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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笔记同人]不死不休-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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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会感到後悔。
杯中的水被递到他面前，“谢谢。”气氛有些怪异的尴尬，月接过水杯，无意间察觉龙崎眼底的一丝疲惫。
月拍了拍床沿，示意他一起坐下来。
龙崎跳了上来，蹲坐在他身边。
“你小时候跟现在不太一样。”月再次拿起那个镜框。
那是一张照片，看上去已经有点年月了。应该是春天，阳光照得草场很绿，绿得不真实。头发灰白的老绅士站在一群孩子中间，那些孩子有著颜色各异的头发，深浅不一的肤色。
离他最近是一个金发的孩子，齐刘海，绿眼睛，穿著黑色的长袖衫，咧著嘴笑得顽劣又灿烂。而夜神月的手指向的，却是一个驮著身躯站在边上的黑发男孩。
虽然几乎站在了镜头外，他独一无二的外表和装束却让人很难不注意到他。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大概十岁左右的样子，在这群孩子中年纪偏大。
龙崎看了看他手中的照片，抿住了嘴唇，双手搁在膝盖上，月注意到他的脸色黯淡了下来。
“那不是我。”
月的眼中闪过稍纵即逝的诧异，然後大脑随即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
“Beyond，”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目光自然而然地转移到黑发男孩旁边，离他最近的是一个女孩，小姑娘笑得肆无忌惮，动作亲昵地挽住那名黑发男孩的手肘，她酒红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甚是扎眼。
“凯瑟琳？”夜神月不确定地低声说出这个名字。
“是她，她叫Janie。之前已经跟你提过。”
“看上去他们的关系很好。”夜神月指的是Beyond跟Janie。
龙崎点点头，“Beyond出走之後的一个星期，她也跟著没了踪影，再没有人听到过她的消息，直到最近……”
夜神月似乎明白了什麽。
“你还没告诉我之前发生的一切。”
“既然你都推算到了，我想没什麽重提的必要。”
“我要确定。”
“他已经如你所愿地死去，追根究底还有多少意义。”
“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你太固执了，夜神君。”
“叫我月。”
龙崎哑声。
“夜神君没想过我会生气吗？”转移了话题，他像是叹了一口气，声音轻飘飘的。
“……什麽？”
“你杀了Beyond Birthday。”
月没有立刻回答，冷峻的面孔闪过一丝阴沈，“那是他应得的。”
龙崎咬了咬指甲，“知道夜神君就是基拉的人必须得死。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了你的想法，但是事情突然发生的时候，我还是……”他不是说不下去，只是不想再说。
“不仅仅是因为他识破了我的身份，他对你做了太多不可原谅的事。”夜神月一想到关於Beyond和龙崎之间发生的某些事，怒意就在一瞬间上涌，“死都无法抵偿。”他的手握成拳，愤恨地捏紧。
“对我做过最多‘不可原谅’之事的人不是他，夜神君。”龙崎直视著他。
“虽然我跟你之间没什麽原谅不原谅可言。”
夜神月似乎被震住了。
多日的波折，让他差点忘了曾经对龙崎犯下的罪行。
他摇了摇头，“我不会恳请你原谅我过去的过错，但至少别让它成为我们之间永久的障碍。”他深邃的目光认真看进另一双幽深的黑眸。
龙崎一声不吭地移开脸，终止了某个话题。“夜神君可以在这里修养，直到伤势痊愈。”
月沈默了会儿，“然後呢？”
龙崎没有回答，而是从床上跳了下来，“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医生说夜神君需要好好睡一觉了，这样可以让伤好得快些。”
午夜，银色的晶莹的月辉液质一般缓慢流动，悄无声息流入没有拉上帘子的窗口。
龙崎睁开眼，身体蜷缩著侧躺在床上。背後是月轻轻的平缓呼吸。
呼吸的节奏略微变了一下，他听见背後的人翻身的声音。一只有力的手臂搭上来，碰触到他的腰身，然後缓缓地、坚定地收紧。
龙崎保持著静默，眨了一下眼睛。
不动声色，怕惊醒他似的，翻了一个身，和他面对面，距离近得可以看见对方脸上细小的绒毛。
龙崎将右手的麽指塞进嘴里细细吮吸，看著月的脸。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月完全没意识到他的动作，依然睡得很沈。
他眉宇微微蹙著，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阖上的眼睑和紧抿的唇有点冷酷，呼吸却还是很安静，很绵长。不论什麽时候，他都英俊得像是童话里的王子，银色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的线条完美得令人心惊。
