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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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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杰手下最重要一员大将,杜柏钦不过是由于过于的高调的行事作风遭受了一笔无妄之灾,媒体的风向标转得太快,一时之间一场笔仗打得沸沸扬扬。
  杜柏钦这几日在家里,一楼大厅的电视开都没有开过,蓁宁只在自己的房间用电脑看新闻,政客之间的口水战蓁宁本来就是当一场闹剧,更何况从政多年的杜柏钦,怎看外面都闹得沸反盈天了,他还不是太太平平地住在泛鹿庄园,舒舒服服地地养病。
  蓁宁躲在房间看报纸,忍不住偷偷笑了笑,独断专横,还挺像他的。
  蓁宁说:“明年首相换届选举,对你仕途会否有影响?”
  杜柏钦:“不会。”
  蓁宁说:“那位先生似乎对你的行事颇有看法?”
  杜柏钦语气平缓,却淡淡几分傲气:“你怎能指望一个管农林经济的来预算国家的军费开支?”
  这句话说得太刻薄,蓁宁忍不住放声大笑。
  杜柏钦见她笑得开心,口气亦轻快了几分:“那小子是军校毕业的,跟谢梓同届,其实也算是个人才。”
  蓁宁嘴角还有微微笑意:“殿下不用这么不偏不倚。”
  杜柏钦耸了耸肩。
  蓁宁好奇问道:“北方会否再开战?”
  杜柏钦诚实地答:“这一次,我不主战,北方领土的分界,目前来看还不成熟。”
  蓁宁颇为同意地点点头。
  杜柏钦掩住嘴角低咳一声:“好了,我身边的女人,不需要谈政治。”
  蓁宁看了看身侧的他,修长身形依然笔直挺拔,却有些消瘦。
  这几日潮湿多雨,他一路行来一直断续咳嗽。
  眼见越往山上走,空气愈发的湿冷,蓁宁轻声地说:“回去吧。”
  在回去的路上,杜柏钦问她:“蓁宁,你还为你父亲的事情怪我?”
  蓁宁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
  她的神色微微一愣,忽然就没有能够说话。
  杜柏钦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侧过头轻咳了一声。
  两个人沉默许久,蓁宁却忽然轻轻地说:“失去至亲的感受,我们都算体验过一回,非常,非常的难受。”
  她这话说得非常的隐晦,杜柏钦却是听明白了。
  心底泛起丝丝的心疼,他停下脚步站在他的身侧,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和低沉的一句:“别想了。”
  蓁宁低下头,眼底泛酸。
  杜柏钦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安慰一般的轻轻拍她的背。
  蓁宁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闻到他衬衣上雪茄的清香气息。
  心底明明知道,是啊,想太多又怎么样。
  爸爸走了就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就好像当年在牛津,他走了就是走了,曾经那么念念不忘的爱,他还不是早忘记了。
  除了这一个拥抱,他甚至连她的手都没碰过。
  杜柏钦抱着她静静伫立,怀中的身体柔软温暖,他闭上眼咬了咬牙,终于还是缓缓放开了她。
  两个人静静地往山下走。
  杜柏钦很快恢复了忙碌,如果他偶尔在家,会陪鲁伊和她在山坡上散步。
  两人相处太多数时候都还算平和,好的时候简直是多年老朋友一般,只是难免有些话题会不欢而散。
  蓁宁告诉他:“我都调好香了,在等罗特爵爷的测试。”
  杜柏钦嗯了一声。
  蓁宁说:“如果罗特爵爷通过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杜柏钦说得风轻云淡:“那罗特不会通过的。”
  蓁宁气得尖叫:“我要走!”
  杜柏钦板着脸:“束蓁宁,我说不就是不。”
  蓁宁一脚踹翻路边的一个采花的大箩筐,愤怒地转身跑了。
  杜柏钦纵然是有万贯家财乐意养一个闲人,她住在这里算什么,每天吃喝玩乐,就是没有人身自由。
  他待她规规矩矩。
  除了那一夜。
  那一夜他回家来,她在二楼的起居室喝酒,他推门进来,坐在她身旁的沙发上。
  许是当时灯光昏暗,可能是醇厚酒香撩人,杜柏钦侧身吻他,身上有微凉的雨水的气息,混着淡淡酒香,低沉喑哑的嗓音有温存的缱绻:“蓁宁”
  今晚应该是应酬归来,他有些醉意。
  蓁宁按住他的肩膀,微微的笑意,声音很冷静:“殿下若要侍寝,何不召将小姐?”
  杜柏钦瞳孔轻轻地收缩,人忽然就清醒了过来,他看了看自己怀中的人然后放开手,扶着沙发椅背站起来,默默地走了出去。
  
  

