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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锁姻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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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二哥,我今儿记住你的话,但愿你以后都不用求我。”
何靖华忽然说:“云山,前儿我在莫利爱路看见玉宽了。”云山问:“他不是离开上海了么,怎么又回来了?你没看错吧。”何靖华说:“不会,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西装,带着礼帽,和他一起同行的是位漂亮的夫人,我本想跟他打招呼,他却急忙忙和那位夫人一起上了汽车走了。”云山淡淡地说:“他既然不想见我们,我们也不要去打扰他。也许我们和他的缘份就此尽了。”
韩玉露听佳红说过玉宽是慧姗的意中人,她偷眼看了一眼慧姗,见她正和谭芷看一张画,对靖华和云山的谈话置若罔闻。她虽然貌似镇静,但姣美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愁容。玉露站起来走过去,见谭芷手里拿的是一张油画,画上是一个面带微笑的外国贵妇,她笑着问:“ 你从哪儿弄来这张画?还挺好看。”
谭芷抬头看着她:“也终于有你不认识的东西?以往我们说什么,你总能接出下文。”玉露说:“话既然说出就得接下去,就象我现在问你话,和你回答不也都是接话吗?我认识的东西本就不多,只是碰巧你们以往说的话我都知道出处,就顺便卖弄了一下。倒叫你嫌我啰嗦了。”
谭芷笑着说:“我哪敢嫌你啰嗦,这两天在这里我可是长了不少知识,要不是你昨晚念那几首染指甲的诗,我还不知道染指甲不是出在本朝本代,而是远至盛唐。”'手机电子书网 517z' 

第三十一章2

何雯蓝走过来说:“这画是我从英国带回来的,画是达芬奇画的,画的名字叫蒙娜利莎的微笑。”何雯蓝又指着何靖华墙上挂着的一个《仕女吹箫图》:“唐寅画的仕女吹箫图,和它是是同一时代的。”谭芷看了看说:“我觉得这两幅画都不如玉露姐画的好,你看蒙娜利莎的微笑,这个女人长得也不漂亮,而且还没有眉毛,唐伯虎画的,眼睛长长的,嘴小小的,脸骨骨的,哪有人长成这样,我就觉得不好看。”
韩玉露笑着说:“我知道你在夸我,可是你这话要是被那些懂画的人听到了,我还不得被他们的唾液淹死!我画的只是一副小素描,只是稍懂得绘画的都能画出来,而他们画的是传世精品,我照着画尚且画不好,何况自己画了。这幅蒙娜利莎的画以前我没看过,但看衣服的纹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哪一个不是精工细笔?而仕女图中仕女手抚着玉箫,神态忧郁,吹不尽无限忧愁,这幅画画法上也与众不同,一种是墨笔流动、挥洒自如的近似白描淡彩的人物刻画,一种是线条细致、设色妍丽的工笔重彩。这些我是如何也画不来的。”
何雯蓝笑着说:“不怪是行家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说这几句话我看着倒有几分意思了。不如你去看看祝儿那幅回文织锦图,你一定会觉得好。”
何靖华说:“祝儿那幅回文织锦图,是她母亲传给她的
我小时候曾看见过一次,对回文诗我不太懂,但是最后有一行字是绣上去的,而不是织的,那行字也不是回文诗。”
他们正说着话,兰喜拿着一个礼盒进来:“二少爷,外面有一位先生想见见胡二少爷,听说胡二少爷受伤了,还送了礼。”何靖华站起来:“那赶紧让他进来,我们这儿也不是什么不让外人进来的地方,快带进来吧。”
在当时虽然封建社会已经解体,但是屋里的几位女眷,见有陌生客人来访也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避进里屋。何靖华扶着胡云山先坐到炕上,刚坐好,从外面进来位高个子身穿银白西装的年轻人,戴着同色的礼帽,帽沿压得很低。那人进屋摘下礼帽,向着云山笑了笑,胡云山一惊从炕上站起来:“玉宽!”玉宽紧走几步,按住他:“听说你受伤了,快坐下。”
何靖华笑了笑,递给他一杯茶:“前儿我在莫利爱路看见你和一位夫人匆匆上了车,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玉宽笑着接过茶,在云山身前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你看见我那天,我刚回来。今儿早上有点空,回了一趟公馆,听锦儿说少爷受伤了,就急着过来了。”
云山问:“你现在怎么样?风声过去了吗?”玉宽笑了笑:“没事了。前一阵子风声倒挺紧,现在好多了。”说完又转了话题:“怎么平白无故的受了伤?我这儿拿了一些外伤的药,挺好的。”说着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包药,递给兰喜,兰喜接过收好。
云山知道他是特殊身份的人,是有纪律的,也没深问他现在住哪?何靖华说:“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你还是头一次来我们家,今儿就在这儿吃顿饭。”说着就命兰喜到厨房知会一声。
