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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心如宅-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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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已至此,再想回头,也没法子了。 

   

  三日后,一条小道消息不胫而走。长留房州的南熙文昌侯嫡幼子沈予,与云府因故决裂。至于是因为何故?外人不得而知。 

第114章:人事易分花易落(五) 


  消息传出来的第二日,出岫下令彻查知言轩厨房里的所有厨子。查来查去最终才知,原来那日在她和沈予的晚膳里下药的人,恰好是她从外头请回来煲汤的厨子!也就是去年在荣锦堂膳厅里做出不同汤品的厨子! 

  世事当真是讽刺又可笑! 

  一年前,她无意中将这个厨子带回知言轩,在太夫人和各房面前,用一碗汤令自己“滑胎”再嫁祸给灼颜,顺势逼出了二房的真面目,也令云起因此被阉割,蒙受冤屈; 

  一年后,二房也利用这个厨子给自己下了药,顺利让沈予上了钩,也让云想容达成嫁人目的。 

  同一个厨子,在自己和二房之间来来去去,上一次是变相地帮了自己,这一次是帮了二房。 

  出岫原本一腔愤怒地想要找出下药之人,可当真找到了,她却又不忍下手发落他。除了觉得讽刺和可笑之外,她是真的无力了。 

  只能说,云想容这次掐脉掐得太准,就连找个厨子也要“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出岫想起来灼颜和云起的下场。暂且不论二房众人的品性如何,单单是不明不白死了两个人,其中灼颜还是一尸两命,这不争的事实已足够令出岫内疚。 

  因而这一次,无论沈予和云想容的婚事成与不成,下药之事出岫都没法再追究了。她自认应该感谢沈予,毕竟这件事一过,她便再也不欠二房了!他们终于两清了! 

  但她欠沈予的,却是越来越多,终难以偿还也许,若是能帮他逃离房州,她会觉得心里好受一些罢! 

  出岫终于决定将计划提前实施,并当即前往荣锦堂与太夫人密谈。 

  ** 

  “你要让云氏支持慕王夺嫡?”饶是平日太夫人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但听了出岫开门见山的禀报,此刻也不禁有些诧异。 

  出岫却显得很是平静,回道:“咱们云氏既然弃了北熙,就一定要依附南熙。如今两王之争显露倪端,不是福王胜出就是慕王胜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咱们主动出击。我相信,若是云氏支持哪一位皇子,这位皇子的赢面便会更大一些。日后若皇子登基,云氏是功臣之一,至少也能保下阖府无虞。” 

  出岫很坦诚地看向太夫人,后者也在认真地打量着前者。半晌,太夫人那双睿智精明的目光才从出岫身上移开,只淡淡道:“我以为,你会选择支持沈予的姐夫,四皇子福王。” 

  只这一句话,出岫已明白,什么都没瞒过太夫人。沈予和云想容的事儿真相如何,太夫人必定猜到了,而且也知道自己知情不报。 

  可一码归一码,帮沈予是帮沈予,出岫也不能置云氏的家业于不顾:“我选择支持慕王,是有缘由的。其一,离信侯府身在房州,这是慕王的封地,若要跳过他去支持福王,只怕瞒不住。” 

  出岫顿了顿,又道:“其二,福王素有仁善之名,文治出众;慕王是戎马之人,军功显赫。若要是个太平盛世,福王的赢面自会大一些,可如今南北乃是乱世乱世之中若要逐鹿江山,必然以武力取胜。慕王在军中威望颇高,即便他交出虎符不再插手军务,但我想,他必然有其他法子。” 

  听到此处,太夫人不禁出口提点道:“你说得没错。但慕王的母妃出身低位,还是个嫁过人的寡妇,因长相貌美被微服在外的聂帝宠幸,她才生下慕王。聂帝因此一直对慕王不重视,后来又早早将他打发到军中,估摸也没想到他会有如此功勋。相反,福王的母族较为显赫,因而究竟这两位皇子谁能胜出,尚不可知。” 

  太夫人眯起双眼,仿佛很了解这位南熙的统治者:“统盛帝聂竞择,不过是个自恃过高的庸人,他的眼光从没准过。” 

  “话虽如此,可如今北熙业已亡国,臣氏在战场上打来北宣天下,如若南熙让福王继位,军中后继无人,岂不是要眼睁睁看着北宣将南熙吞并了?”出岫看向太夫人:“纵然聂帝再昏庸,再不喜欢慕王,可这个道理他不会不懂。以慕王那样的性格,又岂会甘居人下,为了福王的江山在沙场上出生入死?” 

