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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隐婚老公-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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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疼的姑娘。等来等去,等来了肝癌发展成晚期的消息。
    这会儿,就这么突然地走了。
    阿年出去,方云也放下花盆,起身跟了出去。
    方云对院子里的儿子和儿媳妇说:“秋实这病严重的治不好了,走了也就走了,能少在这世上遭点罪。止深,阿年,你们好好过你们的日子,可别老琢磨一个死了的人,阿年你这肚子里怀着孩子,得知道个轻重。止深,妈跟你说,你是个要当爸爸的人了,凡事有数,家庭,老婆,孩子,这都是最重要的。”
    “妈,我知道的。”阿年说。
    阿年还没有对管止深说一句,李秋实走了。
    他从他母亲的话中仿佛听了出来,蹙起眉头,表情是十分诧异。
    “妈,别为我们担心。”管止深说。
    方云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阳光充足的外面,阿年对管止深又详细地说了一遍。
    他接过阿年递给他的手机,回拨,打给了江律。
    江律接了,正在医院处理李秋实的后世。
    “CC怎么不在?”管止深疑惑地问江律,在医院里,似乎一直都是CC照顾李秋实这个闺蜜的。
    按了挂断键,他打给了张望。
    “嗯,你联系一下江律。”
    “”
    “他在市医院。”
    说完,管止深再次按了挂断键。
    他把手机递给了阿年,重新拿过铁锹,在院子里继续挖坑。
    阿年把他的手机放在兜里,蹲下问他:“张望和江律去处理后事了吗?”
    他点头,轻声地对阿年说:“她妈回了老家,李秋实在这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她的朋友CC,只叫护士打给了江律,接着人就玩起了失踪,电/话不通。蒋雅好像也在赶去市医院的路上。”
    管止深去不了,Z市这里有一个这样的风俗。
    家中妻子怀了孩子,那么孩子的爸爸和妈妈,任何人的葬礼都不可以去参加,不能去见去世的人。
    李秋实走了,阿年一瞬想起的人,是李妈妈,那个苍老又可怜的长辈背影。
    在车站里,阿年有看到李妈妈鬓边花白的发,尤其是发根里,掩藏了许许多多的白发。不知道CC最终会怎么跟老太太说?继续撒谎吗?
    管止深蓦地看见阿年失神,转移话题。
    他用手指指着远处的一个椅子,说:“阿年,帮我把水拿过来,口渴了。”
    “哦。”阿年起身,去拿。
    很快走了回来,拧开盖子,阿年把水送到了他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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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认真地挖坑,够深,也够大了,他的脸上流汗了,阿年递给他湿毛巾,他擦了一下,扔到一旁,又挖了一会儿,他很满意,就把铁锹也随手地扔在了地上。他简直走向了院子外的那辆车,路虎卫士。
    阿年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见管止深把衬衫的袖子卷了起来,打开车门,里面是几棵树苗,一棵树,两棵树一共四棵树苗,都被他用力的拽了出来,扔在地上。
    “这树苗哪里来的?”阿年问。
    他关上了车门,俯身拿起一颗树苗说:“找人买的好品种果树,现在我全都栽种上,大概三年吧,树就能长得很高很高,树高了结的果子也就会多,孩子那时候刚好三四岁,可以吃了。”
    “你负责摘?”阿年帮他拿着小树苗的树梢,怕戳在地上戳坏了。
    他说:“No!我会先教他爬树。”
    阿年囧掉了。
    心想地是,一定不要是男孩儿,不然被他这个爸爸教坏。
    阿年实在地问:“管止深,你不小心泄露了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第一胎,你是盼着儿子的吧。”
    他挑眉,嗯?
