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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画阑开处-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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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桐芝拿了一个响铃在逗小姑娘,头也不抬地说,“那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呢。”   
   陈墨朝天翻着白眼,“我们小贺呢?你说这话把我们小贺放哪个角落里去了?”   
   林桐芝呵呵地一笑,“哦,他啊,只要没有实现的事都不要抱太大希望不是么?”   
   陈墨也不好再说什么,家里电话嘟嘟地响,她接过电话,先是诧异,而后惊喜,只听她很谄媚地喊了一句,“老大,大嫂。”然后就叽叽咕咕地开始了聊天。林桐芝很自觉地抱着小姑娘到厨房里去逗了逗她爹,又到客厅里陪爷爷奶奶太奶奶玩了一阵。等到她在屋子里转了老大一圈回来,陈墨还捧着电话没有放手的迹象。一直到小姑娘饿得哼哼唧唧地抽起了鼻子,陈墨这才放了电话接过女儿,林桐芝帮她把电话放好,话筒被握得滚烫的。她不禁抱怨道,“什么人啊,这么能聊?”   
   陈墨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抱过女儿哺乳。一边笑道,“哦,是凌风和刘枫亚,凌风也是老院子的人,又是我的师兄,刘枫亚是他老婆,我师姐,帅哥美女的天作之合,他们现在在北京,也有二三年没见了。”她眼睛骨碌碌在林桐芝面上扫过,颇不含好意地作出猛然想起什么的模样,“对了,我都差点忘了,刘枫亚可是小贺喜欢了很多年的校花级人物哦。”
   
   林桐芝正在收拾屋子的手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常态,陈墨没有放过她任何一点异常,窃笑着继续架火,“我跟你说啊,有一年情人节,小贺买了99朵玫瑰,在刘枫亚宿舍门口摆出一颗老大的红心。这还是我们学校女生三舍的传奇呢。”林桐芝好象在听别人的故事,只是“哦”了一声,并没有其他任何表示,这不禁让陈墨颇觉得无趣。她还想再暴点猛料,却不料身子一动,小姑娘受了打扰,皱着脸又响亮地哭了起来。
   
   没想到那家伙还曾经这样深爱过,都是成年人,本来也应该是想得到的啊,那种爱情虽然现在想起来很傻,却又是那样的坦诚、毫不遮掩。她林桐芝的当年何尝不是这样炽热的飞蛾扑火一般的女子?林桐芝很想抿抿嘴笑笑以表示自己的不在乎或者是同病相怜,可是她没能做到度己及人,她发现她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胸口有一种闷闷的感觉,夏天要下雨又下不下来的样子,99朵玫瑰,他送人99朵玫瑰,她心里头想着,情人节的99朵玫瑰是什么样的价格?可为什么送给我最多的却是一句“这么香?今天熬了什么汤?”在反复纠结了这个问题十分钟之后,淡定如林桐芝终于有了丝烟火气,“妈的,难道我在他心里就是一个熬汤的?”
   
   贺某人如果知道陈墨把某个在他们学校流传已久的一个被他视为傻B的传说故事移花接木到他身上的话,不知会不会和陈墨拼命。不过,他倒是很快就发现(不如说是感到)了异常。   
   这天他打电话给林桐芝的时候,他发现那个永远都不会主动挂电话只会温柔含笑听他唠叨的女孩子不见了,还只略略说了几句,她就在那头说,“哦,排骨要烧糊了。”他闻弦歌而知雅意,礼貌地挂了电话。
   
   又过了两天,他再打电话过去,她开口就说,“哦,不好意思,朋友在楼下,我们约好了去逛街的,有时间再打给你。”也不等他说话,啪地挂了电话。他握了已经断线的电话,不觉又好气好笑,天生就不是妖精的人,要装也装得理不直气不壮。不过她肯跟他赌气闹别扭,倒是令他颇有些意外之喜,谁说 男人不是贱骨头?
   
   这一趟他在家里呆着比之以前,却觉得舒服多了。不是家里新装修或是怎么了令他感官上舒服,而是他为人处世的成熟稳健使得家里上下人等对他的态度大是改观,林桐芝平时常挂在嘴上碎碎念的那几句诸如“吃亏只证明你有的比别人多,不然怎么吃得起?”又或者“说钱不是问题的往往钱才是最大的问题。”这一类如菜根潭一般充满俗世智慧的警句一直在他耳边作响,他发现自己没有从前的嫉世忿俗了,在家的时候,他彩衣娱亲,陪了父母说笑还来不及,至于其他人对他笑的是真是假,他一律赔上笑脸一个。别人的话是由衷之言还是另有玄机,他也心平气和地不再讽刺揭穿。   
   过完年,爷爷闲话中问他要不要留在家里,把公司交给别人去做。老太爷发话自然是准备赦免他的流放生涯的缘故。他却恍若无闻,不卑不亢地陪了笑道,“公司刚起步,哪里走得开?爷爷如果想我了,打个电话我也就回来了。”
   
