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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阳光by风弄(先虐受再虐攻he)-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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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颓丧,做人该识趣。 
  安燃覆盖的范围内,怎么可能有奇迹? 
  如果有,那就是陷阱。 
  我知道,应保持这个警觉。 
  我做到了,才发现后果没什么不同。 
  该倒霉的时候,一样倒霉;该死无全尸的时侯,索性痛快点死无全尸,万万不要死去活来,还保持清醒,晕不过去。 
  真的。 
  夜深人静,那么几个来回,落个热汗淋漓,我竟然还出奇清醒。 
  如果不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人是我,哭着叫着救命的人是我,我一定万分激赏营养针、爬山、补品的综合功效。 
  安燃的体能极限到底如何,我不知道。 
  当然,更不想知道。 
  这样又冷又热,又动人又绝望,不是什么好滋味。筋疲力尽之际,我叫够了徒劳无功的救命,便开始无骨气的哭。 
  这几招用得多了,连我都觉得厌烦。可惜没有新招,不得不用。 
  哭得厉害了,安燃往我脸上轻轻吹一口气,柔声问,「哭什么?」 
  我说,「安燃,好难受。」 
  安燃不置可否,「是吗?」 
  他还是那么懂说话,口气恰到好处,不尖酸刻薄,那份视你如蝼蚁的淡漠,从尊贵从容里直透出来。 
  有时候,我真奇怪他的血统。 
  安家的人,怎么出这样一个异类? 
  隔一会,安燃又问,「谁难受?」 
  我愣看着他。 
  他说,「你刚刚说安燃,好难受。谁难受?君悦,你?还是我?」 
  很心平气和的语调,彷佛谈心。 
  我这个经常被修理的,却恍如惊弓之鸟,不敢乱说一个字。 
  安燃目光,盯在我脸上。 
  他忽然压低声音,「君悦,你怕我?」 
  好问题。 
  至少这个问题,我知道答案。 
  我连忙点头,以表臣服,表情一百二十分配合,唯恐他觉得我不够诚恳。 
  安燃只是笑。 
  他笑得又那么温柔,挨近来,对我耳语,「君悦,我们再来。」 
  我倒抽一口凉气。 
  他要取我小命,我知道。 
  看见我的神色,安燃竟然体贴入微,行事前,还问一句,「有话要说?」 
  反正都要完蛋,我想,还是不要死得不明不白。 
  我斗胆,问他,「宁舒到底是什么人?」 
  别说何君悦一点都不懂兵法,这个怎么也算新招,叫置于死地。 
  惹毛恶魔,是否可以后生,希望不大。 
  只盼他一时恼了,下手稍微失个轻重,不小心给了我一个痛快,真的一了百了。 
  本来是这样打算的,结果证明,论兵法,十个君悦都不是安燃的对手。 
  安燃不但没有恼,他还笑。 
  忍俊不禁的笑,看着我,如看一个笑话。 
  他问,「君悦,你以为我吃醋?」 
  如果我胆子够大,一定反问「你说呢?」。不过胆子不够大,我只能摇头,虚伪到十成,回答得很违心,「没有。」 
  说得多,错得就多。 
  话一出口,安燃就敛了笑,悠然地,叹气,摇头,露无奈之色,「君悦,你又说谎。」 
  这个「又」字,绝对毒辣。 
  提醒我已经错过百万次,现在再度咎由自取,就算被人拆骨煎皮,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精彩。 
  我虽然没有昏,但体力消耗过多,面对这么强大的对手,还要遭他翻来覆去戏弄,一加二加三,早到了欲晕未晕,眼冒金星的胜境。 
  于是,不但又说谎,而且,又开始犯错。 
  我说,「安燃,对不起。」 
  这句话,当然错。安燃何等人物,得寸进尺,从不放过,我主动退一步,他立即侵前三步。 
  果然,安燃立即问,「为什么说对不起?」那语气,还很无辜。 
  每次和他玩对白游戏,我就痛苦不堪。 
  偏偏躲不过。 
  我思考。 
  与其一句一句被逼问,不如化长痛为短痛,一次到位。 
  所以我也来个痛快坦白,「因为我痴心妄想,以为你还像从前那样爱我,以为你会为我吃醋。对不起,我做了好美一个,白日梦。」 
  这句话,也是错的。 
  本来地位就不高,还要妄想期盼,这种人,连我自己也不屑。我知道,那些营养针、爬山、补品、娱乐中心管理权,通通不算什么,代表不了什么。 
