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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姻缘-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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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说着话,刻儿带着他表妹跑来了,刻儿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蓝色的缎面马夹,马夹上绣着团花朵朵,掐着白边,穿着白色的裤子,着黑皮鞋。他表妹比他小一岁,穿着一件杏黄色的缎面衣服,白色的小皮鞋。刻儿一进屋,先给他爷爷、爹爹、妈妈见了礼。然后去炕前问候了胡云山,最后走到玉露面前,施了一礼:“总听姑姑说二婶子好,没想到却是先生。”韩玉露笑了笑,拉住他的手。刻儿的表妹也给众人见了礼,林驰抱她坐到自己腿上,摸摸她的脸笑着说:“原打算她也来念书,这下连刻儿的老师也得重找。”
何笑伦说:“过了年就让刻儿上学。孩子还得过集体生活。现在开放了,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弄个私塾先生,把一个个都弄傻了。你侄女也和刻儿一起上学,虽然她小些,先跟着班走,学费都由我们出。”
林驰一听学费何家出,顿时露了笑脸:“那倒好,要不然刻儿一个人上学,我也不放心,这下让他们做个伴。”
又坐了一会儿,众人就都告辞出来。韩玉露和何靖华送到门口。她转身回屋,一回头见何靖华一个人对着门发呆,就又走出来问:“你怎么了?”
何靖华叹了一口气:“刚才大夫说不能让佳红生气,可是我却担心她那性格,如何能不让她生气?要是真生气,落下病根,想治就难了。”
玉露说:“佳红的性格我也知道,她虽然性子烈些,却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多开导她一些,我想也没什么事?”说完回了屋,拿了一条毯子,替云山盖上,云山看着她笑着说:“我知道你担心佳红,过去看看吧。”玉露说:“你知道佳红的性格,她不喜欢吵,伯母她们现在走没走我也不知道,要是这会子去了,我怕她烦。”说完拿起扇子替云山扇了会风。
何靖华听了玉露的话,悬起的心稍稍放下,拿出怀表一看, 中午了,远远见来了十几个人拿着饭菜,一拨人去了佳红的屋子,一拨人向这边走来。他赶紧起身去看佳红。进了屋正遇到何夫人她们出来,身后只跟着何恬,慧姗她们不知道去哪儿了。何夫人眼睛红红的,何靖华知道她又哭了,再看何恬也是红着眼圈,何夫人看见他说:“以后这儿我还是少来,一看见她我就心疼得想哭,怄着她也陪我哭了一回,我看我不是来探病的,倒是来给她添病的。”
何靖华见她们去远了,转身进了屋,胡佳红已被丫头扶着坐起来,后面靠着厚厚的垫子,床前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六碟菜,他一看都是一些肉和汤,佳红看着皱了皱眉,小丫头拿碗盛了半碗粥,何靖华赶紧接了过来,看着桌上的菜问佳红:“你想吃什么,我就喂你什么?这些都不爱吃,你想吃什么,告诉我,再让他们做。”胡佳红说:“这些日子麻烦你们家的事已经够多了,我算什么身份,还敢挑三拣四的,随便哪样菜,你给我挟两口,放在碗里,我自己吃。”
何靖华知道佳红素日里就不太喜欢吃肉,就挟了几样她爱吃的青菜,放到碗里,自己坐到床头,拿了匙喂她。佳红开始不让他喂,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两人,才勉强吃了两口菜,喝了几口粥,就推说饱了。何靖华也不勉强,自己就着佳红的碗又盛了点粥,也吃了几口菜,就叫丫头们进来,把桌子撤下去了。
他回头见佳红侧着头掉眼泪,他吃惊地问:“又怎么了?”
