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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随意 作者:乐木敏(晋江vip2012-07-16正文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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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他们有什么资格喊停也从来没想喊停,停下来再继续还是同一条路,“嫁给我你很不情愿。”对柏良佑来说娶谁都一样,对蒋盼来说嫁谁又有何不同,只是包装不同,柏良佑相对更华美一些。
  
  蒋盼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柏良佑身边,抬腿跨坐在他身上,柏良佑换只手拿水杯,抿着嘴角看她,蒋盼纤长手指一下下滑过他脸颊,柔声轻语,“柏良佑,我们这样的人不配有爱。”
  
  “你这么一说把我们变成了可怜虫。”不配有爱,不配爱别人,也不配有别人的爱,如他。
  
  蒋盼趴在他肩头咯咯笑,丝毫不觉得这样的位置暧昧滋生,“我们爱的注定得不到,因为我们是俗人,把名利看在第一的俗人;爱我们的人注定得不到我们的爱,自卑自怜,反而害了他们,既然这样,我们就不要折磨自己也不要折磨他人,不要爱。”
  
  柏良佑不得不承认她说对了,爱本就是累人的事情,更何况单相思。他突然想到关虫那天躺在床上平淡无波地说“我不爱你了”。不爱吧,他什么都给不了她,除了情人身份和金钱他拿什么去交换。
  
  关虫走了也未必是坏事儿,他们本就不在同一轨迹上,那短暂的交集只是刹那。他和蒋盼才是同一类人,还好他没爱上关虫,还好关虫不爱他了。
  
  不爱吧,大家都解放了。
  
  “敬女哲学家。”杯子相碰,两个人一饮而尽,蒋盼低头把口中的酒液渡进他口中,柏良佑欣然接受,手身在她脑后加深这个吻。
  
  两人再下楼,沙发上又多了一个人,蒋盼先礼貌打招呼,“姑父您好。”
  
  沙发上的男人转过头,对她点头,“这是蒋总的二女儿吧,几年没见更加漂亮。”蒋盼含羞带怯小女儿姿态地说谢谢,然后告别众人先离开。
  
  方怡拉着柏良佑坐好嗔怪儿子道,“你怎么不送送她?”柏良佑微微皱眉不满意母亲拉小孩一样的拉着他的手,不耐烦地答,“她对这附近的熟悉程度不亚于我。”
  
  方怡连声责怪他不上心,沙发上的男人开口说,“嫂子你多虑了,良佑是有主见的孩子,自有主张。”方怡念叨几句站起来给他们切水果。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柏良佑和这个被称为姑父的人,两个人平时并无太多交流,“姑姑呢?”从他进门开始就没见到他那让人头疼的姑姑有些意外。
  
  那人接口道,“和你爸爸在花园。”
  
  两人再无交谈,柏良佑看着身边两鬓已有些发白的男人,岁月在他脸上毫不留情印下痕迹,当年那个气宇轩昂儒雅的男人如今已显苍老。
  
  “关虫和你联系了吗?”男人双手捧着水杯,轻声问柏良佑。
  
  “没有。”
  
  男人叹口气,“五年了,不知她去了哪里。”语气有些伤感,到他这个年龄本应该儿女承欢膝下,而不是如今这般惨淡。
  
  柏良佑听到他的话耻笑,“她躲我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主动联系我们。”不能怪他不肯向他透露关虫的消息,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尚耀珏有些尴尬地摸下脸颊,想到过去不免唏嘘,“也是我自作孽又怎么还奢求她原谅,只是她妈妈去世后,就剩她一个孤单无依,想想还是有点愧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当初放弃她和她妈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切不说现在,就是在五年前,关虫就算是赚着卖酒钱也不愿向你伸手,她的坚决你应该是已经看到的。她不想和我们过多交集。”柏良佑本没什么立场来关于这件事情来说道,但想到初见她时的倔强还是忍不住动怒。
  
  尚耀珏轻叹一声,伤感道,“是我对不起她们母女,我何尝不想补偿。”
  
  “只是她不要任何补偿。”关虫不要补偿,错了就是错了,是怎么弥补都消散不去的痕迹。
   

20 。。。 
 
 
  夜风吹动窗帘舞动,在黑夜中跳着不需要被理解的舞蹈,孤单却自得其乐。柏良佑一个人在房间内喝酒,辛辣酒体顺着喉管滑入肠胃,火烧火燎地疼痛,却还是仰头咽下,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苦闷辛辣自知无人与说,只有在肚子中一个人品味。
  
  他伏在桌面上摇晃着杯子里面的液体,酒液撞碎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痕迹,滑下消失。别人伤害关虫他能气愤,但是他自己呢,他何尝不是在亲手伤害她,而且是更深更重更致命,他又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最应该反省的是他自己。
  
