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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有一天,我要炸平康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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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刚刚咽下了一口水,就感觉到了后面的异常。
  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冰天雪地之间,出现了一线声息,绵长、略微喘息,但却被控制得很好——那是——个人的呼吸声。
  蓁宁的手插|进裤兜中,暗自握紧了枪柄。
  她小心翼翼地爬过石头的缝隙,透过石头遮掩的角度,看到雪地上站着一个人。
  是一个男人,穿着迷彩野战服,身影有些熟悉,蓁宁已经认出了,是杜柏钦的那位侍卫长官。
  蓁宁这一刻已经知道,自己失败了。
  伊奢慢慢地走近,他空着手,声调是温和的,带了一丝奇异的熟悉感:“蓁宁,别开枪。”
  蓁宁戒备地绷紧了身体:“侍卫长大人,请沿路返回。”
  伊奢看着她,眸中有些外露的关怀:“你这样走不出去的。”
  蓁宁瞬间脑中灵光乍现,刹那直觉脱口而出问了一句:“是你?”
  伊奢迟疑了一秒,终于点了点头。
  蓁宁心头一下惊跳,猛地站了起来:“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伊奢神色很镇定:“也许他知道,也许他不知道。”
  蓁宁手上依然捏着枪,她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我如何确信你?”
  伊奢有条不紊地答:“我收到的消息,你在来墨国之前,你母亲交代给你的第二个任务,就是关于我。”
  蓁宁从不曾忘记临行前母亲在父亲书房的那次交谈,在场的只有她,母亲,和蓝蓝。
  那么是他了。
  风家安插在墨国最深的一颗棋子,原来竟然是杜柏钦的侍卫总长,伊奢想必奉命经营了超过十年,才能有如此完美无缺不露破绽的履历,在墨国的军队担任如此高级别的职务。
  蓁宁浑然忘了身遭的环境,只顾着飞速地想了一遍事情的前因后果,她神色慢慢严肃起来:“伊奢,你这样很危险。”
  伊奢解□上的厚大衣递给她:“先关心你自己,你这样太任性,连我都吓了一跳,更何况殿下急得——”
  伊奢话转了个弯儿:“你二哥会怪我没有照顾好你。”
  蓁宁带了一丝祈求地道:“你不能带我走出去?”
  伊奢摇摇头:“所有的出入境口都已经被军方封锁,我带了一支五十人小分队追踪你,墨国军队里最优秀的特种兵部队,你没有任何理由逃得出去。”
  蓁宁只感觉到所有的希望已经一点点地消失。
  伊奢问:“蓁宁,你一定要走?”
  蓁宁苦笑一声:“你天天跟在他身边,你还不知道,我什么要走?”
  伊奢想了想,欲言又止的表情,话最后还是说了出口:“殿下也有苦处。”
  蓁宁大奇:“伊奢,你变节?”
  伊奢眼神很坚定:“老爷于我有恩,我是风家的子弟,小时候我见过你,白白胖胖的女娃,谁抱都眉开眼笑的。”
  蓁宁之前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杜柏钦的这位贴身侍卫,有着这样熟悉的——充满意志力的眼神。
  那是她在风家的年轻一代优秀年轻人中,见过的无数次的眼神。
  蓁宁听到伊奢身后的丛林中,已经隐约有脚步声,偶尔传来几声军犬的吠叫。
  伊奢回头看了一眼:“蓁宁,你得回去了,回去后将你收集到的资料找个时机给我,你不要再管风家在墨国的事务——这是你大哥的吩咐——然后同殿下好好相处。”
  蓁宁敏锐地道:“这也是我大哥吩咐?”
  伊奢诚恳地答:“不是,是我。”
  蓁宁恼恨地说:“永不再可能,也许我该拔枪把你击倒,然后继续逃走。”
  伊奢劝道:“蓁宁,我虚长你几岁,跟你兄长算是同辈,听我好好说句话,我在柏钦殿□边超过五年,什么是真心,我看得懂。”
  伊奢转身走开了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寥寥数语在风中传送过来:“殿下昨日下午同谢梓商谈,他的幕僚成员已经开始着手商议解除将小姐的婚约。”
  蓁宁心头微微一跳,油然的一股喜悦之情生出,但随后就被轻微的焦虑覆盖了:“你如何得知?你在他办公室安装窃听装置?”
  伊奢压低声音答:“这个不会,部长办公室有严格的安保措施,每周都有反侦部门的安全人员仔细检查。”
  蓁宁满腹疑问。
  伊奢却对她做了一个制止的眼神:“他们来了。”
  

☆、41

  一辆深绿色巨大军用轿车正弯弯曲曲的盘山山道上绕圈。
  伊奢开车,蓁宁坐在副驾驶;后座还跟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此刻他们刚刚经历又一番雪地里长途跋涉,回到公路旁;从另外一条山路;转道绕回泛鹿庄园。
  在经过一个山道弯口时,伊奢远远地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
  蓁宁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伊奢目光眺望着黑漆漆的山脉中的遥远一点,低声说了一句:“殿下的车。”
  蓁宁顺着他的目光仔细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山脉对岸的泛鹿庄园的后山道,连成一线的数个微微亮点;应该是一整排车灯,正以飞快的速度冲下山去,一眨眼,消失不见了。
  蓁宁声音有点发抖:“怎么了?”
