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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风雨-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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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的时候,比较流行俊男美女的游戏,否则就不会出现唐伯虎同志那等风流才子了,相对以前或以后的一些年份,这个时代也还算是比较浪漫的年代罢。
  眼见救命恩人,似是动了动,侍女眉儿高兴了,连忙提了嗓子叫道:“小姐小姐,他醒了呢!”
  那边纪敏萱闻言喜孜孜的闯进来。
  姜勇迷迷糊糊的只听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说话,“咦!这是谁呢?”当他的眼睛睁来是,他彻底愣了。“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扪心自问之下,终于给他想起来那日的壮举以及造成的后果。
  时光在飞快的流逝,姜勇和纪敏萱、侍女眉儿这三个看戏看的不少,年纪相差不大的人言谈不多几句,哪用的了半日早熟络了起来。
  “姜大哥,你喝茶”
  “姜大哥,这是我家小姐亲自做的,你可要尝尝呢,我们家小姐手艺可好了。”
  主仆二从的热情让姜勇这从小只知习武、读书(读兵书)的人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纪小姐、眉儿妹妹,你们你们这样倒叫再下真不好意思。”
  眉儿是性格爽利的小丫头,不待纪敏萱开口早接过话来。
  “姜大哥,你是我和小姐的救命恩人,小姐和我对你好那还不是该的!”
  纪敏萱被眉儿说的脸儿一红,心里想“这话说的不着要,倒好似我们要以身相许似的。”遂低了头道:“眉儿说的是呢,姜大哥看你也是豪杰之士,何必拘这等小节呢。”
  “纪小姐说的有理,不过呢我姜勇又算是什么豪杰之士呢,不过是我们老军营的一个小兵罢了。”时下的姜勇还真有些想念老军营,那里的明快、那里的安全在这个时代里是别处难以寻找的。
  “姜大哥,总听你说会么老军营,老军营的,那是个什么地方啊!”
  倘若是别人开口的话,姜勇定然以为是要打听他的底细的,自然三缄其只,可是话出自眉儿的口里他却是非答不可的。
  “哦!老军营是延平城外的我们那里我们那里可是真好呐!”
  眉儿支着下巴,眼睛已然朦胧起来,许是脑海中不知想把老军营想成怎样的世外桃源呢。
  纪敏萱听姜勇说起老军营时一脸自豪的样子,心中自也然也是悠然向往的感觉。而且‘老军营’这个名字越听越是觉的熟,“老军营?呃!我想起来了。”说罢回身走向一旁的柜子。
  姜勇看她拿出来的产品笑了,那个正是独一无二的老军营产品——风扇。
  “噢!这个东西原来是你们那里造的,可是谁想出来的,真是”
  纪敏萱家里是造船的,多多少少在技术上也比别人多些心眼。自从有了风扇她就在心中赞叹,“不知是何有有这个本事,造出这么精巧的玩艺。”
  “那姜大哥,你们来这福州可是来发货的么?”按着纪敏萱的想法,姜勇他们是来护送货物的。
  在前面闲聊时,姜勇知道了她家里是开船坊的,听她这一问心中忽而一动,“这样行不行呢!”
  “纪小姐,你说过你家是开船坊的。”
  “是啊!”
  “呃,有这么个事,我来说与你听。”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一百零四节 官匪一家

  
  祖天杰把玩着那把在姜勇背后行凶的刀子,他这把刀可是有些来历。当年他爹遇到一个江湖豪客,手下功夫了得,这把短刀更加是削铁如泥。只是这个江湖豪客好赌,他爹就串通了赌坊,暗中下手,将那豪客手中银两骗了个干干净净,当他豪客无奈之下典当之时,痛哭的像个孩子,他说这是他父母给他唯一的遗物,可是当铺老板已然受了长乐帮的吩咐,只说此物可能是凶器,只能卖断不能典当。那豪客再拖了两日,饥寒之下才一次卖断,就这样落入祖天杰之手,成了他从不离身的保命的家伙。
  长乐帮坐落在福州城南的江边,这福州城里有多一半的青楼、赌坊在他们的控制下,而且知府邹维文也与他们一个鼻也出气,只是这次稍稍有所不同。
  邹维文坐着那辆刘文采送的“满街跑”来到了长乐帮的大门。
  长乐帮的大门外,不远就是闽江。四周都是他长乐帮的产业,过去这里却是福州第一船坊——洪家船坊,后来被烧成一片白地,地皮不知怎么就归了长乐帮。
  纵使这大明逢着乱世,码头之上依然繁华如故,一艘艘扯着白帆的船,运来了他处、海外的货品、人物,这是因为郑家起自海匪,对运海运所蕴含的巨大利益相当清楚,故此除了老营泉州而外这福州也算是郑家的一个大大的财源。朝廷先前海禁,后来这郑家慢慢得了闽地的实权,暗地里在泉州搞,到了他家可以一手遮天的时候,这些港口就被完全的开放了。
  经济一时的繁荣却带来了另一类势力的滋生,那就是黑社会。大家都会明白,这黑社会古以有之,他们就有如苍蝇逐臭一般跟着经济利益,无论是怎么样为正经人所不齿的行业,只要利益所在,哪怕是掏大粪的他们也会插一手的。
  “大哥,邹大人到访。”
  “叫他在客厅等着。”祖天杰对于这个惜财如命的邹大人没什么好感,在心中只是认为他好比一条狗,自己只消拿两根骨头,他就会完全听话的。
  这个倒是真的,我们现代不是也出现过某位黑社会大哥一句话,某位领导就会按规定的时间赶到的事么!
