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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4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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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史们的德性跟青春发育期的少年郎一样,有种逆反心理,越是不让说。他们说得越起劲。
    第二日,朝堂火药味愈发浓郁,十余名御史同时上疏参劾秦堪,这次朱厚熜没有罢免任何人,却仍旧狠狠训斥了这群御史,看在外人眼里,新皇对秦堪仍然圣眷极隆。可朝堂大臣们却是经历了多年的风浪,自然不会被表象所迷惑。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一个细节,第二日的参劾奏疏朱厚熜并没有退还,而是命小宦官收了起来,封存司礼监留中不发。
    “留中不发”,这个举动委实意味深长了。
    
    
    宁国公府。
    秦堪接连三日没有上朝。但朝中的事情却清清楚楚。
    国公府的气氛颇为低迷,府中的管家丫鬟和杂役们似乎也听说了老爷正被言官参劾,尽管这些年来老爷被参过无数次,但显然这次不一样,老爷和夫人们脸上已有许多日子没见过笑容了。
    “公爷。您该出来说句话了,任他这么搞下去。公爷恐怕迟早会被算计”丁顺苦口婆心劝道。
    这几日朝中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丁顺渐渐坐不住了,一大早便进了国公府。
    “个人荣辱于我何加焉?”秦堪表情很平静,显然这两日被参劾他却并不着急,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丁顺苦着脸道:“这已不是个人荣辱的事了,这两日那新皇帝还惺惺作态推却驳斥,再过两日,参劾公爷的声势越来越大,火候越来越足,新皇恐怕就会顺水推舟,将公爷除爵免职,公爷若无爵无职,新皇的下一步就会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
    丁顺说得严重,秦堪却笑了,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笑出来,实在是个人才,连他也忍不住想佩服自己一下下。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啊我倒真小瞧了他,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长的?做起事来比经历几十年风浪的老狐狸还利落,先造势,再借势,最后得势,既转移了大臣们的视线,又顺手将我逼得手足无措,啧啧”
    秦堪赞叹了几声,表情仍不见任何悲喜,丁顺瞧了半天也瞧不出他的心思。
    “公爷您就别夸他了,赶紧想想办法吧,再夸他他可真将咱们逼上绝路了”丁顺急得跺脚。
    秦堪斜睨了他一眼:“急什么?这个时候要沉得住气,谁先乱谁就输了,你仔细想想,言官参我那么多款罪状,哪一条有真凭实据?左右不过是言官们风闻奏事,胡乱构陷而已,我若不承认,谁能拿我怎样?”
    “可他是皇帝啊,皇帝要治你,还用得着证据吗?”
    “无妨,我自有后路。”
    二人正说着话,前堂院子里匆匆走来一道人影,却是秦堪的心腹李二。
    李二神情很焦急,跨进前堂后先朝秦堪单膝一礼,然后急促地道:“公爷,不好了。”
    “怎么了?”
    “属下刚得到的消息,四名监察御史奉旨离京,分赴天津,泉州,宁波,福州四地”
    秦堪原本悠然平静的表情瞬间变得铁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长身而起,失声道:“他要动水师?”
    李二面容苦涩地道:“岂止是动水师,他还要复洪武祖制,废止海运,再次禁海,御史出京便是为了铺垫,待御史们回京向内阁参劾,声势火候便也差不多了”
    前堂一片静谧,秦堪抿唇咬牙,额头青筋暴跳,许久不见的愤怒表情在脸上浮现,阴沉森然的面孔仿佛在酝酿风暴。
    丁顺李二见秦堪这般模样,吓得低头垂睑,不敢出声。
    良久,秦堪终于打破了沉默,语气依然平静,可丁顺和李二却听出平静中蕴藏的滔天杀机。
    “对付我,我可以一退再退,但若欲废我强国之策,我不能忍!”
    丁顺李二互视一眼,接着神情一振,一齐躬身:“公爷英明。”
    “丁顺,叶近泉的辽东大军到了何处?”
    “五日前由居庸关启程,一两日后可至京师北郊。”
    “派人赴叶近泉处,让他轻衣简从秘密赴京,我要约见他,记住,不要走漏风声。”
    丁顺眼中闪现兴奋之色,重重抱拳:“是。”
    **
    京师东城别院。
    唐子禾坐在前堂,神情和穿着都很端庄,绝色的姿容透出一股清冷的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李二垂首坐在堂内,身躯左扭右扭,如坐针毡,神情更带着几分不甘不愿。
    唐子禾却很高兴,哪怕当年义军席卷三省她也不曾如此高兴过。
    “秦公爷果真要约见叶近泉?”
    李二叹了口气,道:“回四夫人,是的。”
    唐子禾重重一拍掌,笑道:“东风备矣!”
