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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青春不能错 作者:何小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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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经过理智分析,终于从他的几万字的长篇小说压缩出一句有用的话,只要找到人和我换个班就行。 
    我立刻在心里开始盘算谁会和我换呢?在这个公司,我没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因为他们也不想和我这种不喜欢说话的人做朋友,我不属于他们任何一个小团体,也不参加他们狗咬狗的斗争。 
    想来想去,只有每次给我送信那个女同事和我还不错,每次吴羽飞给我寄来的小礼物:比如夹在信封里的全国各地风景照,北京的红叶,云南的蝴蝶标本,信封上的邮票啊,很多都友情给了她。 
    她正好也在郁闷,因为她也抽到“值班”,是我下一班也就是四五六值班,不过我一找她换,马上她就开出条件了:我值四天,她值三天才肯和我换。 
    真是的,前三天半和后三天半不都是三天半吗? 
    把值班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都在和那个7排24k电话,有时候下班后一起去看看电影,只是看电影的时候我不敢再表现我的预言能力了,每次她问后面呢?后面呢的时候,我就摇摇头装小儿麻痹症。 
    到三十号那天下午,我去中国移动为手机充够了钱,然后打电话告诉我妈,这个五一又要加班了,而且睡公司不回家了,如果有事就打我手机。 
    然后我就马上陪着我妈一起声讨这万恶的资本主义公司,她每牢骚一句,怎么怎么剥削人那, 
    我就说“就是就是” 
    还是不是社会主义啊? 
    我又说“就是就是”。 
    声讨了好一会,我妈累了,于是就表达了一下对我的关心,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 
    我说,行,对了,妈,四号是你的生日,我回去给你这五四青年过一个好好的生日。 
    五四青年节是我妈生日,我觉得我妈能永葆青春也是这个原因。 
    电话里都听得出我妈乐开花了,说,我还五四青年呢,都更年期了。 
    我又加了句让我妈更加开花的话,不,妈,你在我心中永远是十八岁。 
    不过,我妈开花归开花,革命的警惕性还没有散失,冷静地指出我一个错误,你这臭小子怎么知道你妈十八岁怎么样? 
    我有点郁闷地想,人生着大脑是干吗得?还不是为了想象啊,这老太太,真是。 
    就这样,我又一次善良地欺骗了我善良的妈咪,然后在四月三十号的日落时分踏上了那趟西去的k11次列车。 
    【12】 
    我买的是卧铺的下铺,一进车厢就躺在床上看窗外的夕阳。 
    这一切和几年前我爸妈送我去武汉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次我下车还能看到“国立武汉大学”迎接新生的牌子吗?还能找到初进校园那种有点激动又有点害怕的心情吗? 
    有点伤感。 
    上铺和中铺几个人开始策划打牌,然后就礼貌地征用了我的下铺,我也没说什么,睡到了最上面去,其实上面很不方便,而且特别狭小,不过这样反而清静一些,免得睡在下铺被他们挤成一团。 
    列车向西的速度始终比不上太阳西下的速度,过了几座山川,几条河流后就进入了黑暗。 
    火车咔嚓咔嚓地好像时光机器一样把我带回到那次毕业旅行的火车上,那次也是四月三十的晚上,是我们仨在大学里唯一俩次五星级行动之一 
    …… 
    2001年的初夏,马上就要毕业了,每一个夏天的尾巴都是毕业生横行无忌的季节。 
    那个时候我们都理解去年毕业的一个师兄给我们说的那句话, 
    要在最后一个月做完曾经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这几个月来,一个学妹说,我们97级的学长象一群国民党撤离大陆一样无恶不作,想想也是:踢球喝酒都不算什么,有人还嚷嚷着“一切带不走的东西都烧掉”的帝国主义口号,每到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就在草地上烧书烧被子,稍微清纯一点的围着火堆吟诗,豪爽一点的仰天长啸某个苦恋女生的名字,变态一点的kk歌。 
    那个时候,校园每到晚上到处飘荡着各种革命歌曲,有一首堪称经典,就是我作词,季银川帅哥演唱,吴羽飞配乐的: 
    花篮的花儿香,听我来唱一唱,唱呀一唱啊。 
    来到了珞珈山, 珞珈山好地方,好地呀方。 
