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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哭了 暝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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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
〃嗯？〃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他的那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我就是觉得。。。。。。〃停顿了数秒，〃觉得跟他在一起很舒适，他快乐的时候我也会觉得高兴，他痛苦的时候，我会觉得。。。。。。〃好像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心痛两个字终于吐露出来。〃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但我想。。。。。。〃抬头凝视父亲的眼睛，李雍爆发式的讲出了埋在心底的那句话
〃我想照顾他！〃
第一次看到儿子用那样真挚的目光对他说下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李俊杰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
〃老爸？〃看到父亲话也不说的走开，李雍以为是父亲对自己失望了！
然而不是！李俊杰停下脚步，微笑着侧身看着李雍。〃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决定，只要自己不后悔就行，只是。。。。。。〃
〃只是什么？〃李雍从沙发上跳起来。
〃只是你先要把握一下跟那个女孩的关系哟！〃
〃他不是女孩。。。。。。〃
李俊杰噗嗤一笑，〃我说的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孩。〃
李雍一怔，难道老爸说的是欧阳杏紫？妈呀！老爸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还有，学校的事情我也帮你摆平了。〃李俊杰嘿嘿坏笑几声，转身朝卧室走去。忽然听闻儿子叫住自己，再次回头。
〃老爸，谢谢你！〃
露出漂亮的白齿，〃儿子跟老子一直都是朋友，朋友之间说什么谢谢啊！〃
望着父亲的背影，李雍忽然明白了什么。
又是晴朗的一天，好像前日那场大雨洗净了天上的乌云。秋风虽然萧萧，但是荡进雪白的室内，吹在脸上有一股温柔的感觉。
屋内干净利落，可见屋子主人喜欢过平静的生活。
在靠近角落处的白纱帐前立着一个身影，孟雪歌躺在床上听着那个人的再三强调。
〃早餐我都放在你书桌上了，要是牛奶凉了就热一下再喝，听到没有？〃
孟雪歌点点头。
〃要是出屋记得披上衣服，小心着凉！〃孟白城为他掖好被角。
孟雪歌点点头。
〃还有。。。。。。〃忽然想起什么，孟白城走到窗前，转身对床上的人问，〃窗户要不要关上点？〃
犹豫了一下，孟雪歌依旧点点头。
见他不说话，以为又难受了。孟白城走过去，坐在他跟前，用手抚过他的脸颊。〃要不，今天我请假，好好陪陪你如何？〃
孟雪歌似笑非笑，〃不用了，我自己没问题的。〃
〃那好吧，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吧！〃
轻碰了下他的唇，孟白城满意的笑了笑，走出了房间。然而屋门刚刚扣上，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会是他打来的吗？孟雪歌忽然想起李雍，到真希望是他打来的。。。。。。
屋门掩开，孟白城露出半拉脑袋。〃是找你的。〃
真的是他？孟雪歌连忙爬起身。可是他刚要下床的时候，孟白城却一把拦住了他。
〃你不舒服，有什么话还是我替你跟阿訇说吧！〃
阿訇？怎么会是阿訇呢？孟雪歌皱起眉头，打来电话的应该是李雍啊！为什么。。。。。。会是阿訇。。。。。。
〃怎么？又难受了？〃
孟白城刚要上前抱住他，孟雪歌便躲开，推门往客厅走去。
〃身体怎么样了？那天晚上真是吓死我了！〃
听着阿訇的声音，孟雪歌不得不告诉自己，来电话的真的是阿訇。
〃怎么不说话了？〃
〃没有。。。。。。我、我很好。。。。。。〃
〃那天到底怎么了？〃
偏头用余光看到父亲正站在身后不远处看着他，孟雪歌避而不谈。
电话那头尴尬的笑了一下，孟雪歌捂着话筒，声音极小的问：〃后来，他就回家了？〃
〃谁啊？〃
埋低下头，〃李雍。。。。。。〃
〃恩，您父亲来之前他就走了。〃
〃那他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对方一阵沉默，应该是在回想。〃好像没说什么吧。。。。。。〃
