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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的谁 鲜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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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顶多花心不会花身;但是你绝对不可以,因为你是男人,要是敢花心我就让你伤身!所以她可以对着帅哥流口水,却绝对不能容忍男友肖墨亭在街上多看美女两眼。皮晦本不看好何适,可一听说何适的美国女友追来了,完全忘了前一刻她还在劝说袁喜弃“何”而就“步”,现在只记得替袁喜气愤,见袁喜低着头不说话,又气哼哼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男人这种生物就不能宠着,你还不听,你就是对何适太好了!还给他送什么饭,真是吃饱了撑的你。这回也不是那小子自己告诉你的吧?不会是你这次撞破了奸情吧?”
  
  袁喜抬起头来,把今天遇见Ella的事情都慢慢和皮晦说了,最后咬了咬嘴唇,说道:“皮晦,我觉得挺对不起Ella的。”
  
  皮晦愣住了,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袁喜的额头,“也没发烧啊,你圣母了?”
  
  袁喜扒拉开皮晦的手,苦闷地说道:“别闹了,我说真的,我今天见到Ella了,挺出众的一个女孩,你说她有什么错呢?她如果不爱何适,她能追回国内来么?皮晦,你说到底我是第三者还是她是第三者?”
  
  皮晦一听她这问题气得半天捣不出气来,瞪了袁喜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幽幽吐出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袁喜,我今天算是真明白这句话了。”语气一转,紧接着又激昂起来:“袁喜!现在是你圣母的时候么?帝国主义都已经追到家门口了,不是你死就是她亡了!你怎么还能有妇人之仁!何适从一开始就是你的!起来,起来战斗!把美帝国主义赶回老家去!”
  
  “你也这么认为?”袁喜问,还是有些犹豫,一副拿不定主意的表情。
  
  皮晦用力的点头,给袁喜鼓劲:“不错!绝对不能让人家欺负到家门上来,袁喜,我支持你!把何适重新抢回来!Ella怎么了?天之骄女又怎么了?切!爱情里超常是个败兵!”
  
  袁喜也跟着点头:“嗯,我也觉得不该退缩了,既然决定选择何适了,就应该坚持下去。”
  
  皮晦一听这话,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袁喜的表情,突然有些悟过点事来,袁喜这丫头虽然平时看着蔫巴,可却属于那种一旦打定了主意便火车也拉不回头的人,今天这事她分明就是早决定了要和何适走下去,故意说了这么一茬子事,把自己的火激起来,然后就把替步怀宇说话的事给忘了,到了最后反而成了她支持袁喜和何适在一起了。她狐疑地问袁喜:“袁喜?你给我设套了吧?”
  
  袁喜笑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往自己卧室里走,走了两步忽又停下来回头问皮晦:“哎?你今天晚上是在这住还是去肖墨亭那?对了,怎么感觉好些日子没见到肖墨亭了呢?你和他闹别扭了?”
  
  皮晦摇头,情绪有些低落:“没,他就是最近有点忙。”不错,他就是有点忙,忙得连两人见面的次数都少了起来。
  
  是啊,他就是忙,还总是出差,皮晦心里也有些不爽,本来想跟他闹一顿,可是又诼磨了诼磨,还是决定采取怀柔政策,不然好好地给他织什么毛衣干吗!
  
  何适没有再问步怀宇的事情,袁喜也没有再关注Ella,对于这些历史遗留问题,仿佛两人都选择了回避。周末的时候何适结束了手头上的工作,约了袁喜出来,说是要带她去个地方,上了车还特神秘地要给袁喜蒙了眼睛。袁喜有些纳闷,不知道何适要玩什么花样,不过还是听话地让他蒙了自己的眼睛。
  
  车子一直开,袁喜不知道他这是要把自己带到哪里,问他也不说,只是笑,让她耐心等着就好了,到后来袁喜干脆也死了心,不问了,只窝在车座上打盹,到后来竟然睡着了。正睡的迷瞪间,袁喜感到何适推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发现眼罩不知什么时候被何适摘了下来,再往车外看,外面也早已经黑透了,没有什么灯光,不像是在市里。
  
  袁喜迷惑地看向何适,何适看着她笑,说:“傻丫头,你仔细听听,这是什么声音?”说着便按下了车窗玻璃,在玻璃落下的那一霎间,袁喜就听见了海浪的声音,她不敢置信地看向何适,何适还是满脸笑容,说:“不信下去看看!”
  
  袁喜急忙推开车门下去,发现车子已经是停在了沿海公路边上,不远处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她顾不上和何适说话,急忙往海边上跑了过去,就听见何适在身后喊:“慢点,小心脚下!”
  