佳红抖动着身子说:“你又何必这么低三下四的,我算什么,值得你这样?我从小的剩饭我妈都从不吃,而你却这样?我心里难受。”何靖华拉着她的手说:“我当什么事?刚才她们只知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吃饭,没带我的份,只拿了一个碗,叫她们去取,又太远。大夫说你不能生气上火,要是因为我用了你的碗,让你上火,我就是罪人了,佳红,我现在满心里就只盼着你好,你好我才好。”
他拉过佳红的身子,用手巾给她擦眼睛:“二嫂说你虽然性子烈,却识大体。你在我们家被打,你不养好身子,我们家一辈子都是罪人了。”
佳红冷笑着说:“你们也不用愧疚,我好自然就好了。不好也赖不了别人。”
韩玉露陪着胡云山吃了午饭,又陪他说了一会儿话,见他睡着了,就一个人走出来,过来看佳红,走到门口,正听见佳红说:“我好自然就好了,我不好也赖不了别人。”心里一阵难受,忍不住眼泪流出来,心里说:“佳红最要强了,她要是有个好好歹歹,我才是罪人。”她刚想进屋。听到何靖华说:“你好了就是我的造化,健健康康的我们相携百年,你不好了,我就陪你照顾你一辈子。”玉露一愣,她万没想到这句话会从何靖华口中说出来。她心里一喜,看来何靖华真的爱上佳红了。
佳红更是一愣,她止住眼泪望着何靖华,何靖华又说:“你只以为你自己的事,只和你自己有关系。还不知道你身边有很多爱你的人,你妈养了你十几年,你不好了,她怎么办?我刚刚发现我离了你也不行,你不好了,我又怎么办?人不能太自私了。如果你只为自己着想,就算我白认识你一场。也就当我的心被狗吃了。”他说了这句话,佳红和玉露忍不住都嗤的笑了。由于他们都太关注了,没听到玉露的笑声,吓得玉露掩了口,笑着走了。
佳红嗔了他一眼:“你骂人都不吐骨头,你把我比成狗了,你又是什么?”何靖华见他笑了,也笑着说:“物以类聚,你不是说我不吐骨头吗?如果你笑了,别说把我比成狗,就是让我学几声狗叫,我也不敢不叫。”
佳红羞红了脸,人也精神了很多,说:“你扶我坐一会儿,和你说了一会儿话,我觉得精神多了。也不像刚才那么虚了。”靖华赶紧拿了一个大枕头,倚在她身后,起身坐到她身边。
玉露含笑回了屋,见云山已经醒了,正侧卧着向外眺望,见她进来笑着说:“你去哪儿了?一时不见,心里就空落落的。”
玉露笑着说:“见你睡了,就抽空去看看佳红。”云山问:“佳红怎么样了?”玉露走到炕边,帮云山正了正身子:“这么靠着你也不嫌累!”云山伸手捏了捏她的手:“这么坐着才能看见外面。”玉露挨着他坐下,想着靖华向佳红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云山问:“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玉露说:“我想起靖华那个二木头,没想到他竟能说出那些话?”云山笑着问:“他说什么了?靖华去哪儿了?”
玉露笑着把靖华对佳红说的话,跟云山学了一遍,云山也笑着说:“人世间的缘份真的没法说,我的缘份就应在了杨涟叔叔的一句话上,又偏遇上我们家慧姗一通胡批,让爹觉得恰到好处,要不是遇见你,我都不知道我这颗心该停在哪儿?靖华的缘份又出乎我的意料,虽然佳红生得好,与靖华郎才女貌,可是何伯父最贪财,又让人多担一份心,但愿他们的感情不要再出波折。”
玉露说:“何府这样的身家,什么样的媳妇养不起,何必一个要找个有钱的?”云山说:“靖华上学时曾和一个女同学很好,可是何伯父嫌那女孩子家境一般,硬给拆散了,那女孩子性子也烈,一听靖华家里不同意,竟然嫁给商会会长做了续弦。何伯母怕靖华想不开,派两个人整日地跟着他,我也曾开导他,没想到那小子倒看得开,他说:‘个人自有个人的缘份,她既然嫁给别人,就证明和我无缘,既然无缘想又有什么用?如果她当真贪财,对我没有感情,分了就分了;如果她只是为了报负我,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也未免太糊涂了,这样的糊涂人又何必再想。’不知道和佳红,他会不会如此看得开。”
他们正说的热闹,慧姗蹦了进来,紧接着雯蓝、谭芷一先一后也跑了进来,玉露笑着说:“遇到贼了,这么没命的跑?”慧姗抚着胸口说:“还说呢,我现在只剩下半条命了。我平生最怕蛇了,都是谭芷什么不敢碰,偏去招惹它。”谭芷说:“它趴得老老实实的,像个绿棍子,我想拿着玩玩,谁想到它会发性子,险些咬到我,慧姗平常没看出你,没想到你跑得倒快。雯蓝平常乍乍忽忽的,跑起来倒像个小脚老太太。”雯蓝已笑倒在炕上:“还说呢,道那么窄,你俩个张牙舞爪的,哪还有我跑的地方,你们跑我也就跟着跑,等跑了一大段,我回头一看,那蛇根本没理我们,摇摇晃晃爬走了。”慧姗说:“二嫂,你看我们的手。”说着将双手举起来,玉露一看,见她手指上包着绿叶子,只有食指没有包。
云山问:“手怎么了?破了?找块干净的纱布,包那东西小心感染。”谭芷笑着说:“胡二哥让二嫂迷得竟说胡话,你看我和雯蓝也包了,难道我们的手都破了?”
玉露笑着说:“她们是在染指甲,她们臭美,竟说别人说胡话。”谭芷冷笑一声:“美是人的天性,偏你又带上个臭字,把美字也给糟蹋了。”云山笑着说:“包个绿叶子怎么就美了?我没看出美,我只看出难受。”慧姗说:“是呀,手被裹上了,觉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痒,想挠都不行。而且手被捂着,也难受。”
玉露说:“我小时候也染过,可是我不喜欢凤仙花的汁和上明矾,那股酸辣的味道。对于染指甲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几首描述染指甲的诗。”
雯蓝说:“怎么染指甲也有诗吗?你跟我们说说,让我们也感觉一下染指甲的高雅。”
玉露说:“唐代诗人张祜有一首《觱篥》诗;头两句曰:一管妙清商;纤红玉指长;明代诗人徐阶的:金凤花开色最鲜;染得佳人指头丹;瞿佑的,金盆夜捣声相应;银甲春生色更宜;严易的,闲摘秋花捣蝉蜕;殷红醮甲玉掺掺,这三首诗好是好,但是我觉得还是清代吕兆鳞的,染指色愈艳;弹琴花自流更好一些;还有元代女词人陆绣卿的《醉花阴》词把少女染指甲的过程描写得最好了,‘曲阑凤子花开后; 捣入金盆瘦。银甲暂教除; 染上春纤; 一夜深红透。 绛点轻濡笼翠袖; 数颗相思豆。晓起试新妆; 画到眉弯; 红雨春山逗。”
谭芷笑着说:“偏就你知道的多,只是染了几个指甲,你就弄出一大堆诗来,要是我们脚上都染了,你不累坏了。”
慧姗问:“我们脚上染,她怎么累坏了?”
