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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隐婚老公-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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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拨打过去,关机。
    管止深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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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年趁方默川背对着自己说话,伸手偷偷的拿了他的手机,小心按键,要悄悄的打给管止深,但是方默川发现了,抢下手机,挂断,并关机。他站起身,问她:“阿年,你不是一直对我说对不起吗?现在,陪我一起过个新年,我们两个安安静静的,新年过后,从此感情上的牵扯两清,但是请你不要联系他。”
    “方默川,你太残忍我就只想打给他告诉他一声,我,现在还好。我和你,能换别的方式两清吗?在哪里不能过新年?感情上的事,你恨我怨我就折磨我一个,求你了给他一点消息,今天是除夕啊”阿年身体疲惫的像是死去一般躺在床上,哭红的眼睛看着他,她现在哭了会头晕,吐字不清,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忍不住的眼泪不断掉下来。
    她只知道自己从县城的沟里被救上来了,睁开眼一下,没了意识,醒来,就是在这里这里是哪里?酒店的窗帘拉着,她看不到,她醒来时想要出门,想要拉开窗帘看看这是哪里,但是他阻拦,她咬人打人,他忍受着,他眼里仿佛也有泪水的提请了她:“你怀了孩子,一路因为有救护车送我们,孩子才没事,所以你是要以挣扎的方式伤害你自己和孩子吗?”他的话是善意的,但他的语气和唇齿间却是冷的,他知道早晚有一天阿年会有表哥的孩子,当真知道了,不能接受,想起自己以前对阿年从不逾越半分,再想到阿年和管止深在一起做有孩子的事的情景,他就抱头要疯了一样。
    阿年震惊,怀孕了?
    她怔在了原地,头发散着,发丝贴着脸颊和裸露的脖颈,她光着脚站在房间的地板上,身上是一套不知谁给换上的长袖睡衣。怀孕她什么感觉也没有,从方云给她喝药起,例假就开始不准,要孩子的同时根本不敢再多喝药调理。
    阿年以前每个月都在等待怀孕,问过医生,怀孕多少天可以测试出来,一家跟杂志有合作医院的医生说,B超要40天后,敏感的试纸7—10天就可以测出来。
    阿年不知道真的假的,郑田摇头说这可能不太靠谱儿,毕竟咨询的那个医生他是心脑血管疾病专家,懂得女人怀孕这方面吗。
    阿年怔住时心里算着日子,上次例假的几天之后都是安全期,安全期之后的某次在一起,成功怀孕,那么到现在也有半个月左右了
    在这个豪华的酒店房间里,她要做什么他都不准,阿年不敢挣扎,会严重头晕,头疼,脑袋伤的什么样具体她不清楚,全听方默川说,病历本上写了她的情况,方默川怕她乱动,给她看了。如果没有孩子,阿年豁得出去作他,有了孩子,不一样,她想好好吃东西,输液,让孩子好好的,千万不要有事。
    管止深知道了吗?阿年神经突然有些敏感,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哭过之后,不敢下床,不敢动,手放在被子里,轻轻抚摸有一个小生命的小腹上,多么神奇,这里有一个小生命了。想象怀孕,和真的知道怀孕,是两种不同的感受,她许久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脑海里只呼啸而过两个想法,第一,孩子健康。第二,给他报个平安。
    她感觉着北方室内冬天的感觉,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如果是南方小镇,那也不对,小镇附近没有这样的酒店。阿年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昏迷,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带来的。
    他在Z市咨询了医生,如果开车带她走会不会有危险?医生打量他,也不是没钱的人,说,如果病人要转院,医院有专业救护车去送,或者联系对方医院救护车来接,他摇头,说不想用救护车。
    医生说,自己开车不用救护车护送,估计会对孩子有影响。
    28号晚上,方默川叫朋友保密的托人帮他在外地租了一辆可跑长途的救护车,他担心本地租了会被查到。
    29号早上,租来的救护车离开了Z市。
    他想过,阿年没事就好,孩子,有没有事能怎么样?但他最后没敢,没敢那么做,心里纠结的有几个自己在对峙,你该这样,你不该这样,你该那样,你不该那样无数个声音让他烦躁的发狂。
    在县城,他不敢堂堂正正出现找阿年,但是,郑田背着人在宾馆走廊上偷偷接电/话,说的话,他听到了。
    他躲着人,尤其是躲着表哥,进了阿年住的宾馆里,在走廊上走动,郑田在走廊小声接电/话,是他的意外收获。郑田28号离开,他开车跟,一直跟到了Z市的医院,见到受伤的阿年,他悲伤的情绪被唤起,对阿年的心疼不比别人少一分,他想多抱着她一会儿,多想跟她回去几年前,都还不大,小镇上被阳光照耀的那些纯真日子,无比怀念。
    他阻止阿年报平安,他要任性一次,也许他当年偷偷爱上阿年是个大错,但是时间倒不回去,即使回去,他依然还会追求阿年,不会悔改,他会重新布局,不让表哥识破,然后宁可不留在Z市,一辈子不回去,也不让阿年露面,带她走到更远的地方。事实上,现在阿年是表哥的人,一切都归零了,物归原主。
    快乐的人在快乐着,他很难过,找不到一个出口,找不到下一个精神寄托点。他想,他可以接受阿年生孩子,真正的变成自己的表嫂。现在,他用这至少一个星期的两人失踪,满足自己奢望过的事情,还了自己一个心愿,如果事后表哥计较,他照单全收就是了,死都不惧,还会怕什么?