龙崎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点。
只有今夜，月色特别明亮。
柔软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地滑过月蜜色的脸颊。
再见。我的爱人。
Part 41（月L）
发文时间： 12/6 2012
对於Mello来说，最重要的是“第一”。追捕基拉、夺取死亡笔记，这些都是他为了追逐与超越而必须去做的事。
夜神月，作为基拉的嫌疑人与搜查本部所缴获死亡笔记的第一重保管人，一直是Mello重点注意的对象。
所以他跟踪他来到美国。而这一个月来，夜神月的不知所踪让他陷入了懊恼的困境。
直到某个寒风呼啸的夜晚，他接到一通电话。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号码，已经在多年前跟那段遥远而不快的回忆一起，被他从现在的生活中抹杀。所以当那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时再度出现的时候，板状巧克力断了半截，从嘴里掉到地板上。
华米之家，美梦还是噩梦？不真实的过往。
他按下了接听按钮。
没有通过变声器的转换，对方的声音隔著太平洋传过来，平淡冷静没有起伏，遥远、真实又无比熟悉。
尽管，他不认为在那头说话的是个亲切的人。
“我是L。”
L？……太过突如其来意义不明，金发少年绷紧了下颚，陷入一阵短暂的沈默。
“请说话，Mello。”
“我在听。”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在华米。”
“你的记忆恢复了？”
“是的。”
“没有什麽要问我吗，Mello？”
“想问的太多了，你会告诉我麽。”
“也许会。”
“你会回日本继续调查基拉吗？”少年突然打断他。
“……”
“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放弃基拉？”
“这正是我今天来电的目的。”
“！”
“我知道你和Near，都正在致力於追捕基拉，并且想要夺取死亡笔记。”
“没有错。”
“与基拉的对战，开始时对我来说是一场游戏和挑战，所以我能理解你们的想法。”
“什麽意思？”
“也许追捕基拉，对现在的你们来说也一样只是游戏，或者相互竞争的途径。Mello，你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争强好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华米的培养机制有关。”
金发少年的嘴角牵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如果追捕基拉不是为了‘第一’，它对我就没有意义。”
“如果我出手，你会怎样选择？”
孔雀绿的眼睛一瞬间睁了睁，随後又危险地眯起。
“L，跟华米之家的每一个孤儿一样，我崇拜你。”
他顿了顿。
“但，更想要超越你。”
“还记不记得Beyond Birthday？”
“当然……你提这做什麽？暗示我我们的下场会跟他一样？”
“不会，你的偏执比不上他的一半，Mello。”
“我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L，Beyond会为超越你不惜一切代价，我一样可以。”
“这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Mello的眼睛因为愠怒而睁得大大的，“L，你到底想跟我说什麽，什麽是应该追求的意义？”
“你跟B不一样。”
“当然。除了你，我需要超越的还有Near。”Mello压低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
“Near？他现在已经在日本。”
“是麽。”Mello冷冷道。
“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Mello转动漂亮的眼珠。
“在26个英文字母表上，M和N，永远排在L之後。无论是你还是Near，单独行动都难以超越‘L’。”
Mello皱了皱眉。
“但如果M和N在一起，你的果断、大胆和行动力，Near的冷静、洞察和判断力。你们就能够跟‘L’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做到他做不到的事。”
“…………”金色的刘海垂下来，少年动了动嘴唇，最终什麽也没说。
***
世人的印象中，伦敦常年不见阳光阴雨连绵，而温彻斯特却恰恰相反。这里的阳光带著不受工业城市污染的纯粹的淡金色，院长Roger会给孩子们安排不同的户外活动，网球与轮滑是最受男孩们欢迎的两种。
夜神月走在靠近草场的一条鹅卵石小径上，不远处的小型音乐厅里有哼唱著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mn的童声飘进他的耳朵。
漫长的七天。
