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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阑珊处之柳扶桑(虐,复仇)作者:如鱼饮水-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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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死气沉沉的朝廷和兵荒马乱的局势相反的是,声色场所的空前繁盛。地处江南,本是鱼米之乡;朝廷的政策又宽松;再加上不少对政治绝望的仕宦们放浪形骸的推波助澜,淮水两岸的烟街柳巷便夜夜笙歌了。
  在这淮水岸边,大大小小的歌坊勾栏近百家。而这其中,有一处名为青衿院的地方。这地方不似别处涂红抹绿,恣意张扬。往往只是青灯一盏,静得如寻常人家。然而精于此道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专营男娼生意的。而且里面的相公们都是才貌双全,若非官宦巨贾迈不过青衿院的门槛。
  青色的帷帐随风摇曳,熏炉的香烟云雾般弥漫临水的高台。白色的月光荡漾在跪坐屋中的三人身上。
  小小方桌一盏,一边是两个官宦打扮的男人,其中一个文书穿着,另一个像是武将。而对面的另一边,坐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年纪的少年。
  少年外面罩着一件浅蓝色兰花叶纹的绸子宽袖长衫,里面白色丝绸的内衬仿佛不经意的露出少许,恰到好处的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少年柔顺的头发被几条玉珠链子松松的系着。
  三个人端端坐着,若是在寻常地方,除了这少年打扮过于靡丽,也没什么不妥之处。只不过这是在青衿院里,那自然就非同一般了。
  附近歌坊的曲声笑声沿河传来,淅淅沥沥恍如隔世。少年从袖中伸出纤细的手,把酒倒进青花瓷的小酒盏中,双手齐眉奉上:“王大人,弦音敬你。”声音低回柔婉,如珠落玉盘。
  “好,好。”对面一个年纪大些的男人笑着接过,一饮而尽。
  叫弦音的少年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次捧给对面武将打扮二十多岁的男人。“这一位……”少年杯举到一般,迟疑下来。
  “哦,这位是王某的朋友,今个是第一次来。呃……”姓王的文书似乎有些讨好的看了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武将。武将却仿佛没注意到文书的谄媚表情
  “叫四爷。”王文书对弦音说。
  弦音正欲敬酒,武将却突然开口:“叫我将军吧。”
  弦音便躬身垂首举上酒盏,“弦音敬将军大人。”待武将饮酒时,弦音却暗自思忖:来此不愿留名之人倒不少,不过此人不像耽于声色之人。文书对他如此敬畏,此人到底什么来头?不过也罢,人家掏钱我便只管尽份内之事,他是皇帝老儿又与我有何相干!如此想罢,弦音便坦然的淡淡一笑。
  “四爷,这孩子可是青衿院的头牌。年方二八,正是好年纪。不但标致的像那昆仑山上喝风饮露的天仙,琴棋书画,吟诗作赋,那真是样样精通啊。我知道您不屑那些胭脂俗粉,特地把这孩子给您找来了!”王文官笑吟吟的对武将说。
  弦音听了,面带红晕的低下了头。这种话他听多了,初时还觉得高兴,后来看明白了,说来说去这倌儿们再好还不是有钱人手里的玩意儿。不过他也不让人看出什么。装装雏儿羞怯的模样就行了,怎么能讨人喜欢可是落入风尘这么多年弦音的拿手好戏。
  酒饮过半,王文书让弦音抚琴唱歌。于是弦音便捧起素琴置于方桌上,指尖撩拨,浅浅吟唱:“残烛月冷漏永,叹秋风。无奈霜叶落去弃林红。 人犹在,思邈矣,又何从。只恁自家摧挫酒杯中。”其声如玉击石,玉碎石完。清空廖寂,九曲回肠。
  曲终,弦音眼中迷蒙湿润,身体欹斜,摇摇欲倒颇显醉态。那王文书也早已醉眼朦胧,竟当着武将的面摸上弦音曲线姣好的臀。弦音发出一声隐忍的娇喘。眼角回波,却注意到武将不屑的看了自己一眼。看来这将军不吃这一套啊,弦音暗暗的想。虽然之前王文书一直不怀好意的灌酒,但以弦音的酒量,区区这几杯根本不算什么。他不过是不愿再与此人周折,喝酒弹琴无非都是无聊的附庸风雅,来这种地方真正要干的事还不是只有一件。既然这将军如此清高,也就只好陪他再无聊的清高一会儿了。弦音心里嘲讽的想。
  “王大人,弦音再为您唱一曲吧。”弦音不能动手推开文书,只好躲避身体。顺便偷偷瞥一眼武将不动声色的脸。
  “弦音,弦音,我的小玉人儿。”王文书仍不肯罢休。
  “王大人今夜要留宿么?”弦音嘴角漾出一丝笑意,眼睛却忽闪忽闪的眨巴着,仿佛恋恋不舍一般。
  这句话果然起了作用,王文书有些清醒过来坐正了身体。是啊,他本来是为身边的武将找乐子的,自己怎么起了兴致。不妥不妥。
