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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公案-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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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之间,火油鼎沸,赤焰焰的如火蛇相似;两个差官,将戴氏双脚提住,搭在锅边上面,专等施公再喝一声,便向里边丢下。戴氏见了这样情形,早吓得心惊胆战,高声哭道:“大人饶命!小妇人情愿实供。”施公见她肯认这事,当时命人放下道:“汝这贱妇从快说来,怎样将邬三害死?”戴氏到了此时,欲不说,眼见人下油锅,立刻没命;若欲说出与高飞那样恩情,顷刻定了死罪。当时欲言又止,半晌无言。施公见她又欲抵赖,骂道:“本院尚未松刑,便又如此狡猾,左右,速将他叉入锅内!”戴氏听了此言,不觉失声哭道:“这事小妇人虽闻其事,实是高飞有心谋害。邬三本是四川人氏,十五岁逃难至此,在前庄王家饭店做了伙计。二十岁娶了小妇人为妻。

那时高飞亦在店中执役,见小妇人有几分姿色,多方勾引,骗诱成奸。向邬三说道:『为人执役,无所了局。咱们家内有几亩薄田,咱们自耕自种,免得受人家使唤。』邬三是异方人氏,听了此言,岂有不应?因此到了他家,因慕成奸,因奸成妒,遂起谋害之意。不料邬三命该逢绝,这日忽然思念家乡,欲与小妇人回转四川,回归故里。高飞听了此言,哪里忍耐得住?

暗与小妇人商量,等他动身之时,前两日将左邻右舍请到家中,代他饯行。到了临行日期,故意送他一程,出了本庄,便将他结果了性命;又恐事后发作,特将一个石磨捆在后心,推入塘内,就此与小妇人做为夫妇。后过了一二年间,说他杳无音信,便彰明昭著嫁他为妻。不期邬三冤魂不散,复向大人面前告了阴状。此乃小妇人的实供,求大人开一线之恩,饶我性命!”

施公听毕,命沛县招房写了一个口供,使戴氏画供,然后将她送入城内,收入女牢;复行将高飞提出,问出实情,施公便判了秋审施刑,斩首抵罪。搁了一夜,次日绝早起程,直向沂州进发。

单说张七当日下了山头,提了朴刀,直向沂州进发。他本是单身独马,适值夜色又好,他便连夜赶行。忽然后面一声响亮,灯球一显,四百儿郎排于两面,挠钩火把向前扑来。张七见了好生笑道:“老爷是强盗的祖宗,并不知是这样的规矩,难怪当日劫掠客商,一经手便可得利,原来有如此的凶勇。”

当时四下围了上来,只是不敢动手,命一个头目匆匆的去飞报上山。隔了一会,只见一人,单身舞动单刀,飞奔而来;到了山下,劈面见了张七,骂道:“汝这该死的匹夫,还不丢黄金买路。”张七将他一望,也知他是个会手,登时怒道:“无知强寇,敢出此言,不要走,看刀!”说着,举手一刀,对面砍去。

那人见张七来得凶勇,赶将单刀架住,用了个丹凤朝阳式,还手一刀,向咽喉刺下。张七毫不在意,顺手隔了开去。你来我往,杀了有十数个回合。

张七一心赶路,虚砍一刀,转身就走,口内说道:“俺张七往沂州去有事,改日回来,与汝战个你死我活。”那人见他收兵要走,赶急上前拦道:“汝这人到沂州何干?莫非也投那琅琊山王朗么?”张七听他说出“王朗”二字,其中显有别故,也就止步答道:“俺乃捉王朗之人,岂肯前去投他?”那人听了诧异。忙道:“汝这人姓甚名谁,为何欲捉王朗?”张七见他来问,不禁笑答道:“汝问俺的名姓,说来也该知道,某乃绿林的老辈,凤凰岭张七是也!”那人听了此言,不禁大惊失色,忙道:“咱道是谁?原来老英雄到此,小可多多得罪。

