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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知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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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的那个运筹帷幄的冷相爷啊。 
我推门而入,正见到他伏案挥毫,忙于处理公文。于是我默不作声的立于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约莫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他终于抬起了头,视线落于我臂弯中挂着的外衣。 
“昨夜就是你?”他搁下了手中的狼毫,向后靠在了椅背上,闭上了眼睛,一手轻轻的捏着两眼之间鼻根 
处。 
他的话虽然问的不清不楚,却也足以叫我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我压沉了声音回道: 
“正是小的。” 
他睁开了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了半晌,微勾起了一边的唇角道:“你虽然自称‘小的’,可言情 
态度倒是全然没有低人一等的模样。” 
“小的对大人一向尊敬,不知道哪里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原谅。”我微弯下身子,双手拱起。在这里的 
几天中我一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态度谦卑,言语恭敬,生怕招惹了不必要的是非,只是自小养成的行事作 
风想来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改变的,到底还是被人看出了破绽。 
“就是你这说话的语气,读书人的臭脾气,和他象的很哪。”他并没有如我想象中的生气,反而呵呵笑了 
起来。我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不免轻轻抬起头,露出了满脸的疑惑,不知道他说的‘他’可是指我? 
“听你的言谈不失文雅,想是读过几年书。”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踱到了我的面前,俯视着我。我微弯着 
腰,头正好和他的胸口平齐,他说话之时,低沉的话音在胸腔中回响,连带我的耳中也充斥着他磁性的声 
音而微微的产生共鸣,我的心因他的接近而扑通扑通的狂跳,既害怕心思慎密如他会发现我的真实身份, 
却又止不住的生出更为矛盾的想法,希望他能一眼便识出我;好叫我早些结束每日磨人心神的痛苦煎熬。 
“小的是识得几个大字。”我直起了身子,鼓起了勇气望进了他的眼睛里,那深邃不见底的黑瞳如深海一 
般的不可测,即使面对面的看着他,我也难以参透他此刻问我这些到底有何打算。 
“爹——”门外传来了熟悉的男童声音,我愣了一下,回头便看到冷真在半开半合的门上敲了两下,便推 
门而入。几日不见,成长中的男孩似乎又拔高了许多,现在已与我的鼻子同齐了。虽然冷青云不是他的亲 
生父亲,两人却也在眉眼间有些父子相,依照现在冷真的骨架,将来不免也和其父的身高不相上下。看着 
父子两人有着完全不同于半年前的熟稔亲密,我的心中泛起莫名的感动。 
回身,同他行了下礼,我站在了旁边,任由那冷真在我身上上下来回的打量着。 
“爹,你说的便是他么?要让他做我的陪读?”他在我身边绕来绕去,似是观赏一陈列馆中的文物一般。 
“你前些阵子不是说你寒大哥给你上课时,比起以前少了很多趣味,吵着要我找个人陪你一起读书吗?他 
大了你不过4岁,也有些基础,如何?”被他们父子如此视若无物的谈论我的未来,心中不免有些许的气 
恼,只是当我抬眼看到冷青云坚毅的眸子中此时露出少见的慈祥悦色之后,我胸中的郁闷片刻间的烟消云 
散了。天下父母心,我有何资格怪这样一个爱孩子的父亲呢? 
“喂!你到底行不行啊?别大字不识几个,到时还要连累我教你。”冷真斜着眼睛看着我,严重质疑着我 
的文学造诣。  
“行或是不行,小公子不试试怎能知道呢?”我敛眉微笑道,心中逗弄他的想法突生,正所谓一日为师终 
生为父,我对这眼前聪慧又精怪的男孩有着不同于一般的疼爱,也有意想试探一下这些日子他的学问又进 
步了多少。 
“好,这可是你说的哦?你不行的话可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哦?”冷真走到我的面前垫起脚跟,鼻子尖几乎 
抵上我的。 
我垂眼同他灵动的黑瞳对视,轻勾唇角道:“小的的面子就放在这里,小公子如果有本事的话就尽管的拿 
去。不过,小的也有个要求,如果小的觉得小公子出的题太简单,不够资格做小的师弟的话,小的也可以 
拒绝做陪读,怎样?” 
