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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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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让安逸尘更加愤怒,他冲上前去,将案几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之前包好的也被摔破了,枝枝叶叶散了一地。
  宁致远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地狼藉。沉默了会儿,站起身来说:“这些都是你要吃的药,魔王岭上可没有,不想死的话,就自己捡起来。”说完似乎觉得有些冷似的,裹了裹大衣领子,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意外事故

  一大早,小杨就带人在别苑门口候着了。
  宁府外停了两辆车、五匹马还有三十多个人,马匹和人身上都穿了铁甲,车上装了十几箱枪支弹药,那阵仗让安逸尘觉得他们不是要上山抓个凶手,而是要去剿灭一个匪窝。
  马匹中也有安逸尘来时骑的那匹,仍然健康活泼,身上毛皮乌黑发亮。看到安逸尘它热情的晃了晃脑袋,安逸尘忍不住走过去捋它的马鬃,它立刻打了个得意的响鼻,极为受用的样子,安逸尘由衷的笑了几声,一翻身骑了上去。
  这时候小杨已经替宁致远打开了后座车门,恭敬的站在一旁,宁致远看着前边开心的一人一马,唇角微微扬了扬,然后勾身进了车门。
  一行人荷枪实弹的过了护城河,桥头的路边上,便看到了背着包袱等待的云舒和小涛二人,看到安逸尘,云舒便笑着挥了挥手:“安大哥!”
  “云舒。”安逸尘一夹马肚子到他跟前,“你们走过来的吗?”
  云舒摇摇头:“杨组长有给安排马车……”旁边小涛听了一翻白眼:“什么马车,明明就是让我们自己来,这么远黄包车也叫不到一辆,腿都走痛了……”云舒瞪了他一眼:“小涛!”
  安逸尘闻言便跳下马对两人说:“你们骑马吧,我牵你们走。”
  小涛欢呼一声,云舒拉了拉他,然后摆手道:“那怎么行,这马是给政府官员骑的,我和小涛只是戏子,绝不能逾矩。再说我们骑了,您怎么办?”
  “这有什么,你们平时没走过远路,这一坡上去还得了。我当过两年步兵,漫山遍野跑惯了,这几步路还不算个事。快上去,没人会说什么。”
  云舒还是摇头,温柔而坚决。看说不动他,安逸尘只好松了缰绳,让马儿回大部队里去,笑道:“那也行,咱们都走路,就当活动筋骨了。”
  小涛一脸不舍的目送马儿回到人群,苦着脸将包袱往背上一甩,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你俩倒是罗克蒂曼,爬个山也要同甘共苦,只可怜我这个文弱小生还要陪着你们受罪……”
  安逸尘哈哈大笑:“你小子中国话都没学全还学人说洋话,什么罗克蒂曼,那是罗曼蒂克,再说也不是你这么用的。”
  小涛回头做了个鬼脸:“谁说我中国话没学全,你们俩啊,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安逸尘故作正经的点头:“嗯,这个勉强算对。”
  “你们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个有点偏了。”
  “还有还有!”小涛在前面蹦蹦跳跳,“你们是情意绵绵亲亲我我你侬我侬干柴烈火如鱼得水难舍难分!”说完一副捉弄到安逸尘的模样,捧着肚子大笑着往前跑。
  云舒忙解释:“安大哥,小涛跟您开玩笑您别当真,他向来都是这样的。”
  安逸尘豁达一笑:“没事儿,小涛就是个小鬼头,童言无忌嘛。”
  三个人这样欢声笑语的走在最前面,没注意到后面的汽车窗户稍稍滑下来了点,过了一会儿,又重新合上。
  差不多快到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到魔王岭下的一线天出口处,汽车不能再往前开了。一线天右边山壁旁有小路蜿蜒往上,爬到顶峰便是魔王岭。
  大家坐下来吃点东西歇了会儿,又接着赶路。小涛因为脚上打了几个大水泡实在走不动了,便让他坐到了马上。本来小杨是有给宁致远准备一匹专属马的,但他说自己坐久了想走两步,暂时不用,所以那马还是空着。尽管一路步行到现在的兄弟们疲乏的不在少数,但他那匹专属马还是由人牵着,没人敢骑。
  安逸尘看了那空马一眼,觉得有马就骑,这样讲排场实在没必要,不过这是别人的事,他没什么立场去多嘴。
  又爬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到了半山腰,小路不算陡但很窄,路旁杂草丛生,下面则是长长的坡崖。
  云舒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汗水把青衫都打湿了,蹙着眉微张着嘴连口喘气。突然他身子歪了歪,差点往崖下栽,安逸尘眼疾手快的把他扶住,人是扶住了,包袱里的一把折扇却掉了出去,晃晃悠悠挂在崖边的一根短枝上。
  “扇子!”云舒轻喊一声,便要过去捡。安逸尘拉住他:“别过去,那边土层是松的,太危险了。”
  云舒却焦急的摇头:“不行,那是我师父留给我的遗物,我不能把它留在这儿。”