一股失落感忽然涌上心头，然而电话那头突然又接口道：〃不过我把你家地址给他了。〃
〃那他怎么说的？〃一时激动，完全忘记父亲还站在身后！
〃似乎。。。。。。也没说什么。。。。。。〃
没有听到自己希望的答案，后边的对话，孟雪歌也是随便的应和一声。
〃好了，歌儿你该休息了。〃孟白城在身后提醒。
电话那头好像听见了，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后，便挂上了。
〃歌儿，不要紧吧？〃
孟雪歌摇摇头，直径朝房间走去。〃我睡觉去了。〃
望着他的背影，孟白城也没多说什么，但是心里开始琢磨起，他口中的那个人会是谁。。。。。。
躺在床上抱着小雍，却了无睡意，心里一直念着李雍，就因为那个柔柔的吻吗？还是在与他买风铃的时候？或者更早以前？看看小雍，不由自主的开口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总是想着他？〃
小雍当然不会说话，任凭孟雪歌怎样摇晃它，它都是微笑的看着他。
如果这个问题是对李雍提出，那他会怎么回答呢？他会不会也跟小雍似的，笑着看着他？抱紧小雍，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又好像什么也抓不住。。。。。。
他是有女朋友的。。。。。。
孟雪歌抱着小雍侧过身去，面朝窗户，想起在书店的时候，他曾经对他说过的事实。闭上眼睛仔细回想，虽然记不清跟他第一次来得那个女孩长什么模样，但是相信那个女孩一定非常出色！而且，那个女孩也一定很爱他。。。。。。
爱，为何想到这个字就觉得揪心的疼？为何想到他女朋友的时候，心情又会如此低落，甚至有一些心痛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太多的为什么围绕着自己，不想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心里明明什么都清楚、都明白，但是偏偏要装糊涂的骗自己。。。。。。
〃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这些话，也许只有小雍能够听到，然而小雍却无法代替李雍，把心中的答案告诉给他。
望望窗外蔚蓝的天空，偶尔还有几片残叶滑落。冬季到了，天气会更冷，不知道这个冬季有多漫长？
雾气沉沉的大雨铺天盖地，那个漆黑的小巷里，一个声音伴着起伏跌宕的回音从尽头传来。孟雪歌停住脚，大脑一片空白地站在原地不动。
突然，一个黑影如猛兽一般扑过来，重重地把他压倒在地。紧接着，好像一条条小蛇似的炽物，疯狂的撕破他的衣衫，呼啸着钻入他的口腹。
〃不要。。。。。。〃他努力推开它，但好像越是推它，它越是疯狂。
嘶啦的响声划破漆黑的天际，雪白的肌肤与之成为鲜明的对比。见到了雪白，它兴奋而疯狂的吼叫，恨不得一口吞噬了他的所有。忽然感觉锁骨上方一阵疼痛，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那猛兽的本来面目！
〃放开我！〃
不知哪里来得力气，他用力一推，脱离开它的魔爪。来不及拾起躺地上的那朵蓝花，他跌撞地拉紧领口向外跑去。
不知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只知道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甩脱那只疯狂的猛兽！
黑暗，周围一片黑暗。。。。。。
渐渐缓下脚步，成串的泪水追逐着从脸颊上滑过的雨水，一颗一颗的跌进地上汹涌的湖面。
忘记要去哪里，只知道一直走，朝那个泛着微亮的地方走去。
好像生死门一般，轻轻推开，听见了身后那些地狱恶魔的低吼，同时也听见了上帝的召唤。脱离了黑暗，面前一片雪白，还有一个天使站在面前，伸出双臂用力的抱住了他。然后，他听见那个天使叫他雪歌。。。。。。
再也忍不住，他伏在天使的怀中，呜咽了起来。。。。。。
孟雪歌猛然惊醒，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的痕迹，脑海里不断涌出那只猛兽的模样！
手指缓缓抚上肩膀上那个红印的地方，噩梦再一次重回脑海。拉过小雍，紧紧抱在怀里，一颗眼泪落在了小雍的身上。
客厅的电话响起，孟雪歌怔了一下，放下小雍，起床去接电话。
守在电话前，听着电话铃声，一颗心在砰砰跳动着。
会是谁呢？会是谁来得电话？
屏住呼吸，孟雪歌在企盼中拿起了话筒，听到的是熟悉的声音
〃歌儿，今天我会早点回家的，你想吃什么？我买给你。〃
〃不用了。〃
〃那身体好些了吗？〃
〃恩。〃
〃我走以后，睡觉了吗？〃
〃恩。〃
〃那是不是吵醒你了？一会儿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恩。〃
〃怎么了歌儿？〃
〃恩？〃
〃看你好像不想说话似的，要是累了就回屋睡觉吧！〃
〃恩。〃