  许是这话说到太夫人心坎里去了,但见她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你考虑的也对。不过文昌侯必定支持福王,沈予若当真娶了想容,也算与云氏沾亲带故。届时万一福王登基,沈予的姐姐就是皇后,沈氏成了后族,地位自然大不一样。看在咱们与沈予这层姻亲关系上,想必福王也不会太过为难云氏左右是贡献点银钱和生意出来。” 

  闻此一言,出岫知道太夫人被自己说动了,她大喜过望连忙附和:“我也有这个意思。” 

  太夫人颇具深意地笑了:“你还有另一个意思罢?倘若最后慕王登基,沈予是云氏的女婿,慕王看在咱们的面子上,也会饶他一命。” 

  出岫深深垂眸,不敢接话。 

  “这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沈予待你不错,你们互相依附对方保命,无可厚非。”太夫人仍旧噙笑,可话音却转了一转:“但是,倘若有朝一日,文昌侯府与我云府敌对,你又当如何自处?” 

  文昌侯府与云府敌对出岫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表明心迹:“您放心,若当真有那一日我是云氏的媳妇,自然以云氏为重。” 

  太夫人得到这句承诺,才满意地点头,转而又是轻叹:“我也只是打个比方。倘若沈予当真喜欢你,又看在辞儿的面子上,他是不会让两家走到这一步的。你也不会。” 

  是的,出岫和沈予,都不会让文昌侯府和离信侯府有正面敌对的那一天。 

  “既然是你决定支持慕王,这件事便由你来与他接洽罢。你年纪轻,又是新寡,即便哪句话说得不当,慕王也不会和你较真。倘若你谈不拢,我老太婆再亲自出马也不迟。”太夫人俨然一副放心的模样,将大权交给出岫。 


  毕竟是自己出的主意要支持慕王,也是自己想借这机会偷偷送沈予出去,因此也理当是自己去慕王府密谈才对。出岫咬着牙应下:“媳妇遵命。” 

  “你如今也不推拒了,很好,这才是当家主母的风范。”太夫人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我的红扎手令已传下,不出一月,南北两国的云氏族人都会知晓,你是新任的当家主母。” 

  对于这件事,出岫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前方是平途大道还是荆棘密布,为了云辞,她都会一往无前守护云氏。 

  若云辞在天有灵定也会保佑她罢。保佑她,也庇护离信侯府。出岫始终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一说,虽然她只能在梦中与云辞相会,但,她知道那并不仅仅是梦,那是云辞在天上看着她,因此她才会一帆风顺地走到如今。 

  想着想着,出岫又要落泪了。纵然已在梦中哭过无数次,湿透过无数枕头,但心底的那份怆痛却从未就此减轻过,注定要终身难愈了! 

  “怎么又哭了?你的眼泪整日里就没断过。”太夫人见状敛去笑意,有些不耐烦地斥道:“什么事儿都值得你哭一哭,哪日把眼哭瞎了!也不怕承儿看笑话!” 

  听见太夫人语气不善,出岫连忙又将眼泪擦干,抿唇垂眸认错。 

  太夫人这才“嗯”了一声:“你准备何时去拜访慕王商谈此事?” 

  出岫想了想:“越快越好,如今已是六月初我准备准备,最迟六月底去。” 

  太夫人表示赞同,又问她:“你要如何与慕王谈条件?又要如何支持他?” 

  这一问,出岫已胸有成竹:“云氏最令人觊觎的,除了名望便是家业。慕王举事必然是暗中进行,咱们的名望对他而言暂无用处,若他日后登基,咱们再公开归附也不迟。我想,慕王如今最需要银钱支持。” 

  “你说得不错。”太夫人再点头赞同:“慕王要夺嫡,必然要大笔花费,尤其是养兵和养幕僚的费用。你可以给他钱,换他一个承诺,若他夺嫡成功,便让他保我云氏长盛不衰;若他夺嫡事败,也不许将咱们供出来。” 

  “我明白了。”出岫领命。 


  语毕,太夫人半晌没再说话,她微微阖目,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才道:“倘若谈妥了,我便将静园荷塘下的宝藏开启方法告诉你,那里头是云氏近四成家财,足够他用了。” 

  “四成!这么多!”出岫小声惊呼。 

  “静园有多大,掘地七尺就能挖出多少金条。你说有多少?”太夫人的语气无比自豪。 

  出岫已想象不出静园荷塘下究竟藏着多少金银,此刻她唯有赞叹。 

  话到此处,太夫人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提醒出岫:“你要和慕王谈,不妨从他新娶的那一房侧妃下手。” 

  新娶的侧妃?“您是说北熙名妓鸾夙?”出岫反问。 

  “是她。”太夫人忽然压低了声音:“那慕王也是个痴情人,对鸾夙喜欢得不得了。据我所知,鸾夙从前也是北熙官宦人家的女儿,抄家时死里逃生沦落风尘,才做了青楼女子。” 

  出岫恍然,但还是不明白这事与鸾夙有什么干系,自己又为何要与鸾夙攀交情。 

  正感到不解,岂知太夫人还有后话:“鸾夙原名‘凌芸’,取父母之姓为名。她父亲是凌恪,母亲叫云非烟,是云氏旁支,且和离信侯府关系密切。云非烟的父亲是老侯爷同父异母的庶弟,算起来也是辞儿的姑姑。如此一说,咱们与鸾夙也算近亲” 

  听了这话,出岫才明白过来太夫人的意思。慕王既然喜欢鸾夙,必然会顾念她的母族也就是云氏。自己与鸾夙都曾沦落风尘,又年纪相仿,倘若与慕王相商无果,大可与鸾夙攀攀交情! 