    嘴角悄然一勾,唐子禾喃喃道:“别人快把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犹豫踯躅,但是触碰到你多年的心血你便炸了毛儿,你果然还是有逆鳞呀。”
    李二为难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讷讷道:“四夫人,恕属下多嘴,您本是秦公爷的身边人,有些事情您亲自问他不就是了,何必非要属下跟您通风报信,属下这么干,总觉得对不住公爷,当了叛徒似的”
    唐子禾笑眯眯地睨了他一眼,道:“你家公爷不喜妇人干政,特别不喜我掺和朝堂之事,至于原因,想必你也清楚,他呀,怕我翻了天不好收拾呢所以我不能问他,只好找你这位多年的心腹亲信问问。”
    “属下总觉得这样不好,辜负了公爷”
    “李二,想必你已知道新皇欲对付秦公爷,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秦公爷若倒下,你们这些多年的心腹会是怎生下场,不必我多说了吧?我这些日子做了诸多安排布置,不但是为了保秦公爷一家平安,也保你们这些下属一家平安,李二,我问你,我做错了吗?”
    李二想了想,摇头:“四夫人没错。”
    “既然没错,谈何辜负?只要是对公爷好,纵隐瞒一时也是忠心耿耿,我就不信公爷将来会责怪你。”
    “这四夫人言之有理。”
    唐子禾靠在椅背上,妙目双阖,纤细白净的指节无意识地轻敲着扶手,喃喃道:“待到他见过叶近泉后,火候已差不多,是时候该向他坦白一些事了”
    幽幽叹了口气,唐子禾苦涩地道:“那时恐怕会是一场雷霆震怒呢,不知他会不会原谅我”



第七百三十九章 边军入京
    两日后,辽东都司边军入京畿,驻扎京师城外北郊,原本驻守北郊的团营奉命撤防,将北郊大营让给辽东边军。
    城外北郊大营旌旗招展,五万边军浩荡入营,引来京师无数百姓出城观看,跟衣甲光鲜的团营将士相比,边军披戴的衣甲破旧许多,甚至有的衣甲上隐隐泛出暗红色的光芒,稍有见识的士子和百姓见状暗暗心惊,他们知道,将士们破旧衣甲上泛出的暗红色是血,干涸后的血,不是敌人的就是自己的。
    这是一支真正的百战余生之师,从里到外散发着收割死亡的剽悍之气,队伍里不时看到缺一只耳朵,少一只眼睛的伤残士卒,更令百姓们侧目敬畏,也给这支边军平添了许多杀气。
    每个人都清楚,这些剽悍的,伤残的将士,正是为了大明社稷和百姓平安而浴血厮杀,他们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每一丝气息都是保护大明子民留下的,浩荡无尽的队伍连绵数里,看着这支杀气毕露的大军,营门外每个围观的士子百姓心底里却不由升起一股浓浓的安全感,因为他们。
    一个百多年一直活在战争阴影里的国度,它的子民们最清楚一支威武之师对这个国家的意义。
    北郊大营的辕门外,不知哪位士子带头,忽然开口大声赞了一句“辽东边军,壮哉!”
    接着所有围观的士子百姓们全都沸腾了,大家站在大道两旁,纷纷朝行进大营的辽东边军队伍长长作揖行礼。
    队伍仍踏着整齐的步伐稳稳当当地前行,只是将士们的眼圈微微泛红,腰杆也挺得更直,北寒之地多年浴血厮杀,这一刻他们终于发现自己并不孤单。
    大军前方,身着盔甲满面尘土风霜的辽东总督叶近泉骑在马上,脸色像一块被寒风吹拂了千年的褐石。唯有看着大道两旁士子百姓们发自内心的行礼时,他的眼神才露出一丝暖意。
    秋风正起,地上的落叶被卷集着漫天飞舞,叶近泉仰头看着黯淡无光的天日,沉沉地长出一口气。
    辽东边军已接防京畿,秦堪,你会有何反应?