  “弦音,你好好陪将军大人,”王文书站起身,“四爷,我就先走了啊。您随意就是,随意就是。”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气氛沉寂下来。
  弦音略有些不安。他八岁便被卖进妓院,如今年纪虽轻,却也称得上识人阅世了。他接的客人,无论多么一本正经,他都能找出破绽,看透他们心里想的,投其所好。然而,今天这个男人,弦音竟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面对突然的冷场,弦音有些无措。
  不料,武将却首先开口问道:“刚才那首词,是何人所作?”声音并不大,却有种莫名的威严。
  弦音定了定神,敛容颔首道:“是弦音自己写的。”
  “你写的?”武将半眯起眼睛细细将弦音打量了一番,“抚琴,词曲,你会的东西不少。”
  弦音双手紧紧扣在膝上,低着头。当年为了学这些卖弄的东西,自己挨了多少鞭子。弦音心里没好气的嘟囔,却摆出一副唯唯诺诺受宠若惊的样子。
  “而且你还很擅长察言观色。”武将又说,惊得弦音浑身一颤。
  “刚刚把王文书勾引成什么样子了,却又一句话让他缩了回去。弦音,你很聪明。”武将言道。
  犯得着吗,跟我一个小倌这用种冷煞人的语气说话。这人是个在朝廷里混的大官吧,弦音想。
  “可惜,南朝的聪明人全都流落在这种地方了。怪不得南朝要完了呢。”武将饮了口酒漫不关心的说道。
  “南朝完了,没关系吗?”弦音突然发问。明明是自己的国家,这男人却用这样漫不经心的口气调侃它的气数,弦音突然上了火气。
  “有关系么?”男人轻蔑的看了弦音一眼,语气中却泄露了些许的悲慨。然而恼火的弦音却错过了。
  “南朝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当官的才会国运衰弱吧!明明大权在握,却只会来这里寻欢作乐。口口声声说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就眼看着小孩子被饿死,老人被杀掉!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就不要做官拿俸禄了!”弦音冷冷骂道,拧起了他漂亮的眉。
  这一次轮到武将惊讶了。他毫无怒色,却用似乎发现了什么稀有之物的目光再次细细打量弦音。“你这种人,怎么会当什么倌儿?”
  “不停的打仗,田地被践踏,父母养不活我,五岁被丢在街上,当了两年乞丐,因为长的好被人贩子抓去,一年里来来回回被卖了六次,最后给卖到了这里。”弦音挑衅的回答。
  “你是饱受战乱饥饿之苦了。”听完后,武将说道。弦音本留神听着武将话里是否有讽刺的意味,以便再次发作,结果却失望的发现男人的语气如此诚恳。
  不过这男人倒是比第一眼看上去好耐性。弦音本来性子直,也因此没少挨打。若不是这武将今日戳到他的痛处,他本不会出格的对客人如此不恭。可是这个男人却毫不在意,面无愠色。真是一个怪人,弦音暗暗的想。
  “如果给你官做,让你好好‘改变点什么’,你愿意吗?”武将的眼睛严肃起来,望着弦音问道。
  “我会让南国再也没有人饿肚子,父母不用把孩子丢弃街头。我会做这样的官员。”弦音舒展眉头微笑道。武将有些惊呆的注视着弦音。
  “这是你今晚的第一个笑容。”武将说。
  是啊,第一个释去伪装属于自己的笑容呢,弦音笑意更浓。
  “那么离开青衿院吧。”武将说。
  这句话却把弦音一下子拉回了现实。“等等!你刚刚说得也不过是假设,你又不是皇上,凭什么给人封官啊!我长这么大除了勾搭人的本领什么也没学会,离了青衿院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吗!将军大人,弦音差点中了你的圈套呢!”弦音叫道,却笑得以手撑地才未倒下。
  “你这孩子,真是有趣。”武将不禁笑着摇摇头。眼前这少年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有一种扣人心弦的灵气。这也是引诱么,还是说,这种风韵已经渗透到你的骨子里了呢,弦音?武将望着少年,暗暗在心里问道。
  自从那一晚之后,自称将军的武将便夜夜前来,也不用那王文书再陪着。
  这将军银子给的多,青衿院里的其他倌儿们便每每用眼神暗示弦音钓了个有钱的主,问他昨夜又施展了什么功夫云云。对此弦音只有敷衍了事。其实武将从未要求弦音做过什么,每晚都是弹琴唱歌,喝酒聊天而已。这也让弦音对这个将军愈发的好奇。武将似乎很喜欢弦音第一次吟唱的词,每晚都要弦音反复的弹唱。然而他听这首歌的时候,却总是悲戚的望着窗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这让弦音的歌也不禁唱得更加凄切幽寂。
  武将明明说自己不关心南国的命运,却又对自己那晚说得话很上心,分明心怀社稷。这样的男人根本不是那种酒肉之徒,当初为何要来青衿院呢。男人心里似乎有什么难言的痛苦。弦音同情的想,却又不敢去碰触别人心中的伤口。
