫡孙这个称呼,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记忆。

    五年后,谷雨。

    绿肥红瘦,姹紫嫣红,庆乐山在人们的眼前展开一幅如织锦般美丽的图画。画中,无数花农忙得热火朝天。

    魏槿迎着朝阳,负手而立。眼前的那株“似红霞”迎风而舞;红火的花瓣带着如烈焰一般的热情。

    魏槿不禁暗笑着摇头,他一度以为,这片花田是他一生抛也抛不开的累赘,约束了他的梦想,阻碍了他的道路。他在这里无尽的努力,所换来的,也不过就是安逸富足的生活。

    那时的他,真是错的离谱!魏槿放眼望去,勾唇浅笑。他终于意识到,是这片牡丹花海带来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送来了他最爱的人;也是这片花海,让他曾以为了无生趣灰暗的生命,变得如此色彩斑斓,如此的……宁静。

    只可惜,当宁静的词儿才在他的脑海中冒出尖儿来,很快的被一阵熟悉的尖叫声打断。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跑,还敢跑,往哪儿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魏槿失笑转身,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一个小小的身影己经扑到他的身边。那小人儿紧紧的搂着他的腿,带着一种无辜又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是他和墨兰三岁的儿子,魏旭。

    “爹爹,救命啊!娘要打死旭儿了,旭儿跑不动了,爹爹救命!”魏旭扑闪着那双和墨兰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顽皮中带着狡黠。

    魏槿“哈哈”一笑。弯腰将魏旭抱起,捏捏他的鼻子,“旭儿又要爹救命了啊?说吧,你又做什么惹你娘生气了?又去掐你娘的牡丹了?”

    “唔。爹爹,我是有理由的。”旭儿在他怀里挺直脖子,满脸的理直气壮。

    “哦?”魏槿有些好笑。“说说看,什么理由?”

    “魏旭!”墨兰一手叉腰,一手握着根细木棍子,恶狠狠的瞪着他父子俩。

    听到墨兰的声音,旭儿缩回将到嘴边的话,紧紧抱住魏槿的脖子不放,扭着身子就往他怀里钻。

    魏槿一手搂着他。大步往墨兰迎了上去,将她扶住,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瞧你,身子也不方便。还跟孩子生什么气?不为你着想,也得为肚子里的那个想想啊?”

    墨兰有六七个月的身孕,跑起来也确实有些吃力,脸上红扑扑的沁着汗。听了魏槿的话,不服气的瞪了他一眼,声音却是小了许多,“这孩子皮的,跟猴似的。都是你惯的!你问问他,他做什么了?”

    魏槿将魏旭趴在自己肩上的身子扳了过来。佯装严肃的瞪他,“魏旭,你又掐你娘的牡丹了吧?还不跟你娘道歉?男人大丈夫,给打几棍子算什么?嗯?光你这满地跑着喊救命的胆小样儿,就该打!”

    “是吧,墨兰?”魏槿向墨兰讨好的笑笑。又板脸向魏旭道,“再说了,你娘是谁啊,那是咱家的主子,打你几棍子算什么?你得学我,我中怎么做的?恩?她骂你,你得忍着,她打你,你得受着!咱们都是男人大丈夫,不跟那女子计较,是吧,魏旭?”

    “爹说的是!”魏旭听明白了魏槿话里的坦护,壮着胆子从他怀里挪出小脑袋,冲着墨兰吐舌,“我和我爹都是男人大丈夫,不跟你们女子计较。”

    看着这一对相似的脸,就如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墨兰又好气又好笑,白了魏槿一眼,扔了手中的棍子,“你就知道护他,也不问他做了什么!”

    “这还用问么?”魏槿伸手轻拍魏旭背上的背包,“这背包还是你自己做的,说是孩子出游时双肩背着方便,他啊,哪次不是拿来藏掐来的花?”

    魏槿说着,睨向魏旭,“是吧,魏旭?”

    魏槿的眼里没有半点责怪的成份,魏旭的回答也跟着理直气壮,“我是掐了娘的花啊,可是先生不是说么,先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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