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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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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言、贾等人算得上是蛇鼠一窝,如今要是窝里反……他扫了眼二人,又看了看不远处龙辇里的红袍,在心中暗暗较量,这着实有些难办!
  突然,一个侍卫从龙辇边上疾奔到最前方,命鼓乐暂停,大声喊道,“陛下口谕,在此停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七章 罪己诏

  这是一片空旷的平原。曾经,这里是始祖皇帝慕容梓琅建立大西国驰骋的地方,所以这片土地,始终被大西国历代皇帝所重视。
  没有一丝丝风,天气阴沉沉的。霞光被挡住乌云里,挣脱不开。队伍缓缓在原地停住,步兵则趁机在原地歇口气,骑兵则驾马在原地打转。
  宁王和他的谋党在马车内外交头接耳,为即将到来的一场翻天覆地的大战而激动不已。他们没有注意到皇帝早已命人在不远处的草场上搭建祭坛。
  跟着卢宇飞在最后面的素萦一直望着前方的慕容铩,还有那忽视不掉的同马人,她的目光危险。袖子突然被什么拱起,在袖袍里乱窜,她猛地回神,压下心中的妒意,轻抚袖袍,像是在安抚什么。
  “素萦姑娘,你怎么了?”卢宇飞是奉哥哥的命,来保护太子的。只是他关心姑娘比较多一点。
  “没事。”她摇摇头,正巧一位太监匆匆跑来,到她面前,“姑娘,皇后娘娘有请。”
  素萦大喜,忙别了卢宇飞跟着太监往龙辇而去。
  严于柯向陛下告退,下辇步行至草场上。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坐在草坪上的一对。
  脚不由自主地向那方走去。
  不知是看到他过去了还是怎的,慕容铩牵起归来翊的手,又拉她上马,在草场上疾奔。严于柯又是苦涩一笑,牵过就近的马,也开始纵马奔腾。
  慕容铩越跑越快,怀中的归来翊被他用披风盖住,挡住了疾风。严于柯追得愈发紧,独臂甩缰,红袍飞舞。
  归来翊皱眉,她不怕被人当成笑话看,也不觉得这两人赛马有什么看点。眼下正是危机关头,今日太庙之行,明显危机重重,谁也不知道宁王那帮人会干出什么事来,可这人还如此小孩子行径,着实不可理喻!
  她侧过脸看慕容铩,他却一脸顽笑,“放心,我不会输给他的。”
  再侧过一点,妖艳红袍被风带起,左边空空的袖子吹得鼓鼓的,严于柯也看着她,对她微微一笑,那模样,连云层里的光晕都羞得退了回去。
  归来翊忙缩回头,头顶上便传来抗议,“你不许看他,小心掉下去!”言罢,扳正她的身子,就要将她搂得更紧。
  “抓紧!”
  归来翊突然来了句。
  慕容铩还没明白,就见她张开双臂,又一脚猛踢向马嘴,马儿吃痛嘶鸣,前脚高高跃起,慕容铩赶紧拉住缰绳,一手要去抱她,却见她已趁此时裹着披风跳下马去,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才停下。
  追上来的严于柯猝不及防,猛地勒住缰绳,马儿又是一阵嘶鸣,还未稳住,他便跳下马,疾奔到归来翊身边,将她扶起,紧张的问,“伤到哪里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陆相龄皱眉,看了眼杨天铭,两人便背着药箱,急急往这边过来,皇后和皇帝也下了龙辇。
  慕容铩被马带出一段,待下马奔到归来翊身边,已被人捷足。
  “我没事。”归来翊推开严于柯,慢慢的站起来,身上的披风蹭破了好几个洞。
  她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离他俩远远的,然后扶住一匹马,看着他们,“我要休息,你们想赛马,请继续!”
  她忍痛爬上这匹马,轻轻摸了摸马鬃,牵起缰绳,“驾!”
  马儿驮着她,慢慢踱回队伍。几乎所有人,都看着他们,瞠目结舌。归来翊皱了皱眉,然后把盖着脑袋的披风揭了。因刚才一阵翻滚,被绑起的头发早已松散,拿下披风,一头青丝便如雨幕落下,披撒至腰际,衬着她清丽的面庞,顿时让所有人惊愕万分。
  原来是女子啊!
  皇后这下算是明白了。她身边站着素萦,素萦死死的看着归来翊,袖袍中的东西,又开始不安分。
  宁王无疑是惊喜的。想不到原本无聊的祭祖,竟送上门一个如此脱俗的美人儿,真是赚翻了。严于桓、贾行云等人则惊觉这女子很眼熟,就连贾严言三人也隐隐发觉她眉宇间,像极了一个人。
  陆相龄和杨天铭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从马上摔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披风都破了,人还能完好?