玉宽笑着说:“那我就讨扰了。”他又问:“二少奶奶有消息吗?慧姗小姐还好吧。”云山笑着说:“你要是不问她们我倒忘了,你们快出来吧。慧姗你看看谁来了?是你梁大哥。”
慧姗第一个蹦出来,走到梁玉宽面前嘟着嘴说:“我还以为梁大哥是干大事的人,忘了我们这些小人物了。”梁玉宽爱怜地看着她:“就是大哥把自己忘了,也忘不了你。”说着拿出一个粉红色的盒子,递给她:“一个小玩意,留着玩吧。”慧姗笑着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个紫水晶的发饰,玉宽说:“去年我陪你去商场,你看好这个,我当时没有钱买,再去,就卖出去了,恰好前儿在另一个商场看到就赶紧给你买了。原以为让二少爷给你捎过去,没想到你也在这儿。”慧姗扭泥地笑了笑。众人一看他们都是一副甜蜜蜜的样子,也都跟着高兴。
何夫人领着祝儿一前一后走进来,看这屋里一屋子人,倒吓了一跳:“你们怎么都聚这儿来了?我听兰喜说有客人来了,就过来看看。”
何雯蓝说:“前院不是来了很多客人吗?”何夫人说:“都是送礼的下人,正主儿明天才能到呢?都打发了他们一些钱,又备了两桌子菜在下面吃呢?这样好,也不用我们陪。”
玉宽见是何夫人赶紧站起身,低下头,但是身子不自禁却抖了一下,何夫人走过来问:“这孩子以前我怎么没见过?低着头做什么,抬头让伯母看看。”可玉宽仿佛没听见一样,仍低着头,何夫人有些不高兴了:“怎么了,怕看吗?”胡云山赶紧说:“他叫梁玉宽,原来在我那儿做过几天,现在另谋高就,听说我受伤了,就过来看看。”云山也很奇怪,玉宽也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今儿怎么了?
何夫人喃喃说道:“玉宽?宽儿,你是不是宽儿?”何夫人一把抓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头,玉宽身子抖了一下,这次抖得明显,大伙都看出来了,夫人冷笑一声:“几年不见了,连你姑妈也不认了,你真是好大的架子。”玉宽赶紧跪倒:“侄儿不敢。”何夫人走过去一把抱住他:“听你爹说你走失了,我也派人四处寻找,你竟跑上海来了,既来了,明知你姑妈在这儿,也不到这儿,还四处跑什么?”说着搂着他哭起来:“你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给家人省心,十五岁就参加同盟会,造大清的反,有别人反的,还有你反的吗?要不是全家替你瞒着,你犯的就是满门操斩的罪。如今大清没了,你爹你妈都没了,见你姑妈你还躲什么?”说着大哭起来。
众人见他们哭的悲伤,忍不住都跟着哭起来。云山和玉宽在一起接近两年了,却还不知道他就是何夫人的侄儿,怪不得每次他来何府,玉宽从不跟着,即使夫人去胡府,他也总想法回避,原来是这个原因。
何雯蓝拉着慧姗说:“原来梁大哥是我表哥,那你就是我未来的表嫂了。”胡慧姗脸一红:“就是你不学好,连我也打趣。他是干大事的人,哪能瞧上我这庸庸碌碌的人。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是家所能羁绊住的?”
谭芷说:“大丈夫志在四方,也得有家有业,往远的不说就是近的,谭嗣同先生和夫人李闰的爱情就名留青史,我虽然不懂诗,但是谭先生的‘望门投趾思张俭;直谏陈书愧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我就觉得特有气魄,还有他夫人在他死后写的那首诗,也是千古没有的。但是我这点学识,竟记不住那首诗了。”
玉宽站起身说:“那首诗我倒记着‘盱衡禹贡尽荆榛,国难家仇鬼哭新。饮恨长号哀贱妾,高歌短叹谱忠臣。已无壮志酬明主,剩有臾生泣后尘。惨淡深闺悲夜永,灯前愁煞未亡人’”他这一句话刚说完,只听啪的一声,祝儿竟将手中的盒子掉到地上。玉宽抬头看了一眼祝儿,祝儿低下头拣起盒子,冷冷地退到一边。

第三十二章与妻书何必义凛然

玉宽又说:“林觉民的与妻书,固然好,但是我更喜欢谭先生的与妻书,廖廖数字,更是表达出他对妻子的恩爱情。”
谭芷说:“那封信我倒知道。”说着坐到桌前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数行字,何雯蓝拿起一看,原来是一行娟秀的小楷字,上面写着:闰妻如面:结缡十五年,原约相守以死,我今背盟矣!手写此信,我尚为世间一人;君看此信,我已成阴曹一鬼,死生契阔,亦复何言。惟念此身虽去、此情不渝,小我虽灭、大我常存。生生世世,同住莲花,如比迎陵毗迦同命鸟,比翼双飞,亦可互嘲。愿君视荣华如梦幻、视死辱为常事,无喜无悲,听其自然。我与殇儿,同在西方极乐世界相偕待君,他年重逢,再聚团圆。殇儿与我,灵魂不远、与君魂梦相依,望君遣怀。
何雯蓝问:“你平常并不是一个知书的人,怎么谭先生这么长的信,你竟能记住?”谭芷站起身,脸上带着凝重:“我怎能记不住,这封信一字一泣,倾注了我家血海深仇。可恨慈禧误国、奸孽当权,囚禁皇帝,害我叔父,以至于国破家亡。”说完已是满脸是泪。
何夫人脸色沉重地说:“嗣同君一生为国,死得惊天动地,我虽生于深闺,也感动于他的壮举。特别感动他在就义前,还为全家想好了退路,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而他却能两全。”她伸手拭了拭泪问:“五夫人后来怎么样了?”