  听了关于鸾夙身世的消息,出岫终于醒悟过来—— 

  其实太夫人早就萌生支持慕王的念头了!否则,又岂会对他的侧妃如此上心!这一次,她们婆媳是想到一起了! 

  “请您放心,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第115章:人事易分花易落(六) 

  六月中旬,出岫过了十八岁生辰。在她自己的执意要求下,云府并未大操大办,只是阖府一齐吃了顿饭。自然,沈予是缺席的,毕竟在外人眼中,他们已经“闹翻”了。 

  出岫知道沈予必然记得自己生辰的日子,往年他都会送些昂贵的首饰,亦或是女儿家不常见的稀罕玩意儿,可今年,她明白自己是收不到他的生辰贺礼了。 

  过完生辰后的第七日,出岫派人给慕王送去拜帖,表达了登门拜访之意。帖子是早上送去的,下午便有了回话,慕王很慎重,也对这次与出岫的会面表示出极大的热忱与礼待,当即推掉部分公务,将见面的日子定在翌日下午。虽说下午拜访并不符合常理,然两人都不是拘泥于礼数之人,因而也无甚异议。 

  第二日用过午膳,出岫特意换了件不失体面的衣裳,虽说还是白色,但也白得出众、白得得体、白得华贵。一件绣着白色牡丹的雪岭绸缎,裙边逶迤着一层浅浅的粉色烟纱。这是云锦庄十个绣娘日夜赶工,耗时半年多才做出的一件衣裳,赶在今年她生辰之前,由管家云忠的侄儿云逢亲自送来。 

  出岫明白云逢的一片心意,只当是自己的生辰贺礼,笑着收下。 

  她向来不爱金银饰物的点缀,这一次面见慕王也并没有刻意妆扮,只在发髻上斜斜插了一支玉簪,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再无半点装饰。 

  乘着车辇低调地来到慕王府,慕王聂沛涵早已在府门前亲自相迎。出岫悄悄撩开车帘一角望去,只觉这位在南熙军功赫赫,传说中阴鸷狠戾、手段残忍的慕王,是异常的年轻和眼熟? 

  尚且不等她反应过来,车辇已缓缓停下。出岫目不斜视下了车,对着慕王府门前那一袭黑色身影盈盈一拜:“妾身云氏出岫,见过慕王。” 

  “出岫夫人客气。”慕王的声音干脆而有礼,但却藏不住冷凝与疏离。只听这几个字,出岫大致已能料想到,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慕王该是如何一副模样了。 

  但,当她抬起头来与之对视时,还是震惊了。不止是她,对方显然也是震惊不已。 

   
  最终还是慕王先伸手相请:“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夫人请。” 

  出岫亦不客气,迈步进入慕王府,与慕王一道去了他的机要书房。 

  下人们刚将茶盏端上,慕王已挥退左右,对出岫笑道:“晗初姑娘,许久不见。” 

  “南七公子,别来无恙。”出岫望着眼前这位风姿绝世的慕王软语笑回。凤眼上挑、姿容魅惑、一张俊颜雌雄莫辩,就连衣衫的颜色也与彼此初见时一模一样外人大约都不晓得,传闻中杀伐决断、行事狠戾的慕亲王,竟是如此惑人的风采。 

  也是出岫的一位故人。这事说来话长了 

  十四岁那年,她已是一曲动天下的“南熙第一美人”晗初,风妈妈安排她去往北熙为青楼女子传艺,这也是她唯一一次离开南熙京州。说是去北熙“传艺”,其实也只是个噱头,帮她打响名声的噱头罢了。因为她已到了挂牌的年龄,即将竞拍初夜。 

  由于风妈妈安排得当,晗初人还未到北熙皇城,已引来一片热议。而当她亮相怡红阁那日,更是引来全城半数以上的男人前去围观,争相一睹“南熙第一美人”的风采。按照竞价高低,最终是时任北熙镇国王世子的臣暄胜出,也就是如今的北宣盛瑞帝,夺得了一睹芳容的机会。 

  犹记得那日晚间,出岫正欲更衣与臣暄相见,却发现自己屋里藏了个黑衣的绝世男子。她原本大感惊魂不定,偏生臣暄在此时进了门。出岫还没来得及看清臣暄的长相如何,门外又忽然闯进几个杀手寻晦气,险些将她也杀了。 

  出岫当时以为这群杀手是黑衣男子安排的,岂料臣暄受袭之后,他竟然跳出来救人,瞧见她身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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