    好地方来好风光,好地方来好风光。 
    到处是恐龙(吴羽飞抗议过,无效),遍地是色狼。 
    (吴羽飞配乐) 
    往年的珞珈山,处处是荒山,没呀人烟。 
    如今的珞珈山,与往年不一般,不一呀般。 
    如呀今的珞珈山,与呀往年不一般, 
    再不是旧模样,是武汉的小天堂。 
    再不是旧模样,是武汉的小天堂。 
    (吴羽飞配乐) 
    不可否认,我的词写得还挺顺口的,风靡一时,而且我还发现,那时候的歌真好听,至少比现在这些动不动就使用双截棍的好听多啦。 
    其实,我们仨倒不太疯,但看着别人疯心里也痒痒的。 
    就是那个时候,准文学青年季银川又创作出这句诗歌: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它说它是可口可乐,但其实是白开水,你也得学会自己往里面加糖。 
    我们三人经过商榷,决定这次加的糖是一起去苏杭旅游一次。 
    经过周密计划,在地图上咕咚了半天,七嘴八舌吵了若干回合,才确定了长征的路线,武汉南京苏州杭州武汉。 
    本来他们俩还吵着要去上海,马上就被我坚决地扼杀在摇篮里,这次行动我得完全向家里保密,本来爸妈叫我回家我就抗旨不尊了,如果再被我妈在上海滩某个角落发现了我的踪迹,估计我得被他们凌迟处决。 
    为了我的安全,他俩也没有说什么。 
    买好火车票和路上吃的东西,我们仨个人就开拔了。那次也是四月三十号的晚上动身的,我们仨都兴奋得行了,尤其是我,小时候从来没体会过春游的滋味终于得到补偿,不过我这人比较会装,所以表面上绝对一副生活在北极爱斯基摩人冷冰冰的样子,吴羽飞说如果我是个女的,拖出去演灭绝师太妆都不用化。 
    一上火车,吴羽飞就身轻如燕地占据了最中间的位子,她能不快吗?一出校门就叫嚣着,她是妇女,我们是男士,所以所有行李都要我们抗。 
    季银川咕嘟了一句,吴羽飞别老是脚踏两只船啊,我们系俩大帅哥被你一个人霸占了,不道德,跟社会上包二奶似的…… 
    话没说完,他就放下行李开始逃跑,不过还是被吴羽飞足足追杀了四个车厢。 
    其实我一直觉得季银川和吴羽飞是天生一对,不过我不知道他俩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互相表白,有一次卧谈时,我把疑惑给季银川说了,季银川在黑暗中和我张大眼睛象两只狼一样对视了半天,最后,他整了一句:学过中学数学吗? 
    当然学过,我还是得过奥赛一等奖那。 
    季银川继续深沉说,我觉得三角形比较稳定。 
    我当时只有昏睡过去以生动形象地表示我对他的敬佩。 
    不过,他总结得真不错,大学四年里,无数风花雪月在我们眼前变成落花流水,只有我们三人,一直到毕业还是铁铁的关系。 
    【13】 
    好不容易平息了战火,我们就开始胡聊,在飞驰穿行黑夜的列车上,聊天异常有感觉,先是聊文学扯八卦,后来季银川和吴羽飞又闹了起来,原因是先是季银川无意中说了句吴羽飞长得有点象林心如,吴羽飞觉得是在骂她,马上说翻脸就翻脸了,一点过渡都没有,攻击季银川踢球的时候脚法很李铁。 
    他俩你一句我一句象开全国大专辩论会,每次吵到最后还是要我表决,我一般都各打五十板,虽然打吴羽飞打得比较轻。 
    我们吃着点心,喝着啤酒,说了很多疯狂的话,也许人只有到了最轻松最临别的时候才会那样倘开心扉大声说出自己平时舍不得说的话,就像一个爱酒如命的人总是喜欢在一个最美妙的夜晚拿出最美妙的好酒和知己分享。 
    那天晚上很多年少轻狂的话已经烟消云散人去楼空,可我还是记得说到梦想的时我们每人的每一句话。 
    吴羽飞说,相信吗?我就喜欢演员那种生活,就象侯鸟一样在各个城市不停地迁徙,我小时候就最喜欢看正大综义了,还幻想过我是那个主持人该多好啊,可以走遍全世界,现在长大了我的目标现实了一些咳咳,季银川你笑什么笑!,走遍全国就行了,黑龙江云南西藏等等等等……大漠黄沙,西风古道,江南流水,京华(本来应该是京华春梦,但吴羽飞一看季银川那坏坏的表情,就赶紧改口了)秋梦我都想体会…… 
    我默默地听着,嘿,这个小妮子和我还真雷同,我小时候也喜欢看正大综义,也想象过去过那种飘泊浪漫的生活。 
    季银川打断说,喂,喂,我能不能为你的梦想发表一句感想。 
    吴羽飞瞟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了一个字,说! 
    季银川坏坏笑了笑,说,纯属个人意见,拒绝谩骂。 
    少罗嗦,快! 
    其实我的梦想和上述吴羽飞同志的差不多,没事也喜欢在家(季银川是北京的)做个京华什么梦来着,唯一不同的是,她做秋梦,我做春梦。 
    吴羽飞气得飞身而起,狂殴季银川,口中还说,别抄袭我的,叫你盗版。 
    火拼了若干回合后轮到我,我想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回上海,我爸妈帮我联系好了工作! 