    他会彻底的失去阿年,失去阿年的这一整生,这整一世,现在的阿年,还会认为自己亏欠与他,还记得他。可是阿年怀孕了,怀孕会嫁人,会生孩子,变成孩子的妈妈,一点一点会长大,变得成熟懂事,那么,阿年的世界有了丈夫和孩子,还有他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瑟瑟发抖浑身都冷,整个属于他和阿年曾经的世界,空无一人,漫天的落叶泛黄纷飞,若非要找他,他可能孤独的缩在树林里,从此,真的就是一个人。
    他失去阿年一辈子的疼,可以等于管止深失去阿年这几天的疼吗,他不知道,总之他就这样做了,他认为自己很划算了,因为不光他一个人在疼。这几天,他要忘掉天地,日夜对着阿年一个人,照顾好她,然后放开她,放的彻底。
    阿年缩在酒店的床上,接触不到任何人,酒店房间的电/话已经被他切断了。阿年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手机,没有力气起来走动走动,一动便会头晕的天旋地转,她有时盯着手机的眼睛会不自觉的掉眼泪,淌在脸颊上,斑斑泪痕湿了白色柔软的枕头,可是他不可怜她,不给她手机用一用。除夕夜的后半夜,他叫她醒醒吃点东西,阿年闭着眼睛,就那么躺着,睫毛都不动一下,是湿润的,上面挂着未干泪痕,如果不是摸了一下她的侧颈还有温度,会以为躺着的是个死去的人,唇色发白,大床上的被子里,一个那么纤瘦的人。
    除夕夜,夜空上绽放着烟花。
    方默川说:“阿年,我再也没有让你哭让你笑的能力了,是不是。”
    她哭,她难过,都不再是为了他。
    阿年不说话,睁着眼睛想转头看窗外,头上的伤,却让她不能随意地在枕头上乱动,扭头看清夜空,此刻都是奢侈的,不敢起床,怕极了一时头晕目眩沉淀不下来的感觉。他说的话,阿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哭和笑,并不是安排好的,不是专门的会因为谁,因为她不是一个演员。
    他问:“他可以给你安全感,女生,都喜欢安全感吗。”
    “我,我一个一个答。”阿年睁开眼睛,隔音,但烟花绽放的声音还是听得到。
    她说:“我不知道怎么答才合适,方默川,我会时常想起过去几年的事,你追了我一年,为什么是这么久,你想过吗。”
    “因为你对我没有动心,我知道,左正跟我说,动心了,那个人是会不顾一切的,你没有。你不爱我,但是一定谈得上喜欢,左正说,你可以跟我拉手,亲吻,进行不到最后一步,还是因为你不爱我,但你喜欢我,或者,你是喜欢外面的生活,好奇答应了我的追求,你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会不会走出小镇,看到北方,你父亲生活的北方,因为你母亲喜欢的北方。”
    方默川躺在沙发上枕着手臂,仰头看着外面夜空,眉头蹙紧:“舅妈跟我说,你一直好奇,北方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因为你妈妈很爱你爸爸,到死都爱。舅妈悄悄对我说,你看上去和别的孩子一样,但你到底是个没爹没妈陪伴长大的孤儿,家里人对你好,你小时候还是会听见别人骂你,小时候,你会把别人骂你记在心吗?我让你读A大,你好奇的,是北方城市,还是我?”
