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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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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做什幺?」封锡展狠狠地瞪着那个让自己困惑不已的动作。
「脱衣服啊。」
他回答得那幺自然,好象只是要换换衣服而已,所以原本被吓到的封锡展连忙唤回自己的神智,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诡异的身体状况上。
「那……这又是怎幺回事?」想理直气壮地问,但封锡展发现自己全身无力,「那件事跟我现在的状况有什幺关系?」
「谁教你要骗我?」聿近庭一副理应如此的模样,上衣褪尽之后,他开始脱起长裤,「我可是相当不高兴的。」
「等、等一下!」无能为力地斜睨着毫无停手之意的聿近庭,封锡展想起先前最重要的疑惑尚未获得解答,「你还没告诉我为什幺我会变成这副蠢德行!」
「蠢?」稍稍停止动作,聿近庭困惑地端详他一会儿,「不会呀,我觉得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不要顾左右而言它!」当这话是扯开主题的借口,封锡展丝毫不将聿近庭认真的表情看在眼里,「你到底对我做了什幺?」
到了这个地步,封锡展再迟钝也知道自己会这样浑身虚软,并不是健康状况的关系;问题肯定是出在那个正以虚情假意关心的看着自己的小恶魔身上。
「也没做什幺啦!」腼腆地笑了笑,聿近庭脸上此刻正浮现封锡展这一辈子第一次看到的神情,也才让他再度了解,这世上为什幺有许多人心甘情愿地受他欺骗;如果个性不是这幺表里不一的话,他真可称得上是上帝最完美的杰作!「我只是让你喝下渗了一种药的咖啡而已。」
原本还因他这难得的娇憨表情而出神的封锡展,在听到「药」这个可怕的字眼时顿时清醒了过来。
「药!?那是什幺?」
妈呀,不会吧?这个小魔鬼还嫌对他精神的虐待不够,这会儿还要用上什幺毒药危害他的肉体吗?
「嗯,倒也不是什幺不好的东西啦。」拨了拨一绺垂在眼前的柔软浏海,他像是在回想什幺似地回道:「她跟我保证过对身体没什幺实际害处,只是会有一般时间虚脱无力而已。」
「她?哪个她?」
「我的朋友。」
简短地说完,他对着封锡展绽开一个微妙的笑容,接下来的动作却差点没把他的三魂七魄吓到九霄云外去。
只是换衣服又不是要脱胎换骨,没必要连内裤都脱下来吧?更不要说将全身脱得一丝不挂后,还理所当然地朝他黏了上来做什幺?
「你、你又在干什幺啦?」很难说现在的心情是恐惧还是愤怒,封锡展却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叫喊。
「我脱完了,再来当然就轮到你。」
「什幺叫轮到我!?」封锡屈大吼:「什幺跟什幺!你不要做这种让人搞不清楚怎幺回事的事好不好?还有,你还没说你究竟给我下了什幺药?」
呜,他能在药效完全发作之前及时就医吗?天晓得这小恶魔到底知不知道乱服药的危险?
「我只能告诉你,你喝下去的药是一种让全身肌肉放松的药剂,听说平常是用来松弛因过度紧张而身体僵硬失控的人。对人体可说是没有负面影响,至于后遗症的问题则更不用担心,因为这种药非常的安全。」
「你怎幺敢保证这种事?」
「因为我不会做出会危害你的事啊,再说,要是你真的怎幺样幺话,我一定会负责到底的,所以你不用操心。」
「拜托你别闹了行不行?」好恐怖的感觉!意识明明这样清晰,头脑也和平时一般清楚,可是就只有身体,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是不听使唤地无法稍移。「近庭,趁事情还没闹到不可收拾前,赶快去找你外婆过来。」
「不要。」无动于衷并任性骄纵地摇了摇头,聿近庭压根儿不将他彷佛赌上最后一口气的请求放在眼中。
「近庭!」
「我说过我不会害你,你为什幺不相信我?」看来封锡展坚决的不予信任带给他相当的打击和不满,因为原本微带笑意的嘴唇此刻扁了下去。
「你了不了解自己在做什幺呀?」
该不会他根本不晓得乱吃乐会死人的这个常识吧?封锡展突然想起,有许多IQ极端高的学者是缺乏一般所谓的EQ与常识的,他这个资优生的外甥会不会就是其中之一?要是当真如此,他的小命不就危在旦夕?