  伊奢安抚道:“也许临时有急事。”
  一路颠簸了近两个小时,回到泛鹿时,天边已经露出薄薄的晨曦,整幢庄园一片寂静,伊奢将她送进了大厅便止步,值夜的佣人上前来服侍,蓁宁原本回来迎接她的会是一场狂风骤雨,却没想到一切有条不紊安静如昔,连佣人的脸色都宁静的,仿佛她只是到后山的雾中散了一场步。
  蓁宁累得双腿都几乎都软倒,顾不得他想,潦草梳洗一番便扑床睡了过去。
  一觉睡得太沉,蓁宁睁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房间,绸缎的被褥柔软舒适,窗台上的一个水晶花瓶,插着一大束洁白的百合。
  这么寒冷的天,还有盛开的鲜花。
  蓁宁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次日的下午。
  一个护士坐在她的身边,脸上露出职业的温柔微笑:“束小姐。”
  护士小姐给给她的伤口换了药,蓁宁由于在雪地里走得太久,鞋子里渗进雪水,有些许轻微的冻伤。
  蓁宁动了动双腿,肌肉酸痛无比,疼得她龇牙咧嘴差点没叫出声来。
  到了晚上,有女侍将晚餐送上来。
  蓁宁吃过晚饭之后,下床溜达,发现整座大屋都静悄悄的。
  除了佣人轻轻走动的脚步声,不见一个人。
  蓁宁走下楼梯,客厅里立刻站起两个男人,神色恭敬却带了一丝紧张:“束小姐?”
  看来禁锢她的警备一夜之间提高到了最高等级,蓁宁摸摸鼻子,走回了房间。
  模模糊糊又睡了一天,第二天,仍然不见一人。
  第三天仍然如此。
  自她醒来之后,泛鹿庄园仿佛失去了生气似的,泛鹿庄园的大主子消失无踪,蓁宁连司三都没有见过。
  傍晚在花园餐厅,蓁宁忍不住问了一句:“杜柏钦在哪里?”
  佣人正低头将一盅浓汤端上,白色骨瓷烫一圈淡淡金边里冒着热气,闻言摇摇头:“抱歉,束小姐,我不知道。”
  蓁宁噢了一声,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默默地铺餐巾。
  蓁宁当天在夜里就接到了司三的电话,一贯的温和语气:“束小姐,殿下在医院。”
  蓁宁正在楼上书房工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个惊跳,手中的铅笔在再生纸上划出一道深深灰色痕迹:“他病了?”
  司三如实答:“那晚气温太低天气太冻,他身体一时受不住。”
  蓁宁的手指将电话捏得紧紧的:“现在怎么样?”
  这一次司三却斟酌了一下才答:“现在没事了。”
  蓁宁追问:“那可以出院了是吗?”
  司三说:“还要继续观察几天。”
  蓁宁叫了一声:“那就是还没有好,他到底怎么了?”
  司三礼貌性地低咳了一声,叫了一声:“束小姐。”
  蓁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语气急促得不像样,她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住了自己微微发颤的嗓音:“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
  
  陆军总医院。
  从行政楼的办公室到住院部的这一段路,何美南走得非常的熟悉,以往他一个礼拜大约会定期巡查两到三次,一路上查看各个科室的接诊情况,然后在三楼的电梯停下来右转去手术室,而这一个礼拜,通往顶楼的戒备森严的病房,却成了他固定要走的路线,走廊沿路不断有查房的医生和护士站定,同他打招呼:“何院长。”
  三十一岁的何院长相貌俊美,一件合身的白袍下露出烫得笔挺的军装领子,整洁干净的棕色系带皮鞋,如玉般冷淡的一张脸庞,是整个陆军总院移动着的一个闪闪发光的聚焦点。
  年轻的小护士们在他身后然后脸色发红一脸兴奋地窃窃私语。
  何美南步出顶楼的电梯,寂静的楼梯空无一人,走廊间是熟悉的淡淡消毒水的味道,迎面走来的是正要去查房的呼吸科主任,何美南对着他点了点头,将他手上的病历接了过来翻看。
  呼吸内科主任那泓是年纪五旬的男子,戴一副细框眼睛,有些地中海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白袍下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颇有几分儒雅风度,此刻他跟在何美南身后:“白细胞数降下来了,肺部感染略有好转。”
  何美南在医院是出了名的冷面郎君,他面无表情地说:“国防部要求他周四回去工作,你看着办。”
  医院里老一辈的都是看着何美南长大的,对他也一直包容爱护,那主任和和气气地笑着:“小何,你也是搞医学的,医学是讲究科学的,你说有没有可能?”
