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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你随意 作者:乐木敏(晋江vip2012-07-16正文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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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奈柏良佑只好说,“后来就什么都没有了,她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妈,我和她的丈夫是合作伙伴。”

    “那你们当初是为什么分手?”

    “没有分手,她说要出国,我要和她一起去,她说不想一直生活在我的影子下,她就一个人去了,后来她给一个有妇之夫当情人,现在算扶正,很可笑是不是,她宁愿要一个有家庭的人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所以你后来再也不能爱上其他人?”每个为爱受伤的人,都难以治愈,就算时间抚平表面上的痕迹,却还是有那道伤疤。

    “等我去国外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宁愿赚着身体钱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自卑卑微,呵呵,我一直不知道原来我给她那么大的压力。”那时候的柏良佑真的想不明白,他忘不了他一直宝贝的人竟然可以对其他人笑得那么娇媚,为什么说散就散了,她可以那么洒脱,说开始的是她,说结束的是她,拿他柏良佑当什么。

    爱了,退缩了,散了,看明白了,伤了。

    柏良佑耿耿于怀的是那人为什么在最初说要做他女朋友时候没有认识到差距,她当初的勇气鼓励他,让他相信爱,却在交往之后,在柏良佑爱了认为非她不可的时候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结束,而且理由竟然是这么的牵强可笑,从那时起,他就对自己说:柏良佑不要再爱上任何人,就算爱也不要让她知道,否则那就是伤害你的软肋。

    关虫已经睡着,柏良佑轻轻抚着关虫的头发,相似的名字,相似的认识环境,相似的处境,他不敢再尝试,他不想再爱,不想再有一个女人用同样的方式来伤害他,所以他不爱了,他把关虫放在心里面的安全区带外,告诉自己不要动心。爱情太过容易改变,柏良佑是个喜欢事事被把握的人,如果不能确定就不会轻易下手,尤其是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经验。

    但是,关虫我好像又要第二次跨进同一条河流,你会是下个齐冲吗,如果是,我想也值得。

    第二天醒来关虫开始配合心理治疗,但是那个医生说关虫还是没有打开心结,聊天时候她依旧心不在焉,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中。

    柏良佑已经满足,只要关虫不再想着自杀不再虐待她自己,他相信她能慢慢康复,能够变回曾经那个关虫,那个青春动力十足的关虫。

    方怡打电话说啾啾碰伤在医院的时候关虫和柏良佑正在阳台上看一盆植物,关虫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盆植物,盯着一下午不动弹,柏良佑去一边接听电话,“啾啾怎么了?妈,你怎么照顾她的。”柏良佑看眼关虫的方向压低声音说着。

    方怡叹口气,“抱怨我的话等见面再说吧,你快来医院吧,啾啾一直哭。”

    柏良佑对关虫说要出去买东西,关虫头也没抬也不回答,柏良佑确认所有危险物品都已经装起来才拿着钥匙走了。听到关门声音,关虫去卧室把药瓶子拿出来,把另一个柜子中的维生素放进去,又回到原地蹲着。




38

    柏良佑去到母亲说的医院,还没到病房就听到关雎撕心裂肺的哭声,柏良佑的眼睛一阵模糊,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听到关雎这样的哭声。

    推开房门,啾啾坐在病床上踢蹬着双腿,用手胡乱擦着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额头上被包扎过,方怡在一边轻声哄着边给她擦眼泪,关雎推着她的手不让她靠近,还大声哭喊着,“我要妈妈,我要爸爸,呜呜,我要回家”。

    柏良佑双腿像灌铅一样沉重,他突然无力,作为男人,他不能帮关虫遮风挡雨就连她抑郁症都无能为力除了陪着她他什么都做不了,作为父亲,竟然让女儿这样的受委屈。三十一岁,柏良佑自问,除了那些报道上的头衔和身后的财产他柏良佑还有什么,如果没有关虫没有关雎他就是那个最可怜的人,他什么都不是。

    方怡听到开门声看到是柏良佑,有些心疼地说,“你快哄哄啾啾吧,她都哭了挺久了,哭着消耗体力,如果出汗额头就该疼了,这么哭着伤嗓子。”

    柏良佑艰难挪移过去,坐在床上把关雎抱在怀里面,“啾啾告诉爸爸怎么了?”关雎听到刚才还想着的爸爸的声音,抱着柏良佑哭得更厉害,话都说不完整,柏良佑极耐心一下下顺着她的后背,用手给她擦掉眼泪,看她哭得没那么厉害才问,“啾啾不哭,告诉爸爸怎么了。”

    “爸爸,你和妈妈是不是不要我了?”关雎扁着嘴巴问着,这段时间她都呆在爸爸家,但是方怡还是时常要回柏家看下,柏振乾没有再凶过,眼神怪异看着这个个头小小奶声奶气的娃娃,关雎看到柏振乾就乖乖叫爷爷,寸步不离跟在方怡后面,只有拿着小铲子和方怡一起在花圃中整理花时候才会咯咯笑,关雎认为,柏家除了柏良佑比较良善的就是方怡,而且方怡也喜欢关雎的要紧,给她扎小辫穿新衣服抱着关雎狠狠亲。