“你,好大的胆子。”冷真听到我的话,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朝后退了几步。 
“怎么,小公子害怕了?”我逼视着冷真,而冷青云却似局外人一般负手站立于一旁,只字未言。 
“哼——”冷真故作强势的上前几步,双手握拳对我吼道:“我才没有害怕,来就来。” 
“非常好,那公子想要怎么考小的呢?”我想将手背在身后,却发现了臂弯中碍事的衣服,只好将双手交 
握于身前,微微垂首重又恢复谦卑状。 
“我出对子,你对下联。” 
我点了点头,道:“常规的考题。小的就试试吧。” 
“那你听好了——”冷真眼珠子转了两转,叫我想起初见时,也是这一双闪着诡计的眸子,勾起了我的好 
胜心和兴趣,才会答应了李管家的要求,进了宰相府,从而引出了这一波又一波的事端。 
“我的上联是:船载石头石重船轻轻载重。” 
我一听,是21世纪在诗词界早就流传的老掉牙对子,光是下联就已经被人对出了好几个。没想到这个上联 
从唐朝的时候就开始用起了,于是我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对子好简单,小公子想放水吗?” 
“废话少说啊你,有本事快快对来。”冷真跳到我的面前,龇牙咧嘴道。我看着他,有些好笑,他此刻上 
窜下跳跃跃欲试的模样和那一刻也安静不得的太子如出一辙。 
“尺量地面地长尺短短量长。”我重新将臂弯中快要滑落的衣服往上拉了拉,随口说出了众多下联中的一 
个。  
“那下一个——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这个好象有点长,我要慢慢的对。”我慢吞吞的说道。 
冷真一跳三尺高,拍手道:“哈,你不行了吧?” 
没等他双脚落地,我便接着说道:“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 
教子育儿孙。唉——,想必小公子难以体会穷苦人的生活艰辛。”我话未落音,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冷青云 
在一旁微微的颔首,我知道他一向体察民间疾苦,此中辛酸,他应该是能窥之一二的。 
“这哪叫慢慢的对?你骗我。”冷真拍了一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呆楞的喃喃说道。 
“这对于小的来说已经是很慢的速度了。”我忍出欲笑的冲动,满面认真道。 
“好,算你厉害,再来。” 
“小公子,您已出了两个对子,可否公平一些,小的也出个对子,让小公子对一对?”我站立良久,有些 
劳累,于是启动双腿在屋子的中央来回的踱着,交替放松着两只脚板上的压力。 
“好……好吧!对就对,我还怕你不成。”冷真的底气已经有些许的不足,不过,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学生 
,不管怎样,挑战困难的勇气还是可嘉的。我转过身子,笑看着他:“那小公子也听好了。这是个拆字联 
: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为柴。其中山石为岩,古木为枯,此木为柴。请小公子赐下联。” 
“好啦,这么简单的对联我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格式了,还用得着你多嘴。你听好了:长巾帐内女子好, 
少女更妙。” 
我一听,愣了一下,随即在心中骂道:“这个小色狼,小小年纪便学会贪图女色了,从来怎么就没有发现 
他的思想有这种邪恶苗头?难不成是跟他父亲学的?”于是不禁扭头朝冷青云望去,但见他脸上微微羞红 
,神色间有些尴尬,见我看他,随即正了正脸色,轻咳了两声,厉色道:“真儿!” 
“怎么啦?我对的不对吗?长巾为帐,女子为好,少女为妙,那里不好啦?”冷真嘟起嘴,小声嘟囔着。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听到冷青云语带歉意道:“教子无方,见笑了。”于是,我只能拱手回道:“小公 
子对得很工整,意境也妙,比小的的上联更胜一筹。”作为男人,这种诗句确实能够引起遐思无限,只是 
我现在只想在冷真的脑袋瓜上狠狠的敲上一下,才13岁的年纪,便满脑子的情色思想,等到再大些时可如 
何是好。 
“好,你再出一联。”冷真一战告捷,士气大涨,更加的蠢蠢欲动起来。 
我点点头,说道:“上联:王七望月思亡妻。”我出这个对子是个有些难度的。其中的“望”是由联中的 
“王”,“月”,“亡”所组成,而句首的“王七”又要和句尾的“亡妻”同音,所以下联除了要对仗工 
整以外,还要满足这些条件,是以难度增加了许多。我笃定以冷真的小脑袋瓜一时半会还是想不出来的。 
不是我故意以大欺小,只是这小家伙的气焰如果不压制一下,势必会窜上屋顶。我不愿他成为一个不知谦 
虚,眼高于顶的文人墨客,就算他资质甚佳,聪慧过人,也应当知道山外有山,学海无边的道理。 
“这个,这个……”冷真急的抓耳挠腮,满头大汗,不时的看向他的父亲,我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发现冷 
青云此刻也微微的皱眉,似是在思索下联该如何对。我见此景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又笑道:“其实对对子 
也只是雕虫小技罢了,不足以表露一个读书人的真实水准。不如我们再说些别的?” 