  袁喜应着,脚下却没慢下来,跑了没几步脚下就感受到了沙滩的柔软,她忙除下了鞋子,光着脚又往海边上跑了过去。她不是没见过海,可是海边离市里有着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哪里有这个闲心经常来看海啊,更别说是在晚上,所以突然见到了夜晚时的海,对于袁喜不得不说是个惊喜。
  
  月色很亮,给沙滩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光,大海很温柔,轻轻地抚摸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唰唰声,袁喜看着远处的海月,突然就想起了古人的那句诗句: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何适从后面追了过来,喊:“别去淌水,凉。”
  
  袁喜笑着回头看他,见他背着手站在那里,月光打在他的眉眼上,竟是从没有过的俊美。
  
  何适笑着问她:“喜欢么?”
  
  “嗯!”袁喜点头。
  
  何适一步步走近,到袁喜身前时停了下来,手从背后伸过来,竟然是一捧玫瑰。袁喜更是呆得说不出话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还在车上藏了花。
  
  “嫁给我吧,袁喜,”他说,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声音里有掩不住的激动,另一只手把钻戒也奉到了她的面前:“我提前问过的,你说你会收下这个礼物的。”
  
  原来,他所说的礼物竟然是这枚戒指!袁喜这才明白,他早就存了求婚的心思,而且还颇费心思地把自己带到海边,给了自己这么一个浪漫而唯美的求婚。
  
  “海天之间,明月为证,我何适要娶袁喜为妻,爱护一世,终生不悔。”他盯着袁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说完了便内心忐忑地等着袁喜的回答,见袁喜一直站在那里不肯说话,他的心里渐渐不安,轻声地唤她:“袁喜?”
  
  袁喜努力地睁大了眼睛,抿着唇笑了笑,伸手去拉何适,说:“你起来,我还有话要说,说完了,你再求婚也不迟,到时候我一定答应。”
  
  何适将信将疑地站起来,迷惑地看着袁喜,袁喜又笑了笑,转过身面朝大海,轻声说道:“我先把我的家庭你说一下吧,你需要对我们的未来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袁喜从自己小时候讲起,把她的父母,她的大哥,她的家庭向何适缓缓道来,说到最后,她才转头看何适,笑着问:“你现在还想娶我么?嗯?”
  
  何适沉默了片刻,问:“我想我听明白了,第一,你哥哥永远都会是你的责任,因为他你不可能跟着我出国,是不是?”
  
  袁喜笑着点头。
  
  “第二,你母亲并不喜欢我,没错吧?”
  
  袁喜不知道他从那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来,不过想了想还是点头,当年就是因为他自己才跟母亲决裂,估计母亲还真的不会喜他。袁喜笑了,貌似轻松地说道:“何适,要不然我们只谈一段恋爱好了,怎么样?这样大家就都没有负担了,分手后各过各的日子。”
  
  何适低下头诼磨了片刻,说道:“嗯,这个主意听着不错。”
  
  袁喜心里一痛,嘴角却仍是倔强地翘了起来,她不怪何适,任谁都会被她这样的家庭吓倒的,毕竟这不是一时的麻烦,而是一辈子的负担。可是,为什么什么都明白了,可是听到他这样的回答还是会心痛呢?
  
  何适忽抬起头来看袁喜,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内心也在矛盾挣扎,说:“可是我还是觉得娶你比较好。”
  
  如果可以,这个故事真的就该在这里结束,后面就是王子与灰姑娘从此开始了幸福的生活……
  
  可惜生活从来就不是童话,生活得继续,不管它是喜剧,是悲剧,又或是闹剧,它总得还要继续下去。
  
  从海边回来的第二天袁喜就卧床了,头痛、发烧、鼻塞……反正电视上给感冒药作广告用的词全落在袁喜身上,一个没少!这可能就是过度浪漫的后果——重感冒。皮晦没好气地把水杯子塞进袁喜手里,醋溜溜地问:“你那何适准备了月光、海滩、玫瑰、钻戒,难道就没记得给你准备个御寒的外套?这都什么季节了啊?这都十月份了啊!大半夜的去吹海风,怎么冻不死你呢?”
  
  袁喜就着杯子里的水吞咽手里的药片,老实地挨训,她能反驳什么呢?事实就是皮晦说的那样,没什么好反驳的,而且她嗓子实在是疼的厉害,懒得和皮晦逗嘴皮子。
  
                  第 29 章
  “袁喜?”皮晦瞄了一眼她,“你真的就这么答应何适的求婚了?是不是太仓促了点啊!”
  
  袁喜从枕头底下摸出钻戒的盒子递给皮晦,有气无力地问:“脑筋一热,戒指都收下了,你说还能怎么办?”
  
  皮晦打开钻戒盒子看了一眼,不禁低呼一声:“哇!何适还真是大手笔!这么大的一颗钻,还是名牌的,得不少钱呢!难怪你会脑子发热,就是他向我求婚,我看着这戒指的面上,我没准都能点头。”说完了又狐疑地看袁喜,问:“他哪来这么多钱啊?他们家还给他钱呢?”
  