    柏良佑询问地看眼母亲,方怡摇摇头,柏良佑抬手把关雎汗湿的刘海拨开,“妈妈和爸爸怎么可能不要啾啾呢,妈妈很想啾啾,等啾啾好了我们去看妈妈好不好。”

    关雎猛摇头态度坚决,“不好,我现在就要见妈妈,爸爸你带我去见妈妈好不好,我想妈妈了。”说着又开始哭。

    方怡说关雎中午开始就没怎么吃东西,让柏良佑带关雎吃东西,关雎趴在柏良佑肩膀上怯怯地说,“爸爸,我不要和奶奶在一起。”

    “为什么?奶奶不疼啾啾吗?”

    “奶奶疼啾啾,奶奶说不能说。”关雎捂着嘴巴,柏良佑揉揉她脑袋都是疼惜,别人就算再亲也比不上关虫。

    柏良佑带关雎去吃了粥,关雎乖乖吃了两碗,在离开的时候关雎拉着柏良佑不松手,“爸爸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啾啾和奶奶去爸爸住的地方,爸爸明天再来看啾啾。”柏良佑蹲□子说。

    “明天妈妈也会来吗?”关雎接着问。

    “会。”

    关雎这才松开手,跟着方怡坐车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叮嘱,“爸爸,明天记得带妈妈来哦。”柏良佑点点头,看着扯着方怡的手蹦跳的女儿,小孩子就是这么容易忘记,就算前一刻还很疼,也能马上忘记,因为他们不会记得你的坏只会记得那么让他们高兴的。

    柏良佑没有马上回关虫住的地方而是回了柏家,在车上给杨瑶打电话如果有时间让她去看下关虫,杨瑶也有几天没见过关虫当下就答应。

    柏良佑刚进门,多年的保姆迎上来问柏良佑吃饭没有,柏良佑紧绷了一路的表情裂出一个微笑,“今天您先休息吧,明天再收拾就可以。”梅姐在柏家做了多年,也是看着柏良佑长大的,这一家子的事情也是多少知道点,见柏良佑这样说就先走了。

    空荡的客厅只剩下柏良佑,他就站在客厅内四处环视,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吗,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陌生,墙壁上还是柏振乾喜欢的字画,到处都是精致奢华,为什么他看到却是满目疮痍,丝毫没有关虫小屋内的温馨。

    “良佑回来了,吃饭没有,梅姐呢?”柏蔚然推着轮椅走过来,看柏良佑站在客厅内好奇着问。

    柏良佑转身看着柏蔚然,一个他叫了三十一年姑姑的人,保养得宜,这刻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的毯子上,气质优雅说话慢声细语,但是她做了多少错事,做了多少伤害别人的事儿,不由得问出心里面的疑惑,“姑姑你后悔过吗?”

    柏蔚然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脸色突变,脸上阴霾聚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姑姑晚上能睡着吗,关玉萍已经退出了但是你还是没放过她,你让关虫没有妈妈,这次差点让关雎没有妈妈,这些我都可以忍,我当你是长辈,但是你作为长辈是怎么做事情的,啾啾才五岁,她还什么都不知道,这次只是碰伤额头,你还想怎么对她,说出来吧,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柏良佑呼吸局促说完,他怎么也想不到柏蔚然竟然能这样做,在方怡说的时候柏良佑都恨不得把牙齿咬碎,方怡拍着他的后背,“这次是我没照顾好,我再也不带啾啾去老宅了,你别生气,别告诉关虫,她现在还不稳定,我想去看看关虫可以吗?”

    可以吗,不可以,柏良佑再也不让其他人去刺激这对母女。

    “良佑你的教养呢,怎么能这样和长辈说话,我做什么了,小孩子年龄小走路磕着碰着不是正常的事情吗,怎么都怪在我身上,不要拿关玉萍来说,我讨厌那个女人,也不要在你姑父面前说起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想着给自己留后路不和关玉萍母女断绝关系我能那么做吗?”柏蔚然皱眉不耐烦道,转过轮椅要离开。

    柏良佑摇头看着对面的人,她怎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可笑,“是非对错自有天理,我也不需要和你讲道理,关虫现在还处于徘徊期,每个人心里面都有个账本,姑姑,你千错万错不该破坏关虫的家庭,更不该赶尽杀绝,现在我不想说那些,我只想问,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关虫还有关雎?”