  关虫什么都没做错,唯一错的就是认识了他,和一直厌恶的柏家扯上关系。仔细想想,这一切何不是他自作自受。
  
  五年前,柏良佑二十六岁,仗着家里条件好,自身也有些头脑,整日和杨曦这些富二代混在一起,痞气有一些,打架斗殴在青春年少时没少做,整日一副看什么都漫不经心的样子,没有尝过辛酸的味道,和关虫是完全不同的轨迹。
  
  那天他接到姑姑的电话,姑姑在电话中泣不成声,柏良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急匆匆赴约,柏蔚然那天带着大边缘帽子遮住红肿的眼睛,“良佑,你姑父在外面有人了。”柏良佑惊诧之后只能安慰姑姑不让她多想,就算尚耀珏在养女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柏蔚然却拉着他的手说“你帮我查出来那个人是谁。”虽然怀疑丈夫有外遇,但柏蔚然怎么都拉不下脸去找私人侦探,只好找柏良佑。
  
  就这样柏良佑被姑姑莫名其妙安上这样一个工作,他本想胡乱应付了事,奈何柏蔚然一天几个电话,声泪俱下地好不可怜。他眼看糊弄不过去才着手调查。前几天什么也没查到,只是尚耀珏会经常去M大,后几次看到他和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女孩拉扯过几次,他从那个女孩开始查,知道她叫关虫,是M大的一名大二学生。
  
  M大不仅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学,学校的女生更是出了名的漂亮,杨曦没事就在M大蹲着瞄美女。他跟过关虫几次,她一般就是学校酒吧之间活动,偶尔去医院,他在暗处看到她和一个生病的妇人聊天,大多数是她自说自话,对方没什么反应,他从医生那里得知生病那个是关虫的母亲关翠萍,已经有些年的病历,当时他想这应该是卖身救母的戏码。
  
  几次似有若无的偶遇,他觉得关虫看人的时候总是斜着眼睛,尤其是在看到身边的杨曦时候更是嫌恶都摆在脸上,只是杨曦只顾看美女,没注意身边的她。
  
  他们第一次说上话是在酒吧的后巷,那天他是和杨曦一起去的,杨曦被人缠住,嘈杂吵闹的环境有些烦闷,他去外面抽烟,刚点燃就被一只手夺过去,他抬头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女人靠着墙壁斜着眼睛看他,轻佻地吐着烟卷,点点火星在指间闪动,“借你一根烟,不会小气吧。”
  
  柏良佑不说话点燃另一根,两个人并没有交谈,只是靠着斑驳的墙壁各自抽着烟,一支烟抽完,女人拍拍他肩膀说“谢谢,就不付钱了。”就那么转身离开,这一直被他定义为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只是关虫并不记得他。
  
  后来稍微熟识,他才知道关虫是姑父尚耀珏的女儿,而关虫对父亲从未提起过,她最大的兴趣就是赚钱,平时冷淡着一张脸,也只有在别人付账时候才会露出笑容,但并不贪婪厌恶,她有自己的原则,只赚工作范围内的钱。
  
  柏良佑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姑姑他这一新发现,这本来和他没什么关系,但姑姑的为人他还是知道的,爱面子又霸道,绝不允许关虫出现在她周围,威胁着她看似美满的婚姻。在他还没决定的时候,关虫已经喝的醉醺醺地从酒吧出来,搀扶着她的人对她上下其手,柏良佑想这和他没什么关系,也该给她长点教训,但他还是出手了,带走她。
  
  喝醉之后的关虫十分闹腾,抱着柏良佑又哭又笑,反反复复地说“凭什么”,他凑近才听到具体的话,“凭什么想走的时候就走,想赎罪的时候我们就要原谅,凭什么这样左右我们,凭什么什么都不说,凭什么”
  
  凭什么,问得好,他也想知道,有些人的恣意是凭什么。
  
  他帮她解决她母亲的药费问题,关虫没有说谢谢,而是歪着头问他,“你想包养我?”柏良佑有些好笑地接口,“是啊,我出钱总要有点回报。”关虫很认真地思考之后摇头,十九岁的她孩子气地皱着鼻头,“我只卖艺不卖身。”
  
  “你有什么艺?”柏良佑好心情继续追问,关虫咧着嘴巴嘿嘿笑,“卖笑,这个是有技术含量的,嘴角要拉开,眼角不能皱起,这也是青春饭。”
  
  他和关虫就这样认识,他最初接近她本就目的不纯,所以他从来不肯告诉她他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关虫说希望从未认识他,他何尝不想,如果那天他没有接到姑姑的电话,没有去赴约,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如果他在查到关虫的时候就如实告诉柏蔚然,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关虫这个名字就不会出现在他生活中,她过得怎么样也和他没有关系。
  
  后悔往往是对当初做的决定的遗憾不满意,柏良佑没有那么做,他认识了关虫,但是关虫后悔了,他悔了吗。
  
  这酒的酒精度是不是不高,柏良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喝醉,头脑反而更清醒,那些已经模糊的过去是那么清晰,就放在不愿提及的角落,却在这样的孤单黑夜袭来。
  