    *
    边军驻扎京畿。甫登帝位的朱厚熜感到不安了,连夜召集内阁和六部尚书商议。
    皇帝位置还没坐稳,朝中权臣还没削除,自己的根基更是薄弱得风一吹就倒,如此敏感关键的时期,辽东边军却进京了。
    这事还真不能怪别人。毕竟这是朱厚熜登基之前内阁和群臣们廷议后的结果,当时正德失踪,国失君主,各地藩王蠢蠢欲动,调边军增防京师亦是应有之举。
    可是现如今朱厚熜已登基,正一步步将朝政大权接手,这个时候边军的到来就显得不合时宜了。毕竟小朱跟广大的边军将士还不太熟,而且他也不想和将士们太熟,大家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距离越远越有安全感,近在眼皮子底下,朕寝食难安呐。
    可惜内阁大学士们的看法和朱厚熜不大一样。
    杨廷和坚决反对再将边军调离京师,一则大军劳师以远,刚到京师人困马乏。若将其调走将士们心生怨嫌,恐有哗变之虞,二则虽新皇即位,但大明各地藩王们并不服气,各个封地里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有辽东边军戍卫京畿。至少可保京师一时平安。
    说到理由,杨廷和话锋一转,却又说到礼议之争的老话,话里虽未催促朱厚熜尽快换爹。但意思却很含蓄地表明了,藩王们承不承认你这个新皇帝,端看你自己怎么选择,尽快认弘治先帝为父或可使藩王们闭嘴。
    杨廷和的话无疑令朱厚熜火冒三丈,君臣不欢而散,调离辽东边军的事不了了之。
    
    入夜掌灯时分,京师安定门的守门士卒懒洋洋地准备关闭城门时,城门外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将徐徐合拢的城门撑住,这双手的主人力大无比,合四人之力才能关阖的城门,被这双大手一顶,却分毫不能再动。
    “等等,我们要进城。”
    守门士卒大怒,正待开口喝骂,抬头一看,一面象牙腰牌从门外递进来。
    “锦衣亲军,镇抚使,丁”
    士卒楞了一下,接着神情顿时变得敬畏异常,立马将城门打开,却见十余名穿着黑色劲衫的大汉骑在马上,神情淡漠地平视着城门,而那位递出象牙腰牌的人却非常殷勤地将众人迎入城内。
    北镇抚司内,暌别多年的秦堪和叶近泉终于再见面了。
    十年来,二人天各一方,却始终毫无保留地互相信任,京师但凡新研制的火器,秦堪总是第一时间想办法让兵部量产,第一批运往辽东装备边军,朝中但凡有对叶近泉不利的参劾,秦堪也总会想办法弹压下来,正德十一年冬,辽东都司监军御史石亭仪密疏参劾总督叶近泉排除异己,军中安插亲信,与鞑靼部落作战后甚至默许麾下将士杀俘等大小十余款罪名,奏疏至京师,朝堂诸臣不安,纷纷上疏请求撤换辽东总督,将叶近泉拿问,此事秦堪费了好一番周折,甚至为此将两名带头的给事中寻了由头拿进了诏狱,罗织罪名将其流放贬谪方才平息。
    辽东边军如今与北方鞑靼作战渐渐扭转败多胜少的战局,叶近泉治军有方固为原因,而身在京师默默为辽东保驾护航的秦堪也功不可没。
    二人再见,彼此磊落坦荡,神情甚至没有一丝激动,互相微笑以对。
    “为国戍边经年,师叔受苦了。”秦堪长长一礼。
    “为保这风雨飘摇的江山,秦公爷受苦了。”叶近泉披甲抱拳回礼。
    二人同时直起身,把臂仰天大笑,多年的艰困辛酸尽付豪迈。
    男人的友情勿须因为所以的罗嗦,当你需要时,他总会出现。
    
    五日后。快马传来天津的监察御史方荀的密报,密报越过内阁,直接呈送皇宫。
    第二日朝会,金殿上不利于秦堪的声音越来越纷杂,据方荀的密报所奏,天津的问题很严重,“天津市舶司由司礼监派遣太监所任。然臣纵观天津上至知府,都指挥使司,下至市舶司,锦衣卫千户所,东厂掌班驻地人等,皆上下通晓沆瀣一气。几近同气连枝,臣奉旨查验东港帐目,水师实缺却多受阻挠,天津上下军民人等只知秦姓,却不知有朝廷矣。”
    这份奏疏的指责可谓严重之极,几乎等于指着秦堪的鼻子说他造反了,朝堂内参劾秦堪的声音自然一浪高过一浪。而朱厚熜努力对秦堪摆出的和善亲切的表情也渐渐开始有了变化。
    “诏令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同知钱宁离京赴天津彻查不法。”
    这是朱厚熜的诏谕,诏谕里的杀机昭然若揭。
    满怀杀机的钱宁怀揣圣旨刚出京,兵部尚书严嵩却在金殿内转守为攻,跪地请求再论礼议。
    这个提议顿时引起了殿内文武百官的共鸣。
    礼仪之事是目前扎在百官心中的一根刺,凡行事必先正名,更何况是堂堂天子之尊,朱厚熜若不认弘治为父,便不属弘治一脉。儒家正统思想里的“兄终弟继”,其前提是兄弟俩人必须有同一个爹啊,若不能改认父亲,那么朱厚熜的身份跟皇宫外隔壁王叔叔的儿子有什么区别?好好的皇位凭什么给你?
    严嵩的话令朱厚熜的神情立即变得很阴沉,坐在龙椅上冷冷瞪视他许久,没等他考虑如何应对,别的大臣已三三两两出班。异口同声请求天子改认弘治为父,并以子嗣的名义给弘治加封谥号。
    朱厚熜终于暴怒,他毕竟只有十二岁,心智城府再怎么妖孽。终究阅历太浅,满朝文武都是朝中打滚几十年的老狐狸,朱厚熜如何斗得过。
    朝会上,君臣两方不出意料再次大吵起来。
    朱厚熜和秦堪都在借势,互为攻守,君臣二人就这样你来我往互斗上了。
    朝会以朱厚熜怒冲冲拂袖离去为结束,然而,这只是朱厚熜个人料想中的结束。
    值日宦官尖着嗓子喊了声“百官退朝”便急忙跟着朱厚熜转回谨身殿更衣,可殿中文武百官却一动也不动。
    礼仪之争,是儒家既定的礼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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