    “不然你不会说教孩子爬树,男孩子才爬树。”阿年抬头看他。
    管止深不假思索,纯属逗她:“我的儿子和女儿,必须要都能自己上树摘果子。”
    阿年生气了。
    我生的又不是猴子。
    外面那辆白色的路虎卫士,去年管止深托人留了一辆,原本是打算春天开车带阿年上山,或是去郊外玩。现在,阿年有了孩子,身体不便,这车就一直在车库里闲着,今天被他用做运输树苗之用,阿年觉得真可惜了。
    市中心那一处房子,那里也种了树苗,前几天阿年和管止深经过,进去看了看,已经开花,阿年数了数,大概有二十几朵花。
    阿年站在他旁边说:“妈告诉我,那边的树别看开花了,可不一定结得成果,那树开的花第一年基本都是骗人的。”
    阿年那时很囧,花还骗人。
    “要知道是妈骗人还是花骗人,今年秋天就可以揭晓答案了。”阿年小声说。
    怕婆婆听见。
    管止深咳了咳,探身小声地告诉阿年,逗她:“你要注意,也许等花落了结了果子,妈就悄悄过去把果子摘下来扔了,秋天你能看见什么?婆媳无间道,你输了。”
    “谁会那么无聊啊。”阿年不相信。
    方云不准阿年和管止深出去住,不过方云的态度并不强硬,总会哄着阿年说。还有,等到阿年生完了孩子,孩子也不能离开爷爷奶奶这些长辈们的身边,意思是儿子和儿媳妇一直都要在身边,不能老一辈和年轻人真分家过。
    一直听话的阿年,点头同意。
    婆家的人们都很好。
    栽树的过程里,院子里全是土,有些脏,管止深去拿了一把椅子,让阿年坐在一旁看着,不用帮忙。
    五一那几天,家人们都在外度假,加上今年Z市天气暖的速度较慢,所以栽树的日子被他一直延后,今天他亲手栽种了几棵果树。阿年怀孕,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期待孩子降生,还能再做些什么。
    他初当爸爸,觉得自己的情绪特别容易兴奋,任何事情,都会不自觉地和孩子联系到一起,亲自栽树劳动,他希望阿年肚子里那四个月大的孩子,可以了解爸爸,知道爸爸很爱ta,非常的爱。
    “止深能做你的亲人很开心。”阿年坐在一旁,看他,拧眉感叹。
    一个男人,在做某些事情的某些特殊时刻,身上会散发出尤其迷人的魅力与气质。他在床上,是一个不一样的管止深,严肃不在,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性当中,享受着属于两人的rou体快乐,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四散,被身体之间最亲密的人闻到,感受到。在集团工作,严肃正式的摸样不受任何事情干扰,面对陌生的男人女人,谁也没有那个本事打破他的一本正经。
    院子里的管止深,手拿铁锹在干挖土栽树的粗活,他的衬衫上,脸上,都沾了一点泥土。衬衫袖子挽起露出的手臂,因他用力拿锹挖下去,而肌肉与筋骨一起紧绷。阴天的中午,太阳忽然破开沉沉地天际逐渐升起,在阳光下,阿年眼中管止深身上散发的男性魅力,就像他身体里的力量一般,似是无穷无尽。
    阿年不停地给他递去水喝,帮他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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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云叫阿年进去呆着,这粗活是个男人都干的明白。阿年被带了进去,心里是觉得管止深很不错的,搁在以前,阿年不敢想象一个光芒万丈的精品男人亲手栽树,现实的画面说明,一个底子长得好的男人,挥洒汗水的样子是格外好看的,也许干粗活时,比他在办公室坐着,还能让人倾倒几分。
    方云跟儿媳妇说:“止深的爷爷那一代,打仗,吃苦最多了。到止深的爸爸这一代,好多了,因为时代变了,止深他爸这兵当的,可也没少吃辛苦,受了止深爷爷的影响,止深他爸就必须吃苦!止深他爷爷认为,生来身份就矜贵的男人,要是也矜贵的保护着养大,那多说也就两三代之后,这矜贵就不在了,没了,男人得活出个男人的样子,知道珍惜老子给的东西。矜贵身份得靠他自己维持,他自己给他下一代留着这身份,再认真教育他儿子,才能一代一代都好。止深从小受他爷爷和他爸影响,打小就家里什么累活他都伸一把手,他爷爷他爸看这孩子不娇气,别提多得意了。一般大的男孩们如今都长大了,止深和他那些发小一比,就属我们家止深最有出息。那帮孩子,三十几岁了,还当自己是少爷呢,不思进取,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缺钱只要,不想着赚。”
    方云一开口夸自己儿子,那就总是毫不吝啬的一说就说半个小时以上。
    阿年听着,一点都不好意思走开。
    这个年纪的长辈,可能就是这样的,她的大半辈子已经过完,喜欢把值得骄傲的成果拿出来说一说,这是小辈应当耐心尊重听着的。
    阿年觉得自己到老了的那一天,很有可能也会像婆婆这样,自己的儿子多么优秀,说给儿媳听。儿媳妇不耐心表现的不爱听,阿年觉得自己会难过一点吧,所以耐心地听着婆婆说,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马上要做,都不想打断。
    方云怕儿子念旧情,当妈的也不了解儿子和李秋实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怕儿子心里还装着李秋实,怕儿子会去李秋实的葬礼。
    因为各种的怕,方云就打给了在医院的江律。
    江律在医院,和张望站在一起。
    “伯母,嗯,在处理了。”江律边说边看了一眼张望。
    方云对江律说,处理着吧,孩子你辛苦了,体谅止深不方便去,一个人揽下。
    方云说李秋实的葬礼她会去,这姑娘没个亲人在这边,得有人去,总归是个可怜的姑娘,年纪轻轻,29岁就这么走了。
    谁也没有义务非得去料理李秋实的后世,参加葬礼,但是,谁能忍心这姑娘闭眼了,就那么扔在医院里头?
