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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新娘 by第九杯茶(完结)-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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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里,吴研觉得自己在那里完全就是多余,这柳絮说来看望老人,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詹工,伯父现在的身体怎么样?”
  “还好!”
  “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谢谢!”
  “听舅舅说你结婚了,当时还不敢相信,一直好奇新娘子会是谁,没想到……”柳絮的话没说完,但她的眼神却飘向了吴研,那意思好像是在跟吴研说,‘你们不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吗,怎么现在就成夫妻了’。吴研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气氛,搞得好像自己成了第三者,坏了柳絮与詹元树的好事一般。
  “树,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爸爸现在是不是想吃东西。”
  “嗯!”
  看着吴研的身影进了房间,坐在客厅里的两个人才开始了真正的对话。
  “很谢谢你来看望我的父母。”
  “詹工,你为什么都没有说过,你跟吴研是男女朋友?上次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时候,吴研说她是你的房客,你们是房东和房客的关系。怎么,这才几天,就结婚了。”柳絮不能接触詹元树结婚这个事实,她也没法说服自己去相信詹元树结婚了。
  “需要跟你报备吗?”
  “啊!!?”詹元树的话让柳絮很吃惊,因为柳絮觉得,詹元树这个时候是应该解释的。“当然,当然不用。只是,只是觉得好奇。”柳絮觉得挺尴尬。但是,想想自己问的话,倒也有些过了。
  “三十多岁的男人,遇到一个合适的女人,然后跟她结婚,这也是很正常的。我又不是独身主义者。”
  老爷子好像不太舒服,但他忍着没说。当吴研问他想不想吃点什么的时候,老爷子突然说想吃苞谷羹。苞谷羹是什么?这是四川人的俗称,书面语应该叫玉米粥,只是做法比较麻烦一点。通常是用新鲜的嫩苞谷米加上水磨成的羹状,再把它和米一起煮,直到米也煮成羹状,就可以吃了。这种苞谷羹吃起来了有淡淡的甜味,早年的农村人因为缺粮食吃,很多家庭都会在六七月苞谷成熟的时候做苞俗羹。老人这个时候突然这样说,反倒让老太太和吴研都傻眼了。
  “老头子,大晚上的,吃什么苞谷羹,这又不是在咱农村老家。”
  吴研想了想,觉得超市里应该还有嫩玉米卖。
  “妈,我去超市看看,没准能买到苞谷。”吴研说着就出了房间,老太太也跟了出来。
  “研,买到也不行,这里也没石磨。”老太太是想劝吴研别去麻烦,上班辛苦一天了,回家得侍侯老人,怕她身体受不了。
  吴研的想法却不一样。知道老爷子的病情,所以她希望老人的心愿都尽力去满足。所以,当吴研换好衣服从房间出来时候,老太太拉住了吴研。
  “詹工,如果不是伯父癌细胞扩散,你应该不会跟吴研结婚吧!所以,你们结婚,不是因为你爱她,而是为了满足老人的心愿。”柳絮的话一字不差的进了刚刚走过来的老太太的耳朵,吴研当时就有一种想晕倒的感觉。
  “妈!我们先回房间去!”
  詹元树和柳絮这才发现吴研和老太太都站在身后。看老太太的表情,应该是听到刚才的话了,詹元树觉得挺无奈,可又没办法。
  “树!她说的是真的吗?”老太太上前质问儿子。
  詹元树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树,你说呀!你爸的癌细胞扩散了?”老太太的情绪很激动。
  柳絮见老太太如此激动,突然反应过来,可能老太太还不知道老爷子癌细胞扩散这件事。她真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来詹家之前,他就跟小科联系过,也听小科那里听了一些他们家的事,聪明的柳絮觉得,詹元树之所以结婚不过是为了老人,不见得就是真的喜欢吴研的。而且,从上次詹元树喝醉洒到现在,也没有多少时间,一向都理性的詹元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跟一个是自己房客的女人结婚。就算她们以前就认识,就算她们可能是朋友,但她觉得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詹元树不见得就爱他老婆。那么,如果是那样,她可以等待。可是,她却因此惹了大祸。
  “研!你说!”
  吴研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说着,老太太就晕倒了。
  老太太这一晕倒,让吴研和詹元树慌了手脚。柳絮站一边,觉得很抱歉,却又无法弥补自己已经犯下的错误。
  “詹工,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你先回去吧!我妈这样,也没功夫招呼你。”詹元树冷冷地甩了这么两句话给柳絮。
  “树,送妈去医院吧!”吴研焦急地说。
  “那爸怎么办?”