☆、32

  蓁宁第二日在房内醒来,看到明亮的光线洒落在起居室外。
  看来今日是个好天气;被冷雨折磨了一个多礼拜的花儿终于活过来了。
  她爬起来经过露台;隐约听到楼下花园有喧闹声,有人高谈阔论的声音传来。
  站在窗帘的缝隙后往下面看去;这才看到楼下草坪的阳伞下铺开了数张白色餐桌;几个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女悠闲地坐在其中,阳光穿过碧绿的草地;驱散了昨夜的寒气,白衣黑裤的佣人捧着佳酿杯盏在其中穿梭,一大早就开始饮酒,真是好一副人间乘醉听箫鼓的奢靡胜景。
  忽然有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笑着唤:“茉雅;柏钦出来了!”
  女子娇美的声音立刻答应一句:“稍等!”
  蓁宁有点愣愣地站在窗户边上。
  原来今天有杜府私人派对。
  很快便看到杜柏钦从屋内走出,他亲厚地拍了拍座中一个年轻人的背,其他人自动让座,他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即刻有佣人上来斟咖啡。
  他身畔的位子自然是留给了将茉雅,将小姐柔软无骨地倒在他的身上:“柏钦,为何这几天都没接我电话?”
  杜柏钦端起咖啡,平和淡缓地答了一句:“秘书室没跟你说我出差?”
  将茉雅缠着他的手臂:“报纸上乱糟糟上的,人家很担心”
  杜柏钦目光看了一眼二楼的露台,窗帘飘飞后一个淡薄身影,他坐直身体,不落痕迹地移开了将茉雅的手。
  蓁宁看着一群的贵族子弟乱糟糟地喝酒接吻,笙歌谈笑,拉紧了窗帘,稳了稳心绪,换衣下楼。
  从二楼楼梯有一扇门通往副楼,她打算悄悄地溜进实验室。
  蓁宁穿过的藤枝垂落的漫长回廊,有一个男人在树下吸烟。
  蓁宁目不斜视地飞穿而过。
  男人看到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在碧绿光影中一袭粉色纱裙摇曳,美得不似人间景象,忍不住扬起声音,风流倜傥的音调:“小姐。”
  蓁宁回头。
  香嘉上惊得含在嘴中的烟都掉了:“束蓁宁!”
  蓁宁也相当的意外。
  下一秒钟香嘉上由惊转喜:“上帝,老天爷,又见你!”
  蓁宁脱口而出:“你为何在此地?”
  香嘉上答道:“我与杜家是世交——”
  蓁宁问他的那一瞬间其实自己也已经回转过脑筋,香敦克家族亦是城中大户,世家子弟的社交活动想必也少不了他,她后退一步,与泛鹿当中遇见这么荒唐故友并不算什么好事,她已经打算撤退:“我有事先走。”
  “等等!”香嘉上迅速拉住她的手腕:“我一直期盼着能再见到你——你不是说你永不再来康铎?”
  蓁宁要挣开他。
  香嘉上着急了:“你别走!”
  他穿一袭华丽灯芯绒西装,举止凤仪却有些浮华,此刻那英俊清白面上殊为认真,看得有几分可爱。
  蓁宁无奈地道:“我不走,你放开我好好说话。”
  香嘉上却是半个君子,依言放开了她,微微鞠了躬,正色道:“束小姐,年前缘铿一面,还未正式自我介绍,香嘉上,二十九岁,未婚,家住林荫大街八号,父母在堂身体康健——”
  蓁宁礼貌性地伸出手打断了他的废话连篇:“香先生,幸会。”
  香嘉上却没打算和她握手,而是倾身上前一部,彬彬有礼地执过她的手,贴在唇边郑重一吻,这才微微笑着道:“你不问我怎会得知小姐芳名?”
  那般做作的翩翩浊世佳公子的风度看得蓁宁很想翻白眼:“我取登机牌时你看过我名字。”
  香嘉上大喜:“你还未忘我们一段往事!”
  蓁宁摊摊手,没说话。
  香嘉上问道:“你为何在杜府私宅?”
  蓁宁面不改色地撒谎:“我来这里工作。”
  香嘉上略有疑惑:“你不是杜柏钦——”
  蓁宁果断截住他:“闭嘴!”
  香嘉上眨眨眼:“你要我保密?”
  蓁宁瞪他:“长舌妇最遭人厌。”
  香嘉上道:“跟我约会。”
  蓁宁叫:“鬼扯。”
  香嘉上对女性一向亲近:“甜心——”
  这时有男人醇厚低沉嗓音传来:“香二,够了。”
  那沉郁声音中的一丝寒意听得蓁宁浑身抖了一下。
  杜柏钦从一旁走出来,手插在西裤的兜中,脸上的神色看不出情绪。
  香嘉上见到他,也不管他面色不善,只笑嘻嘻地说:“柏钦,你府上竟藏有蓁宁美人儿!”
  杜柏钦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你女伴到处寻你。”
  香嘉上不甘心地跟在他身后:“唉——”
  杜柏钦不再理会他,看了蓁宁一眼,温和的说:“去厨房吃早餐,再去实验室。”
  蓁宁转身飞快地走掉了。
  