    方云这样交代,阿年和管止深同意,李秋实在Z市,认识的人也就有限的几个。
    有些朋友,平时关系处的浅,活着时李秋实借钱都未必能借的。现在料理后事,多数更是嫌晦气,不帮忙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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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实走的这天,晚上阿年一直没有睡好,醒了好几次,没有任何动作,所以身边的他并不知道。阿年睁开眼,透过窗帘缝隙看着窗外,月光只有一点点,动了一下,拿过手机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了。
    怀yun四个月了,阿年突然想起洗手间一下。
    下床,动作很轻。
    走到洗手间门口,阿年回头,怕他醒,还好没有,可能他白天太累了,导致今晚睡得比往天沉。
    阿年回来爬上chuang的时候,他醒了。
    管止深睁开眼睛看她。
    “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睡吧”阿年小声地说,俯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她躺下,管止深揉了下眉心起身,也去了一趟洗手间。
    他不知道在洗什么洗了半天。
    “你在干吗?”阿年问他。
    他说:“没事,马上出去。”
    阿年疑惑地起身,下床,这会儿真的不太困了,白天睡,晚上睡,睡得太多。她朝洗漱间走了过去,伸手不犹豫地就拉开了洗漱间的门——
    阿年惊呼:“管止深,你究竟要干什么??”
    洗漱间内,男人全身赤luo地站在那里,用水仔细地清洗他的某物!
    “过来。”管止深挑眉。
    “”阿年。
    在过去与不过去之间,阿年犹豫再三,最后阿年过去了,完全是迫于全身一丝不挂的男人这赤luoluo地引you
    他侧头,薄唇吻在她温热的锁骨上,声音嘶哑诱人地说:“已经醒了,一时半刻又睡不着,不如充分利用这个时间。”
    “好啊,床上去给我读一段《红楼梦》吧”阿年半拿乔地说。
    伴随着“嘶”地一声,阿年忍着笑被他在洗漱间里爱了一回
    自从阿年怀yun,每一次在一起,他都格外注意,哪怕是刚洗完澡出来,两人耽误了几分钟后要做,他也要重新仔细地清洗一下某物,非常担心某物会让她的身体不舒服,夫妻生活上,他为阿年的健康考虑许多。
    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深夜里,犹如被风吹开的细沙一般。
    ——老婆,要现在这个,还是听我读《红楼梦》?
    ——可不可以一边要这个,一边听啊,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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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阿年下楼前下楼后都缠着他,躲着家人非要他说一声‘老婆,早安。’却不小心撞见了爷爷今天早上回来。
    司机在外面,爷爷拄着拐杖自己走进来的。
    “止深,昨晚没睡好?”老爷子问。
    长辈担心的是,阿年怀yun了睡不好,所以管止深也睡不太好。
    阿年点头,顿了一顿地解释:“爷爷,昨夜他多给我读了一段《红楼梦》,所以我们就睡得晚了。”
    管止深笑,承认。
    他如果没睡好,早上起床双眼皮的痕迹就会比往日深许多,家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你们两个一起走?”爷爷问。
    管止深说:“爷爷,中午我们回来陪您吃饭,先走了。”
    他搂着阿年的肩,手里拿的是车钥匙,还有阿年的手提包带阿年一起去集团里,以免阿年在家无聊。
    王妈过来扶着老爷子到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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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实火化这天,天气格外地热。
    没人告诉管止深,管止深也没有刻意地问,李妈妈来了没有,知道了没有,江律找到了CC,商量妥当。
    阿年和管止深一整天都在一起,没有分开,他说了一些在上海的事情,对阿年。
    如果他必须要对李秋实说点什么,无非就是一声“感谢”,感谢李秋实悉心的照料,感谢她在上海期间,协助他这个伤患工作。
    “前些天你说,她有一个愿望”阿年提醒。
    李秋实说,她不希望谁把自己葬在地下,她希望自己的骨灰可以洒在家乡的某一条河流里,没人喝的水,没人接触的水,遥远地小河流,脏的河流也可以,只要是能吹着清风一路向下游的,就可以。
    这个愿望,管止深交代了张望,张望必须要跟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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