   爷爷凝视他半晌,似乎想在他脸上找出以退为进或是发泄怨气之类的痕迹,他却丝毫不惧地与他对视,说实话他以前不是没有怨气的,总觉得小公司的业务近似于发配,而他总有一天是要回去的。而且那时候他也不能理解文涛,放着家里已经帮他做好的事业基础硬要跑到那个小地方吃苦。一直到这一趟回家,住不了几天他他就开始觉得空气太干燥,水也不甜,家里房子太大了空荡荡的没有人气,被长辈们管头管尾约束得一声不吭的兄弟们的日子过得也不是那么快活——而自己有手有脚,真的不需要象其他的兄弟那样依赖祖辈余荫。他开始怀念自己的小公司——虽然只有麻雀大小,但是是由他的汗水浇灌而成,那是属于他自己的事业,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他怀念那套小小的简陋但不乏温暖的房子,以及房子的出租人……
   
   这年阴历年过得晚,初八就是情人节,在家里熬油一样熬到初七,他几乎是以一种胜利大逃亡的心态坐上南下的火车的,他还急急地想着要在情人节之前赶到小城,和林桐芝一起度过他们的第一个情人节。情人之间,可不正是小别胜新婚?
   
   可是小林同志却是十分的不解风情,情人节晚上,刚刚下火车休息了四个小时的贺延平兴冲冲的打电话叫她出来。她无可不无可的应了,硬是比约定晚了十几分钟才到。不过毕竟经过这些天的小别,看到他的时候她起初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贺延平征询她的意见晚上怎么过的时候,她眼睛飞快地从他手上瞟过,见他两手空空,衣服下也不象藏得住花束的样子,脸就耷拉了下来,心不在焉地说,“吃牛排吧。”
   
   情人节的西餐是什么价格,林桐芝狠下心来不去看菜单上的标价,顺手就指了一客看上去最豪华昂贵的套餐。“干吗要帮你省钱?”她恨恨地想,“我吃得再多也抵不上那99朵玫瑰啊!”   
   这样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不管是纽西兰肉眼扒还是1986年的红酒,不管是吃还是喝,反正进她口的每一口食物都感觉象是在啃玫瑰,而且还是新鲜带刺的那一种。贺延平看着她生动了许多的面孔,不觉莞尔,他变戏法一样平空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递给她。
   
   女人对礼物的热爱促使林桐芝打开了包装,盒子上面一个因为风行的A货而使国人无比熟悉的商标令林桐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的小家子本质顿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她急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一颗小小的红宝石鸡心坠,红宝石颜色深遂如海,大方而精致,配什么衣服什么场合都能用。
   
   贺延平还在讲矜持,明明看她喜欢得要命,口里还要故做绅士状,“来得急,没时间挑礼物,喜欢就好。”其实年前他陪他妈逛街,在某贵得要死的名店看到这条项链时,他顿时眼前一亮,直觉便是最适合她的,可是老妈在身边;他也就只能装出毫不在意的模样陪着他妈逛完了这一条街,直到他老妈到旁边那条街去试衣服时,他才一溜烟跑出来折回这家店买了它。
   
   林桐芝先是喜滋滋地说了声“谢谢”,把项链放在脖子上比了又比,本来已经趋于无事,不想贺延平喝了一口牛尾汤,皱了眉评价,“没有你熬的汤好喝呢。”
   
   本来挺拍马屁的一句话,但因为说的时间不对,效果也立时两样。林桐芝心里想着,终究我在他心里也只是个熬汤的。她忍了又忍,可不知怎的,平日在单位里最最能吃苦忍气的一个人此时心里就象烧开了水的水壶,蒸气顶得水壶盖嘭嘭地响。
   
   等到贺延平以商量正事的口气跟她说;“你那个门面过完年就到期了吧?不如租给我算了?”这样一句话的时候;她终于恶狠狠地迸出一句话,“我不是熬汤的!”
   