  安燃一直提醒我不要以为过去能重来,我却仍盼望。 
  这不能怪安燃,只能怪我,他的的确确,一直提醒我,用各种方法。 
  安燃看来早猜到答案,居高临下俯视我,目光丝毫未变。 
  他不恼,也不高兴,甚至不鄙夷。 
  他只怜悯轻叹,「君悦,既然是白日梦,就不该去做。」 
  这人一开口,总如宝剑出鞘。 
  若是冰冷的话,则如冷刃,寒透人心;若不冰冷反而柔情万分,则如抹毒的温柔一剑,轻轻插进去,抽出来时还不沾血,不太痛,只是要了你的命。 
  来来去去,都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一开口,我便又哭了。 
  伤心欲绝,抱着他哭得毫无矜持。 
  太可悲,到如今,要哭的时候,我还只能抱着他。一边尊严丧尽,一边还要问,「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 
  这样的悲情镜头,在我和安燃之间演到烂了,没能感动安燃,反伤尽了我自己。安燃听着我问,一成不变的沉默,任我抱着他,挥霍此生眼泪。 
  我知道他不会答,每逢这时,开口的只有我而已。 
  他宝剑已经出鞘,功成身退,剩下的,只能我孤零零演绎。 
  抱着他,哭给自己听,问给自己听。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什么都愿意,为什么还是死路一条?」 
  「应该怎么做?你教我,安燃。」 
  「为什么?为什么变成如今这样?我不明白,死也不明白。」 
  我问多久,安燃就沉默多久。 
  等我哭够问够,不做声了,安燃才反抱了我,反问了那么一句话。 
  他问,「君悦,为什么你不明白?」 
  匪夷所思。 
  他说什么毒辣的话,都不会比这句更让我怔住。 
  我怔住,怔在他如铁铸的怀里。 
  不曾料到,我问过之后,他罕见地接过了戏份。 
  紧抱着我,语气低沉。 
  「为什么你不懂?」 
  「为什么你总不明白?」 
  「君悦,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 
  一声,一声,再一声。 
  比我的更令人心痛,更令人绝望。 
  我怔得彻底,简直痴了,心底明白安燃真是常胜将军,无人可敌,轻轻一个反击,何君悦什么斗志都被瓦解了。 
  我愣了半天,心中剩下的都是灰色,轻飘飘,却仍会不忍。最终只是索然叹气,不知第多少次举手投降,闭上眼说,「安燃,你要做就做。」 
  做吧。 
  不要哭了。 
  再不要哭了。 
  我投降,服了。 
  以为肉体折磨可怕的人,其实是因为未受过精神折磨。 
  本希望得一个喘息,不用见识安燃的体能极限,后来才知道,顽抗得来的下场,还不如早点让安燃如愿以偿。 
  可惜,我后悔的又迟了。 
  当安燃要做的时候,我没有让他尽兴;当我企图让他尽兴的时候,他也理所当然没让我得逞。 
  我放松身体,他反而抱得我更紧。 
  铁臂收勒,很用力。 
  我忍着,希望那传过来的颤栗只是因为用力,而不是因为他真的在颤栗。 
  两个大男人,我抱着他哭,已经很可笑;他抱着我哭,只能更可笑。 
  太不可思议,局势莫名其妙逆转,前一秒还算正常,下一秒,那心平气和的角色就忽然落我头上了。 
  我半带惊惶,余下一半,也只有尽量心平气和,低声问这个几乎把我勒到无法呼吸,又绝望到令人心痛的男人,「安燃,你干什么?」 
  安燃久久不回答。 
  秒针从容移动,夜仍深沉。 
  他不回答,我便一同沉默。 
  虽然不好受,但刹那间,会有那么一丝希望时光永存此刻的奢望闪过心头。因为他抱得好紧,仿佛怀里的极珍贵,生怕失去。 
  如果我是一件瓷器,会希望被他用臂力勒碎在胸前。 
  但,安燃不是我,他当然不会哭着睡去。 
  沉默够了,他终于说话。 
  「君悦,」他把脸埋在我颈窝,慢慢说,「我不想活。」 
  这么一句,惊出我一身冷汗。 
  我受惊地问,「安燃,你说什么?」 
  没道理,太没道理。 
  我这个被搓圆按扁的尚且没死透,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反而不想活? 
  什么天理? 
  他不回答,我迫切追问,「为什么?安燃,你说清楚。」 
  若不是他依然体重惊人,臂力惊人,勒得我透不过气来,我说不定已经拽起他的衣领,盯着他的眼睛。 
  很无奈,如今却要当个忍气吞声的抱枕,还一边追问为什么。 
  安燃在我颈窝里喃喃,「太艰难,太绝望……」 
  我追问,「什么艰难?什么东西绝望?」 
  你比谁艰难? 
  你比我还活得绝望? 