    柏蔚然震怒,对着柏良佑苦口婆心,“关虫不会安什么好心的,你以为她为什么会生下这个孩子,不就是想报复我吗,就是想让柏家名誉扫地,良佑你清醒点,这个女人不爱你的,她只会害了你的。”

    “她是不爱我了,被你们这些人逼得她不敢爱我了,但是我爱她,你们伤害了我爱的女人和我的女儿。你是我的亲人我不能做什么报复的事情,否认我就是不孝,但是法律可以,该还她们公道了,五年前是你把关玉萍推下楼的就应该承担法律责任,柏家是什么,只是你们眼中的高楼。”

    柏蔚然手推着轮椅靠近柏良佑,听了柏良佑的话她真的害怕,这个侄子做什么事情都是可能的,更何况现在是在气头上,“你要把我送进监狱,我是你姑姑,我是你血缘至亲,你这么做就是不孝,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柏良佑抬手挥开柏蔚然拉着自己的手,满脸嫌恶,“戳脊梁骨起码我还是能直着腰,不孝,如果是愚孝要来何用……”柏蔚然突然就从轮椅上滚下来,跌坐在地上开始嚎叫,“如果不是关虫我能残疾吗,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不要把我送进监狱,我这个样子进去会死的,良佑,你想想小时候,姑姑多疼你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伤害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这些。”柏良佑蹲下来和柏蔚然目光对视,把毯子重新盖在她身上,“我还有急事就不搭把手扶你起来了。”

    柏蔚然指着柏良佑破口大骂,柏良佑双手插在口袋中不知怎么的就心情舒畅。但是好戏不长,柏振乾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厉声问,“大吼大叫的成什么样子?”

    柏蔚然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指着柏良佑说,“哥,这就是你养的好儿子,竟然要去告我,去吧,要告就告吧,反正我也是顶着柏家的头衔,你们这些体面人都不怕丢人我这个半死的废人怕什么,我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连亲人都不帮我,还不如真的死了,起码能去见爸爸,你们也不用守着对爸爸的承诺这么迁就我了。”

    柏良佑转过身冷笑着看柏蔚然的表演,“你每次都是这么几句台词,你拿柏家拿爷爷唬我爸一辈子了,他就为了你这两句你做了多少错事,如果你真的爱这个哥哥就不会一直这样逼他挣扎徘徊,如果柏家毁了也是丧在你手上。”

    “良佑,怎么和长辈说话的。”柏振乾上前几步把柏蔚然扶上轮椅,“你妈呢,怎么还住在你那里?”

    柏良佑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着父亲,哼笑一声,“你这话不应该问我,应该问你妹妹,问她都做了什么,爸,你可以不喜欢啾啾,她是我的女儿,只要我和关虫爱她就够了,就算你不爱她也不能伤害她,如果位置再向下一点就是眼睛,她才五岁,不是你们能随意伤害的牺牲品。”

    柏振乾皱眉不明所以看着柏蔚然,柏蔚然开始嘤嘤哭着,“小孩子受伤就怪我,不就是欺负我是个没用的废人。”

    “那废人是不是应该去该去的地方。”柏良佑说完转身就要走,他现在只想见到关虫,哪怕只是抱着她也好,他现在体会到她五年前所有都坍塌时候的无助。

    一只水杯冲过来砸在他的后背上,疼,疼到骨头里,却也比不上心里面的疼痛,这就是他的家人,柏良佑一直不知道柏振乾这么喜欢扔水杯,“家里面应该买成胶杯,你这样每次一个还是挺浪费的,爸,我懦弱一直不知道像谁,这刻我知道了,我像您,十分像,您做错了从来不敢承认就怕损面子只会掩着盖着,姑姑也是利用你这个特点,每次哭闹都是把爷爷带上,爷爷在临终前是遗言让你照顾他的这个唯一的女儿,但是你照顾到放弃所有的原则,这就是愚孝,你错了我不会再像你。”

    柏振乾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柏良佑怒骂,“混小子,翅膀硬了是吧,今天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

    柏良佑拍拍身上的衣服,笑得舒心,“今天我把话都说清楚吧,柏家我没打算再回来,这里的一切和我都再也没有关系,我受不了这里的肮脏,我也不会让我的女儿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

    “你是要断了关系?”柏蔚然惊叫,这是她预料之外的。

    柏良佑问,“那你们要怎么样,要我把身上的血换干净吗,如果可以我愿意,你们没有试过看着爱的人痛苦是什么感受,你们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哭着叫着时候是什么感觉,那是痛到心里面的,是你们这些亲人拿着刀子一刀刀划着我的心,让我疼的喘不过气来,我疼了也累了,如果关虫和你们只能选择一个,我选择她,因为她更需要我,因为你们有力量去伤害其他人就能保护好你们自己。姑姑的事情我不会去举报,我也没气力去管别人的伦理道德,只是人在做天在看。”

    柏良佑这次走的很慢,当成一辈子的路来走,脚下的鹅卵石还有年少时候和父母玩笑的声音,不远处的花圃是母亲的心爱,他每次都故意折断花枝还振振有词“花开堪折直须折”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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