第 46 章

      出完节后,林桐芝去上班,本来嘛,上班第一天,她的心情很好,文涛打了电话来自告奋勇做厨子,请他们两个去他家吃饭。文涛做菜那么好吃,不吃岂不是白不吃?结果一进办公室就听到了一个令她不甚开心的消息。因为她们会计师事务所原来是挂在审计局下面的,按照上面的政策,这时候要准备脱钩改制了。
   所里热闹得象一个集市,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讨论脱钩后他们所将进行什么样的设置,林桐芝怏怏地听了一阵,她并不是旧制度的盲目拥护者。在以前有似大锅饭的制度下,牺牲的可不正是她这种小年轻的利益?外面独立的会计师她也去参观过,如果在那里,以她的头衔她的努力,可增加的收入不是一个小数字。只是她已经习惯了自己所里这种大家庭似的和洽气氛,不喜欢那样功利尖锐被数字占满身心的一个世界。
   晚上吃饭的时候,文涛做了她最爱的一味童子骨头汤,骨头里面炖得酥透,只有外形还保持了骨头的样子,轻轻一吸,整只骨头连同骨髓都能吸到嘴里去。
   这样美味的饭菜,林桐芝仍旧吃得愁眉苦脸的,只有在抱着小姑娘时,她才露出一点高兴的神色。可小姑娘此时已经会认人了,一闻到她身上气味不对,扁了嘴就呜呜地欲哭,林桐芝恨恨地伸手在她粉嘟嘟的脸上又拧了一把,这才把她让给陈墨。陈墨有了女儿后婆妈得一如七十岁的老太太,扁了嘴唠叨,“会有报应的!”林桐芝只“哈”“哈”两声,“再有报应也不会大过阁下此刻尊容。”   两个女人拌嘴, 男人们也有象楚留香一样摸了鼻子苦笑,没人会蠢到试图劝架,贺延平欣赏了林桐芝的英姿,越看越觉对味,此时一见陈墨居然被林桐芝堵得哑口无言,很是自豪地摇头感叹,“瞧见没,我们家这丫头泼辣着呢。”
   文涛适时吟起了莎士比亚,“爱,盲目的愚者,你在我眼睛做了什么手脚,以致我视而不见?”被贺延平一肘击向他胸口,“别欺负我不读书啊。”
   文涛笑了躲开,“你家那个有心事,不然也不会这样伶牙利爪。”
   贺延平静静地笑,“她呀,心事全挂在脸头上呢,也就是个傻丫头。”
   从陈墨家出来,贺延平邀请林桐芝去他家坐坐,林桐芝看看表,沉吟道,“已经七点半啦,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贺延平见说她不动,马上变换了一种口气,“房东啊,你家房子厕所下水道堵了,你总要负责的不?”
   林桐芝无奈,也只有翻了白眼跟他回家。这房子她也有大半个月没来了,贺延平回来后自己草草搞了一下卫生,自觉比他们大学寝室已经干净到哪里去了,可落在勤劳专业的林桐芝同学眼里,就觉得整间房子处处惨不忍睹,完全不能想象是适合人类居住的环境。
   她二话不说,找了块抹布就准备搞卫生,贺延平忙挡住她,“都说了下水道堵了,你还搞什么卫生?明儿叫人来通了下水道再搞吧。”
   他一天回到家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沙发倒是被他蹭得挺干净的。林桐芝在屋内环视一周,无处可以落脚,自然而然就坐在了沙发上。贺延平也大咧咧地往沙发上靠了下来,唬得林桐芝忙往旁边让让,而贺延平似乎总觉得沙发上多了一个人不够宽敞,扭扭身子又往她这边挤了挤,她忙又往旁边让让……不到三个回合,她就没法再保持平衡,身子一歪向地面栽了下去。幸好贺延平身手够快,一把捞住了她的手臂,这才不至于让她漂亮的红大衣蒙尘。
   她恨恨地白了贺延平一眼,他还嘻皮笑脸地抓了她的手在以恩人自居呢。被他抓住的那只手臂一动也不敢动,感觉渐渐麻痹,好象不存在了一般,林桐芝羞得无地自容,看他一眼明知胡不问的坏笑更不敢提示他,也只有自欺欺人地想,“算了,反正已经没知觉了,就当被狗叼去了罢。”   贺延平嘿嘿一笑,依旧很无耻地装作忘了放开林桐芝的手,只是问她,“你这一向心情都不大好,到底有什么事啊?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帮你分担一点?”
   林桐芝闷闷地开口,“所里要脱钩了,大家说要搞股份制会计师事务所呢。”   他收拾起了一脸的坏笑,思考了说,“搞股份制很合理啊,是不是股份最多的那个就是主任?你想做的话就尽管去争取吧,别担心钱,我这里还有一点。”
   林桐芝摇头,却没查觉某人只有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了,“主任一年拉案子搞关系天天三陪,你看我也不象是做做主任的料子啊。只是改了股份制之后,所里就不会有以前那么好的气氛啦。”她撅了嘴抱怨,小女儿情态尽显,某人在旁边心动神旌,另一只诡异的手加快了向她另一侧肩膀抢摊登陆的速度,一边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喏,情人节我送了你礼物对吧?你一直没有回礼,节都出完了,你到底打算送我什么啊?”
   她马上意识到了自己肩膀上不属于自己的一只手,背上寒毛倒竖,一张脸顿时火辣辣的红起来了,如果不开口呢,只会是间接鼓励某人再接再厉。于是她装作无意地转身实则用力甩开他的手,“你要什么啊?”
   贺延平眼疾手快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象是探险家进入了一个未知的全新世界,她的手小小的,皮肤细嫩光滑,食指中指上略有些茧痕,所以他的回答极是心猿意马心不在焉,“随便啦,只要你送的,就是一朵花一片叶子也好啊。”
   这话却提醒了林桐芝,她再次哼了一声,用力拍开他的手,从鼻子里发了声音,“我送你99朵玫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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