  我真愤怒。 
  我还是问那一句,「为什么?」 
  安燃长叹,回答一句,「我一无所有。」 
  我啼笑皆非。 
  亏他那么认真感叹,说的却是个弥天大谎。 
  我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安慰他,笨拙得如猎物反去安慰猎人,竟然真心实意,「安燃,你怎会一无所有,今非昔比,你什么都得到了,应该知足。」 
  很快我就发现,这句安慰是我今夜犯的最大错误。 
  话一出口,那个脆弱得不想活的男人就消失了。 
  安燃变身的速度,快得好可怕。 
  我才心里微觉不妥,已听见安燃不屑的嗤笑。 
  他冷笑的声音令人难受,笑着,有趣地问我,「你真这么想?」 
  不等我回答,他吐出一声「好」,然后说,「君悦,不妨让你像我一样,什么都得到。」 
  最后,加一句锋刃似的祝福,「希望你比我知足。」 
  听他那语气,我就知道又一次的大事不好。 
  但不好在什么地方,却猜不出来。 
  玄机未露,空琢磨,反正琢磨不出来。 
  只能先睡了。 
  次日,我被阿旗礼貌的叫醒。睁开眼,安燃已经不在屋内。安大公子自由来去,没人有资格过问,我更不会自取祸端,便在床上睡眼惺忪,看着阿旗。 
  阿旗说,「君悦少爷,安老大吩咐,你今天可以去娱乐中心上班,那边各级主管已接到通知。君悦少爷到了之后,会议就开始。」 
  昨晚不知道究竟几点才入睡,任谁像我这样一夜又惊又吓还要伤心,都会精神不济。 
  何况,还消耗了大量体力。 
  阿旗说的,我勉强听得明白,回应起来却不容易。人未醒时大脑最难使唤,我挨在枕旁,看他半天,才迷糊问了一句颇关键的,「安燃有规定几点必须到吗?」 
  阿旗一丝不苟地答,「没有。」 
  好答案。 
  我放心下来,倦意涌上,倒下继续大睡。 
  这一觉无梦,倒是睡得不错。 
  肆意睡够了,才有精力生出些许惧意,想起安燃那个恶魔般的脾气,除非万不得已,不可招惹,我勉强自己醒来,爬起,收拾自己。 
  打开门,发现阿旗领着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似乎一直等在外面。 
  若论耐性,阿旗在黑道中真是难得的,难怪安燃看得上他。 
  明明在走廊上等了大半日,他那脸色却正常到如我按时赴约,让开一条路,把手一送,「君悦少爷,车已经准备好。」 
  我点头。 
  一车送到娱乐中心,又是前呼后拥呼啸入门。 
  这次身边少了安燃,四面八方更多注视自然集中在我身上。 
  对这样张狂的出场,我只能无可奈何,恨不得从哪翻出几张白纸,上书淋漓两个大字——狱卒,贴在这些冒牌保镖额上。 
  阿旗轻车熟路,领着我们一干人等招招摇摇,直上最高层。 
  到了楼层,合金门两扇左右打开,水晶灯的反射光芒迎面扑来,璀璨得令人呼吸一窒。 
  「君悦少爷来了。」 
  在门前那么一停,才看清一屋子的人。 
  很多是生面孔,高矮肥瘦不一,不过眼神气度都算不错,看我来了,个个肃然起立。 
  林信俨然也在其中。 
  我真不得不愕然。 
  安燃不愧是安燃,连玩个游戏,手笔也够大。游乐场之后,索性丢出个娱乐中心。 
  这枭雄如此有魄力,江山多娇,斗争激烈,理应忙到不堪。他哪来那么多余的心机,一点也不吝啬,通通花在对付我上头? 
  我冷冷环视这一屋子人。 
  林信看来是里头颇有地位的,率先打破僵局,问我,「会议可以开始了吗?」 
  我问,「你们在等我?」 
  林信说,「对,从今天早上八点正开始。」 
  我了然。 
  怪不得满屋怨气。 
  原来我这个新官懵懂一觉,已经烧了第一把火。不用说,这里十个人里面,十个都会认为我姗姗来迟,是在施下马威。 
  真是个无可解释的误会。 
  但这威下都已经下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我领着阿旗一干狱卒进门,起码看起来威风凛凛,穿过站立的众人,顺理成章坐在大书桌后面。 
  背靠椅上,摆个子势,轻描淡写,「人家坐,开会吧。」 
  什么都是装的,只有那轻描淡写不是。 
  反正只是个摆设、事不关己,要紧张也轮不到我。 
  会议开始,林信自动自觉当了主持。大家轮流发言,一切很有顺序。 
  我恪守本分,在书桌前托着半边腮,扮做思考,为免单调,偶尔还点个头,发个模糊的单音。 
  若有人侃侃而谈到一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我,我就说五个字万无一失的字,「我在听,继续。」 
  听什么?真可笑。 
  供货商资金流云云,我压根不懂。他们说得越专业,君悦少爷我越云里雾里,那些老成持重的建议,用尽心力组织的词句,对我的意义还不如一首三流KTV。 
  左耳入右耳出,我倒是略有余力观察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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