谭芷笑着说:“她岂不要搜肠刮肚找染脚趾的诗,古人做了还好,要是没做,她自己现来一首,岂不累坏了。”

第三十章谈笑声中论古谈今 多

玉露笑着说:“你手裹着,嘴竟不闲着,倒来编排我,仔细明儿找个厉害的妹夫,整日挟持你,看你嘴还饶人不饶人!”
谭芷笑着说:“怎么我就该找个厉害的,你竟找个疼你爱你的。好事总不能都让你一个人占着,好歹也留些给我们。”她们正说笑着,何夫人带人来了,看到她们笑就笑着问:“你们又说什么笑话了?小心不要让云山太笑了,他伤口还没长好。”
众人赶紧停住笑。何夫人命人在炕上放上小桌子,把拿来的东西放到炕桌上,何雯蓝过去一看,是一些上等的点心果品。
何夫人说:“这些都是开胃的,知道露儿这两天没心思吃东西,就叫大师傅做了些。这些点心,样式倒是一般,但是味道与口感好,也不油腻,原是宫里的,要是放在早先,别说平常百姓,就是我们这些皇亲国戚也不能总吃,后来民国了,宫里的御膳房的师傅都流落民间,我们家也请了一个,对宫廷菜我看着一般,但是这些点心我却爱吃,平常闲着没事,就叫师傅做一些,留着饿了垫垫底。还有这些果品也都是干净的。你们没事时吃,即解渴,也解闷。病人心焦,山儿不能多吃。但是少吃一点也没什么大碍。”
韩玉露笑着说:“宫廷菜我倒爱吃。我们家也有个厨子他也说是从大内出来的,但是却没这儿做的地道。”
云山笑着说:“当初我请你去御园吃饭,你竟说不爱吃,那儿的宫廷菜比这儿的还好。”
何夫人说:“宫里的师傅也分三六九等,给老佛爷做饭的是师傅,给宫女太监做饭的也是师傅,御园我也去吃了几次,我们家的味道自然比不上了,但是我也不喜欢吃。”
胡慧姗说:“伯母从小到大都吃那个,自然就不喜欢吃了。”
何夫人笑着说:“倒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其实我不喜欢吃是因为我小时候吃坏了,有一次进宫给太后请安,太后赏了我一桌子菜,我当时这个尝尝也好,那个尝尝也好,所以百十道菜,我倒尝了大半,等到直不起腰来,才知道撑坏了,回家折腾了两三天,后来再看到那些菜,实在一口也不想吃。这些年又吃素,想吃一些清淡的,他们在宫里做惯了,宫里的东西有的是,每道菜必要过油,吃着也没胃口。”
韩玉露笑着说:“我奶奶也吃素,她从乡下请了一个老妈妈做菜,我吃着挺好,明儿我做两道,让夫人尝尝,觉得好,让厨子照着做做。其实乡下人虽然做事土些,但是她们不会使奸藏诈,每做一样菜,材料都斟酌着放,就是一些该扔的东西,也都留着做咸菜。”
何夫人笑着说:“那感情好,倒不用你亲自动手,只要你告诉他们怎么做。不瞒你说,自从出事以来,每天惦着佳红云山的病,一直没正经吃过饭,饿是饿,可是一坐到饭桌前就不想动筷子。”
谭芷忽然问:“太太,你说慈禧太后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整日里听别人骂她是国贼,可是看您刚才说的,好像对她印象特别好。”
何夫人说:“其实好与坏要分开来看,政治我不懂,别人骂她也有别人的道理,可是她对我很好,我就觉得她好。我小时候进宫,她不论多忙都要陪我玩一会儿,有好东西都要给我留一份,如果我数日不进宫,再去的时候,宫女太监都说,已经留了好多东西了,格格要是再不来的话,恐怕东西已经没地方放了。我长到十五岁都没看到她对我发脾气,要不是亲眼看见她将珍妃扔进乐寿堂的井中,我今天一定会认为她是个和善的长辈。”
谭芷说:“听说珍妃被她扔到乐寿堂的井里,数月后容颜不变。”
胡慧姗笑着拉住她的手:“你今儿怎么了?总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慈禧与珍妃她们婆婆媳妇的事,我们操什么心?还是说说我们回乡下的事,我打算明儿我们三个先走,等过几天二哥和佳红的伤好了,他们再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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