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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画阑开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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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个大信封递到林桐芝面前,“喏,你的。”
  林桐芝疑惑地接过信封,那么厚的一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寝室里其他人都凑过来等着她拆开好共赏之,她的好奇不比任何人少,急切地朝信封上看去,却只觉头上“哄”的一声,两耳一片嗡嗡的声音,直不知身在何处。

  第 19 章

  她的脸色变化得那样明显,以致于寝室里其他的姐妹都意识到了这封信的不同寻常处,交换了眼色从她身边退开。她看着信封上一手刚劲飘逸的字,心里阵阵的发慌,就象是拿到了一只烫手山芋,但是这个玩意那么大,那么重,叫人无法忽视也无法丢开。终于,她把这个信封用力地扔到自己床上,再三脚两脚翻身爬了上去,放下了床幔。
  她这一切做得很快,全是本能反应。一直到躲回自己的小天地中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害怕。她没有去想象这封信的内容,也没有急着开拆一看究竟,她只是细细地抚摸着信封上的每一个字,象是沙漠中迷路的旅人终于发现了一掬清泉。良久良久,直到她发现有泪水从眼中掉落在信封上,一个字洇晕散开,她这才擦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沿着胶水封口,拆开了信。
  她没有猜过信中的内容,但是这么厚,也不可能是信件吧。可是她还是猜错了,那就是一封信,一封写了四十三页纸的长信。那封长信里充满了对中学时代的回顾,经历过的事情,认识过的朋友(包括林桐芝),以及他对人生、朋友、爱情、理想的理解等等等等,说它是一封信更不如说是他跨越整个中学时代内心的一段长长独白,里面没有风花雪月你侬我侬,对林桐芝所说的话也只有寥寥数字,而且这几个字依旧如它的主人一般地嚣张跋扈:
  我把我的记忆存放在你这里,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会遗忘,还可以在你这里找到。
  林桐芝拿着这封信就象是捧着少年的一颗赤诚的跳动的心脏,她从喉咙里发出了两声“阁阁”的声音,然后她象一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哭了,然后又大笑起来。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植物老师告诉大家判断树的年龄就要把树干剖开,看横切面有多少圈花纹,那种花纹叫做年轮。而且从年轮上可以看出年成,如果风调雨顺,那一年的年轮就比较窄而且颜色较浅,反之,年轮就比较宽而且颜色较深。
  当时陈墨坐在林桐芝旁边以一种戚戚然的口气叹息,“难怪他们说好日子叫快活,坏日子叫煎熬。”
  林桐芝现在的日子,过得就很快活。
  军训终结的那个礼拜五下午,寝室里几个闲极无聊的家伙商量晚上去哪里打发时间,看电影以及溜冰的提议相继都被众人否决了。然后,有人提出去大学生俱乐部里见识见识舞会,大家沉吟良久,却也没有人表态。
  林桐芝只是微笑,她大早就换好了衣服鞋子准备等人走了之后再去看她的信,反正现在就是把她扯到天宫去,她也还是觉得守在寝室里看着那封信更能让她安心。所以此时就颇有点旁观者清的意思,大家虽然都在沉吟,却都有点振振欲试的兴奋,只是没人好意思第一个开口罢了。
  还是最心直口快的马云试探了提出一个不太强烈的异议,“我们现在这模样,一个个都象从非洲来的,去了会不会……啊?”
  这一句话倒是引起了许多人的共鸣,陆新夏笑了道,“这倒没有什么关系吧,乌漆麻黑的谁还看你白不白啊,再说了,我这里有姐姐给的一个化妆盒,只是不会用……”
  刚进大学的女孩子,确实没有几个会化妆的,林桐芝见在座人人面露兴奋之色,立马想到黄蓉慧对她的教育,反正她自己也不会去,乐得来凑凑热闹。于是她毛遂自荐,“我听人教过,要不,我来试试?”
  只是话一出口,也由不得她了,陆新夏眉花眼笑地拿出个化妆盒来,大家都围拢了来,这个化妆盒自然不是什么高档货,但是在这群没有任何见识的菜鸟面前也足够唬住她们了。大家七手八脚按了林桐芝坐下,又把寝室里最大最亮的一面镜子端放在她面前,“来来,你是美女,你先来。”
  林桐芝心里打了一个突,试探地拿起眉笔凑近镜子,明明是从来没有碰过的生疏的工具,可是当她看到镜子里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时,似乎美神在冥冥之中对她进行了指引,眉笔灵巧地在眉尖上掠过,补好了她略嫌淡了一点的眉尖部分,然后顺着眉型画下去,在眉梢稍稍地用了点劲,向上一提,便成就了一弯柳叶新眉。
  这是她第一次化妆,眼线描得过黑,嘴唇又涂得太艳,怎么看怎么风尘,但是镜中精致无瑕的面孔和室友们不竭于耳的“啧啧”赞扬声都证明了她确确实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她放下唇彩刷的时候,陆新夏已经急不可待地拉着她坐了下来,“我来,我来,你来帮我化化好了。”
  林桐芝无奈,搬了一张凳子在她对面坐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端详了一会儿,终于开始动手。本色的底粉,玫瑰红的胭脂,亮泽的粉红唇彩,一个温柔妩媚的女子在她手中慢慢成型。比她给自己化的那个妆漂亮多了。大家屏着呼吸看着她在施展魔法,那样敬佩羡慕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顿时成了上帝。
  她一个一个地给室友们化完了妆,然后一寝室的女人都拿了镜子左顾右盼问魔镜,魔镜,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果然这世上就没有不自恋的女人。她这才站起来,抽了一张纸巾擦掉嘴上的唇彩,可她还是觉得脸上油腻腻的不舒服,不倒水洗掉这一脸的红红绿绿自己心里先就过不去,于是她准备拿脸盆到水房去倒水。还没伸手开门呢,就听到走廊里一片嘈杂,隔壁寝室的门被敲得“梆梆”的响,还伴随着男生的声音,“检查卫生,开门!”

