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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娘子-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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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爷!”
“该我谢你注意安全。”
“好!”
作者有话要说:偶是真的想让小包子快点儿来的,但是,但是还是先把各式床单滚个遍吧!
PS,求看希腊美图的菇凉们,在围脖里慢慢发啦~
79香烤全羊烤(十五)
楚楚去找冷月的时候;冷月正在沐浴,长发散落的半身影子隐约地印在一扇火红的丝质屏风上,再经过蒙蒙的雾气柔化,光是一个模糊的影子就把楚楚看得呆住了。
楚楚没进营帐的时候她已经听出楚楚的脚步声了,这会儿也隐约看见楚楚就在屏风前不远处站着,可半晌都没听见楚楚出声,冷月就出声问了一句,“娘娘?”
楚楚这才被她叫回了神来,“师师父!”
“娘娘有事?”
“唔”
“急事?”
“急也不太急。”
“等等啊;这就出来。”
“哦哦;好”
楚楚眼睁睁地看着冷月窈窕饱满的影子从水里站起来,伴着“哗”的一声水响;一个绝美的侧影完整地投到火红的屏风上;长颈,丰胸,纤腰,翘臀,腰背线条流畅,双腿圆润修长
“师父”
冷月擦着身子,带着淡淡的慵懒应了一声,“嗯?”
楚楚贪婪盯着这个影子咽了咽口水,“师父你要是死了,肯定是世上最好看的女尸!”
屏风上的影子清晰地僵了一下。
冷月从小到大也没少听夸人的话,这种夸法还真是破天荒的
“谢谢娘娘”
冷月穿好衣服出来,楚楚还盯在她身上,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无论是在军营还是在安王府,她都是大男人堆里罕见的一抹艳红,对男人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早就见怪不怪了,这倒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女人看得脊梁骨发凉
“娘娘什么事?”
“啊我,我来找你剖尸的!”
冷月顿时感觉肚皮正中央迅速窜起一道冰凉,汗毛都立了一片,“剖谁?”
看着冷月见鬼似的神情,楚楚赶忙摆手,“不剖你!不剖你”说着笑盈盈地补了一句,“这么好看的尸体,我肯定舍不得下手!”
冷月嘴角抽了一下,“谢谢娘娘”
“我就剖两个人,淹死的那个和烧死的那个,王爷让咱俩一块儿去。”
“我爹知道?”
楚楚抿了抿嘴唇,“王爷让我先剖着,他去看冷将军了,会跟冷将军说”
“看我爹?”冷月微愕,“我爹怎么了?”
“昨晚又死了个人,冷将军要看我验尸,看着看着就哭晕过去了”见冷月拧起了眉头,楚楚忙道,“师父,你要是想去看看你爹就去吧,我一个人去验尸也行。”
“不行王爷的命令不能改,走吧。”
“哦好。”
一进停尸的营帐,冷月向新多出来的那张席子上看了一眼,“这是昨晚死的那个?”
“是呢”楚楚掀开自己面前那张席子上的白布,露出一具几乎烧成炭块儿的焦尸,头也不抬地道,“那个人把自己剖开了,好像要在肚子里找什么东西。”
冷月眉梢微挑,转头看着蹲在焦尸身边收拾小包袱的楚楚,“找东西?”
“嗯我找了半天都没找着,王爷说根本就没那个东西,我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呢不过我还是特别喜欢那具尸体。”
冷月默默向后退了半步,直直地盯着白布覆盖下模糊的人形,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为什么?”
楚楚把一个整齐插满各式验尸工具的布袋子展开摆好,扭头向那块席子的方向深深望了一眼,眼睛里全是满足的笑意,“我都好长时间没见过这么标准的男尸啦!”
“标标准?”
“嗯!你掀开看看就知道,可好看啦!”
冷月听得头皮直发麻,可又禁不住想看看到底这标准好看的尸体是个什么模样,单膝跪下把白布一掀,待看清这个标准好看的尸体,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转头见冷月愣愣地盯着尸体,楚楚得意地道,“我就说吧,他可好看啦!”
“这”
冷月“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那桃花一样的脸色变成煞白一片了。
楚楚搁下手里的活儿,转过身来看着像是天塌下来正好砸到脑袋上的冷月,“师父,你认识他?”
冷月僵硬地点了点头。
“他是谁呀?”
“薛钦薛太师的三儿子。”
冷月先前还在想,她爹再怎么爱兵,也不至于为一个小兵的死当众哭晕过去,现在算是明白了。
冷月明白了,楚楚还是一头雾水地看着那个好看的尸体,“薛太师是谁啊?”
冷月一怔,“你不知道薛太师?”
楚楚茫然地摇摇头。
“王爷没跟你提过?”
