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银魂 瘾君子-第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醉汉不动不说话,只用那种恨不能削我首级啖我肉的眼神一直盯着我看。

我受不了,想爬起来,想逃。

他不许,按住肩膀,掐住脖子,狠狠把我压在地板上。

垂下头,温热的气息喷在耳边,他嘶嘶的声音像一条毒蛇,他说:

“你又要去哪里啊~,冬生,你又要离开我,去哪里啊~”

浓烈的酒味,那么难闻。

“你啊,哪里都去不了,因为,我,不,允,许。”

好好,你醉了,你厉害,你是大爷。

等你醒了,忘了我,我哪里去不了?


第十六章

哄他睡觉是我的拿手绝活。

小时候哭成什么样我都能给他哄睡了,现在喝醉酒也依然无压力。

安静睡觉的样子依稀可以看到从前那个孩子,没了那些不怀好意的笑容,甚至能看见几分天真。抚摸着他左眼上的伤疤,我静静的笑,反正你喝醉了,我陷害你一下,也无所谓吧,晋助?

捡起地上沾血的匕首,照着自己肩头深深的刺进去,然后,把匕首搁在他旁边。

血滴滴答答地又淌出来好多,今晚两次出血我肯定贫血了。

问我在干啥?刚才自己扎心窝上那一刀,虽然伤口愈合看不出来了,血可是结结实实流了一地啊,我不再戳个口子,难道明天给人看见了的时候解释说来大姨妈了吗岂可修。

死回来的身体不是变超人,致命伤倒是可以无效化,其余的各种伤口,该咋样就咋样。否则这十八年,我早被人当妖怪了。

嘶,真疼,这一刀,可比刚才那下子委屈多了,求安慰…………

安慰我的人及时出现了,颤巍巍停在门口,托盘上端着一碗黑芝麻糊。

“桐之助少爷,老身给您送宵夜来了,刚刚磨好的芝麻糊。”

虽然很感动可是请容许我吐槽一下,谁半夜两点钟吃芝麻糊啊!

藤婆婆给我包扎伤口时,一直在絮絮叨叨。

“晋助少爷又喝酒了,您不要怪他。您走后这几年,他不好过。”药粉撒在伤口上,刺激得浑身颤抖。

“每天给您供的香火,都收到了吗?下面的日子,怎么会好过啊,想到我的冬生在那里……”

“……外婆。”我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

婆婆系好了绷带,年老的手指力道却刚好。

有着老茧的手轻轻摸我的脸,浑浊的眼里滴下泪来。

“阿藤老了,阿藤糊涂了,我们的桐之助少爷不是好好活着嘛……芝麻糊——还温着,来,您最喜欢的,在那里,一定吃不到吧……我的冬生啊,想到冬生孤零零的,老身哪里还睡得着觉……怎么又受伤了呢,流那么多血……晋助少爷太过分了……我的冬生明明是替他死了,他还要怎样啊……”

我几乎要落荒而逃。

倾我所有也报答不了的两个女人,我的外婆,我的母亲。

……没有初桃。

第二天,向北川家辞行的时候,曾经被我叫做初桃的姑娘,如今的菊理小姐躲在帘子后面,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然后,等我终于出了这个深宅大院的大门,走到一个适合做坏事的小巷子里的时候,发现那姑娘扛着个小包裹在那里等我。

“怎么样,我那个侍女装作是我躲在帘子里,没露馅吧?”她笑。虽然一笑似乎扯得她脸上的伤口疼,她抽着笑,很快乐的样子。“谁要做那规矩多得要死的大小姐啊,咱回去做厨娘!”

“菊理……”我挠着头皮,无奈叹气。

“叫我初桃!菊理什么的,根本不记得啊!我承认的名字只有你给我取的初桃!”

“嗤,开什么玩笑,你怎么配叫初桃。”

不是我说的!!!

“菊理,私奔被人骗了一回,还不够啊。这次,连真选组的狗,你也看得上?”

凉薄的语调,疯狂的气息,空气仿佛凝固开来,金色的蝴蝶死在绛紫绸缎上。

我低头,看见心口透出来的刀尖。

什么东西从背后被抽了出去,地面离我越来越近,菊理的尖叫声似乎越来越远。

“菊理,乖乖跟我回去,舅父大人不会愿意看到,他唯一的女儿和幕府的狗有什么牵扯。”

脚步渐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雨水把胸口淌出的红色液体稀释,化成触目惊心不断扩大的一滩。

抹杀一切可疑的因素,随意的滥杀无辜,杀人鬼,高杉桐之助的一贯作风。

这点有什么好的啊,晋助?你连这个也要模仿得那么彻底?

身体渐渐变得冰冷,视线模糊,弥留一般的感觉,仿佛回到远在毛利藩的故乡,有明亮绿色眼睛的孩子,冲我笑得那样甜。

“冬哥!”

晋助啊。

“怎么了冬哥?”