    阿年手指在被子里动了动,说了一段话,就累了。
    方默川看着窗外笑,洁白牙齿整齐好看,粉色薄唇动了动说:“以前,你一为我的事糟心,乔辛就来骂我,向悦气的打我,但她们是女生我又不能还手,也的确是我的错,现在,她们两个急死了吧,死丫头们!我失恋,乔辛跟我喝酒给我分析,她说,我以前带你和朋友一去出去玩,大家玩的开心,你真的笑过,但你那是对所有的人笑,哭,好像多半都是被我吓哭,我打架,你怕我下手重后会去给人偿命,最后得死。你也怕我下手轻后进监狱,乔辛还说,一段时间你见到来电显示是我号码,或者陌生号码,就心惊肉跳,以为我又跟人打架了。”
    他翻身看向床上远处的阿年:“你累了,所以不要我了默,左正说,能因为累而结束的感情,不是真爱。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同性的人,很累,累的想死,但他不能放弃,是因为真的很爱。如果我表哥管止深以后让你累了,你还要他吗?你会吧?阿年,我就只因为你一个人总会泪眼朦胧改不掉的毛病。”
    他闭上眼睛,体会着自己拥有所有,却没有一个爱的人,这种痛苦。
    和阿年一起走过的林荫小路,夕阳下街道,开车呼啸而过的高速公路,他都记得,阿年的一颦一笑,更是记得清楚,也正因为记得太清楚,才恍然发觉,她真的没有爱过你,可曾有过对你珍惜的刻骨铭心动作,没有。自己估计,他这分量是和乔辛向悦划等号的,每每想起这些,他就接受不了,爱能让一个人疯掉,他不信,但现在也差不多了,没疯,是老天不准。
    阿年觉得眼眶很热很热,这是一股能压抑住的眼泪。
    深夜,他仿佛睡着了,阿年还在问,给我手机好吗,他不知睁眼还是闭眼,没有声音。夜里阿年总想要偷手机,但从没得逞。
    天黑天白,又是一日,早晨他在床边俯身吻她发丝,一根手指都不敢碰,他押着声音说,“早安,阿年,我还可以说我爱你一天。不爱你,就从明天起,再有寂寞,我都不怪你。”
    九点多,太阳晒进来,大年初一。
    阿年睁眼,他拉开了窗帘,人在沙发上坐着,在看杂志,准备了早餐和水果。他说:“医生稍后会来,输液。”
    “你把手机给我一下。”她说。
    希望他这个倔强任性的少爷能懂事一点,手机拿来。
    他说:“我给你手机,你跟我做一次?阿年,别闹了,乖乖吃东西。我不想伤害你,你也别伤害我。”
    阿年脸色难看。
    方默川就像一个长着獠牙的小兽,但他,不会真的咬熟悉的人。
    吃早餐时,他还在看杂志,阿年每个清醒的时刻,都在想,管止深慌了吧,怎么办,受控在一个人手里的滋味,就像渴的嗓子干枯喝不到水。方默川是一个很能安排的人,人不起眼,但骨子里透出的傲性一般男生比不了,阿年的嘴巴咬着水杯里的吸管,手,偷偷的爬上桌子,往他手机上摸,是天真的想要偷来的。
    “放下,吃东西。”他按住。
    阿年低头。
    为了孩子,阿年走路都不敢迈大步子,几天了,方默川渐渐释怀,会露出笑脸笑她:“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就怀了孩子,你会哄吗?千万别生儿子,生女儿吧,像我表哥的男孩子一定不可爱,像你的男孩子,太娇柔不成能器,为保稳妥,只能生个女儿,但还是不能像我表哥,像他太不招人爱。”
    阿年注意力都在手机上,却不敢跟他撕扯的抢,医生说,这个孩子现在仿佛就是一个走钢丝的人,一不小心,会没。
    阿年头疼的不敢皱眉,皱眉额头伤口也会疼,她表情坚硬的看人,看窗外,是南方城市,看着外面是熟悉的感觉,但建筑物和楼体让她分不出是哪里,南京,她不是经常来,来,也是去了几个玩过的地方,市中心路过,没有停留过。
    医生说,也不能一直躺着,小小的走几步,阿年小步的走在房间里,左看右看,毫无办法出去。
    初二,他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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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市今天烟花燃放禁令有放宽,延长了几天,大年初一的晚上,比除夕夜燃放的少了一点点。管家和方家的人,今年是头一年没有在一起晚饭,管止深跟父亲爷爷一起喝了酒,喝完了酒,他难受,胃里。
    在家一刻都消停不了,身体仿佛要废了一样,这里疼,那里也疼。
    摧人身体健康的烟酒,该戒了。
    “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方云问往门口走的儿子,方云嗓子哑了,嗓子里破了几块儿,上火上的,很能理解儿子的心情。
    管止深回头:“我外面走走。”
    一个人透透气。
    “穿上羽绒服,那件大衣太薄,不禁冷。”方云拿了他那件白色的羽绒服,送到门口,管止深脱下大衣,给了母亲,拿过羽绒服穿上,很厚很厚,和阿年的是一样的,看到羽绒服,他就想起了麦当劳里吃东西的阿年。
    出去家门,外面仿佛还残留一股烟花爆竹的味道。
    他的挺拔身影走在路灯下,越走越远。长腿迈开一步很远,白色羽绒服在黑夜里格外耀眼。酒后他的身体很热,有点醉了,方云走出家门,想看看儿子走到哪边去了,看到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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