  第 20 章

  寝室里顿时乱做一堆,大家三下五除二整理好桌面,有人忙忙地换下身上的睡衣,有人捞起刚收下来的内衣内裤往衣箱里塞。林桐芝顺手整理好墙上的毛巾和墙角的桶子盆子,然后,就有人来敲她们的寝室门了,“检查卫生,开门!”
  林桐芝又回头看了看,一直到大家都向她示意准备好了,这才打开门,螺蛳道场似的房间里顿时拥进一堆人来。
  当先进来的就是一尊黑炭似的家伙,林桐芝在军训中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一见黑大个下意识就“啪”地并拢脚跟,抬头挺胸收腹地站好。结果半天也没听人喊“稍息”,她定神看过去,这才发现黑大个穿的是一件胸口印了本校校名的T恤,原来不是教官而是学校或者系里的小官僚们,这些人自有本寝室那几个同是当官的家伙去应付,她放下心来,只管叮叮砰砰拿了自己的脸盆、洗面奶和毛巾出门,也懒得抬头看那群家伙一眼。
  那位黑炭同学的五官估计林桐芝就是戴了眼镜也不见得能分辨清楚,但是擦身而过的霎间,林桐芝分明看到该同学对她射过来的颇不以为然审视的目光。
  她走出寝室后拍了拍自己的面颊,想不出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黑炭同学。不过,就算得罪了也不关她的事,总不可能叫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她朝天翻了个白眼,趿着拖鞋踢踢踏踏走进水房。
  她在水房里有意拖延了一点时间,正好大班的一个女生也在水房洗头发,她又厚着脸皮过去借了人家的洗发水洗完头发,估摸着这群视察的人走了,这才慢慢腾返回寝室。
  整个寝室里的人都在,林桐芝不由奇怪,问道,“你们不是说去跳舞?还不走?”
  没人理她,寝室里有一股诡异的味道。
  她在马云的小蛮腰上狠拧了一把,再问,“到底怎么了?”
  马云雪雪呼痛,连骂了两句“南蛮!”这才开口回答她的问题,犹带一脸花痴余味,“林桐芝,你觉不觉得刚才进来的那人好帅哦?”
  林桐芝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那惊鸿一眼里确实也没见着什么帅哥,摇头老老实实地坦白,“哪有帅哥?我没见着啊。”
  马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就是最先进门那个高高的黑黑的帅哥罗。”
  林桐芝不敢苟同连连摇头,“那个黑炭?那家伙只差没在额头上贴一弯月牙就可以冒充包青天了,还帅?帅在哪里?鼻子嘴巴长在哪里都看不清好伐?”
  但是,她这句调皮话并没有引起预料之中的会意大笑,她又仔细看看各人表情,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无庸置疑的话“那是一个帅哥”,难道自己又后知后觉了或者自己的审美观异于常人?可是顾维平又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万人迷没错啊。
  礼拜二全天只有两节课,林桐芝一早和王玥说好上完课陪她去配眼镜的,去上课的时候,林桐芝一进教室就发现了那砣黑炭霸占了第二排正中的位置,极之醒目,虽然这个时候全班同学都象是亚非混血儿,但还是没有人会纯血到那种程度,林桐芝一向是往教室角落里坐的,此时也不例外。她走过那位老兄的身边往后座走的时候,不由想起寝室诸女的花痴形状,好奇心起,坐下后又偷偷往他面上张望,一时里又想到若是顾维平在此,所受的待遇也应当大致如是,想到顾维平,她不由地心里一甜,不觉对这位男士又有了几分亲切的意味。不想这男生不但长得象包黑子,敏感处也象,一抬眼神目如电,直向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林桐芝反应极快,口里在若无其事地招呼王玥到她身边坐下,只是心里却是一惊,没想到这家伙却果真是这般剑目星眉的一幅好皮囊,幸好偷偷欣赏美色的绝非她林某人一个,很快,她身后一个来不及改变视线女生就被他的目光抓了现行,羞答答地垂下头去。
  林桐芝腹内益发好笑起来,不知怎的,进了大学后,尤其是收到顾维平的那封信之后,她性格里拘谨保守的部分渐渐褪去,相对应的,她童年时的淘气活泼好象又回到她身上来了,所以,她做坏事的胆气也大了许多。
  这堂课她听得十分无聊,这堂课全称马克思主义哲学,简称马哲,还真难得有不在这堂课上聊天、走神或是打瞌睡的学生,于是,象很多第四种选择的同学一样,她也在课桌上铺开了信纸。
  给顾维平的第一封信该怎么写呢?林桐芝有些发愁,想起自己那干瘪瘪的文学素养和蚯蚓爬一样的字迹,又想到那家伙的文采风流,她又是自残形秽又是为他骄傲,先是想到他的这一点好处,然后就不可控制地想起那家伙的其他种种好来,又想起那家伙自信张扬的表情,斜斜飞起的眼角,种种的种种,宛如眼前,一时里心田脑海,俱被占满,眉梢眼角,尽皆笑意,浑然不觉小王玥在用力地扯她的袖子呼唤,“魂兮归来”。