  难为他一片孝心,安逸尘拍拍他肩膀:“既然是这样,我帮你去拿吧。”说完,他小步小步的移到崖边,踩了踩,找了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站稳,然后探下身去够,只可惜扇子掉的位置稍微远点,纵使他腿长手长,也还差那么一点点。
  于是他又往前移了半步,一只手抓了杂草承力,一脚悬空,伸长了手去拿。谁知那杂草撑不住他体重,被连根拔起来了,他整个人重心失衡,刹不住的往前坡崖下倒,有人及时拽了他一把,但没拽起来,反而两人一起滚了下去。
  两人在乱草杂石的陡坡滚了很久,就在安逸尘觉得天旋地转眼花缭乱的时候,终于被一棵歪脖树的树枝给拦住了。
  他这才扭头去看那个想救他却反而跟他一起掉下来的倒霉蛋,那人微微喘气,脸色很不好……竟然是宁致远。他左边脸颊被挂破了皮有点出血,头发也凌乱了,刘海散落到眉前,有一两缕被汗湿了黏在额头,他也看着他,眼神里是带着雾气的茫然。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宁致远,有点狼狈有点慌,眼眸里还有无措。
  他想说点什么,喘息着刚开口:“宁……”便听到树枝“咔嚓”一声,两人猛地往下一坠,顿了会儿,树枝“啪”的折了,两人跟断枝一起直直往下摔。
  安逸尘往下看,下面是条小溪,溪水不深,里面散着许多石头,虽然不顶高但也有三层楼左右,摔下去也不简单。
  临落地的时候,安逸尘抱着宁致远翻了个身,用自己左手撑下去缓冲力度。
  不出意外,落地的时候,他立刻听到自己手骨断裂的声音,剧烈的疼痛从手传到大脑,他手一软,后脑勺重重的磕到石头上,耳朵里“嗡”的一声,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的时候,嘴里一股子铁锈味,入目也是一片漆黑,安逸尘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自己终于瞎了。
  转了转脖子,才发现自己是正对一块黑岩躺着的,天色近晚,看不清楚很正常。他动了动,感觉从脑袋到脊梁都疼得厉害,抬起左手凑拢看了看,骨头应该已经接好了,敷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草药,用破开的手套包着。
  他支撑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宁致远的大衣,难怪周围这么湿冷,他却不觉得有着凉。这是溪边的一个湿洞,洞口的溪水像瀑布一样往下淌,洞内也是湿气弥漫,地面上长满青苔。
  宁致远呢?
  他抱着手从洞口流水的空隙处走出去,外面就是那条溪流,湿洞离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并不近,难道是宁致远背他过来的?想到这,他脊背一寒,觉得折辱了宁致远那高贵的背,不过很快就打消了那想法,谁背他都是背,宁致远并不特别,自己有这种想法多半是被小杨的奴性给传染了。
  但看到宁致远的时候,他又不这么想了。
  他是在溪流上游的一个低洼把宁致远给碰到的,宁致远正抱着几只野果往回走,他只穿了件衬衣,都脏了,袖子挽起来,白净的手腕手背上都是大大小小没好透的伤痕,右手靠上点的腕处还有一个新伤,用布条简单包扎了,渗了不少血出来。
  安逸尘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愣了好一会儿,才问出声:“你怎么搞成这样?”
  宁致远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从他身侧绕过去继续往洞口走。
  安逸尘跟着他一起回到洞里,坐到他旁边。宁致远给了他两个野果,两人相对无言的吃完后,宁致远突然从皮靴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吓安逸尘一跳,以为他要杀人灭口。
  谁知他拿了匕首就要往自己手腕上划,安逸尘忙按住他:“你干什么!就算你摘的果子不好吃,也用不着自尽吧!”
  宁致远皱了皱眉:“不好吃吗?”
  “……有点酸。”
  “那下次你去摘吧。”
  “……”
  “放手,这几天你没有驱蛊药,暂时用我的血代替一下。”
  安逸尘目瞪口呆,他终于知道嘴里那股铁锈味是从何而来了,原来竟是宁致远的血。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阵才开口道:“你何必……就算我死了,你也大可跟军方说我是坠崖身亡,跟你没关系。你何必费这么大心思救我?”
  宁致远盯着地面似乎有在思考他的问题,长睫毛垂下来,倒影打在鼻梁上,他脸上的挂伤已经结疤了,一道蜿蜒细长的暗红斜斜黏在眼角下,像一道干涸的血泪。
  安逸尘抓起他的手看了看,虽然从指间到手腕已经伤痕累累,但依然很好看。他记得他说过他的触觉比常人要敏感好几倍,所以连睡觉都要带着手套保护,不知道这些伤口划在他手上时,是不是也是成倍的痛。
  宁致远在左手背划了一刀,刀刃很快,隔了几秒血才慢慢溢出来,他把手抬起来伸到安逸尘嘴边,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说:“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安逸尘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舔了舔他的伤口,他手抖了抖。
  安逸尘抬头看他:“很疼吗?”