    然后低下头不敢面对吴羽飞和季银川鄙视的目光。 
    让你们尽情鄙视吧,低头了躲了半小时后,我想就算鄙视也鄙视够了吧,抬头一看,俩人趴桌子上都快睡着了。我赶紧把他们叫醒,什么意思啊,这么宝贵的时间拿来睡觉,起来起来。 
    起来折腾一会儿又没劲了,特别是季银川,一副一年四季都冬眠的表情,早知道刚才吴羽飞打他的时候顺便扔几个砖头给他。 
    还是吴羽飞比较亢奋,她提议轮流讲鬼故事以刺激神经兴奋,并自告奋勇地要求讲一个超级恐怖的必杀鬼故事。 
    最开始,我和季银川都认真地听着,无奈吴羽飞讲的故事人物繁多,光是名字就很挑战记忆力,再加上情节横七竖八天马行空,最要命的其实还是吴羽飞叙述的方式不爽,不仅不能让我和季银川兴奋,反而更加催眠,但最黑色幽默的是,吴羽飞开始还嚷嚷不要睡不要睡,俩头猪啊,这么精彩的故事你们还睡觉真没人性啊! 
    结果她最先睡着,最诡异的是,她睡着了嘴里还咕嘟着剧情,及其敬业! 
    我和季银川相识而笑,异口同声说了一句:灵异事件。我和季银川常常能异口同声地说出某句话,我都怀疑我和他是不是一个人。 
    过一会,季银川也趴桌子上睡着了,就剩下我了,尽管我也很想睡,可我睡了行李丢了可不行,于是强忍住不睡,再说了,我坐在靠近过道的一边,也没有桌子给我趴着睡。 
    到三四点的时候,吴羽飞醒来了一次,可能看到我血红的双眼挺过意不去的,就叫我也睡会吧,我摆摆手说不用,你是女孩子,睡不好就不好看了。吴羽飞赶紧又投入梦里水乡。不过这次她的头靠在我肩上。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那是吴羽飞无意地还是故意地。 
    到了南京后,找到宾馆后第一件事我就躺下了,任凭他们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都只想睡。 
    不过俩个没人性的还是硬拖着我直奔中山陵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雨花台紫金山而去清一色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声称要我接受革命的洗礼,不去就是反党反国家。 
    唯一轻松一点的地方是秦淮河,就是在传说中经典爱情故事《桃花扇》发生的地点,也就是候朝宗和李香君拍拖的地方。 
    我们在秦淮河边一家样子古老酷似龙门酒家的地方吃完晚饭,然后坐在岸边吹着河面吹来的晚风,季银川感叹了一句,如果我们学校象江南贡院这样就好了,没准我们也会留下几个象桃花扇这样的经典爱情故事,他们学校多好,旁边还有条堕落街,没事可以喝喝酒,还有李香君等美人k歌助兴…… 
    一向冰雪聪明的我在今天这个快乐的日子也豁出去了,接过来他意犹未尽的话说:对对,不像我们,牵着只白垩纪动物到处跑。 
    【14】 
    玩了两天后,五月二号离开南京,出发到下一站去苏州,他俩还非要买晚上的火车票,说是晚上坐火车很有感觉。 
    我才不管什么感觉呢,今天一上火车,我就赶紧占到一个睡觉的好据点,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吴羽飞和季银川。从小到大,我一直属于那种不吃堑就长智的那种,更不用说上次吃了他们一堑了。 
    他俩立刻就醒悟了,无奈他们为了保存体力,只有拼命忍住不说话,看谁憋得住。 
    不过,最后,我们仨还是依次倒下进入梦乡。 
    睡得正香,季银川突然叫了一声,下车了,我还没欣欣然张开眼就又听到吴羽飞尖叫了一声,我的手袋,我的LV手袋!!! 
    十多个感叹号!!!!!!! 
    我立刻就跳了起来,看了看行李架,我们的几个包都不见了,我强行要求正在鬼哭狼嚎“我几千块买的手袋啊”的吴羽飞停下来,同时让季银川去找了列车员来,咕哝了半天没用,登记了一下,然后火车就开走了。 
    剩下我们仨个耷拉着头夹着尾巴走在苏州半夜有着海风的大街。 
    不过我个人感觉重点大学的学生素质还是挺高的。接下来我们采取了三步扭转不利的局势: 
    第一步是确定剩下的物资:手机,车票还有一些钱带在身上,不过衣服,一些书最重要的是相机都搁在包里被偷了。我们掏出身上所有的钱财,共计四百四十元四元多,当时吴羽飞看到这个数字时,连声说了几个“阿弥托福”,我问她干吗呢?她苦着脸说,怎么这么不吉利啊?我招谁惹谁了? 
    第二步,我们结束了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布朗运动,结束了季银川“一无所有”的扰民歌声,找到一家宾馆开了一个午夜房没钱了,只有开一个了,吴羽飞开始还反对,后来季银川说了,特殊时代有特殊政策,你记得出发的时候,你说我们是红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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