你认为自己是我,真的是太好了……

“咦?”

那么,所有的那些杀孽,就能,让我一人承担……


第十七章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自己终于如愿以偿的死了。

一天失血三次,生命的红色离开我的身体。越来越来越冷,动不了,睁不开眼睛,模糊的听到有谁在尖叫,然后是警车刺耳的鸣笛声。

灵魂飘出了身体,从上空俯视,看到土方先生踉跄着跑过来,大吼着叫救护班。近藤哥的眉头皱得死紧,似乎在说,没有用了。

怎么会没有用呢?别以为晋助本人杀了我,我就真的死了啊,因为他不记得。心口的空洞依然存在,交错的红丝,血管一样,仍然束缚着我啊。

有渡鸦飞过,亡灵的引路人看都没看我一眼,自顾自的离去。

一阵风刮得灵魂都睁不开眼睛,恍惚片刻,发现自己的幽灵飘在一个游船里。

有人坐在窗边,不紧不慢弹着三弦琴。独眼直勾勾盯着我的方向。

然后他问:“那个菊理的小哥,怎么样了?”

当然不是在问一个看不见的幽灵。

回过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墨镜,耳机,背着琴,小哥你好眼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墨镜小哥回答:“死了,真选组已经运他到停尸房去了——话说,晋助你这么关心一个小人物的生死,真稀奇呢。”

晋助弹他的琴,不说话。我大惊,谁把我的尸体放停尸房了?要我从停尸房诈尸吗混蛋!

墨镜小哥又拿出了一个本子,问:“对了,临走时,北川家的那个老婆婆塞给我的,似乎是相册。要看吗?”

弹琴的人音律都不变,眼睛一眨不眨,只说,没兴趣。

“哦,那算了。”话音刚落,随手扔出了窗,窗外,是雨中静静流淌的河水。

相册入水的瞬间,飞开的册页中,看到长相相似的两个少年,坐在山樱下的笑容,比樱花还要灿烂。

那是我以灵魂状态看到的这个游船的最后一眼。

下一秒我就回归了尸体,啊呸,是身体。

万幸居然没在停尸间。

似乎是重症病房,脸上罩着氧气罩,身体连着一大堆医疗仪器。试了几下才睁开眼睛,视线从模糊到清醒,第一眼,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张脸吓我一跳。

你见过土方十四郎的胡茬版么?

即使他还是荆棘流氓的时候,也没有过这么重的胡茬!当然,那时候他的年纪够不够长胡茬还是一个问题。我正为他不眠不休的守着我感动万分,他张嘴第一句话一秒就毁了气氛。

“犯人是谁?”

啊咧?警察先生我现在是重病号,要审讯,啊不,要询问情况请稍后啊。

蛋黄酱流氓完全不管这里是医院,点上烟使劲的吸。

“你在北川家回来的路上遇袭,差点一刀毙命,犯人手法干净利索,要不是你的心脏病让心长的不正常,这就是一剑穿心。而且冬生你的身手,说实话其实不错,不应该毫无防备一样……”

你有那么敬业吗有那么敬业吗有吗?!!

还有,我的心脏长得不正常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它虽然有点缺陷可是平时的功能绝对没问题的!不信你看那面那个测心波的那个什么仪器,上面的心电图多正常啊——

心口的感觉突然一滞,接着感觉像被人拧毛巾一样,绞痛了起来,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心不是我的,心,早就换了主人。

好疼,疼得出现幻觉,仿佛看见有人捞起了水淋淋的相册,攥紧心口,发出野兽一样的哀嚎。


第十八章
热度,火焰熚熚剥剥的燃烧着,这是战火。要塞外,长刀折射的冷光织成网,鲜血滴落的声音淌成河。

翻脸不认人的,幕府的狗。

我拿着刀,饮过千人血的武士刀,吹发即断的名刀刚好可以用来修剪头发。

暗紫的发丝落了满地,把过肩的长发修剪到和地上那人一样的长度,然后,捧起他的脸,解下他的黑色眼罩,空洞的眼睛让心直发颤,想了想,还是给他换上了绷带,起码能遮一下。

地上的人费力的抓住我的裤脚,似乎想说什么。

我叹气。

“晋助,乖乖睡觉。”

他抓得更紧。

“我下的药我知道,别扛着了,睡觉,啊,听冬哥的话。”

无奈之下还是在他脑后砍一手刀,看他终于陷入沉眠。

“丰十郎,一定要安全的带他出去。”

最后安排一句,然后。提刀出门。

师从一人的刀法,要模仿他,怎么会难。幕府不知道我也在这里,他们要鬼兵队的总督,我就给他一个。

“高杉,你已经无路可逃了!!”

