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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你在深夜里微笑?-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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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我忌妒而无奈地问。
    她点了点头。
    “谁呀?”樯燕注意到了我的异常。
    “一个学生。”我竭力让自己平静一些。
    “这位是,师母了?”朝烟微笑着说。
    “是的。这是朝烟,我以前的学生。”我又对樯烟说。
    那个老外友好地看着我们,我们忙卷着舌头和他说了几句英语,一说才知道,他是瑞典人。他站了起来,和我握了握手。考,他快有一米九了。我一下子矮了半截,心里只说四个字:姚明万岁!
    寒暄了几句,我们又把脸朝向了球场。但我恨不得把樯燕打发开,好和朝烟说几句话。
    “这么漂亮的学生啊!”樯烟还在感叹。我却想哭。我知道朝烟会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但我没有想到我会看见这个男人!日夜思念的人,近在咫尺,却不能言语,哀哉,哀哉!
    我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她。她也没有说话,只是发楞。看见我,她笑了笑。那个老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这什么。她只好微笑着去听。
    我又愤愤地回了头,却发现樯烟燕正狐疑地盯着我。我忙说:“这个老外好有意思。”
    “是看老外,还是看学生?”她轻轻地问,带着戏谑的语气。
    “学生?怎么会!学生如过眼烟云,有什么好留恋的?遇见了,就打个招呼。呵呵!”我对自己的表演天赋简直有些崇拜了。
    “但是,漂亮的学生,可以例外啊!”她意味深长地说。
    “呵呵。”我也打了个哈哈,不说了。
    “我去卫生间。”过了一会儿,她又说。
    “我陪你去。”我说。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她说完,就一个人走了。
    “你好有眼力呀!”朝烟坐了过来,笑着说。
    我回头看了看老外,在看一份英文《中国日报》。
    “是吗?”我说。
    “是啊。我知道你不会亏待自己的。”
    “你也一样。”我讽刺道。
    “不说这些了。你们,结婚了吗?”她认真地问。
    “差不多吧!”我含糊其词。
    “哦。你还在那里?”
    “嗯。”我不想说出新的谋生地方。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侧过脸仔细看了看她,她还是那样美丽,只是多了一些成熟。如果有可能,我下辈子还会爱她。天哪,我为什么还这样想?
    “你在学校里,好吗?”我问。
    “好,一切都好。”她也看了看我。
    “我变了吗?”我苦笑道。
    “没有,没有,真的,还是很年轻。”
    “你在安慰我。”
    “是真的。我倒觉得自己老了。”
    “废话!”我不知不觉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这样想?”不过,我又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教训她了,就停了下来,抱歉地笑了笑。
    “唉,现在没有哪个这样和我说话了!”她感叹道。
    我就不说了。
    “其实,我对过去很怀念的,”她接过我的手机,玩了起来,这是她的习惯动作,接着说,“虽然不可能回到过去,但我很珍惜;而且,一辈子都会珍惜。”
    “我相信。”我说。
    “我暑假去过宜昌―――你在宜昌吗,暑假?”我换了个话题。
    “在呀。你去那里干什么?”她也来了劲。
    “去三峡。我当时还想和你联系呢,可惜不知道你的电话。”
    “哦。我还没买手机。那东西耽误时间。”她大概以为我要她的号码了。其实,我知道她宿舍的电话号码,但从来没有打过。
    “嗯,你说的有理。”我只好赞同。
    “哎,师母呢?”她惊问。
    我也发现,樯烟该回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你去看看吧!”她关切地说。
    “好。”我起身走了。
    走到卫生间那儿,我发现一个人正伫立墙边,在夕阳下,身影老长老长的。那个人,正是樯燕。我眼里一热,忙跑了过去。
    我从后面轻轻抱住了她。她知道是我,没有反抗。
    她已经知道了朝烟的身份!
    所以,我就不说话,只是抱住她。
    “那个女孩不错。”她还是背朝我,淡淡地说。
    “是不错,但那都是历史了。”
    “我相信,她是有杀伤力的女孩。你一定被伤害得很深很深。”她还是背朝我。
    “都是历史了,还说那些干什么?”我开始不高兴了。
    “我不是生你的气,”她转过身子,看着我,“我是说,你真的不错,能让这样女孩子喜欢上。”
    “你不用再说了,好不好?”我开始吼了。这是我第一次吼她。
    “我不是埋怨你,”我紧紧抱住我,〃 我要好好爱你,永远不让你受伤!“
    我什么也没有说,也紧紧抱住她。
    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地抬起头,说:〃 咱们回去吧?“
    “换个地方坐吧,反正空位置那么多。”我说。
    “这就不必了,她毕竟是你的最爱啊,曾经的。再看几眼,也应该的。”她说这话的语气,不像开玩笑。
    我们就默默地往回走,走到座位一看,他们不见了。
    我们都吁了一口气。
    第七十一节秋登天堂峰从武汉看球回来后,樯燕有点不高兴。她虽然不说,但我看得出来。
    我只好赔礼道歉,说要补偿她。我真的要补偿她,她那天上卫生间只是借口,是为了让我和朝烟说话的。这么体贴的女人,倒哪里去找?