谭芷听何夫人问她五婶,愣了愣,拭了拭泪说:“爷爷被罢官后,忍恨带家眷回乡,在回乡的路上,婶娘留了一封信,偷偷走了,说要进京替叔父收尸,婶娘当时怀有身孕,爷爷不放心赶紧派人去找,结果等那人到了京城,才知道叔父等六人被砍头后,慈禧还不放过,把他们的人头挂在城门示众,当夜五叔的尸体与头都被人盗走了,慈禧大怒,下旨捉拿盗尸的人,当时京城草木皆兵,根本没人敢提叔父等的名字,否则轻则被当街暴打,重则当成乱党抓起来,那人不敢声张,偷偷暗访了半个月音信皆无,只得回乡向爷爷报信,从此婶娘和我们家就断了联系。”
何夫人拉着祝儿坐到炕沿上,招呼着玉宽坐过来,她用手拭了一下眼泪,回身对祝儿说:“没影的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祝儿淡淡地说:“离恨家仇,如何安于心中。”
兰喜带着两个丫头进来摆桌子,不一会儿又有几个丫头端了菜上来,又在主位何夫人的位置上放了几碟素菜,何夫人拉着祝儿和玉宽一左一右坐在她的身侧,然后又招呼着众人坐下,雯蓝拉着慧姗坐在玉宽的身侧,众人依次坐好,席间何夫人问玉宽这些年的生活,玉宽挑简单的答了两句。何夫人挑了几个玉宽小时候爱吃的菜挟到他碗里,又挟了两样祝儿爱吃的,然后又另换了筷子自己吃饭。
这顿饭虽然人多,但是吃起来并不热闹,祝儿只吃了夫人挟的菜就放下了。何夫人看了看她:“你不舒服就下去躺会儿。”祝儿向众人点了点头,荷香刚才也帮着众丫环端菜,见祝儿起身,赶紧替她拿了盒子,扶着她走了。
吃过饭,撤了下去,何夫人又在炕上歪了一会儿,和玉宽说了一会儿话,就起身走了,临走到门口又回过身,嘱咐玉宽不要走了,既然到家了,就不要到外人那儿住了。
玉宽答应,晚上谭庆生也过来了,靖华就给他们各收拾一间屋子。
祝儿回了屋,从柜里拿出那幅织锦图,见图的后面有一行字,是绣上去的,这行字已看了千百遍了,正是刚才玉宽背的谭夫人的诗,祝儿心里说:“妈为什么要在后面缀上这首诗呢?是因为她敬重谭夫人,还是另有原因?”
她把图放到枕边,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流了满脸。她正哭着,听荷香说:“夫人来了,快不要哭了,否则她又要问了。”祝儿赶紧擦了眼睛,起身坐好。恰好何夫人进来,祝儿赶紧起身相让,
何夫人说:“你躺着,不用起来。”说着坐到床上,打发荷香出去,关了门。她拉住祝儿的手:“你抱来的时候,只有八岁,转眼已经十一年了。这些年我一直避免谈论你的身世,因为我知道那是你一个伤疤,我不想揭开她。”祝儿淡淡说:“小时候的事已经记不住多少,只记得被抄那天,爹将我交给叔父,叔父拼死抱我逃出来。眼看着爹和姨妈,还有两个哥哥被官军抓走,现在想起来还不寒而栗。”
何夫人说:“你爹因为窝藏罪犯,而全家被抄,可是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你爹单单让你叔父救出你,而不救你两个哥哥,按理说,儿子应比女儿更看重一些。”祝儿说:“小时候,我和两个哥哥在一起玩,爹总是告诫哥哥不准欺负我,如果我哭了,他总要大骂哥哥,害得两个哥哥都不跟我玩。而且叔父救我那天,我听姨妈说‘你为了外人,竟能舍了儿子。’如果我是爹的女儿,对他而言怎能是外人呢?”
何夫人说:“你叔父把你交给我,他只说了句,好友代为托孤,我问他是谁,他说了你爹的名字,我很奇怪,我和你爹只有一面之缘,他何以不远千里让人把你送给我?这些年来,我一直处在矛盾中,即想查了你的身份,又怕查了你的身份后,你会离开这儿?也是我们俩有缘,自从你抱来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原以为把你嫁了靖华,我们就成了一家人了。可是靖华那时候喜欢一个女学生。也是你性子太烈了,老爷对你虽然用了一些强,但如果你不是为了报复靖华,也不会让他得撑。”
祝儿叹了一口气:“都是我的命,我原以为靖华也喜欢我,可是当时听老爷反对他和那个女学生来往时,靖华说的那些话,我的心就碎了。我本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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