  今晚将军大人还没有来呢,弦音已经习惯武将每晚的到来。他如同一尊大理石的雕像,静静坐在月光下等待着。
  终于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武将来了,却已经是满身酒气,跌跌撞撞。
  “将军大人!”弦音连忙起身上前扶住武将,让他坐下。
  “弹琴。”武将说。
  弦音顺从的坐在旁边,弹起了那首不用吩咐的曲子。“残烛月冷漏永,叹秋风。无奈霜叶落去弃林红……”凄美清越的歌声响起。
  男人却从背后搂住了弦音的腰。“将军大人……”弦音惊讶的停住。
  “弦音,不要停。”男人命令。
  于是歌声琴声再次响起。
  身后是刺鼻的酒气和体味,弦音的腰带被解开,衣服从下面被撩起。男人的手在弦音光滑洁白的皮肤上游走。弦音手不敢停,低唱的声音却夹杂着丝丝轻吟。歌声断断续续,却愈发哀婉凄切。
  炙热的东西就顶在后面,身经百战的弦音腰也不禁颤抖起来。终于男人进来了,弦音双手猛抓紧琴弦,“锵”的一声,曲音戛然而止。
  男人抓住弦音的腰来回移动,终于一泻而出。那一瞬,弦音听到身后男人用微弱的声音喃喃道:“紫篱,紫篱……”
  自从那一夜之后,武将再也没有来过。只是第二天弦音正欲上街时却收到了他命人送来的一张字条,上面附有一个地址。“来找我,弦音。为了南国和你的心愿。启德将军上。”武将写道。弦音拿着字条怔了良久。
  “切!什么人嘛!”弦音终于发作。你叫我去我就去吗,青衿院老板能白白让我这摇钱树走掉?用那种方式搞别人,连声抱歉都没有!谁要跑去找你这种男人啊!
  弦音一边骂着一边把字条折好小心翼翼的揣进锦囊中,然后迈着极为恶俗妩媚的步子在街上行人不断的回头中心里暗暗叫爽的往前走去。
  

  第二十三章 原谅

  我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躺在下面的榻上的那人是谁?这不是我吗?可那副身体毫无知觉,明明应该痛的半死的,为什么没有感觉?难道,我已经死了?我惊得一身冷汗,猛地睁开了眼。
  “扶桑!你终于醒了!”耶律直古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我想说话,喉咙却剧痛万分。
  “扶桑你快吓死我了!我们打开棺材的时候,你脸色苍白,一声不吭的,我以为你被闷死了呢!还好你命大,不然我就后悔死了!”耶律直古滔滔不绝的说着。
  看来刚刚是梦,我还没死,我茫然的想着。
  “这一次太悬了,还好半路杀出个林清平,为我们解了围!以前总听人提到南朝的这个林清平,如今见了本人,出手果然不凡!不过他可是和扶桑你有什么交情,竟肯如此帮忙?”耶律直古抓着我的肩兴奋不已。
  “……好痛。”我用尽力气抬起手,拨开他的手。这一动便足以让我气喘吁吁。
  “扶桑……”耶律直古听到我语气中的冷淡,收回了手难过的望着我。
  “这是哪?”我有气无力的问。
  “北国,我的领地。因为你身体的状况,所以先停在驻扎地的帐篷里休息些时日,等你身体好些,我们就向北到我的王府去。”耶律直古解释道。
  “北国?我究竟睡了几天?”我不禁惊叫。
  “四天四夜。”耶律直古苦笑,“所以我才说你吓死我了。”
  我默然无语。四天时间,京城不知如何了。身后留下那一大摊子的事情,我竟已置身别国。
  “京城,有什么消息?”我犹疑了一下问道。
  “你从狱中消失的事情传开了,启德命李重亲自带人捉拿你。北国五十万大军已经拿下了南朝三个枢纽重镇,启德也调集兵马开始反击。”耶律直古蹙眉说道。
  “你如何知道那条地道?”我继续问。
  “你从狱中消失,那地道就被查出来了。如今已经被封死。”耶律直古却如此说。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逼问他,“是不是段浩哉告诉你的?”
  耶律直古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死不肯认罪,他就不能把罪名扣在我头上置我于死地。你要救我岂不正称了他的意。我如今变成畏罪潜逃,还是北国二皇子亲自救下,这勾结的罪名是再也洗不清了。”我叹道,“如今罪名一立,段浩哉必然会来杀我灭口,到时便死无对证。”
  “扶桑,段浩哉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耶律直古听完我的话露出忧虑的神情。
  “我查出是他策划行刺的启德帝。”我望着耶律直古回答。
  “好了,你问的我已经都回答了。”我止住正欲开口的耶律直古,“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扶桑……”耶律露出忧虑的脸色。
  我却对他摇了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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