  “你赶快送妈去医院,我在家里照顾爸。”
  詹元树点了点头,然后抱着老太太就出了门。吴研焦急地站在门口,提醒詹元树开车小心些,到了医院就赶快来电话。
  “对不起啊!”柳絮不好意思地说。
  “你先回去吧!”吴研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便进了老爷子的房间。
  柳絮在客厅里站了一会,然后也静静地离开了。关门的那一刹那,柳絮心想,自己可能再也不会来这个家了。
  “研,刚才你妈在客厅说什么,那么大声?”
  “哦!没什么,刚才妈在跟我说做苞谷羹的事。”
  “哎!又给你们添麻烦了。”老爷子叹了口气。“其实也不饿,就是挺怀念那些年生活不好,吃苞谷羹度日的日子。研,你们家在城里,没吃过那东西吧?”
  “吃过。有一年夏天去乡下的亲戚家玩时,他们家吃的就是那个。现在虽然想不太起什么味道,但当时是怎么做的倒还记忆犹新。那时候年纪小,大人磨苞谷羹的时候,也会跟着去帮忙,所以做法到现在还记得。”
  “研,你妈呢?”
  “哦,妈呀。树开车出去买苞谷了,妈怕树不知道选什么样的苞谷,所以也跟着去了。”说完这句话,吴研心里直打鼓,心想好歹是圆过去了。
  詹元树刚把老太太抱上车,还没来得及发动车子,老太太就醒了。醒了之后,便拉着儿子询问刚才的事。詹元树终于在母亲一再追问之下把父亲的病情告知了母亲。老太太听后,当即就哭了一场。詹元树又怕老太太那样伤身子,坐在一边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

四十九章

  老太太知道老伴的病情后,异常担心。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詹元树说想带父亲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时候,老太太也在一旁劝着老伴。现在老人的情况到底怎样,是不是比之前更严重,谁都说不好。但是,老人也很固执,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为此,着急的老太太还跟老头吵了几句。詹元树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位老人,他真觉得有些头疼。吴研上班去了,自己一会也要去上班,留下两个老人,又在这种情况之下,不知道会怎么样。
  “老头子,这辈子,我什么事都依你,但这件事你要依我。咱去医院检查检查没什么坏处。”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劝道。
  老爷子坐在一边沉默着,好半天才跟树说该去上班了。
  老太太看了一眼儿子,实在觉得很无奈。老伴的性格她是知道的,几十年过来了,没有谁比自己还了解老伴。
  “老关子!”老太太亲切地叫了一声,然后叹了口气。“树,上班去吧!你爸,不愿意去就不去吧!”
  詹元树看了看两位老人,带着不安的心上班去了。两位老人手拉着手坐在一起,他们的手上都长满了茧,那是辛苦一生明证;他们的脸上都爬满了皱纹,每一次皱纹都见证了他们一起走过的那些艰难困苦;他们的两鬓都已斑白,那是用时间染成的;他们十指相扣,用几十年生活累积起来的默契,传达彼此的心意……
  “老婆子,我知道树的心思,也知道你的心思。只是,我这个病再怎么检查也都一样。癌症!那就是宣判人的死刑,可我还活了这小半年,也算值了。你和儿女们都瞒着我,怕我知道。在医院住了两个多月,病房里别人聊得最多的也就是病情了,多多少少的总会知道的。”
  “老头子!你……”
  “老婆子,你先听我说。我这一生,没什么本事,害你嫁到我们家也跟着我受累。早些年,孩子小,生活困难,让你受苦了。好不容易等到儿女都成才了,可我们也老了。老大,我是没什么担心的了。他自己也有儿女,应该知道生活不容易。至于惠嘛,有两个哥哥作主,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也就是树,他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因为家境不好,没少让树吃苦,在三个孩子里,最亏欠的就是他了。总想着,等树结婚了,我还能动,就去给他看看孩子,你呢,帮着媳妇做做饭,打扫打扫屋子。哪里知道,一等就等了那么多年。树,总算是结婚了。媳妇也不错,是个很孝顺的孩子。可惜,我这把老骨头又不中用了,不但没能给儿子媳妇帮忙,反倒给儿子媳妇添麻烦。我这病,也就是迟早的事,你们也别为我再费那个心。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所以,我不愿意把仅剩的那点日子浪费在医院里。这几天,肚子一直疼,没敢告诉你,怕你担心。老伴啊!你的年纪也大啦,好在儿女们都很孝顺,所以即便是我走了,也放心了。”
  老爷子话惹得老太太老泪纵横,老头自己反倒很平静。是的,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很多事情他都想开了。赶着要出院,就是害怕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不能跟小儿子和儿媳一起生活。如今,这个愿意也满足了,人生也就再没遗憾。
  “老太婆,咱们回家吧!”