但是前往沂州,还因有人拜请?抑是与王朗有隙?且请说明,俾小可知道。”张七见此人细问根由,只得止步答道:“汝问俺则甚?且将汝名姓道来,老夫自然相告。”那人听了此言,只得对张七说道:“王朗此楼,乃某等之过也!在下姓云名虎,排行第二,那飞云子就是俺的兄弟。只因万君召奔赴潼关,请俺三弟,彼时因施不全是个赃官,不肯随去,一时之愤,竟将楼图窃去,奔走四方,满想到了淮安,将施不全结果了性命。

谁知一路而来,口碑载道,沿路百姓无不歌功颂德,说他是个清官。咱反追悔从前不当如此,这明是王朗这强盗暗害他性命。可知琥珀夜光杯乃是皇家的宝物,过了钦限,赃贼两无,岂不获了重咎?而且他这齐星楼,只有俺三弟照着楼图可以前去攻破。现在此图既在俺身上,虽然有心交付三弟,奈因无颜见面;又恐万君召等人笑俺反复,以至欲行不果,故在此胡混。

老英雄既来此地,敢烦将此楼图带去,交与普润和尚,好与三弟大破高楼,为国家出力,俺就此便回转潼关了。”张七听了此言,自是喜出望外。当即同云虎上了山头,一同入寨。到了聚义厅,云虎便请他上座,命喽兵取过面水,奉了清茶。厨下已备了酒馔,当时摆了筵席,为张七接风。如何回答,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一九回 张老七解囊施药 黄天霸起死回生

却说张七被云虎请到山上,酒席之间,各言衷曲。张七将天霸受伤,此去解救说了一遍。便想约云虎一同前去,攻山之时多一帮手。无奈云虎执意不从,只得随他去了。一宿无话,次日天明,张七便起身赶路,早有云虎送出个小小拜匣,外面一个红布包裹,裹住当中,里面一幅楼图,卷藏在里面,当时交付张七,又送了许多盘费。张七也不肯受,只得携了拜匣,别了云虎,下山而去。复走七日路程。这日离沂州不远,一路上但听说道:“琅琊山王朗建造高楼,以便夺取天下;现在黄天霸身受重伤,命在旦夕,报马到了淮安,施大人亲自前来破敌;昨日沂州府得了施大人公事,命他备一所行辕,择地下寨;听说带的兵马,不过一千上下,惟有那麾下的将士,无不飞檐走壁,出色惊人;这一路而来,还破了许多无头案件,眼见得这沂州界内要做战场了。”张七听在耳内,所幸天霸尚未送命。

当向那人问道:“汝可知施大人麾下那个老英雄殷龙现在何处?

连日王朗曾否派人与他厮杀。”那人道:“此人谁不知道,此去约二三十里,有个盘龙镇,镇内那个庆成客寓,就是他居住的所在。时常飞叉将军郭天保与黑阎罗孙勇,屡次与他交战;所幸殷赛花有那个铁背花装弩,射人百发百中,到了临敌之时,战他不过,便用这暗器伤人,因此战了数日,并无胜败。”张七想道:“此去二三十里路径,咱何不就此前行?今晚就可救天霸了。”主意打定,随在酒店里打了一角暖酒、牛肉馒头,吃个顶饱,趁着月色,飞奔而去。

行了二十余里,只听远远的杀声,料想是王朗山上前来厮杀。随即将包裹紧了一紧,拔出单刀,一路前进。到了前面,果见一个黑汉,舞动双锤,与一个年少的妇人在那里交战。张七知是赛花,叫道:“赛花侄女,休得慌忙,张七前来助你。”

