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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国藩的升迁之路-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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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窃以为遗命无庸庙一条,考古准今,万难遵从;无庸郊配一条,则不敢从者有二,不敢违者有三焉。
  所谓无庸庙一条,万难遵从者,何也?古者祧庙之说,乃为七庙亲尽言之。间有亲尽而仍不祧者,则必有德之主,世世宗祀,不在七庙之数,若殷之三宗,周之文、武是也。大行皇帝于皇上为祢庙,本非七庙亲尽可比。而论功德之弥纶,又当与列祖、列宗,同为百世不祧之室。岂其弓剑未忘,而尝遽别。且诸侯大夫尚有庙祭,况以天子之尊,敢废升之典?此其万难遵从者也。所谓无庸郊配一条,有不敢从者二,何也?古圣制礼,亦本事实之既至,而情文因之而生。大行皇帝仁爱之德,同符大造。偶遇偏炎,立颁帑项,年年赈货,薄海含哺,“粒我丞民”,后稷所以配天也。御宇三十年,无一日之暇逸,无须臾之不敬;“纯亦不已”,文王所以配上帝也。既已具合撰之实,而欲辞升配之文,则普天臣民之心,终觉不安。此其不敢从者一也。历考列圣升配,惟世祖章皇帝系由御史周季琬奏请外,此皆继统之圣人,特旨举行。良田上孚昊眷,下惬民情,毫无疑义也。行之既久,遂为成例。如大行皇帝德盛化神,即使无例可循,臣下犹应奏请;况乎成宪昭昭,何敢逾越?《传》曰:“君行意,臣行制”;在大行皇帝自怀谦让之盛意,在大小臣工宜守国家之旧制。此其不敢从者二也。所谓无庸郊配一条有不敢违者三,何也
  
  臣窃计皇上仁、孝之心,两者均有所歉。然不奉升配,仅有典礼未备之歉;遽奉升配,既有违命之歉,又有将来之虑,是多一歉也。一经大智之权衡,无难立判乎轻重。圣父制礼,而圣子行之,必有默契于精微,不待臣僚拟议而后定者。臣职在秩宗,诚恐不详不慎,皇上他日郊祀之时,上顾成命,下顾万世;或者怵然难安,则礼臣无所辞其咎。是以专折具奏,干渎宸严,不胜惶悚战栗之至,谨奏。
  咸丰帝看完折子,让随侍传旨太监当众把折子朗读一遍。
  众大臣还是不表态。


第91节 一道不合体例的圣谕


  咸丰帝只好点将了:“穆彰阿呀,你是老臣,又是先皇的首辅大军机,你说该怎么办呢?”
  穆彰阿最近的情绪比较低落,他出班蔫蔫地跪下,道:“奴才以为按我大清祖制,皇上该遵遗命才对。”
  咸丰帝想了想,说一句:“你起来吧。杜师傅啊,你认为呢?”
  已被道光帝贬为翰林院侍讲学士、但仍兼上书房总师傅的杜受田赶忙出班跪下,声音宏亮地奏道:“启禀皇上,老臣以为,穆中堂的话没有道理,更不合祖制。”
  全场一愣,穆彰阿更是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曾国藩不惊也不怪。
  奕做了皇帝,杜受田势必复出。这一则源于杜受田一直在上书房行走,在上书房行走的九个师傅中,杜受田是最受奕欣赏和信任的一个;另一则则是杜受田受穆彰阿的压制日久,而穆彰阿又正是奕和奕比较讨厌的一个人。可以肯定地说,不管是奕还是奕当皇上,都不会有穆彰阿的好果子吃。
  咸丰帝赞许地点了点头,但并没有接着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问起了别人。
  “文庆啊,你是内务府大臣,你是什么态度呀?”
