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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焚 作者:妫长安.女猴子(晋江2014.3.13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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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猛地被人接住,又是一袭红衣。她幻觉似的看着他,是阿去吗?
  面前的人俯下身,吐纳气息,“不要哭,我不能用手帮你擦眼泪,所以别让我用其他方式…”
  归来翊别过头眺望四方,想找到慕容铩,却什么也看不见,她咬着下唇,哭声被压抑着,心痛得无法呼吸,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如此厌恶自己的无能和懦弱,为什么次次都要拖累他,为什么为什么……
  严于柯带着她落到地上,一着地,她便疯也似的四处狂奔,在哪里,他在哪里?
  严于柯冷眼看她像只无头苍蝇四处乱窜,须臾之后,他一把拽住她,“我带你去找他。”
  归来翊泪流满面的脸上,由一丝丝呆滞无神终是有了些期许。严于柯带着她在一个个屋顶上飞檐走壁,四处查找。她大呼他的名字,声音都喊哑了,也不肯停歇,可四下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打更,鸡鸣,狗吠,根本没有任何回音。
  一个不好的念头冒上心头,她一个激灵,顿时如一瓢冷水浇下,浑身冰冷。
  严于柯的脸色更冷了,将她放在房顶,不肯再找,“莫要胡思乱想,他不会有事。”
  归来翊不回话,突然站起来,又在屋顶扫视一圈,不待严于柯反应,她便猛地奔向房檐尽头,纵身一跃……
  严于柯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一脚猛踢,飞快奔去。
  闭上眼,她明白自己是任性了,可无能为力的时候,再难有什么理智去管住自己不胡作非为,阿去,夫妻不分离,你若还在,便不会离开我。
  她被接住了。
  心下一喜,她伸手紧紧搂住他。
  嗅到衣服上的味道,她脸色微变,顿时又是全身冰冷。
  “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到他,求你……”她揪着他的衣袍,趴在他胸前肆无忌惮的大哭起来。
  再也压抑不住的泪水,如大雨一般落下,湿了红衣,也湿了她的新婚之夜。
  
  严于柯再也看不下去,一掌劈下,怀里的人如掉了发条的闹钟,一切响动,戛然而止。
  他的眉头紧皱,犀利的眼,穿透漆黑的夜,望向身前的巷子,紧抿薄唇,神色清峻。
  “为何不出来见她?”
  巷子里传来回声阵阵。
  过了片刻,两个人影慢慢隐现,如同地狱而来的死神使者,出现在幽冷的夜里。
  一袭红衣早被鲜血染透,红衣更甚,那血已凝成黑块,在红衣上呈现大片大片的黑紫,看得人触目惊心。墨色长发下,那张面孔已苍白无比,薄唇没有半丝血色,就连走路,也得靠着搀扶才能站稳。
  “箭矢有毒?”严于柯脸色微变。
  卢宇龙点点头,不忍的别过头,“不知是何毒,但毒性很烈,陛下全身都快僵掉…”
  “那还不快回去找太医?”严于柯呼吸一紧。
  卢宇龙回看已连话都说不大出,却仍强笑望着归来翊的皇帝,懊恼叹气,“他一定要看着翊姑娘走…”
  慕容铩的神志越来越模糊,意识渐渐抽离,可他还想再看看她,这一别,该要多久才能再见…翊儿…
  “我带她走,你快带他回去救治!”严于柯从归来翊腰间取出那个青花瓷瓶,倒出两粒递给卢宇龙,“给他服下,只能暂缓毒性,还是尽快让太医瞧,否则…”他看向怀里的归来翊,眉间一团死结。
  卢宇龙点头,将药丸给慕容铩服下,眼看严于柯已走出几步,他忙唤道,“严公子!”
  严于柯止步,却未回头。
  “请你一定要将翊姑娘平安送回来,拜托了!”
  红衣飘飞,左侧袖袍被夜风吹得老高,呜呜作响,像是吹散了嘱托的话。
  严于柯没有再停留,抱起归来翊飞快越城而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浓浓月色中,不见踪影。
  慕容铩再也支撑不住,眼皮重重的耷下,紧闭之前,仿佛看到十年前那个扎着双子髻的小女孩,哭着嚷着叫他,他嘴角轻扯,笑意弥漫,却再也没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你说醒没醒?我说不知道。