  袁喜苦笑:“估计他把回来挣的那点钱全用上了。”
  
  皮晦忍不住撇嘴,把盒子扔回到袁喜胸前,看着袁喜说道:“瞧瞧你那表情,袁喜,你可真够矫情的,钻石大了不好么?你看看你那表情,活象割了你的肉似的。你不是故意装样子呢吧?气我呢?”
  
  “你说这石头不能吃不能喝的,有什么用啊?”袁喜手中摩挲着那亮的耀眼的戒指,哑声说道,“还这么贵,我真是挺心疼的,我爸那里辛苦好几年都不见得挣这些钱,我一想把这几万块钱的东西带手上,我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这话你可别跟何适说!”皮晦嗤笑:“我说袁喜,你还是女人么?你说你要是在何适求婚的时候说出这话来,那得多煞风景啊!”
  
  过了片刻,皮晦忍不住又问:“你把家里的事情都和他说了?”
  
  袁喜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钻戒发呆,然后轻声告诉皮晦:“我打算过年的时候带何适回家。”
  
  皮晦想了想也点头:“这样也好,没准你的姻缘还真在何适那里,毕竟纠缠了这么多年了,不管是你还是他,都挺不容易的。”她抬起头来看袁喜,眼神里的感情很深,她和袁喜从小相识,感情上早已经比亲姐妹差不了什么,这些年来袁喜的不容易,她都清楚,如今看到袁喜总算有了个依靠,她心里最多的是安慰。皮晦看着袁喜半晌,没等袁喜说话,自己反而先失笑出声,说道:“袁喜,你说我刚才怎么突然有点嫁女儿的感觉呢?哈哈!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舍不得步怀宇,那才是个极品呢,我告诉你袁喜,早晚你得后悔。”
  
  袁喜原本笑着,听到她提步怀宇,心里竟莫名的一紧,随即又释怀了,想起皮晦的经典语录:女人嘛,谁还没有点过去啊!
  
  过去了就过去吧,步怀宇好也罢坏也罢,总归是错过去的风景。照张恒的话来说,她的执念太深,而他醒悟的又太晚,两人终究是有缘无份。张恒说这话的时候也忍不住叹气,用了极俗滥的一句话——我猜到了他们的开始,却没有猜到他们的结局。
  
  皮晦听了他这话差点没笑岔了气,问张恒:“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伤感这词了啊?你玩什么都行,就是别玩这个词,我接受不了。”
  
  张恒没和她逗嘴皮子的兴致,只是淡淡地说:“皮晦,找个机会组织大家聚聚吧,就在你们那里聚吧,让袁喜再给我们做一顿吃,以后可能想吃都没机会了。”
  
  他这话说得皮晦一惊,忍不住问:“帅哥你怎么了?得不治之症了?怎么感觉这么怪异呢?”
  
  “没,我身体健康着呢,你可别咒我!”张恒说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家里催我移民,整天电话念道着,我估摸着连元旦都捱不过去了。”
  
  皮晦心里忿忿,在电话里叫道:“你丫得,这是气我呢吧?移民移民,外国就有那么好么?大伙都跟疯了似的往外跑,你们这种人,从国家这里捞够了好处,然后就学会移民了,滚吧!赶紧的!”
  
  张恒少见地没跟她一般见识,只是说:“行了,要骂见面再骂吧,别忘了叫上肖墨亭,对了,还有袁喜那个何适,告诉袁喜,咱们哥们都是大度的人,既然都过去了,放心吧,老步那人我了解,打死他也做不出死缠烂打的事情,以后你们还都在一个城市里,多个朋友多条路,别非弄得跟不认识似的。”
  
  皮晦嗯了一声,心情也有些低落,又告诉张恒说肖墨亭可能会没时间,他最近挺忙的。张恒听了说:“皮晦,别怨兄弟我没提醒你,肖墨亭最近总是忙,你还真得去看看他在忙什么,以前也没见他这么忙过啊,兄弟自己是男人,男人那点弯弯肠子都有,总是和女朋友说忙,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皮晦听了不愿意:“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啊!整天跟一花蝴蝶似的光知道——”
  
  “得!算我没说!”张恒忙截了她的话,笑道:“我别自己找骂,你自己估量着办就行了,别忘了最近组织大家聚聚就行。”
  
  张恒的几句话还是引得皮晦心里不舒服,袁喜也这样和她提过,她没怎么在意,她很相信肖墨亭,可是张恒虽然人爱闹,这种事情却看的极准,难道是她和肖墨亭之间真的有问题了么?可问题又出在哪里了呢?皮晦想不透,她和肖墨亭已经在一起近六年了,如果这样的感情都会不能被相信了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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