  文庆一愣,急忙出班跪禀:“回万岁爷话,我大清是以孝治天下。万岁爷作为当今天子,又是闻名的孝子,万岁爷知道该怎么办。”文庆这话回得比较得体。
  当日临下朝,传旨太监忽然又宣布了一道不合体例的圣谕。
  谕曰:凡早朝,朕到后,众王、大臣方许进殿,时辰由传旨太监执掌;凡退朝,众王、大臣可先行告退,朕后行,以示朝廷体恤众王、大臣站班之苦。钦此。
  众所周知,大清开国至今,早朝都是众王、大臣先进大殿候皇上,从无皇上先进大殿候众王、大臣之理;而退朝时,却又总是等皇上走出大殿后,众王、大臣才敢退出。这已成定例,从无更改,好像也没更改的必要。
  圣谕一出,众王、大臣全部一愣,但很快便释然:皇上是不想把走相展示给众王、大臣啊!大清现在的皇上跛腿啊!
  曾国藩刚坐进礼部办事房,都察院监察御史曲子亮便走进来。
  施礼毕,礼部值事官捧上香茗两杯。
  待值事官退出,曲子亮从袖中摸出几张草纸,呈给曾国藩道:“曾大人,郑祖琛这件事下官实在是气不过,只好求大人为广西无辜申冤了。”
  曾国藩愣怔了半天,才忽然想起在自家门前的那位喊冤的广西老者来。——敢则那老者还在京师逗留?
  曾国藩疑惑地用眼扫一扫曲子亮递过来的那几张纸,见起首明晃晃地写着:“状告广西巡抚郑祖琛纵容抚标中军利用剿匪事乱杀无辜。”
  曾国藩用手往外推了推,苦笑一声道:“这些人敢则是疯了!——广西匪事举国震动,朝野不安。这人有多大胆,竟然状告郑祖琛!”
  曲子亮近前一步道:“曾大人,下官经过秘访,又问了由广西进京省亲的人,不是告状人大胆,实在是郑祖琛大胆哪!——这份万民折,不是空穴来风啊!”
  曾国藩正色道:“曲大人,既然你有了真凭实据,缘何还不启奏相参。——你不要忘了你的职责!须知我大清国的都老爷可不是虚设的!”
  这回轮到曲子亮脸红了,他嗫嚅了一下道:“大人不要误会下官。下官此来,是想让大人给下官拿个主意。左都御史花沙纳和那郑祖琛有姻亲。——下官就算上了折子参那郑部院,能有用吗?”
  曾国藩一想也对。花沙纳作为都察院左都御史,御史上的折子新皇上不可能不问花沙纳,而花沙纳和那姓郑的又有姻亲,花总宪怎么能向着他曲子亮说话呢?这个折子上与不上又有什么区别呢?
  曾国藩知道怪错他了,就自嘲地笑了笑。
  正在这时,礼部值事官领着一名宫里的太监走进来,一见曾国藩就道:“万岁爷在乾清宫等着见大人。”
  曾国藩就冲着旁边的凳子对曲子亮点点头,口里道“烦曲大人先在此略坐一坐”,便同着太监走出去。
  咸丰帝正在乾清宫和一个侍卫模样的人谈话。
  曾国藩跪下叩头恭请圣安时用眼偷偷瞟一下那侍卫,见是肃顺,心头不由一喜。
  肃顺其人曾国藩比较了解,敢任事,有主见,虽手段毒些,但一颗为国为民的心还是有的。
  曾国藩暗想:有奕和肃顺两个在咸丰帝的身边,相信这大清国还不会轻易崩溃。
  咸丰帝望着曾国藩道:“曾国藩哪,你是先皇比较倚重的人,朕来当这个皇上你们这些老臣可得给朕出些好主意呀。”说完这些,竟没有下文。
  曾国藩只得硬着头皮道:“皇上说的是。”
  咸丰帝憋了半天,才又道:“先皇的事就按你说的办吧,你看还有什么要办的吗?”
  曾国藩被弄得一头雾水,他搞不准咸丰帝要为道光帝办什么事,是郊配?还是——?接下去要办什么事?自然是向大臣们颁赏先皇的遗物,大赦天下。这是圣祖早就定下的规矩,还用问吗?