☆、第一章 见血封喉

  庆丰元年二月初六。
  初春已悄然而至,天放晴,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正无声无息的消融。沉睡了一冬的庚阳城渐渐热闹起来,被雪花压弯了腰的大树,也噼里啪啦的抖掉一身的疲重,扬眉吐气。
  城里的古道上,络绎不绝的百姓开始有了赏春的闲趣,聚集在大街,欢声笑语,破冰玩雪,在冬日的尾声里,祈祷这新的一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城外不远处的阳春河畔,大群妇女们正将大堆大堆的脏衣服浆洗,各种欢笑声和嬉戏声不绝于耳,小孩子在岸边玩着水,童真的笑声和着大人们敲打衣服的声响,回荡在空气中,余音袅袅。
  一个妇人一边忙着浣衣,一边神秘对周围的女人们说,“你们听说了吗?皇宫里出大事儿了!”
  另一个忙停下手里的活计,左右瞅了瞅才压低声音道,“你说的是关于皇后娘娘的事儿吧,早上那会儿刚从隔壁虎子他爹那里听来,虎子他爹的大侄子正好在宫里当差,说是宫中昨日出了好几件大事哩!”
  “什么大事儿,说来听听呀。”有人八卦心起。
  先前正要说的大婶忙招手,让其余人靠近点,压低声音缓缓道,“听说啊,昨儿个夜里,皇帝陛下和一个女子成亲,那女子竟是当年含冤致死的道大人的遗孤,你说奇不奇,当年可是满门抄斩呐!”
  “这可别说,当年谁不知道道大人一家死得冤,那可是咱老百姓的天,也算是老天爷有眼,善有善报,给道家留了后,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此言皆得众人认可,大伙纷纷赞同,叹息唏嘘。
  “可还听说呐,太后娘娘不知怎的,很是不喜这道姑娘,还派人追杀,幸得皇上护得周全…”
  “啊!”大家又是惊诧慨叹。
  “还有,说是皇上带那道姑娘走了,久不见回宫,到了后半夜,才见皇上独自回宫,也不见那道姑娘的踪影……”
  “难不成被……”有人大胆猜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胆小的忙捂住嘴,吃惊不小。
  “谁知道呢,这皇宫里的事儿呀,谁也说不准,唉,听那大侄子说,皇上从回来后就没出过门,倒是太医院的太医都给叫过去了,整整一宿,也没见出来过…”
  “不会皇上也被……”
  “啊!!!”
  一堆女人的想象力很快像电动马达一般转动起来,各种逼宫、弑君夺位的宫闱惨剧在女人们的脑子里形成。
  正沉浸此间呢,突然从河对岸跑过来一个中年男子,边跑边喊,“喂,孩子他娘,别洗衣了,赶紧带着阿宝跟我去城门口,快点!”
  被叫到的女人站起身,朝对面回喊,“什么事儿呀,非得这么急,没看我这衣服…”
  “瓜婆娘!”男人急了,直跳脚,“皇上刚下诏,贴了皇榜,皇上大喜日子,立了皇后,特赦天下,在城门口摆了丰厚的物什,只要带上全家老小,都能领到平日里想都想不到的赏赐!”
  “……”
  河岸上沉寂一时,遂而立马有人欢呼,“有这等好事,还等什么!”
  众人纷纷收拾衣裳,领着自家小孩,纷纷往家和城门口奔去。
  阿宝娘拽着阿宝喜不自禁,“刚还听大嫂子说,宫里出大事了,说是皇后被……”她缩了缩脖子,才贴着阿宝爹悄声说,“皇后娘娘被害,还有皇上也…”
  “瞎说八道!”阿宝爹一声怒喝,接过阿宝娘手上的木桶,推搡着她和孩子快点跑,一边解释,“我听柱子念了,皇榜上说得清清楚楚,皇上与皇后大婚三日,普天同庆,还说什么皇后要回南山祭祖,以便给大西国未来祈福,哪来你那些什么破事,人瞎说你也信?瓜婆娘!”
  阿宝娘顿时如释重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猛地又想到一件事,忙拽着男人问,“对了,皇后娘娘是哪位大人府上的小姐?”
  男人顿了顿,偏头细想一番,一挥手,“老子记不清了,柱子念得太快,只听到个什么翊……”
  “可有个道字?”
  “没有!”
  “这怎么会……”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啥,跑快点,去晚了就领不到赏赐咯,给老子跑快点!”
  ……
  
  东赤宫。
  寝殿里不似宫外那般欣欣向荣,纵有阳光照射进来,也让人感觉不到温暖,只有别样的寒意。
  龙床上,躺着一人。
  脸色苍白,薄唇无色,额上的冷汗冒过一阵又一阵。露在外面的双手已经发紫发黑,整个人处在一种混沌的状态,性命堪忧。
  殿上坐着火急火燎的太后,一边抹泪,一边催促着跪了一大片的太医医官们,“倒是跟哀家说说,哀家养你们这群废物是干什么的,陛下要有个万一,哀家要灭了你们九族,让你们全部陪葬!”
  榻前,陆相龄与章无极、孙行全皆是眉宇紧锁,时而向门口张望,带着殷殷期盼。
  