  老太太停止哭声。“回家?”
  “嗯!回咱秦岭脚下的那个家。这两天,我总想起咱家的那个小院。我这身体,趁现在还能动,咱回吧。要是不能动了,这把老骨头就要扔在外面了。”
  “行!咱回家!”老太太含着泪答应老头。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詹元树和吴研都很担心两位老人,因此他们不约而同的中午都回家来。当时,老太太正在厨房里做饭,看到儿子媳妇都回来,还以为有什么事。
  “妈,爸有说什么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然后别过头抹了一把眼泪。
  “妈,怎么啦?”吴研见情况不对。
  老太太一边做饭,一边给儿子和媳妇讲了老爷子的那番话。
  “爸,是早就知道自己的病了?”
  老太太点了点头。
  詹元树一下子没了主意,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老爷子的癌细胞扩散那么快。一个正常的人,当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或是死缓后,就算是再坚强,也不见得能承受那种死亡随时会来的恐惧。老头也不例外,他也有恐惧。有人说过,癌细胞这种病,当药力所不能及的时候,剩下的就是病人对生的希望和坚强的意志力。奇迹是有的,但却是极少数,极少数,因为很少有人能在面对死亡的那时候可以如此坦然,毫不畏惧。
  “你爸说,想过你休息的时候就回去。”
  “妈,为什么要回去?”吴研问道。
  “你爸……你爸……他是担心自己以后回不去了。”老太太又一次以泪洗面。
  “妈,树会给爸找最好的医生。”
  “研,你也别安慰我了。你是个孝顺的孩子,遇上你,是咱树的福气。虽然我也希望你爸能健康地活着,但是,如果真有医治的办法,就不会出院了。”
  “妈!”吴研把老太太抱在怀里。
  “树,尊重你爸的意思。他想回家,想回咱秦岭脚下的那个小院。他说,只有在那个小院里,才觉得踏实。”
  詹元树一直沉默着。他现在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也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世界,一瞬间,从白天变成黑夜。身体好像不听自己指挥了,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要往哪里飘。
  看着詹元树就那样出了门,吴研和老太太都很担心。
  “妈,我去追树!”
  吴研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家门,老太太还想说什么,也都没能说出口。哎,这个家也真被折腾得够呛。
  詹元树从家里出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就那样漫无目的地走着。中午,烈日高悬,烤得人心里发慌,而詹元树却全然顾及不到这些。吴研从家里追出来的时候,也挺担心,老人已经这样了,詹元树要再出点什么事,可真要天下大乱了。
  “树!”吴研大声地叫着詹元树的名字,但詹元树连头也没回的过了马路。
  为了把詹元树追上,吴研闯了红灯,险些被汽车撞上,但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树!你去哪?”吴研好不容易才把树追上,并挡在他前面。
  “别理我,我想一个人静静。”詹元树冷冷地说。
  “你这样,我不放心!”
  詹元树没有理吴研,自顾自的往前走。
  “詹元树,你非要这样吗?什么都不管的跑出来,你知道妈有多担心。爸爸的身体已经那样了,你能不能让妈少担点心。”
  “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管!”
  詹元树这家伙就这个毛病不好,性子一上来,什么伤人说什么,好像只有刺痛了别人,自己才不会痛一样。
  一瞬间,吴研放了手。他们家的事?搞了半天,原来跟自己没关系,自己到底也不过是个外人。为这个家做了那么多,为树担心了那么多,到头来,自己终究还是外人。
  就在吴研伤心之时,包里的电话响了。弟弟来电话说马上要到了,问吴研能不能去火车站接他。吴研现在是什么心情,如何来面对弟弟,真是糟透了。詹元树在吴研拉电话的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打车去火车站的路上,吴研心难受得紧,如果眼睛有穿透力,可以看见她那被伤过的心正在流血。远远的看见弟弟,吴研强打着精神,以最灿烂的笑脸来迎接远道而来的弟弟。接下来该怎么办,吴研不知道,也来不及想。只是,现在那个家,好像不能回了,也没办法去给弟弟解释清楚。
  弟弟说,在刚才等她来的时候已经买好了下午去广东的车票,所以他只能在这个城市里停留几个小时。两年没看到弟弟了,可没想到姐弟俩相见却是那么短暂。弟弟说,为了在去广东前看一眼姐姐,借道这个城市已经耽误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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