    “怎么补偿?”她撅着嘴问。
    “你说了算。”虽然她不朝烟大四岁,25岁了,但在我眼里,她也是孩子。
    “背我爬山。”她笑了。
    亏她想出这么个主意。我也笑了。
    “可以呀!”我爽快地说,〃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她就是我给你说的故事里的女主角?“
    “因为,我是女人,你懂吗?在女人眼里,她熟悉的男人身上,是没有秘密的!”
    我打了个寒战。
    “你怕吗?”她鬼鬼地问。
    “我怕什么?”我牛气冲天地说,心里却没有底。
    我又想,我怎么就不知道她的心思呢?看来,女人是有特异功能的。
    好了,还是回到爬山上来吧。
    登上天堂主峰,也是我的一大夙愿。那次和石榴青,本来是可以登上去的,但她不愿意,只得罢了。而且,我原以为这被子,只有有她相伴,我才会登上天堂主峰,没有想到,才过几个月,我就和另一个女子携手而上了。是我不守信,还是诺言太荒唐?
    我正是怀着这种复杂的心情上路的。
    我们首先到达的地方就是神仙谷。这是几个月前我和石榴青游历过的地方,那情那景,历历在目。只是溪水已经快干涸了,上次我摔跤的石头,完全露出了水面;那些让我吃苦头的藻类植物,已经晒得不见了踪影。
    不过,岸边得南竹还是那样得苍翠,而且发出低沉的声音,像在回忆难忘的往事。偶尔也有一两只孤独的鸟儿掠过,发出惊怵的鸣叫。我们没有下水,而是沿着溪岸溯流而上。我拉着她的手,她就故意不用力,好像要把所有的重量都交给我似的。
    “还没有登山,你就这样,过会儿怎么办?”我说。
    “我怕什么?你背我啊!”她笑道。
    “好好好,我背你。”我无奈地说。
    “你到过这里?”她对我说。
    我的心差点跳出了肚皮:天哪,这个她也看得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问。
    “我是什么人?哈哈!”她得意地说。
    “那是去年的事。”我第一次对她撒谎了,我总不能说我和石榴青来过这里吧。
    “其实,我是猜的。”她又得意地说。
    我气得不理她了,一个人在前面走。
    走了一会儿,身后没有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她还在原地方。
    “过来呀!”我喊道。
    她不理,还把脖子扭了两下。
    “过来,我等你。”我得语气更温和了。
    “你回来接我。”她伸开两手,作出盼望爱抚的样子。
    我只好回去,抱住她。
    “你为什么一个人跑了?”她撅着嘴巴说。
    “你总是在骗我。”我也装着生气的样子。
    “哈哈哈,再不骗你了,”她轻轻吻了我一下,〃 不过,你虽然三十岁了,但是还不会掩藏心思。你的一切都挂在脸上。“
    “是这样啊?岂不太危险了!”我惊讶地说。
    “不会不会,”她笑嘻嘻地说,“这样最好了,省得我猜。”
    怪不得我当不了官,我心里说,原来我的一切都写在脸上啊!
    这时,我又看见了溪中间的那块大石头,上次,我和石榴青就坐在上门听鸟鸣,她那时还陶醉得闭了眼睛。
    不过,樯燕是不知道这个的。
    “我们到那石头上坐一下,怎么样?”她意兴盎然地说。
    真是有鬼,我刚想到什么,她就提出什么。
    我只好说:〃 好啊!“
    我们就走到谷底,开始爬石头。我动作敏捷一些,一下就爬了上去;她蹭了几下,爬不上去,就在下面叫:〃 抱我上去,抱我上去。“我跳了下来,她张开两臂,说:〃 抱哇!”我为难地说:〃 怎么抱啊?你踩我的肩膀吧?“上次,石榴青是踩我的肩膀上去的。
    “我才不呢,”她摇了摇头,〃 我怎么能踩着你往上爬呢?“
    我突然很感动,真的。爱,就是注意细枝末节吧!当然,我并不是责怪石榴青,因为她才二十岁,不会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再说,她这人也不拘小节。但是,我仍然很感动,就因为樯燕的这句话。
    “如果不踩我,你就上不去。”我说。
    “那就算了。”她淡淡地说。
    我们就靠在大石头上,仰视这幽深的神仙谷。最上面是窄窄的蓝色,如一只蘸了蓝墨的巨笔在空中刷过。偶尔有一丝的白云飘过,似使女用素巾在拭擦碧玉,温柔而悉心。再往下,就是峭壁和峭壁上的灌木了。灌木上结了一些我们叫不出名字的野果,红红的,像星星。我多想长一对翅膀,飞上去采撷几颗,给樯燕尝尝。风过出,灌木发出轻微的〃 沙沙“声,更增添了谷中的幽静。我忽然想起我的那个梦想:在溪边筑一所房子,陪着石榴青安度晚年。不知她是否记得我对她说的话——六十岁的时候回来陪我!