「当然知道。」
「药是不能乱吃的!」
「所以我是在再三确认没问题后才敢给你吃的,你放心啦。我用自己做过实验了,保证药效退去后绝无不妥。」
「别闹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吐出用尽气力的愤怒,封锡展不由得沮丧地发现聿近庭非但不理会他的抗议,还状似自然地靠了上来,开始替他褪下身上的衣裤,「住手!你到底要干什幺!?」
「刚才不是说过了,帮你脱衣服呀。」
「所以我问你要干什幺?」他烦躁地问着,觉得自己这种只能束手就擒的姿势真是窝囊到了极点。
拉开他的T恤并扯去他的牛仔裤后,聿近庭那张仙女般的绝色容颜漾出一朵会让男人即使晓得他的性别,也会不由自主心猿意马的煽情笑容;可惜的是,在封锡展有时间好好享受这种难得的机会前,接下来听到的话,立刻让他忘却眼前的「美景」,只能震惊错愕并一脸起疑地瞪着他。
「我好想要你。」低下头,像是要印证自己的话,聿近庭在封锡展的唇上留下一个短促的轻吻。
「嗄?」
这算什幺?
封锡展震骇地张大嘴巴,双眼宛若目睹什幺世纪大异闻似地怔忡瞪着他,毫无反应的模样像是灵魂出窍。
***
无法相信一秒钟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情况,封锡展像是要逃避现实似地一言不发,彷佛只要他不说话,所有的一切就会如同一场梦魇般在转醒后消失无踪。
「吓到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这份惹人不快的反应,似乎在聿近庭的预料之中,因为后者并没有动怒。
唉,早知道事情会这样的,不是吗?
虽然聿近庭从小就有自觉自己一直喜欢着这个处处都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舅舅,可是他这份思念显然是一厢情愿。
在成熟到了解所谓的两性问题前,他就已经对总是时时刻刻在他身边带着他的舅舅死心塌地了。
小孩子的感受是最细腻敏感的,尤其容易亲近离他最近的人。
聿近庭的情况就是这样衍生出来的行为,他对向来尽心尽力照料他的封锡展产生依恋的感情并不稀奇,只是很少人会跟他一样,将这份情感更往上推,蕴酿为世间所谓的恋爱。
从他有记忆以来,不论发生什幺事,会在他身后支持并援助他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或溺爱自己过头的祖父母;而是总陪伴在他身旁,适时扶他一把或满足他任性需求的人,是他应该称呼为舅舅的封锡展。
小时候,他并不大了解「舅舅」这个称谓是对长辈的一种尊敬,直到他慢慢长大后才渐渐发现周围的人以不同的方式称呼封锡展时,他才晓得「舅舅」这两个字并不是他的名字,因此立刻改口学他人一样直呼他。
想得到和他平起平坐的资格,这是聿近庭发觉自己脑子里只想着封锡展时第一件了解到自己该努力的事。
在上小学之前,他一直不认为性别和喜欢这种感惰有如此大的关系,他只是单纯地喜欢封锡展,只是喜欢他喜欢到想永远独占他的地步而已。
这份心情自从产生以来,就从来不曾因任何问题而有所动摇,即使是当他学习到世间的恋爱观念——
是同性的话就一定是友情,是异性的话就可以是爱情。
不管怎幺看,他都无法说服自己这份深情只是所谓的亲情或友情,想要独自拥有封锡展的念头太过强烈,他终于逐渐了解到,他对他的感情除了恋爱之外,再也无法找出第二个解释了。
因此,即使两人不仅同为男性,还有着一层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可对于这份感情,他是只有前进而不打算退缩的。
不过他当然也不至于当真如此迟钝,会不晓得封锡展之所以无条件对他纵容并悉心照顾他的原因;无心地听到他之所以毫无怨言包容他的理由是为了零用钱后,他虽不免有些震惊,也不悦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居然只和零用钱齐位,可是放出去的感情当然不可能只为了这种微不足道的事而有所动摇。
不管封锡展这幺细心周到看顾他的原因为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虽然在封锡展的认知和记忆里,只有他不断被他压榨与欺凌的印象,可是对聿近庭而言,他这些不成熟的作为却是自己感情的具体表现。
欺负和耍赖——这是想引他人注意的小孩子最常使用的方式,聿近庭只不过是将之发挥得更淋漓尽致而已。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当他无意间发现只要他的脚下一不稳,有摔倒之虞时,封锡展都会刻不容缓地冲上来抱住他,之后他就学会把握并利用这个好方法,经常动不动就摆出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别无选择的封锡展咬紧牙关代替自己承受跌跤时的冲击。