楚楚还是摇头。
冷月无声苦笑,把白布重新遮上,“薛太师是王爷的师父,王爷琴棋书画验尸断案全都是跟他学的,比亲父子还亲你剖过他的四儿子,薛越。”
楚楚这才一脸恍然,“对!我剖过,我帮王爷剖的第一具尸体就是叫薛越,他是被如归楼的许老板害的!”
“这是薛越的三哥平北将军,薛钦。”
楚楚抿抿嘴唇,皱起了眉头,“可是王爷好像根本就不认识他呀。”
“薛钦刚满十三岁就出来打仗了,在几个战场都待过,近几年一直在凉州军营,几乎没回过京,王爷应该没见过他”冷月也拧起了眉头,“见了我爹,王爷肯定会知道,恐怕”
冷月没往下说,楚楚就明白了。她还记得,当时王爷听到薛越死讯的时候把一碗滚烫的姜汤泼了他自己一身,现在想想,那会儿他心里肯定特别难受
这回又是薛太师的儿子死,还死得这么惨
“师父”
冷月紧了紧手里的剑,“放心,王爷一定没事。”
“真的?”
“嗯开始验尸吧,不过我没剖过尸体,这个你得教我。”
“没问题!”
楚楚回到寝帐的时候萧瑾瑜还没回来,等楚楚梳洗好,过了午饭的时候,萧瑾瑜还是没回来,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飘起了大朵大朵的雪花,大雪被烈风裹挟着,越飘越急,由点成线,由线成面,不多会儿就飘成了茫茫一片,从门口往外看去,连对面的营帐都看不清楚了。
楚楚还是挺喜欢雪的,可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风雪,大得像是要把天地间所有的事物全都冰封起来似的,一点儿也不好看,反而可怕得很。
听侍卫说凉州刺史来了,是薛太师的二儿子,薛茗,萧瑾瑜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楚楚就觉得这雪更可怕了。
记起萧瑾瑜出门的时候就只穿了那身薄薄的官服,楚楚刚想出去迎迎他,给他拿条毯子,萧瑾瑜就被侍卫送了回来,进门的时候从头到脚都被雪落白了,脸色也是白的,似乎比雪还要白。
“王爷!”
楚楚奔过去才发现他身上居然已经裹了一条厚厚的毛毯,一直裹到胸口,把手臂也裹了进去,楚楚帮他揭了落满雪的毯子,看见他手里还紧紧抱着一个手炉。
萧瑾瑜有点迷离地看着她,雪花化成水滴挂在他细密的睫毛上,朦胧中看清楚楚的模样,伸手捉住了她的一只手,“冷不冷”
“不冷王爷,你喝酒啦?”
“就三杯小杯”
楚楚拂去他头发上的积雪,把他搀到床上,把炭盆拉到床边,脱掉他被雪打湿的外衣,给他裹好被子,喂他吃了两颗解酒的药。
“昨晚才犯了胃病,怎么能喝酒呀”
“要赔罪”萧瑾瑜紧拉着楚楚的手,嘴角是带笑的,眼睛里却满是苦涩,“昨晚死的是薛钦,就在我眼皮底下死了我都不知道薛茗说得好,我不光是个瘸子,还是瞎子,聋子,傻子”
“才不是呢!才不是呢!他胡说八道!”楚楚心疼地抚上萧瑾瑜的眼睛,“师父都告诉我了,你根本就不认识那个人,不能赖你!”
萧瑾瑜还是苦涩地笑着,“只能赖我”
“王爷,”楚楚抿抿嘴唇,“我已经知道他们为什么自杀了,我已经跟师父说过一遍了,师父也觉得就是这样。”说着坚定地补了一句,“绝对不赖你。”
萧瑾瑜勉强把身子坐直了些,“你说。”
“我剖开那个淹死的和那个烧死的,就是想看看那个淹死的吸了多少水,那个烧死的吸了多少灰。”
“嗯”
“我发现那个淹死的吸进去的水,和那个烧死的吸进去的灰,比死人吸进去的多,比活人吸进去的少。”
萧瑾瑜皱起眉来,那三杯接连灌下去的酒已经让他脑子犯晕了,他把楚楚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琢磨了好几遍,才得出一个结论。
“你是说他们死前既不是死人,也不是活人?”
“对啦!”
哪儿对了
萧瑾瑜倚在床头哭笑不得地揉着胀得发疼的太阳穴,“不死不活那是什么?”