说着,一个箭步,蹿到面前。手起刀落,那个黑汉的锤,几乎脱离手腕;随即一刀,对孙勇锤头砍下。孙勇与赛花正杀得难解难分,忽然来了一个年老英雄,约在六旬以外,身背包裹,手执单刀,拚力杀至,不觉吃了一惊。赶将锤头紧了一紧,遮拦隔架,一路提防。约战有七八个照面,孙勇撇了一锤,回山而去。张七也不追逐。只见殷赛花站立在后面,见是张七前来,自是喜出望外。赶忙上前喊道:“老爷子,你到今日才来,咱们想得好苦!黄叔父与俺的丈夫伤痕未退,连日言语皆不启口了!咱爹爹现在店内,你老快随我来。”说着,便在前引路。

走过一会,早见赵氏弟兄同普润迎来,见了赛花忙忙的说道:“天霸的妻子同那个郝索玉俱皆到了,说她父亲张七已在前动身,想必不日也可到此。”赛花听了笑道:”你这和尚当面错过,这不是老爷子张七么?适才非他助战,与孙勇尚不知战到何时。”

张七也就问了姓名,一路而来。

到了客店,殷赛花首先进内,高声叫道:“爹爹赶快出来,老爷子来了。”这一声早惊动了里面。但见殷龙匆匆出来,见了张七问道:“俺的哥,为何今日才到?这两个侄女已到了半日,为何有意在路耽搁呢?你看你女婿那样英雄,弄得如此地步,你见着岂不心疼?”当时便挽着张七入内,早有张桂兰两眼通红,出来迎接,唤了一声:“爹爹!”止不住盈盈泪下。当时张七到了里面,先将包裹放下,向着殷龙说道:“咱虽在路耽搁一日,不但未耽误事,反有件大功。说了出来,真算得是踏遍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了。”当即将那拜匣取了出来,命桂兰放好。殷龙道:“你女婿如此重伤,不说便去解救,却在此说这样的闲话,岂不令人急煞?”张七道:“咱女儿必是放了夜站,连夜而行,故走得如此飞快,俺若不破站行路,此时尚在半途,那时又便怎样?且俺这个方药,非按时敷上,不能收效。非俺在此夸口,便是普润和尚偌远而来,比不得俺的机会。”殷龙急道:“咱们皆是绿林的汉子,虽然不干这买卖,也未曾逢场应考,但这文乎文乎,有话但说不妨,何必令人猜问。”张七道:“俺实对你讲,那个齐星楼原图为俺得着了,岂不是件喜事么?”普润不等他说完,连忙问道:“照此说来,莫非遇着云虎么?”张七道:“正是此人,岂非喜事?”

当时便将云虎剪径,彼此交手,以及送出楼图,他回转潼关的话,说了一遍。众人听见,自是喜出望外。

殷赛花见众人出神问话,并未吩咐小兵取水进来,赶着出去招呼了一番,备酒肴请他饮食。张七净面漱口,奉上茶来,然后执灯台到了天霸面前,看了一会,不禁叹道:“此乃是金龙爪抓伤头角,以致如此肿溃,再至三日,肿到胸前,那就解救不得了。”便命桂兰取过一个茶杯,自己在身边取出一个葫芦,将塞子拔下,复命人取了火炉,烧开热水,茶杯放在水壶里面,烫了温热,然后将末药放了少许。复取出个药瓶,约有三寸多长,里面许多黑线。张七抽出一条,放入水壶里面,登时那线长大了数倍,明亮非常,乃是个玻璃的药管,将茶杯内末药灌入里面。复取了一盆冷水,在内浸了一会;拣起之后,又在火盆里熏了一会。如是七次,方用那末药茶杯灌下。其时约有三鼓时分,张七先用白布手巾,将天霸伤痕上面揩抹了一会,取了一根鸡毛,将末药慢慢的撒在天霸伤痕上。但见那个颜色,或红或紫,或青或黑,顷刻工夫露出几个颜色,那伤痕上面如火烧一般热辣辣的冒出青烟。张七到了此时,赶将方才凉水洒了一次,火气方才冒出。如此到了天明,忽然天霸大叫一声:“痛煞我也!”翻身复又睡去。众人听他已能喊叫,方觉转悲为喜。张七道:“汝等且勿多言,所幸来得甚巧,咱这药料,轻则半个时辰,重则两个钟头,便可转轻。他自三更以后,直至此时方才苏醒,也算得是病入膏盲了。”随又用药在他腿脚之上敷去。然后方将人杰推转过来,如法炮制,敷在脸上,等到日色上升,阳光当头,两人方可言语。