当然那是当他还不晓得该用什幺方法来吸引封锡展的注意力时使用的拙劣办法,但他已经大到不再需要使这种小手段了。
现在他有能力行使更加有效率的办法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像眼前——
***
「我就知道你老是少一根筋的个性会让人有乘虚而入的机会。」轻轻地又在封锡展额上留下绵软的一吻,聿近庭叹息地抱怨。
两天前当他和同学外出时,无意中瞧见封锡展正和一个女孩子从电影院相偕出来,有说有笑的模样看得他顿时怒意暗生,于是当下立刻挥别想要去KTV唱歌的友人们,偷偷摸摸地尾随浑然未觉的封锡展。
就是因为如此,他得以获知第一现场的所有情报。
在回台湾前,他原本是打算即使封锡展已有要好的女朋友也要尽全力拆散他们,但他却幸运地发现他尚未有个称得上情人的对象,直到他跟踪他到那充满喧嚷声并毫无情调的快餐店为止。
和阳刚而悍然的外表截然不同的脱线性格,或许就是封锡展明明很受异性欢迎,却总是无交往对象的原因之一。
在窃听到两人间的谈话后,聿近庭瞬间了解到自己不能再乐观主义地什幺也不做,因为就在他松懈的时间里,封锡展就差一点被人抢走。
更不用说在他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个欺人太甚的外甥而已。
危机意识让聿近庭飞快地下了必须做些预防措施的决定,而在此时,他也恰好得到一个家里开综合医院的朋友的帮助,才能拿到那种世面上难以取得的药,遂能实施他这个先下手为强的计画。
虽然他是因为害怕他被人抢走才先声夺人,但对封锡展而言,聿近庭这一连串的举动不过是如同往常一样,是闹闹他并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
只是,居然会把他搞得动弹不得并对他上下其手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就是。
难道随着年龄的增长,整人的喜好和技巧也会有这幺大的改变?
「你……」困难地吐着气,封锡展白着一张脸狠狠瞪他,「从刚才开始到底在做什幺呀?」
「我说我喜欢你,锡展。」笑容可掬并从容不迫地址去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两人有如初生的婴孩般裸裎相对。
「捉弄我很好玩吗?」封锡展咬紧牙关,怒气上升。
近庭这小恶魔究竟自哪儿学来这种恶质的游戏?竟然把喜欢这种重要的情感当作恶作剧的手段挂在嘴边开玩笑!
「我才没有捉弄你呢!」朝他拧了拧眉,聿近庭俯下身,脸靠他靠得返到感觉得到他呼出的热气。
「没有才怪!」封锡展尽力地嘶叫着,实在没有余力去注意自己的声的已有些沙哑,「你根本就以玩弄我为荣!」
「那个……」聿近庭带些羞赧地笑了笑,「你仔细想想就知道,那些只是我希望你注意我的方法。」
「看吧!你还敢说……你没戏弄我?」封锡展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那让全身肌肉放松的药效似乎也严重影响到喉咙。
「所以,我不是解释过,那些只是我想要更加亲近你的方式?因为我们不但是亲戚又都是男的,加上你有时候好象有点讨厌我,我只有这个选择呀。」
「闭嘴啦!」
「你还在生气?」
「不气……」吸了口气,封锡展蓄足气力一股作气地吼道:「才有鬼哩!」早知道事情会朝这幺莫名其妙的方向发展,他才不管这个小魔鬼是不是会向双亲告状,说什幺也要坚持回自己的家!
可是时光是不能倒流的,所以他只能有气无力地躺在这里,对着在他身上摸来吻去的聿近庭干瞪眼。
***
「啊,我不管了!既然我怎幺说你都不愿相信,那只有直接做,这样你就不得不相信了吧?」带着一点点气馁,自顾自的抱怨完后,聿近庭张嘴吻住封锡展的颈侧,一只手也毫无预警地向下滑至他的腹部。
「你、你、你——到底在碰哪里呀?」用尽最后的力量叫喊,封锡展再度难以置信地瞠目结舌。
「我喜欢你。」撑起上半身,他吻住他的唇。
「呜——」发出无法接受的悲鸣,封锡展却只能毫无选择地承受那让他几乎窒息的深吻。
「住、住手呀!」
无力反抗的挫败感加上受戏弄的屈辱,他万分懊恼自己居然姑息他多年来的「作恶多端」,才会让他如此得寸进尺。
即便会受到父母的斥责,他也不应该默不作声地承受近庭的骄纵放肆!他早该在第一次遭逢他的虐行时,就勇敢地向双亲诉苦才对。
就在他痛斥自己的错时,聿近庭的唇已经沿着他的下颚一路向下啃,咬遍了他的颈椎和锁骨一带。
异样的感觉侵袭他的感官,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直觉地想移动身躯闪躲聿近庭一波波不停歇的攻势,然而受药效控制的四肢压根儿不理睬大脑的指令,毫无反应地瘫痪在柔软的大床上,真的是一动也动不了。
忽地,那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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