  奔到马前,一人牵着马,带她到后面车厢去诊治上药。
  慕容铩心中有气,盯着她的背影恨不得吃了她。愣了片刻还是忍不下心,纵马又要追过去。严于柯拦住他,定定看着他,“我去!”眼见慕容铩打算动手,他又说,“你还有对你还说,更重要的事。”
  果然,鼓乐再次响起。敲鼓、奏乐、鸣号。
  人们的视线从归来翊转到了草场当中不知何时搭起的祭坛。丰盛的贡品已齐齐备上,不知何时起了风,幡旗被吹得作响,皇帝已站在祭坛高处,神色安然,却掩不住身弱体残。
  贾严言三人见状大感不妙。眼见这一片早已围满了侍卫,皇帝带出来的骑兵、步兵将这里严严实实包围起来了。贾仁杰不免心焦,现下也不能通知言澜铁带他的铁军前来,正焦急呢,宁王突然冒出一句:“本王现在才发现,女人可真如滔滔江水,美得绵绵不绝!”
  贾仁杰恨不得把他头拧下来,看来这次是押错宝了。但老奸巨猾的人,从来不会轻言放弃的,这便是他们的优点。
  鼓乐毕。草场上顿时只剩下呜呜的风声,寂静得让人觉得梦幻。
  皇帝挥挥手,鬓角隐隐几根银丝,额头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这便是未老先衰的征兆,虽然不难看出,年轻时他也俊秀非凡。
  祭台是对着太庙的方向所设。他先向天地叩拜,群臣将士也纷纷跪地;接着再拜太庙方向的列祖列宗;接着虔诚而恭顺地在祭坛上闭上眼,似乎在祈祷。
  良久,他才站起身来,面对众人,开始他的‘罪己诏’:
  “朕一人有罪。夫立政兴化,必在推诚;忘己济人,不吝改过。朕嗣服丕构,君临万邦,失守宗祧,越在草莽。不念率德,诚莫追于既往;永言思咎,期有复于将来。明征其义,以示天下。然以长于深宫之中,暗于经国之务,积习易溺,居安忘危。不知稼穑之艰难,不恤征戍之劳苦。致泽靡下究,情不上通,事既壅隔,人怀疑阻。犹昧省己,遂用兴戎,征师四方,转饷千里。赋车籍马,远近骚然;行赍居送,众庶劳止。力役不息,田莱多荒。暴令峻于诛求,疲民空于杼轴,转死沟壑,离去乡里,邑里丘墟,人烟断绝……”他扶着就近的祭桌,喘了好久的气,才接着说,“天谴于上而朕不寤,人怨于下而朕不知。驯致乱阶,变起都邑,贼臣乘衅,肆逆滔天,曾莫愧畏,敢行凌逼。万品失序,九庙震惊,上累于祖宗,下负于蒸庶。痛心腼面,罪实在予,永言愧悼,若坠泉谷。赖天地降佑,人只协谋,将相竭诚,爪牙宣力,群盗斯屏,皇维载张。将弘远图,必布新令。朕晨兴夕惕,惟省前非……”
  言至于此,皇帝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众人震惊不已,却又感慨,更有甚者,和陛下一道掩面抽噎。深被其所言所述所感,一时情不能自禁。
  “朕德不类,不能上全三光之明,下遂群生,朕即位以来,所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伤害百姓、糜费天下者,悉罢之!以不能保我子孙黎民,亦曰殆哉。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皇帝捂着面庞,转过身去,袖袍遮面,双肩抖擞,看得出,他是在……哭……
  群人纷纷扑俯在地,不敢面视此刻的陛下。隐隐约约的哭声此起彼伏,不少人一边哭,一边絮叨,“陛下,陛下莫要伤悲,西国昌盛,全在陛下呀!”
  “陛下!”
  “陛下!”
  ……
  场面已是感人涕泪。皇帝的罪己诏反省如此深刻,让臣民颇有所触,也开始原谅这位曾流连后宫、不理朝政,致使大西国日趋殆矣的昏庸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你没想错,皇帝的罪己诏,是小的偷来的!!!!不会灭九族吧?!




☆、第三十八章 ‘民主’择帝

  摔伤已被粗粗的包扎一遍。归来翊悄悄抬起头,朝慕容铩的方向看去:他的脸绷得紧紧的,看上去没有表情,眉头皱成一团,他看着皇帝。离他不远处的宁王,竟哭得满脸是泪,好不感人!
  “朕既不德,故而效仿先人,举荐贤人,让有德者居之。”皇帝转过身来,肃了面容,恢复君王之威,扫视众人。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对陛下此时的举动,皆是不知其意,不解其宗。
  贾严言三人对视一眼,又扫了眼身边哭得一塌糊涂的宁王。最后齐刷刷落到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太子身上。
  贾仁杰上前几步,“陛下,臣有罪,陛下切莫以一己之身揽下所有罪责,臣是陛下的子民,理应侍于陛下鞍前马后,陛下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臣等皆愿永为陛下效命!”