  宁致远别开脸:“不会。”
  “哦。”血又冒了一层出来,安逸尘又舔了几下,舌头又热又软,变换着角度的扫过疼痛,宁致远有些绷不住皱起眉毛:“行了够了……”可安逸尘有点停不下来,之前宁致远有问过他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好,他说没有,其实不是,他确实有点恋手癖的。
  宁致远的手很纤长有力,皮肤白净光滑到不可思议的地步,现在满是伤痕的样子更有种凌虐美……他顺着伤口一直到指尖,将每根手指放到嘴里亲吻,唇滑过指腹、手心到手腕再到手心再到指尖,反反复复,顶礼膜拜。
  “行了!”宁致远抽回手,脸颊耳朵都浮现一片潮红,眼眸在昏暗中明亮如星。他垂下眼眸,有点不知所措的捂住自己刚被安逸尘口水洗了一遍的左手。
  安逸尘惭愧极了,人家好心救他,他还情不自禁对人做出这种事。他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
  “没事。”
  洞外的溪水哗啦啦的往下流,不少水珠溅到洞内,天彻底暗了下来。
  昏暗的模糊里,是有水光在洞口闪烁。气温在下降,春寒不可小觑,更何况宁致远本身就畏寒的体质。他想穿上大衣,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衣服在一个水洼里已经湿透了。安逸尘在旁边“啊”了声,想起自己起来的时候随手把衣服一放,估计没看地方,直接给放积水里了。他抱歉替他捞起来拧了拧,拧出一滩水来。
  “你穿我衣服吧。”他动手解自己军装扣子。
  “不用了,我没事。”宁致远抱着手臂背对他躺下,蜷成一团道,“你要是再生病,我们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安逸尘沉默了会儿,走过去躺在他身边,伸手从后面搂住他。他明显感觉到宁致远脊背僵了僵,便解释道:“我抱着你睡,这样比较暖和点。”
  见宁致远没有反对,他便解开自己军装,敞开衣服将他包住。宁致远回过头看他,冰凉的鼻尖划过他脸颊,两人隔得很近,宁致远的长睫毛戳到他鼻子上,有点痒。
  安逸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受控制了似的低下头,吻了他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酸果

  
  安逸尘先是吻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宁致远的嘴唇,冰冷的触觉,带点残留野果的酸涩味道。
  宁致远仰头往后躲了躲,却被他按住,偏过头加深这个吻。
  有时候有些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你会伤害一个人,看他变得残破不堪面目全非,才觉得快意满足,也会爱上一个人,情不知所起,也不知哪里才是结束,于是只能妥协,不断的妥协,直到有一天你看清楚因和果。
  安逸尘睡着后,宁致远艰难的爬起来,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他疲惫得呼吸都费力气,却睡不着。他疼,又冷又疼。
  拖着没有知觉的腿走进洞外的溪流之中,溪水冰得刺骨,针扎般的寒冷过后便是长久的麻木,流水打在他脸上身上,冲刷走那些黏糊的汗液、污秽和血迹,他闭着眼,眼前仿佛堆着搅着缠着无限多的黑色乱线,剪不断理不清也扫不走。
  天快亮的时候安逸尘醒来,宁致远早已穿戴整齐,远远的坐在洞口。见他醒来,冷淡的一点头:“你醒了,天亮了我们就走。”
  安逸尘顶着头乱发,刚睡醒还有点茫然,就那样睁大眼盯着他。好一会儿后,他明白过来的低下头,扯了扯嘴角:“好。”
  早饭仍是野果,安逸尘咬了口果肉心里空落落的,他记得昨晚的亲吻也是这个味道,酸涩微苦,荒诞乏味。只能说天太黑气温太低,溪水太嘈杂,在那样的环境里,人的大脑很容易短路,失去理智犯下错误。
  他做错了事,但宁致远有刀,他本可以阻止却放任了,那就变成了两个人的错。他向来不喜欢逃避,就算是个再低级不过的错误,他也打算负责任到底。可宁致远选择了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那就没发生过吧,他不是拿的起放不下的人。
  吃完野果两人就沿着溪流往上游走,很幸运,不到中午就遇见了小杨和云舒的搜寻队。小杨见到两人还活着连呼谢天谢地,忙跑到一旁给其他搜寻队放信号弹,云舒则一直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
  安逸尘看他奇怪,便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故意逗笑道:“怎么了,看到安大哥还活着不开心啊?”
  触碰之下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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