谁说的啊,要俘虏高杉哪有那么容易啊,晋助你们就别想了,就算我高杉桐之助,在战死或战败之前,也要尽可能多的人,陪葬啊~~~

红色,那么温暖的记忆。

那么温暖……的……记忆……

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医院病房的天花板。病房空空荡荡,没人在。

好吧,依然不是停尸间我该知足了。

抬起没力气的手,按铃,叫来护士,做过检查喝过水,转到了普通病房。

一天后,终于有人推开了我冷清的病房门,带着深深的黑眼圈。

依然是土方十四郎。

“十四哥,阿冬我好伤心,总悟也好勋哥也好,井上藤堂谁都好,都是从小一起长大一个道场里出来的孩子,怎么除了你谁都不来看我?”

“他们以为你进太平间了,正在给你守灵。”

啥?????

没搞错吧?槽点太多不知道从哪里吐比较好啊。

“上次你醒过来那时间太短我没顾上告诉你,你是我从太平间里偷出来的。他们以为我疯了。”

“……谢谢,我命还真大。”

他突然神经质的笑了一声,然后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阿冬,我翻了一天的档案……三年前,真选组的第一次监斩,是一个叫做高杉桐之助的人,你要看照片吗?”烟鬼又抽烟,还是不管这里是医院,呛得他自己咳嗽也抽,“没错,你看,你比他年纪要小,可是长得真相似呢,和高杉晋助也一样相似,跟亲兄弟一样。当年俘虏他的时候,我们还以为抓到的是高杉晋助,眼罩一掉,谁都吓了一跳,大名鼎鼎的杀人鬼啊,价值不比鬼兵队总督小,算意外之喜……”

你到底在表达什么?

我看神经病一样看他。

“对了,小时候你摔下树砸到我的时候,我还留了个疤呢……”

“十四哥你在鬼扯什么呢,东南西北全不着调的,还有,我什么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过?好好说话,到底怎么了?”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泄劲了一样一屁股坐下,床都被压了一抖。

“没错,你是冬生。不是假冒的。”

“哈?”

“我大概真疯了吧,怎么会尽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阿冬当然是阿冬了,谁会假冒一个真选组的厨子呢?”

话说假冒这一说是哪来的?

“那么,是高杉晋助伤的你?哦,别惊讶,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晋助’来着。”

“谁会叫那么亲啊我和他很熟吗?”

“大概,这个音比较容易发出来?毕竟‘高杉’这个词真的重音挺多的。”

气氛渐渐轻松,可是两个人都在胡扯,只不过他是即使发现了不对劲可是实在无法解释,凭着那么多年的信任在帮我找理由顺便自欺欺人。而我,完全在骗人。

实话要怎么说,说出来会怎样?说出来要怎么信?

骗不骗人无所谓吧?我还能怎样不成?他不记得我,我死不掉,老老实实回乡下呆着去吧,等到晋助寿终正寝那天,指不定我就解放了。

高杉桐之助,在三年前就死了。



第十九章

我还记得那年冬天,长州下起了罕见的大雪,我光脚站在雪地里,看着美丽优雅的夫人在廊下走过,侍女怀里的你那么小,包得雪球儿一般毛茸茸,稚嫩的笑声一直柔软到心里。

我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雪里,以至于当晚就发起了高烧。

阿桐粗糙的手摸着我的额头,轻轻的抱怨我。我发烧还不老实,叽叽喳喳一直在说话。

“妈妈,我今天看见晋助少爷了,真可爱。”

阿桐只笑,不说话。

“还有还有!初桃夫人真漂亮!真喜欢!”

“你喜欢初桃夫人?”阿桐问我,眼里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当然了,夫人像是传说里的辉夜姬一样!”

“嗯,那么,你就要做一个好孩子,讨得夫人喜欢,最好,最好……能让夫人允许你叫她……母亲。”

“为什么?妈妈?我为什么要叫夫人做母亲?”

“……因为……”阿桐轻轻叹了一口气,“因为,下女生的孩子,和夫人承认的庶子,是不一样的……”

我想,我那时候一定是烧糊涂了,居然看到生我的这个坚强女人,眼睛里含着泪水。

我一定,烧糊涂了。

伤口似乎造成了高烧,一连几天不退,我一定是烧糊涂了,能想起那么久以前的往事,那么久以前,那么小的孩子,真的记事吗?

浑浑噩噩中,嗓子烧得干痛,似乎有东西覆盖上嘴唇,摩挲着,慢慢送进甘甜的水。想睁开眼睛,身体不停使唤。

真没用,当年的战场上,我也没这样无力过啊,那时候,伤口感染,发烧时,是谁在我身边?

有这么一个人么?

意识杂乱不清,纷乱的画面在脑子里徘徊纠缠,看到梧桐树,看到绳索,看到泪,看到谎言,看到落下的头颅,看到手上的心。

睁开眼睛,看到我无比熟悉的脸。

“……晋助……”声音嘶哑,好难听。

那人似乎松了一口气,低下头,额贴着额,试探我的体温。

“太好了,热度退下了……”

“……晋助,我做了一个梦……好荒唐的梦,梦里我居然杀了初桃夫人……”

“你果然烧糊涂了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