  曾国藩小心地回答:“回皇上话,按我大清祖制,皇上登基,一要向王、大臣们颁发先皇遗物;二要大赦天下,文武百官晋级加赏;三要封赠王、大臣们的先人。”
  “就这些吗?”咸丰帝有些不高兴了。
  曾国藩回答:“回皇上话,按我大清官制,除御史外,四品以下官员不能单衔奏事,这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言路。臣以为,皇上在这条上可适当放宽界限,群策才能群力。请皇上明察。”
  “什么?”咸丰一听这话,竟勃然大怒,“好你个曾国藩,你让朕改祖宗家法?
  ”来回走了几步,又道:“你能不能给朕出点好主意呀?先皇生前总在朕面前夸你如何如何,依朕看来——哼!”
  曾国藩老老实实地跪着,一言不发。
  咸丰帝越看曾国藩的一对三角眼越来气,心里不由气忿忿地想:“先皇怎么让这么个丑八怪做侍郎呢?——大清没人了咋的?”
  他终于闭上眼睛不忍再看,摆摆手道:“你跪安吧!朕领教你的高明了!”
  曾国藩叩头谢恩,慢慢退出。
  曾国藩没有看错,咸丰帝不仅学识平平,且还是个好色之徒,他不仅走路飘飘脸呈倦意,言语间也充满了贪欲。仿佛一匹好斗的公猴子,见了同性挠,见了异性上。
  曾国藩默默地上轿,悲戚地想:“大清国彻底完了!”
  回到礼部,见曲子亮还在办事房坐等。
  曲子亮一见曾国藩进来,忙起身施礼。
  曾国藩摆摆手,道:“曲大人。”便端起茶杯。
  曲子亮知道曾国藩在端茶送客了,只好告退。告郑祖琛的状子,却落在了案面上。
  曾国藩怔了怔,便袖起来,决定回府。
  是夜,曾国藩癣疾大发作,贴了膏药,才勉强睡了一觉,却做了个奇怪的梦。
  道光皇帝坐着,曾国藩跪着,像是在勤政殿,又仿佛在太和殿。
  道光帝道:“朕在位三十年,自忖无功,但也无过。朕深知四阿哥才学平平,聪颖不如六阿哥。但六阿哥主意太正,听不得相左的意见,能辅政却不能执政。这一点,你比朕清楚。曾国藩哪,大清国是大家的呀!”
  曾国藩的心头忽然涌上万千的委屈,他一边叩头一边哽咽道:“臣谨记皇上教诲,臣为国家,愿肝脑涂地!”
  一个声音却冷冷地说道:“曾国藩哪,你别说漂亮话了!你的能耐,朕已是见识过了!”
  曾国藩拿眼往上一瞟,见上面坐着的却是咸丰帝,道光帝已然不见。
  曾国藩拼出一死,大声道:“君臣皆为渡河的乘客,君臣同舟才能共济,焉可互相攻讦。——皇上如此待臣,臣情愿一死!”