  房门被敲响,方怡推门走进来,看到儿子手边的酒杯有些生气,把手里面的汤放下轻声责怪,“喝这么多酒做什么,伤的可是自己的身体。”看柏良佑默不作声又有些心疼,“少喝点酒,你看看你回来有清醒的时候没有,你爸爸看到你又要发火,把汤喝了吧。”
  
  柏良佑没有接过汤,而是继续饮着手里面的酒,低着头也不说话,房间内没有开大灯有些昏暗的光线只看到他隐在黑暗中的侧脸,有些沉浸在过去的哀伤,想不明白的苦恼。
  
  过去,具体来说是五年前,柏良佑上次这样喝酒还是五年前,那天晚上他喝的鼎铭大醉,方怡不敢让柏振乾知道,只能费力把他拖上床,柏良佑抱着方怡的腰,像小时候受委屈一样轻蹭,方怡就心软了什么责怪的话都不说,一下下轻拍着儿子的后背,她没想过二十六岁的他还能这样对自己撒娇,在方怡要离开的的时候柏良佑喃喃低语,方怡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再问,柏良佑说“对不起”然后翻过身沉睡过去。
  
  对不起,他在对谁说对不起,方怡知道,一个叫关虫的女孩,她见过几次,总是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她没有门第之见,如果是柏良佑愿意她就接受,但是关虫和尚耀珏的关系无论如何都是不被认可的,更何况还有柏蔚然。就在今天,据说柏良佑把那个女孩送走了,因为这个柏振乾多少年没动过家法,拿出来多年未用过的鞭子,方怡怎么不心疼,她捂住嘴在边上泪流满面,但是怎么劝,又该劝谁,一个是心疼妹妹的柏振乾,一个是不说不反抗的儿子,她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咬牙忍着。
  
  那晚上未眠的都有谁方怡不知道,但是在柏良佑喝醉睡过去之后,她拉开他的衣服,看着他后背上的伤痕,整夜未合眼,在想儿子是不是动心了,对不该的人。
  
  想起过去方怡也有些伤感,手在他后背上轻抚,“喝过酒就睡觉吧,别开车出去。”
  
  柏良佑轻轻点头,“妈,您去睡吧,我很快也睡了。”
  
  “我知道你不想这么快结婚,但是你这么没着没落的怎么行,我看盼盼也不错,你们要好好……”话还没说完就被柏良佑打断,方怡叹口气,“你们父子都是这样的脾气,不吭不哈的让别人琢磨不透。”
  
  柏良佑就知道母亲想多了,摇摇头,“妈您想多了,我喝酒和那个没关系。”
  
  方怡见他不愿意提及这个就换话题,手摸上儿子的额头有些心疼,“这道疤什么时候才能消。”柏良佑微微偏头,躲过母亲的手,有些不自然地说,“只是一道疤而已。”
  
  “我上了年龄经不起你这么吓,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大晚上喝了酒还开车,还好没什么大碍,不然你让我找谁去念叨。”柏良佑有些头疼将母亲推出门外。
  
  手摸上额头那道疤,那是五年前他从关虫被送去的那个城市回来时车子从高速上冲下去时候留下来的,当时他以为他会死掉,他躺在高架桥下想这就是报应,对他祸害了关虫的报应。但是他活下来了,所以他想如果再见到关虫,他不会那样骗她。
  
  只是他想给的补偿,她不要。
   

21 。。。 
 
 
  杨瑶每天学校和别墅两点之间来回流转,回来时间比关雎还要准时,关虫最初还不太适应,以为杨瑶是因为要陪自己才抽时间,后来才发现,杨瑶就算是躺在沙发上抚着肚皮仰头看天花板也不会出去,十足宅女一个。
  
  面对关虫的鄙视,杨瑶振振有词,太阳辐射环境污染噪杂食物危机这都是危害,还是在家最安全,这被关雎学会,说“外面有大灰狼,会吃了杨扬的。”
  
  很快关虫的生日就要到了,她本想着就这么随便日常地过去,但是杨瑶说一定要好好庆祝,“生日每年就这么一次。”
  
  关虫给关雎换上睡衣让小家伙自己去洗漱,她有多少年没过过生日自己都记不得,“一年的每天都是唯一的,生日只是其中一天,又有什么特别。”杨瑶拉着她手臂乱晃,不依不饶地嚷嚷,“如果不是这天你出生,怎么能有啾啾,如果不是你出生我们怎么能遇到,我不管,生日必须过。”
  
  关虫被她摇的头晕,无奈道,“那到底是我过生日还是你呢。”杨瑶继续摇她手臂撒娇,“我不管,必须过。”
  
  接下来几天,杨瑶和关雎就开始在关虫的眼皮下密谋,关虫要参加被两人驱赶,理由是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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