  夜里杜柏钦在她房间外的起居室喊她名字:“蓁宁。”
  蓁宁放下书本走出来,看到他一袭干净白衬衣,头发有些微微湿意,竟是已经洗了澡,奇怪,他不去陪佳人,早早回来作甚。
  杜柏钦问:“你与香嘉上认识?”
  蓁宁点点头:“见过一次。”
  杜柏钦问:“怎么认识的?”
  蓁宁说:“康铎的大街上。”
  杜柏钦问:“早上他提起往事,什么往事?”
  蓁宁看了他一眼,才慢慢地答:“私人问题,恕不作答。”
  杜柏钦神色愈发的平静下去:“好,他今日同我说,他要追求你。”
  蓁宁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香家公子,他以为自己演玉堂春不成。
  杜柏钦看着她笑得鼻翼晒伤的一个小雀斑都在微微跳跃,拧着眉头不悦地道:“这么开心?”
  蓁宁自己乐了一会儿,这才抬起头看对面的人,杜柏钦性格一向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但蓁宁却分辨得出,倘若他抿起嘴角,眸中的颜色如深潭一般地沉下去,那就多半是不高兴。
  蓁宁答:“我不能高兴一下我尚有些许魅力?”
  杜柏钦这下可真是沉下脸:“不要再理会他。”
  蓁宁故意朝着他笑了笑:“我还喜欢他呢。”
  杜柏钦恼怒地道:“束蓁宁!”
  蓁宁慌忙捂住嘴,识趣不再多话。
  
  夜里杜柏钦回到家,看到佣人正往外搬走大捧的花束。
  百合的香气熏得他不禁皱了皱眉头,于是杜柏钦站在走廊问道:“怎么回事?”
  司三略有尴尬地答:“香少爷送过来的。”
  杜柏钦问:“蓁宁在哪里?”
  司三答:“西楼实验室里。”
  蓁宁在实验室里,看到玻璃门外一个修长的身影正要推门进来,慌忙叫:“唉,你别进来啊,一身细菌!”
  杜柏钦拉开门,坐到了外间的沙发上,隔着一道透明的玻璃门,蓁宁一身白袍,裙子下的小腿线条结实美丽。
  身上怒气有七分变成了热意,这下好了。
  杜柏钦说:“香嘉上为何往家里送花?”
  蓁宁小心地把蒸馏水试管滴入试管,才回头答他:“殿下问我?又不是我让他送的。”
  杜柏钦想了想说:“你如果在泛鹿闷得慌,可以去城里逛逛,你那位当明星的姐姐呢,上礼拜不是还来拜访你?香嘉上不是什么好人,你少接近他。”
  蓁宁擦了擦手,站在门内对着杜柏钦说:“这还用殿下提点?你们这群康铎的贵族子弟都一个德行,风流成性,玩弄女性,全是混蛋!”
  杜柏钦气结:“你!”
  杜柏钦起身往外走,对着门外的司三冷声吩咐:“香嘉上再送花上来,一律扔出去!”
  第二日在办公室,会议的间隙杜柏钦拨了一个电话回泛鹿,司三禀报道:“香少爷今天不曾送花来。”
  杜柏钦答:“那就好。”
  转而专心工作去了。
  星期五的夜晚,暮色四合的时候司三站在大厅前看到那辆黑色车子驶入庭院,心头暗叫了一声不好。
  杜柏钦出差几日,竟然提前回来。
  司三快步走下阶梯,替司机拉开了车门。
  杜柏钦身上穿着空军少将军服,深棕色的军官常服,刺绣金枝的肩章上四颗金色的星徽,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衬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分外英气逼人。
  杜柏钦一边往大厅走一边动手松领带,侧过头对司三习惯性地问了一句:“没什么事?”
  司三冒着冷汗硬着头皮答:“一切都好。”
  杜柏钦没觉有他,转身对伊奢说;“将这两天紧急的文件送进书房来。”
  随手扔了领带,上楼更衣去了。
  杜柏钦进书房处理了公务,每次出差回来待批的紧急公务都堆满案头,待到合上电脑,他抬腕看看表,已经近七点过了。
  杜柏钦走出来,大厅格外安静。
  女佣见到他出来,微微屈膝,低声问:“殿下,可要吩咐开饭?”
  杜柏钦问:“蓁宁小姐呢,让她下来吃饭。”
  女佣答道:“今日下午香少爷接束小姐出门去了?”
  杜柏钦正低头点烟,闻言顿了一秒,脸上表情未变,他沉声说:“让司三过来。”
  司三闻讯匆匆进来,偌大的客厅之中只有杜柏钦一个人,头顶的巨大水晶吊顶光华闪烁,他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吸烟。
  杜柏钦见到他进来,抬手揉了揉眉心:“第一次?”
  
  司三站在他身前:“不是。”
  杜柏钦的身体往沙发上一靠,手上的打火机一扔,金属摔在桌面嘭地一声:“为何不联络我?”
  司三如实禀报:“泛鹿打进军事基地的办公室,但碰好您不在,军舰上的卫星电话民用很难通联,也不好一直拨。”
  有时他在执行任务,司三的确秉着不是天大急事不会妨碍国防资源的原则将事情缓一缓,杜柏钦也没说什么:“没事,你去忙吧。”
  司三躬身退下,加了一句:“保镖都一路跟着,他们也不去哪里,就是在俱乐部喝酒跳舞,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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