  第 21 章

  她是被王玥狠掐了一把才回过神来的,乍一回神,就发现头发花白的老师已经停止了讲课,一双晕晕然、浊浊然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然后,教室里的同学也停止了自己手头的事,扭过头来打量她,她做学生以来还从来没遇上过这场面,又窘又急,幸好王玥伸出手指偷偷在书上指了一排字给她看。她如获大赦般结结巴巴读完了这段话,老师并没有说什么,示意她坐下,开始继续讲课。估计大学生对马哲的这种鸡肋般的态度他已经看得太多,所以只是在教室里找了一个相对温驯的目标给大家一点温和的警告。果然,经过这一次提问,教室里嗡嗡的声音少了许多。
  这堂课毕,林桐芝正苦着脸接受身边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的嘲笑时,眼前光线一暗,抬头时却是那位黑炭般的老兄站在了她的面前,一脸的正义谴责,见她注意到自己,立马直接切入主题,“同学,你不想听课也尊重一下老师行不行?”
  大庭广众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林桐芝无缘无故被这个家伙毫不留情一句教训,心下又愧又气,一张俏脸“哗”一声一下就红到了耳根。王玥自己取笑林桐芝是一回事,见外人也来凑热闹,不觉冷笑,“装什么正经?不过是某些人运气好老师没抓到罢了,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狗拿……”话没说完,却被林桐芝颤声打断,“王玥,下课了,我们走吧。”
  她侧过脸一看,林桐芝双目盈盈,眼泪就快掉出来的样子,连忙改口,“对了,早上还答应了你陪你去配眼镜的,咱们快走吧,还要赶时间呢。”那个男生本来已经被王玥挑起了怒意,这时顺着她的目光往林桐芝面上一看,却见她神情里既是窘迫又有哀求,面上血色褪尽――连嘴唇都失了颜色,就象风雨中飘摇欲坠的一朵海棠。心中一软,终究没有再狠下心来辣手摧花。
  王玥余怒未消,一路上还不忘安慰林桐芝,“那婊子养的,班长有什么了不起的,下次叫他落在我手上。”林桐芝离开了那个环境,却也慢慢地恢复正常,反过来安抚这个烈性子的丫头,“算了,总是我有错在先的,下次上课我老老实实不让他抓就行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她们俩回寝室换衣服上街,也许因为两个人的小男友都在外地的缘故,林桐芝自然而然就觉得几分亲切,再加上一段时间接触下来,两个人性格互补,家里条件也差不多,故而在寝室的女孩子中间又走得近一点。
  却是冤家路窄,她们刚走出校门,遥遥的公共汽车站牌下就站着那块黑炭。
  王玥哼一声“碰你屋鬼了!”立住脚提议,“我们等下一趟车吧?”林桐芝摇头,“算了,学校就巴掌大,避得了一时还避得了一世不成?”王玥闻言也改变了主意,“也是,这路又不是他修的,凭什么我们要避着他走?”
  这个时候等车的人并不多,那个黑炭也看见了她们两个,尴尴尬尬地想过来打个招呼,只是两个女生一个是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地低头站着,一个眼光斜斜地打量周围环境,只自动屏蔽了他所在的区域,百分百的拒人千里之外,所以,他面上的神色就更加的尴尬了。
  暑假里林桐芝一天到晚的小说、电视看下来,眼镜的度数自然又不对了,她近视得本来就不厉害,戴眼镜也就是上课时看看黑板,所以一直到正式上课才察觉此事。她打电话告诉了爸爸,爸爸给她寄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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