    我看了看身边的樯燕,抚了抚她那被秋风吹乱的头发,想道,有斯人想伴,亦足矣!
    出了神仙谷,我们就正式开始攀登了。
    通往主峰的路全部由石级组成。筑路的人每隔一百级就筑一座小平台,置几张石凳,供人小憩。这种路的优点是攀登起来稳健,较安全;缺点是让人觉得路简直没有尽头,走了一段,抬头一看,路途还是那么遥远,简直要丧失信心了。
    樯燕就是这种容易丧失信心的人。
    “咱们要爬到哪里?”大概才爬500 级,她就开始问,靠在一棵松树上,气喘吁吁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 樯燕同志,万里长征,刚刚开始啊!“
    “什么?才开始,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行了!”
    “要发扬上次我们走访时的精神!”
    说道那次走访,她终于来了兴致:〃 哈哈,你那个时候好严肃啊!“
    “我严肃?我觉得你才想当淑女呢!连方便一下,都那么神秘!”我说完,就准备跑,我知道她要打我。
    果然,她生气了,口里说:〃 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流氓,现在原形毕露了!“说完,就要来揪我。我撒腿就跑。我小时候常常爬山,所以爬山虽然不是如履平地,也是相当轻松的。不一会儿,我就把她甩在后面了。
    跑着跑着,她就不见了。我就坐下来喘口气,顺便欣赏一下路边的景色。谁知,过了半天,还不见她的影子,我只好顺原路往回找,结果发现她还在原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爬几步——坐在路边。
    “你怎么不跑啊?”我在离她100 级的地方喊道。
    她不理我,头也不抬。
    “上来呀?”我又喊。
    她还是不理。
    我只好往回走。走到身边一看,她居然流泪了。
    晕!
    “怎么了?”我慌忙问。
    “你说你背我爬山,却一个人跑到前面去了,把我扔在后面!”她可怜巴巴地说。
    “哦,是这样。来,我背你!”我边说边弯下腰。
    “我真上来了。”说完,她就趴在我的背上。
    我让她用两手箍着我的脖子,我两手托着她的臀部,一用力,就把她背了起来。
    “我重吗?”她在背上问。
    “呵呵,不重。”我说完,就开始爬台阶了。
    “停停停!”她叫道。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慌忙放下她。
    “你以为我真的要你背呀?我只是试试你,看你说话算不算数?”她调皮地说。
    “原来如此!”
    她又抱住我,舔了舔我的鼻子,动情地说:〃 我怎么舍得让你这样辛苦呢?“
    我就紧紧抱住她,吻了起来。她也热烈响应,甚至张开湿润的唇,将我的舌头迎了进去,然后热情款待。她一边款待我的舌头,还一边把手伸进我得衣服,在我的背上乱抓,痒得我几乎受不了。我就伸手去按住她的手。
    她把我的舌头驱逐出境,气愤地说:〃 怎么不让我抓?“
    “痒,痒,你知道吗?”
    “你怕痒?”她像发现了新大陆。
    “是啊,这有什么好笑吗?”
    “不好笑。不过,我很高兴。”她欣喜地说。
    “为什么高兴?”我也好奇了。
    “不能告诉你。”
    “说啊!”我哀求道,还讨好地拍了拍她背上的灰尘。
    “我高诉你吧。这是我妈妈说的:怕痒的男人怕老婆!”
    “哈哈哈!”我忍俊不禁,道,〃 这么大了,还迷信你妈妈呀!“
    “这个很灵的——我爸爸怕痒,他是我妈妈的忠实仆人!”她信誓旦旦地说。
    “你要我当你忠实的仆人吗?”我戏谑道。
    “不要,我只要你愿意背我走一程,在我走不动的时候。”
    “我会的。”我轻轻但坚定地说。
    “咱们爬山吧!”她推开了我的手。
    我们继续前进了。爬了几百级石阶,我发现清洁工扔下的竹扫把,如获至宝底捡了起来。
    “你干吗?”她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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