  众人皆随贾仁杰之后,向皇帝叩首,高声立誓。
  皇帝了然,扫了眼那个突兀的身影,倔强的不肯低头。归来翊再次抬起头,望着慕容铩直直挺起的背影,颦眉。
  贾仁杰亦看在眼里,他高声道,“陛下,微臣入朝三十余载,虽不敢说识人善任,却也十之八九。老臣有贤可荐!”
  言秉正、严泰交换了下眼神,也上前异口同声朗朗,“臣等也有贤可荐!”
  皇帝沉默片刻,
  “太子!你来!”他朝慕容铩招手,又对宁王说,“宁王,你也来!”
  众目睽睽之下,慕容铩站在原地不动,倒是宁王快步上了祭台,胸有成竹的看着贾仁杰等人,又斜眼睨着慕容铩,蔑笑,“父皇,我看十七弟是怕了吧,有愧于贤……”
  “见贤思齐!”皇帝不理会宁王,对着众人,“朕留一炷香的时间给你们,即刻起,将你们眼中的贤人写下来,然后悉数交给朕,朕会按照爱卿和子民们的意思,将皇位传于这位贤者!”
  “父皇!”宁王大惊,在其身后大叫,“父皇,万万不可呀!”
  贾党,随行的群臣,以及将士,和赶来看热闹的越来越多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不绝。
  “君无戏言!”皇帝大喝一声,便猛咳起来,咳嗽声刚止,又说,“如有不识字,或是不会写字者,皆可到朕面前来,直接告诉朕,尔等所荐贤者。”
  整个草场上的议论声已铺天盖地而来。帝王家的事,要民众来解决,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更有百姓大胆嚷嚷,“若是说的不符陛下的心意,岂不是要被砍头!谁会那么傻!”
  底下一片哗然。
  都等着陛下将这名大胆的贱民拉下去处死。然而,迟迟不见陛下下旨,却听他说,
  “朕乃君王,君无信则无立,尔等乃朕的臣子,朕要听到你们的声音!”
  言罢,司礼监太监已将准备好的香炉放在祭台的桌上,听了陛下的旨意,便点燃香炉。
  百姓们依旧不敢相信这等怪事,只在一旁作观摩状。底下迟迟不见动静,没有一个人上前,太监早已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分发下去,却不见人动笔,场面顿时陷入了僵局。
  贾党一行在等待时机。尽管他们刚才已打算倒戈,毕竟就形势而言,得选取对他们有利的一方。正当那柱香已燃到一半时,众人的视野里,出现了一袭艳红。
  严于柯走向祭台,远远停住,只说了两个字,便走到车尾,跃上一匹马,牵住缰绳,马上回头看了眼人群中的归来翊,然后猛踢马腹,策马而去。
  “太子!”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见了。
  接着,陆陆续续的纸条被太监收齐,然后递交给皇帝。皇帝并不接,只是让掌事太监一边收,一边宣读。
  “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太子!”……
  太监的声音像是夜晚的渔港里亮起的一盏盏灯塔和钟声,给人指明了方向。渐渐的,聚集的百姓们,也开始加入,
  “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太子!”“太子!”……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彻云霄,怕是连天上打盹的神仙也吓了一跳。祭台上的宁王自然气不过,依旧叫嚣着,
  “父皇,父皇这不公平,定是十七弟收买了他们,儿臣不服……”
  皇帝不搭理他,只是这回,他终于带着慈蔼的笑,望着慕容铩。慕容铩被几个朝臣簇拥,很多百姓本不认识太子,见大官们围着一个气宇不凡的年轻人,也都簇拥而去,将其围得水泄不通,嘴里还是不停的喊着太子。
  “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呀,父皇!”祭台上的宁王怒了,大声质问慕容正,然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贾党,却见他们也掺杂在人群中,簇拥太子,心下更是怒气冲天。
  归来翊一瘸一拐的步向祭台,陆相龄和杨天铭紧随其后。作为大夫,他们有一种直觉,对于一位病危的患者的直觉。
  他们登上祭台,太监忙引他们上去,因为皇帝已瘫坐在地上,看上去疲惫不堪,垂垂朽矣。宁王拽着皇帝的衣袖,不停推搡着他,幸而杨天铭快步制止,怒喝道,
  “宁王殿下!陛下重病身弱,本就经不得折腾,殿下身为皇子,莫要失了礼数!”
  “你算什么东西,本王就算当不成太子,当不成皇帝,也是你主子,你敢教训本王?要不是这老东西搅事,本王已经……”
  “殿下莫要忘了!”杨天铭冷笑,“就算没有这一出,按照国法,大西国的君王,依旧是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轮得到宁王殿下!”
  “混账!若非这老东西,本王在太庙便可下手,将太子等党羽一网打尽,本王便是皇帝了,你们,本王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他说着便气愤地向杨天铭一拳击去,被杨天铭轻松一躲,摔在地上,狗吃屎。
  陆相龄则开始给陛下号脉,神情肃然。皇后快步奔上祭台,虽替太子高兴,可夫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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