  昨夜寅时。
  宫中经皇帝陛下失踪一事,顿时大乱。皇太后自知罪责难脱,忙遣散众人严辞勒令不许走漏陛下失踪讯息,特在宫中等候。
  卯时。
  太医院来了不速之客——卢宇龙驮着已昏迷不醒的皇帝蹒跚出现。三位太医密诊,断定陛下所受小人暗箭之为,而所中之毒乃世上最毒之物,见血封喉。
  “见血封喉树,俗称埋广,又叫箭毒木,是这世上最毒的树,即见血封喉树,其树汁洁白,却其毒无比,见血就要命。将这种毒汁搀上其他配料,用文火熬成浓稠的毒液,涂在箭头上,一旦人被射中,入肉出血,是人,上走七步,下走八步,平走九步则必死无疑,故当地有句俗语叫做,‘七上八下九不活’!”
  章无极脸都吓白了,摸着陛下的脉象虽微弱,但好歹还跳着,暗暗松了一丢丢气,“卢统领,陛下为何会中如此之毒,这……”
  “不要多言了,在下只问各位太医一句,该当如何救陛下?”卢宇龙脸色铁青,若不是服了严于柯所给的姬玉露,以暂缓陛下的毒性,否则陛下早就……
  三位太医面面相觑,陆相龄亦紧锁眉头,
  “据陆某所知,唯有红背竹竿草才可以解此毒。而红背竹竿草就生长在见血封喉树根部的四周,样子与普通小草无异,只有少数彝族老人才认得这种草,更何况,这草和毒树都生长在极南边的山南,那里有座西纳山,若现在才去采,怕是来回一趟,陛下已……”
  唯有叹息,纵是九死,也无能为力了。
  卢宇龙咬牙,猛地站起身,将身上的青花瓷瓶交给陆相龄,“这是解百毒的姬玉露,纵是不能解陛下的毒,也是能缓上一阵的,在下即刻动身去山南,定速速赶回来,还请三位太医无论如何要为陛下续命,等在下尽早归还!”
  “卢统领……”
  “还请将陛下带回东赤殿,乱臣贼子欲行刺陛下,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贼人才不敢暗下杀手!”
  “卢统领尽管放心去,就是千刀万剐,陆某等人也定保陛下周全,何况皇宫之内,卢统领的禁军也已调回,谁敢胡来!”
  卢宇龙闻言,才稍稍放宽了心,忙又叮嘱,“万不可在陛下面前提起翊,不对,是皇后娘娘!”
  陆相龄斜眼,“你还是带她回来比较好!”
  “对了!”
  去又复返的卢宇龙将怀里已经被血染得黑紫的黄色卷轴递给陆相龄,“这是一道圣旨,请大人将它转交给陈公公,天亮之后,让他将这圣旨的内容昭告天下!有劳!”
  “陈公公如何肯听?”孙太医忙问。
  卢宇龙头也不回,急急飞奔而去,只留下一句,“此乃陛下心事,天下皆知。”
  三位太医齐齐注视着那染得黑紫的卷轴,不由得深深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预告:
  
  雪渊在大西国的北方。前往雪渊之地,必然经过散玉海,而散玉海的那边,正是扶桑。
  山南在大西国的南方。要取得慕容铩的解药,必要到山南西纳山,寻得毒箭木四周的红背竹竿草,方能得救。
  南北之极,情在为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召集舰队

  归来翊醒来时,已过辰时。
  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远目四周,尽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浩渺的海水拍打着船只,伴随着言澜桐一声声刺耳的尖叫,煞有动感。
  归来翊望着海面发呆,红衣映入眼帘。
  “喝些水!”
  水囊递到她面前。
  归来翊回首看严于柯,“你早就做好去扶桑的准备了?你一早就知道我会跟你去扶桑?”
  严于柯只静静的看着她,抿唇不语。
  “要怎样才能回去?”归来翊突然站起来,激动地在船舷边打转,浑身不住的颤抖,“怎样才能回去,我要回去……”
  “小翊!”严于柯一扔水囊,钳住她的肩喝道,“我答应不再要求你跟我去扶桑,便不会带你去!我们现在虽在散玉海上,但目的地,并非扶桑,而是扶桑那边的雪渊!”
  “雪渊……”归来翊还是瑟瑟发抖,喃喃自语。
  严于柯皱眉,伸手要去扶她,以免她跌进海里。手刚伸过去,归来翊便倏地躲开老远,快步跑进船舱,缩在一个角落,抱着自己,一动不动。
  严于柯再次蹙眉,收回自己的手。
  他慢慢踱步过去,走到离她一米开外,停住。
  归来翊盯着船面,眼睛里涨满了水,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她猛地一抹眼睛,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向严于柯,“现在哪条路可以回庚阳?”
  ……
  严于柯眉峰稍动,表情无甚大变化。她一眨不眨眼的看着他,如此坦然,他看她良久,终是叹气,
  “错过一次,便错过了一辈子!”
  
  不待归来翊询问,严于柯转身,远望大海。红衣翩跹,在蔚蓝的海面上,有一种悲戚壮美的韵意。
  他对着海面,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那是上次本多忠胜到大西国朝拜,那只五彩斑斓的耗子带给他的。
  锦囊的开口被他轻轻一抖便开了,里面一只短小的玉箫。短箫奇异,箫身虽短,却七巧玲珑,雕琢得如一只美丽的绿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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