“好……好……啊!”冷真耳根有些微微发红,仿佛知道我有故意放水之嫌。 
“那我们论一下孔孟之道,儒家心学可好?就由小公子先问好了。” 

第十章 
在后面的儒学论辩中,我压下了刚才咄咄逼人的气势,佯装半知半解故意扭曲错释了一些圣人之论,换得 
冷真的嗤笑。因此我们算是打了平手,我已经准备好从西席到师兄身份上的转变了。但冷青云怀疑探询的 
眼光却几乎在我的背上灼出两个洞,他不动声色的将冷真遣回了自己的院落。 
我的手心微微的潮湿,一举一动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以你的学问在这里打扫庭院实在是有些委屈。”他走到我的面前,面色凝重的问着,身型的差距带给我 
无形的压力,令我有些窒息。 
“相爷谬赞了,小的其实只会对些对子,都是幼时从父亲那里学来的,不过是些花拳绣腿罢了。要论起正 
统渊学小的便差上许多。家亲原是个秀才,可恨一场大水,全家除了小的侥幸余生,其他都全都不知道是 
死是生。”我编这些谎话时,不免想起自己飘零的身世,从未谋面的父母,倒也着实的落了些泪下来。 
他的脸色稍微的平缓了些,而我满面的诚恳无惧,实则身后的冷汗已如雨下。 
“以后,你可以和真儿一起温书,可以自由进出与书房相连的藏书阁,任意翻看自己喜爱的书。”冷青云 
指了指旁边的偏门,我点了点头道了谢。其实这个藏书阁我早已来过无数次,半年前的我,曾经满怀希望 
的想要从这一室的废纸中找出能让自己从这个年代逃出生天的方法,可惜徒劳一场,如今我对这藏书阁再 
也没有半分的兴趣,甚至对它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恨意,恨它曾经让我抱了天大的希望,却又失望的如此彻 
底。 
冷青云示意我可以走了,于是我向他微行了礼,转身欲走,脚还没有跨出半步,却又被他叫住。 
我心中一惊,急忙顿住脚步,以为自己的身份此时是真的要被揭穿了,我连身体都未敢动上一动,只等着 
他下面要说的话。  
谁知他却只是问了一个叫我错愕不已的问题:“你的那个上联‘王七望月思亡妻’——,下联是什么?” 
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跟大人说实话,其实小的也不知道下联。” 
冷青云听了,沉默了一会,又微勾起唇角道:“你,很聪明。” 
经历了一翻痛苦煎熬之后;我终于走出了冷青云的书房。将门轻轻带上之后,我迈开大步,一口气跑出了 
濯缨馆的大门。**在院外的墙上,顿觉浑身虚脱无力,只得顺着墙壁慢慢滑下身体,蹲坐在了墙角下。这 
时我才想起用袖子拭去额头上的汗珠,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塌塌实实的落回了原位。伸手摸了摸背 
后,衣服已经湿了一半。这辈子的谎话都没有在这半个时辰里说的多,我的大脑刚才没有因为使用过度而 
罢工实在够对得起我。谎话果真说不得,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话的时候,便注定以后要用千百个谎话来圆谎 
。隐约记得小时侯在收音机里曾经听过这么一段相声:“一个人说一句谎话并不难,难的是一辈子都说谎 
话而不说实话,这才是最难最难的啊!”那时候的我,只是作为笑料,笑到把饭给喷的满桌都是,可是我 
现在再回想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的可笑了,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沉重和压抑。 
本来我只是想戏弄一下冷真之后便理所当然的输给他,可是当我从冷青云口中得知,寒飞叶如今完全的接 
替了我以前的工作,成为冷真的西席之后,我便改变了原先的决定。刚才在冷青云的眼皮底下,我做了件 
冒险的事情,我努力使自己表现出的学识水平和真儿不相上下,以使在场的两位都能够认为我有资格成为 
真儿的陪读。然而,得到陪读的差事并不是我真正的目的,而是一旦我能够和冷真一同上课,那接近寒飞 
叶的机会就更多了些。 
从我大难不死之后一直到现在,我心中一直悬着三件事情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其一,如果寒飞叶是冷青云 
寻找多年的挚友的话,那他卷土重来之时,大可以敲锣打鼓的同冷青云相认,并且告知冷青云认错了人。 
就算他恨我鹊占鸠巢,顶着他的名字在宰相府替他享受了这许多时日,而把我狠狠的斥责一顿,再赶出宰 
相府也无人会说他做的过分。可是如此简单的方法他不用,却要大费周章,神不知,鬼不觉的用移花接木 
之法,将我偷偷赶出宰相府,并要暗地致我于死地。我同他无冤武无仇,且根本不认识,他没有道理会恨 
我至此。 
其二,冷青云既然已经知道,假寒飞叶换成了真寒飞叶,并且在寻找我,为什么他就没有想到要找寒飞叶 
问个清楚? 
其三,寒飞叶既然是冷青云多年的挚友,为何会突然转向帮着白客一起对付自己多年的挚友? 
这三处疑惑我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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