  说毕,奋力把头往殿柱上一撞,就听扑通一声,整个人平躺在冰凉的地面上。头没有伤着,身子倒摔得结结实实。


第92节 怎能不让曾国藩感动


  曾国藩偷偷地睁开眼睛,观察了许久才知道,原来自己是摔在卧房里。什么道光帝什么咸丰帝,通统是梦里人物。
  他费力地站起身,但见天光已亮,窗外雪花舞得正起劲,周升正在窗下清扫院中的积雪。
  曾国藩重新回到床上,不由细细回味起刚才的梦境,又联想到道光帝升遐后朝中发生的种种事情,两眼却再也合不拢。
  他只得起床,喝了碗稀饭,又练了两刻光景的字,这才乘轿上朝。
  咸丰帝升座,宣布的第一条圣谕是:向王、大臣们颁赐先皇的遗物;第二条圣谕是:大赦天下,所有王、大臣均着加一级;第三条圣谕是:封赠王、大臣的父母及先人。
  咸丰帝当时即着太监向在场的文武百官颁赐道光帝的遗物。
  曾国藩受领道光帝遗物两件:一件是道光帝穿过的大衣,一件是道光帝用过的玉佩。
  曾国藩双手接过先皇的这两件遗物,忽然忆起昨晚的梦境,禁不住失声痛哭,连连昏厥,仿佛道光帝就在眼前。
  曾国藩此举,不仅让咸丰一愣,更让满朝文武都捏一把汗在手心里。
  按大清廷制,朝班失态,轻者革职,重者砍头。曾国藩在龙廷之上全无顾忌地大放悲声,正好触犯了这条。
  咸丰帝用手一拍龙椅,霍地站起来,曾国藩这才蓦然觉醒,也霎时止住悲声。
  众大臣全部跪倒,一齐盯住新皇帝的嘴——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暗自叹息。大家都有一
  个共同的想法:曾国藩这回是彻底完了!
  穆彰阿这么想,祁藻这么想,文庆也这么想。
  许久许久,咸丰帝才徐徐说道:“曾国藩哪,朕知道你对先皇留恋过深,朕就不怪你了!”
  曾国藩爬前一步,哽咽着道:“臣谢皇上不罪之恩!”
  咸丰帝摆摆手,没有言语。
  回到礼部。曾国藩越想越后怕。以后,每当想起这次龙廷失态,他就脖颈发凉,全身发冷,夜里必做恶梦。
  文庆曾私下与人讲:“曾侍郎如此失态,皇上竟没有怪罪,我朝开国尚属首次。
  ——看样子,先皇帝是保定他了!”
  文庆话中的先皇帝指的自然是道光帝。
  是年封赠,曾国藩的祖爷曾星冈与父亲曾麟书皆受封荣禄大夫,因本身妻室已有封典,曾国藩请求封叔父曾骥云,咸丰帝照准,亦封曾骥云为荣禄大夫。均为一品。
  不久,咸丰帝又宣布了第四条圣谕:先皇的奏事太监曹进喜,敢置祖宗家法于不顾,常有呵斥百官的行径,着贬于端门内司阍,永远不许出外。
  转天,咸丰帝又宣布第五条圣谕:从即日起,科道百官,无论品级大小,均可直接奏事,广开言路。
  除第四条让王、大臣们感到有些意外外,其他几条,均是照曾国藩所奏办的。
  曾国藩就断定,肃顺在近期内就可能崛起!咸丰帝肯定是在听了肃顺的劝告后才这么做的。咸丰帝肯听肃顺的话,也是大清之福。
  是日下朝,曾国藩随众王、大臣们退出大殿后,隐隐约约感觉前面有了些许光明。
  咸丰帝第五条圣谕宣布的当天下午,监察御史曲子亮便上了个奏参“广西巡抚郑祖琛纵容抚标中军乱杀无辜”的折子,折子的后面,附了个状子,自然是重新写过的一个。
  随后,都察院左都御史花沙纳不知是从什么渠道闻到风声,也立马上了道“参监察御史曲子亮闻风而奏所奏不实”折,摆出一副要替郑祖琛讨回公道的样子。两个折子几乎同时摆到龙书案上。
  而此时的广西“匪事”却是愈闹愈凶了,花县有一个叫洪秀全的落第秀才,竟在桂平县金田村啸聚了五六千人马,敢公然和官军对仗不说,有几仗还把官军打得屁滚尿流,眼睁睁占去了好几个府、县的地面;冯云山、萧朝贵、石达开等“匪酋”的名字也陆陆续续地传进京师。广西眼瞅着要变成被人拔光毛的光鸡。
  咸丰帝这日正拿着郑祖琛告急的文书干着急,在那里大骂汉人可恶,偏偏曲子亮这个时候上了这么个折子。
  咸丰帝的火气就一下子由洪秀全的身上移到曲子亮的身上。
  第一天早朝,咸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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