  邹维文看似闲适的坐在宽大的客厅中,静静的品着茶,可他心中在急速转动者。自己虽说拿了那老军营的两万银子,可也不能为此就得罪了祖天杰这马尾的地头蛇。他心里门清,知道祖天杰为何要找他来,无非是牢中关着的那九个人罢了。
  “邹大人你来的正好,不知那个人可曾抓到,在怎么样这也是咱们自己的事不是,哪容他们一群外人在这里指手划脚。”
  “祖帮主说的极是,再有什么事好歹还有我这个父母官吗,他们这样做太也把我这个朝廷命官放在眼中,此次定然要好好整治他们一番。”邹维文嘴里轻巧的说出祖天杰想听的话。说罢眼巴巴的瞅着祖天杰,心想这次这我替你摆平了这件事怎么样不都要意思意思么。
  “那这次敝帮之事还有邹大人多费心了”说罢端起茶碗,眼睛只顾盯着茶碗中的茶沫,用嘴轻轻吹着。
  “什么玩艺”邹维文心中骂着,起来欠了欠身子,也不多说,只是摆足了官家的架子一步三摇向门外。
  祖天杰向手下呶呶嘴,手下知机的嘴里和邹维打着哈哈把他送上门外的“满街跑”。
  嘴里说了一句,“大人,留意车里”就袖了手,乖巧的退在一旁。
  祖天杰看见对面坐上放着个大红封套,伸手拿过来,拆了一看,却是五万两银子的银票,外加一张昨日赌船的号票。他心中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敲了敲车门,吩咐了一句“回衙门”,在一串串响亮的车铃声中,“满街跑”招摇的走了。
  杜唯他们被脱的只剩下了军装,一个个围坐在牢中草铺之上,几个人中间是收了好处的牢头给他们弄来的酒菜。他们在这里只除了不能出去而外,吃喝上还算不错,谈谈说说日子也好打发。唯一就是都三天了,不知他们的长官姜班长怎么样了。
  “不知道姜班长怎么样了,我看着他好像中了一刀。”
  一旁一个战士接口道:“是啊,我看见他流血了,那个小子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宝刀利刃居然可以破开我们的护甲。”
  “小意思,我们是干什么的,吃的就是这碗饭,拼刀子流血那是本份。再者你们也别瞎猜,那样的兵刃天下又有几把。”
  另一个接口道:“说的倒是,我就怕这次回去以后,姜班长受罚,毕竟这又不是打仗,是他英雄救美搞出来的。”
  剩下几个人都面面相觑,说实话他们都有些耽心,倘若为了这事回去受了罚那就太划不着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英雄救美那是咱老军营的传统,想来怕没什么事吧!”杜唯没什么把握的说。
  众人又都想起他们最大的长官“冲冠一怒为红颜”那档子事,当下一个个又都笑嘻嘻,本来就你总不能“只让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罢”。
  黄固坐在船上,这艘船就是老军营下水的第一条船,为了纪念老军营,它就被命名为“老军营号”同时还有他的姐妹船“延平号”。这两艘船长二十米,双层蜂窝状船壳,水密隔仓,风帆、螺旋桨双重驱动。
  由于顶风三根桅杆上的白帆都已下了,现在这艘船是由他的兵在不断蹬踏推动,再加上顺水这艘船比一般的船快的多,这从延平到福州的水路大约有五天,现在黄固命令他手下的九辆战车外加火箭炮车上的士兵再加上船工,分为几班不停不歇向福州赶,希望赶的上,别让那几个让给剁了,要知道现在可是秋后问斩的好日子。
  这次临来的时候岳效飞交待了,一定要把人救出来,为此可以不择任何手段,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第一卷 美人江山 第一百零五节 何去何从

  
  “爹,延平那边的黄阁部有信来了。”
  “呃,你先放下吧!”
  “是”郑肇基规规矩矩应着,一言不发厅堂,花苑。
  二十三岁岁的郑肇基心中隐隐做痛,穿胡服、住胡房,我堂堂大汉就此终结么?若是大木兄在的话,也许此事尚有可为,仅凭自己等几个小辈兄弟所峙一腔热血又待如何?