“行尸走肉。”楚楚认真地道,“我本来说是活尸体来着,师父说叫行尸走肉更合适点儿,我也觉得师父说得这个词更好。”
萧瑾瑜无可奈何地拉着楚楚的手,“楚楚,我笨你说清楚些,好不好”
楚楚抬手在他光洁的额头上敲门一样地轻敲了两下,“王爷,你真是喝醉啦你想呀,一个人要是死了以后扔进水里火里,肯定就不喘气了,那就什么也吸不进去了。要是这个人活着,还能知道自己在干嘛,被淹在水里烤在火里的时候肯定得挣扎,一挣扎就紧张,一紧张喘气就快,吸进去的东西就很多。”
萧瑾瑜总算听懂了几句,点了点头。
“我剖的这俩人确实吸进去东西了,可吸进去的东西比正常淹死烧死的人少多了应该是像平常人一样慢悠悠地小口喘气,一直喘到死的。”
“不会是因为很快就死了吗”
楚楚摇摇头,“那个烧死的人死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看见了,就是可惜那个人功夫太好,一下子就窜进火里了,他们找水来救的时候也晚了听师父说,那些看见他烧死的人都说,他是喊了声娘跳进去的,进去以后抱着一根大木棍子就不撒手了。”
“可找到原因了?”
“他们被下药了。”
“什么药?”
“师父说出好几种药丸药粉来,我倒是觉得有种花最像。”楚楚抿抿嘴唇,看着眉心微蹙的萧瑾瑜,“王爷,你知道洋金花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真心卖给工地咯偶是真心想让这两只干柴烈火的,但是还是要干正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80香烤全羊(十六)
萧瑾瑜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洋金花;咳嗽,气喘;风湿,疼痛;痉挛;跌打损伤;这种花主治的毛病他身上全都有,就像是老天爷专门为他量身造出来的似的;但这种产于天竺的药至今在京城里还是个稀罕物,且不说这味药有多少人能用得起,就是知道这味药的人在京城里也是寥寥无几。
萧瑾瑜轻皱眉头;“你知道洋金花?”
“以前不知道就是先前顾先生给你开的方子里只有这个药我不认识;我就问他了,是顾先生跟我说的,这是个好药,对你的病尤其好,但这也是个毒药,不能乱吃他说这个花是长在佛祖家里的,那地方叫竹竹什么来着”
“天竺”
“对,天竺!那边的人问这种花叫陀螺。”
“曼陀罗”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我也不知道为啥叫这个”
萧瑾瑜轻咳,“叫什么都好你知道这药的毒性?”
楚楚点点头,“顾先生跟我说了,这种花全身都是毒,籽最毒,还是甜的,人吃上几粒就会发疯,跟鬼上身一样,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只要把毒发那段时候熬过去,醒过来,那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就是干过什么事儿说过什么话都不记得了。”
萧瑾瑜轻轻皱着眉头,他向来不信邪门歪道,但这回的事确实邪得很,尤其是在楚楚得出那个行尸走肉的结论后,他不得不承认,目前来看,在诸多可能里,毒药迷乱心性确实是最合理的解释。但和冷月一样,他所想到的毒都是价值不菲的成药,并且效果也只是类似,多多少少总是有些出入。
但如果是用洋金花的籽
楚楚看着若有所思的萧瑾瑜,贴进他怀里,舔舔嘴唇,“王爷,年三十那天晚上,你就是中了这种毒吧?”
萧瑾瑜一愣,“嗯?”
“我看着就像你那会儿大半的爬出去找我,抱着我就不撒手,一个劲儿地要我亲你,亲了好几遍都不够,还非得提前娶我,我要是不答应你都要哭了,结果你醒了以后就全不记得啦!”
萧瑾瑜听得脸上直发烫,哭笑不得地在楚楚屁股上轻拍了一下,“我是喝醉了”
“那你现在醉了吗?”
“没有”
“那你想让我亲你吗?”
萧瑾瑜噎了一下,说想,脸皮厚度不够,说不想那是骗人的。
眼看着萧瑾瑜窘成了大红樱桃,楚楚黏在他怀里,捧着他的脸咯咯直笑,“王爷,你还是脸红的时候最好看啦!”
“是吗”
“真的!你要不信就照照镜子嘛!”
萧瑾瑜有气无力地合上眼睛,仰头松松散散地靠在床头上,“信”
修炼多年的泰山崩于前而颜色不改的本事,在她面前偏偏就是一点儿用都没有,本以为成婚之后会好一点儿,可成婚之后才发现,非但没有好一点儿,反倒是恶化得厉害,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无药可救了
萧瑾瑜原本苍白如雪的脖颈被红透的脸连累成了嫩嫩的粉色,这样仰着头,前颈伸展开来,微微泛红的喉结就像颗香甜的果子一样诱人,还是这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楚楚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突然被吻到这么敏感的地方,萧瑾瑜整个身子都颤了一下,喉结一动,一声沉闷的呻吟从喉咙口溢了出来,传到他自己耳中,脸上又是一阵发烧。
“楚楚别”
楚楚吮着那颗发颤的果子不松口,还变本加厉地用小舌尖来回逗弄,惹得萧瑾瑜接连不断地从喉咙口溢出无意识的呻吟,低沉沙哑的声音像极了享受之余满足的感叹,听得这个可怜人连脖颈都红透了,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恨不得索性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闷死了事。
这些日子被楚楚折腾下来,他的身体对她的碰触已是极度敏感,在她面前已经完全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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