  何美南翻着病历皱皱眉头:“PaO245mmHg?”
  那泓说:“今早查房的结果,已经安排下午再做一个MRI,再检查一下充血情况。”
  说话间已经到了病房的门前,那泓推开门,里边是一个豪华宽大的客厅,一个美艳的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走进,站了起来。
  何美南顿觉头痛无比。
  将茉雅礼貌地笑了笑:“何院长,那主任。”
  何美南点点头说:“将小姐,午安。”
  将茉雅征询他的意见:“我刚刚才到,听护士说他今早醒了,我今天可以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何美南指了指那泓:“问那主任,我不是主治。”
  何美南随即推开门一抬脚走进了里面的房间。
  那泓跟在他后面,吓得头发都白了几根,他谨慎地答:“将小姐,待我们检查一下他的情况,请稍等。”
  那泓随即跟着推门进去,何美南正在换消毒衣,玻璃窗户里边是一个宽敞的病房,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的窗帘被拉上了,灯光温柔地照亮了房间。
  护士正立在床前检查点滴,何美南走到房间里查看着仪器的数据。
  那泓低声说:“血氧指数还是不太好。”
  何美南看了一眼病床:“他今早还和几个爪牙了一个小时的开会,开完就直接晕了过去,没再来一次呼衰都不错了,能好到哪里去?”
  床上躺着的人闭着眼,脸色苍白如纸,微微蹙紧的眉头漆黑,衣服微微敞开,胸口连着一旁的几台仪器,口中插了一根白色的管子,随着胸膛低微的起伏,有白白的雾气。
  杜柏钦并没有睡着,呼吸浅速急促,偶尔有低低一阵咳嗽,引起胸痛,他会皱紧眉头,一声不吭地忍着。
  何美南站在他旁边说:“再来一次,直接经喉上呼吸机。”
  杜柏钦说不出话,睁开眼淡淡地瞄了他一眼。
  何美南被他那一眼气到了,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门外有位美娇娘等了许久,我实在于心不忍,等下开放给她探视?”
  杜柏钦转过头瞪了他一眼。
  仪器上的红红绿绿的线条突然起伏,病人开始急促地喘息起来。
  那泓急得大冷天的脑门直冒汗:“还胡闹!”
  何美南这下满意了,吩咐护士给他擦拭额上的虚汗:“给他静滴加特布他林0。2,让他睡一下。”
  何美南走出病房,杜家的佣人给他斟咖啡,何美南接过杯子:“将小姐,医院今天探视时间已经结束了。”
  将茉雅楚楚可怜的一张脸:“何院长,我想进去看看他。”
  何美南笑得很亲切:“他需要静养,明天我安排你进去。”
  将茉雅在玻璃窗外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了。
  杜柏钦在药物的作用之下睡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醒了过来。
  司三敲门进来:“束小姐知道了。”
  杜柏钦醒来后,一直守在外面的秘书室处长送进了几分紧急文件,他处理完公务有些头晕眼花,也没有力气做出别的反应,只点了点头。
  司三小心地请示道:“要不要安排她来看看您?”
  杜柏钦苍白着脸,沉默了好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何院长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昨晚一起连环车祸车祸造成几个严重复合创伤的病人半夜送到急诊外科,他被连夜从家里叫回医院,两个外科主任领着弟子全部上台,三台手术同时展开,血库里的血都被调光了,连安抚家属的护士人手都没有,一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在一楼的医院大厅吵吵嚷嚷,好不容易终于捱到今早,危重病人手术结束送进ICU,家属忙着哭哭啼啼进去办住院手续,吵闹声才终于慢慢消停了。
  何美南回办公室签了几分秘书加急的文件,抬腕看看表,已经近中午十二点,他已经两天晚上没睡过了。
  他走出办公室,看到秘书买的早餐还搁在桌上,一杯咖啡早没了热气。
  何院长端着咖啡和三明治,慢慢地走过住院部大楼。
  顶层的三间贵宾病房依然一贯的静谧,跟外面的生死轮回的接诊台相比,仿佛另外一个世界。
  但病痛和疾病是公平的,哪怕拥有一座财富矿山,生命也只能依赖于心率的一道不断跳跃的曲线。
  何美南熟门熟路地推开了病房的门。
  杜柏钦已经撤下了气管插管,护士刚刚帮他做完雾化吸入,他倚在床头,偶尔低低地咳嗽。
  何院长端着咖啡,翘着腿坐在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今天好点了?”
  杜柏钦看了他一眼:“没睡好?”
  何美南正欲大倒苦水,却先皱眉,按了按胃部。
  杜柏钦看了他一眼,微微提高了声音:“司三,咳咳”
  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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