他身上的伤已经在孤儿院医师的细心护理下逐渐痊愈，在这用来修养的一个星期里，时间流逝得无比缓慢。他没有和弥海砂联系，魅上照也不明踪影，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孤儿院里闲逛。
在这里，他没有做任何与制裁有关的事，完全陌生的环境意味著不可测的危险，很可能在他可接触的某一部电话上就安装著微型监听设备。在资源不可控的情况下，他选择什麽都不做。夜神月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放下过防备，他深爱的龙崎也不例外。
这段时间里，龙崎很少露面，他把自己的工作室从原来的房间里搬了出去，然後重新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方式──足不出户，日夜不分。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一举打击塞伦斯残部。
那晚，那名叫Levi Miller的黑手党保镖迫於死亡笔记的威胁，在他的命令下先後做了两次叛徒──在报警之後，通知教父的心腹之一Hank突袭被困在地窖里的George Saelens及其部署。全副武装的芝加哥警方在与大批黑手党激烈枪战之後缴获了还留在庄园地窖里的George与毒贩刚刚交易完的大量走私毒品。Hank和他署下的大批黑手党被押回了芝加哥警署，而身为教父的Hugh Pierre Saelens却在当晚不知行踪。
在Beyond的协助下龙崎从George Saelens口中获悉了这支近年来重新开始活跃的犯罪集团的大量可用信息，包括未来几次黑色交易的时间、地点。在信息疏离後，他正以世界第二侦探艾拉路特。哥伊路的身份与芝加哥警方保持联络。
***
夜神月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所看到的是一个白色的机舱。毛茸茸的温暖的阳光从面积很大的窗户里洒进来，落在他的肩上。
窗外穿梭的珍珠状云层提醒他，此刻自己正躺在一架飞机的某个座位上，身上竟然还盖著被子。
不是之前George的那架直升飞机，这里的空间开阔而明朗，周围的摆设看上去豪华却不张扬，有一种居家的温馨感。
L的私人飞机。
夜神月的第一反应。
该死，为什麽自己会睡的这麽久？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兆。
他从刚才躺著的位置坐起身来，视线所及之处，除了前排驾驶座上的一个陌生身影，谁也看不见。
“你好。”
驾驶座上传来的声音。而出声的那个人却没有回头。
“你可以叫我Joseph，夜神君。”
是个年轻的声音，明亮而温和。
“您现在在返回日本东京的私人航班上，大约还有一小时到达目的地。”
该死！果然跟他猜想的一样。
L真的这麽做了。
夜神月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暗自咬了咬牙，推开身上的被子。
一封信笺从被子上滑落。
信封上没有署名。
修长的手指撕开封口，抽出里面的白色信纸。
『月君：
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在我的私人飞机上，飞往你的家乡──日本东京。
请原谅我的擅自决定，关於我们两个人的事，本来应该征得你的同意。但你知道，我们很难达成一致，所以我独自安排了一切。
你问过我，你在华米修养康复後，接下来的事。
我命人在你的咖啡里加了艾司唑仑，让你持续深睡眠16个小时，你醒来的时候，离东京大概还有一小时的航程。
不用担心我会离开，在这段时间里，我会一直呆在华米，哪儿也不去。
你曾说过，我欠你一条命，我很不喜欢这句话，尤其是在Beyond死去的时候。我不想这成为我们之间唯一的牵绊，更不想亏欠你什麽，月君。
输在和你的角逐里，成为你计划中的一环，我本来应该是个已死之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什麽会选择为我阻挡那些子弹，那或许是下意识的行动，但那并不符合你。不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知道麽，我可从来没有感谢过别人，这也是我第一次，以非案件的名义给人写信。
考虑到你有可能在到达日本後反折回来找我的可能性，我必须要告诉你，这一次将你送回去，是我将你所谓的亏欠，奉还给你。
对於你是第一基拉的事实，我不仅是人证，还已经掌握了不可辩驳的证据──在我假死之後跟你在一起这麽久，找出这些对我来说并不困难，你也应该不会怀疑──所以这一次你跟我一起回英国，我完全可以直接把你送往苏格兰场，彻底了结基拉带来的恐怖阴影，让世界恢复它本有的面目。
说到这里，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了罢。为了你所谓的亏欠，为了我们之间曾有过，或许现在还存在的感情，我自私自利地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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