〃。。。。。。那我挂了，回家再说。〃
〃恩。〃
一声叹息随着话筒的挂断，悠悠荡在厅内。走到窗前打开纱窗，窗外云淡天高，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摸摸额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生病了！
〃刚巧路过，所以来看看你。〃
似乎这样说很没礼貌啊！
〃因为担心你，所以想来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么说感觉又太亲密了，好像不太合适。。。。。。
〃想来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一声脆响，李雍击掌决定：对，就这么说！
只是，他家到底在哪儿啊！
老爸帮着跟学校请了一天的事假，所以打算利用这天去看看雪歌，可是早上十点就出门了，一直找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家到底在什么方位！
给书店打电话也没人接，八成是雪歌不在，阿訇也回家休息了。地址上也没写上家里电话，想问都不知道问谁，这可怎么办呀！
正当李雍苦恼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不管怎样，还是先问问别人再说吧！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新口岸北京街是不是这里？〃
〃是啊，你要去哪里呀？〃
李雍想了一下，〃467号公寓。〃他还没苯到把具体住址告诉别人。
〃哦，我刚好要回家，你说的那个公寓就在我家旁边，你可以跟我一道走。〃
太好了！〃那谢谢了啊！〃心头一阵欣喜，总算遇到一个认识路的人了！
〃一看你就知道不经常来这边！〃
李雍嘿嘿一笑，〃恩，我是来看一个朋友的。〃
〃怎么，你朋友生病了？〃
犹豫了片刻，李雍点下头。
〃是你女朋友吧？〃
〃啊？那个。。。。。。不、不是。。。。。。〃突然被这么问起，李雍尴尬的直打结巴。
〃哈哈，还说不是？〃男人的爽朗虽然可近，但是跟他聊天总觉得怪怪的，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头。
一路下来，随便的聊了聊，在经过路边超市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下脚。〃实在抱歉哦，我要进去买点东西，你就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到一个红色牌子后再右拐，就能看到你朋友家了！〃
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李雍点点头，连说谢谢。待那人走开后，他从衣兜里摸出明信片，确定了一下地址，继续朝前走去。
按照男人的指示，走了大约五百多米的路，总算找到了他口中的那个红色牌子。顺着红色牌子朝右边看去，顺着小马路上看，一溜儿都是高档的别墅。
再次看看明信片上的地址：468号公寓！
一边走，一看对着门牌号环顾四周。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了468号公寓！
望着木色的大门，李雍踏上台阶，站在门前，疑虑片刻，心底暗念着着见到他后要说的话。
〃想来看看你，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恩！就这么说！
按下门铃后，听到有脚步声，李雍退后一小步，等待门开
这会儿会是谁来？孟雪歌披上衣服，踏着拖鞋走出客厅。
或许是爸爸提前回来了吧？忽然想起电话里的对话，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门铃再次响起
〃等一下！〃
奇怪？爸爸出门从来不会忘记带家门钥匙呀？孟雪歌快步走到门口，想知道来拜访的人究竟是谁！
隔着大门，孟雪歌拉着门把手犹豫了稍会儿。或许是阿訇也没准，但又觉得他没必要打来电话后再登门拜访。
究竟会是谁呢？一边猜想，一边拉开了门把手，而站在门外的人让他吃惊不已。
〃是你？〃千想万想，就是没有想到是他！
〃恩，是我。。。。。。〃在心底重复了十多遍的话，见到孟雪歌后竟然挂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那，进来吧。〃
向旁边移了一下，等李雍走进来后，关上了大门。孟雪歌走在前面，俩人来到了客厅。
〃怎么忽然想起来看我了？〃
李雍倏地抬起头，〃我。。。。。。〃
见他吞吞吐吐，孟雪歌反而微微一笑，〃我什么我？不会是因为想我了，才来看我的吧？〃
感觉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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