张桂兰与殷赛花两人见丈夫安然无事,自是喜不自胜。随命人煎了两碗粥汤,慢慢的为他两人灌下。只见那人杰睡眼骂道:“这个瘟贼的王朗,竟敢下此毒手,闷得小爷好苦!心下虽明,只是说不出来。老爷子既到了此地,又不怕他的埋伏,何不与岳父今晚上山破了山头,使他个防备不及。”张七听了笑道:”汝这小狗头倒是个真种,汝父亲在日,也是急不及待,谁知汝也是一般性格,无怪汝易于伤损。咱既至了此间,还能个让他逃过?而且大人的亲兵纷纷而来,汝还不去迎接。此事理合等大人来,再行定夺。汝与天霸养息数日,专待厮杀便了。”

说着,早有报马到来,知大人离镇不远,赶着向前追问下落。

不知此后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五二○回 施漕督临镇沂州 陆知府弥缝巨盗

却说贺人杰正请张七同上琅琊山,忽然报马到来,说大人离镇不远。殷龙向张七说道:”咱们赶快先去见了大人,将天霸苏醒的话先行禀明,然后看大众在何处落脚,众人好前去参见。”张七道:”此时大人自必到了城内,一时间忙忙碌碌,即便前去,也不能细说,待他营寨扎定,沂州知府晓得俺们在此,自必命人寻找。”殷龙见他推辞,只得先在客店坐下,与大众皆在店候信。

且说赵五出了店门,直向沂州城而来。行了有一二十里路,远远见雉扇高撑,墙头远立,面前有一个帐篷,知是大人的行辕。赶即抢步到了面前,却好王殿臣也奉了大人的钧命,各处找他众人的下处。你道是何缘故?只因王杰由淮安动身,但说在沂州界内,未曾将众人的住所叫何地名说明。施公到了沂州界了,沂州府知府早已知道,出来问知。这知府姓陆名平,甚是胡涂。当时见了施公,问知此事,反说:“本府界内甚是安静。”施公听了此言,不禁怒道:照此讲来,全是虚言。本院已经访出了强盗王朗,将皇上琥珀夜光杯的宝物盗去,造下一座齐星楼,招集四方强寇,准备共图大事。本院黄天霸等人迭次前来攻打山寨,此乃天霸等奉公廉洁,不肯打扰地方,故此当地曾供应;还说没有此事,岂不是昏愤胡涂!本院此次到此,访闻汝在这地方有了劣迹,本院定即详参,此时先将汝摘去顶戴。”陆平听了这派官话,吓得魂不附体。当时请罪施恩,自己将顶戴摘去。施公随命他让出衙门。只得命王殿臣出城寻找,迎面遇见了赵五回来,禀见了施公,说张桂兰请动张七,救活天霸与人杰,并路遇云虎,得了楼图的话,说了一遍。施公甚是欢喜。当时命赵五先行回店,次早所有的人众全行进衙居住,俾得呼唤灵通。赵五便领命,回来将此事禀明天霸。

天霸此时虽然活了性命,精神疲困,还在店内。殷龙在店言道:“咱们明早定行前去,惟有桂兰与赛花在此,还要稍住数日。”张七哑口无言,一辞不赞。彼此并不在意。惟有张桂兰心下明白,攻山之时,欲派他前去,断然不肯出面,又恐临时情义待他,告辞不得。心中急欲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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