  小山般的大浪在风的帮助下,横卷着、肆虐着,立起墙一般的浪阻着船。
  掌舵的爹一双虎目面对着迎面扑来的疾飞而来的海水,他不避、也不让,因为他是海贼,那种无依无靠的、凶悍的、快乐的海盗。
  可是现在、可是现在那曾经明亮的眼由于思虑过多显的有些暗淡,眼角早早堆上些许愁纹,头发也已显现出过多的斑白。为何!为何我们要离开家似的大海,为何我们要上岸?为何郑肇基心里翻腾着,偷偷叹了口气。
  眼下这福州城中驻着两支军马,一支是郑鸿逵所率的一万郑家精兵,另一支是王忠孝所率新招募的三千义军。这两去军队相互之间并无统属关系,王忠孝曾是朝廷的副都御使协理院士,这次奉朱聿键命令,留在福州左近招募义军也已有了小小收获。现下只待委一个能员对此三千义军好好训练,当于日后可派上大用场。
  不过,郑鸿逵并不卖王忠孝的面子,供应的粮秣衣甲即不及时也不充足,所以两军将领之间常常有所争执,这样导致部下之间也是摩擦不断。
  郑鸿逵叹了口气,眼下局势是日渐艰难,不但前线战事不顺,这福州附近的局势也是日渐紧张,倘若一个不好这福州不就是鞑子首当其冲要夺的地方么!只是这里不但有江南各地逃难过来的商人、士子,还有前方败下来的败军、散兵游勇。简直是一团糟,泉州那里驻扎的三万多兵马又由那永胜伯郑彩所辖,自己与他颇有不和,如何又能来这福州协防。
  今日读了黄阁部的来信才知前面兄长(郑芝龙)所率旧部已然由侄子大木接了帅印,如此也还罢了,只是听闻其五万兵马已然损了十之三四,仅如此残部又如何守的住延平那弹丸之地,延平如若再失,只怕这大明的江山定如排山倒海般倒将下来,只怕到了那时再无一人有办法保的住这汉人的天下了。
  而且自己最近也接着了兄长的来信,兄长到京后虽然面见了清帝,可是只被授予了一等精奇尼哈番的空头官衔,拨入旗下,实际上遭到软禁,并被逼向福建旧部之中的亲信子弟写信招降。而黄阁部所写书信之中,降意已露端倪,只是不曾言明罢了,其中更提到“皇上只教郑家子弟紧守延平,自己倒要移驾福州了,近期已来误信匪人之言,对那老军营之妖人言听计从,恐伏祸其中”
  按说郑家要是降了鞑子,在这闽地的势力自可保存,这闽地还是郑家的闽地,只怕这鞑子皇帝将来又做那“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否则降了过去对郑家未必就是坏事。
  黄鸣俊此时也在进行思考,他所想的不是降不降,而是要怎样降,怎样降了后才能博得高官厚碌。
  “你去了那里,一定要记得见了正主才拿出书信,其他的人问无论如何也不多说。”
  “父亲,你放心吧,孩儿记得。”
  “儿啊,不是为父狠心,此事上为父断难信得过其他人,派你去也是不得已,你要记得,那些书信图样都在缝在你的背心之中,千万谨记,你这一去可是关系我黄家几百口子的安危,千万小心。”
  “父亲放心,只是只是孩儿还有一事不明,不请父亲教诲。”
  黄鸣俊的儿子口中嚅嚅,却只字难以吐出。
  “孩儿,你可是要说我黄家如此可不是要背上千载骂名么,我黄家如此做可不是要判离了祖宗的教诲么,我黄家如此做可不是要枉读了圣贤书么!”
  “父亲,孩儿不敢”
  “那我倒要问问,良禽择木而棲要如何讲,当今皇上听信那妖人之言,定然要断送了这大明的江山,置天下百姓于水火之中,你我心系天下之人,岂能因昏君之误而致天下生灵涂碳,汝心可忍之,故我黄家所为之事只不过上体天心,教这天下百姓早渡兵厄岂非正是仁义之所在么!孩儿你也是饱学之士,万不可被自误才是。“
  “是父亲,那孩儿这就去了。”
  “好!”黄鸣俊点点头,“你去吧,只需记的一路小心,为父还在这里盼着你早日归,勿教老眼望穿。”
  有人说王文远就是那个扶不起的阿斗,黄玉香也觉的此话甚对,原本以为自己从了良,好好督了他读书上进,怎奈此子确是赖泥扶不上墙,只在初时定下心读了几日唐解元的诗,还没待摸摸正经的典籍就又旧病复发,并不顾聚首所费的周折,也不顾她的期待,又重回到那秦楼楚馆中厮混,不但如此,赌兴是越来越大,已然将初时积下的那点银子,置下的那点家当给浪荡了个干净。黄玉香也曾温言相劝可犯了旧病了王文远又哪里能听的进去。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的身份他的爱好自然就是吸引逐臭之蝇的那堆臭了。虽然慕容卓失了踪影,可是关于王文远的一切早已经飞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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