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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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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自带笑的睡颜,我心中一痛,不由自主湿了眼眶。
  我咬咬牙,忍下上涌的湿气,一抬手,解下了他颈间的赤玉。
  离开怀蓉楼,我一阵发足狂奔,直跑到精疲力竭,方才倚住路边大树不停喘息,身子软绵绵地,仿佛所有的精力都已抽身而去。
  我默默地闭上双眼,凝神静气,怎奈止不住心乱如麻,到最后不得不狠狠捶打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我现在该做的,是在司马容清醒之前,取了兵书即刻回家。
  我一咬牙,压下所有澎湃的思绪,站起身来。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鬓角,几缕碎发飞扬而下,我伸手一抚,似有余温,刹那神思恍惚,怔了一怔。
  “为何要走?”背后传来一声长长地轻叹,似蕴含了数不尽的无奈。
  我浑身一震,回过头去。的
  就在眼前,皎月之下,那一袭清逸地仿若随时都会乘羽而去的翩翩身影,不是司马容,是谁?
  我呆呆地望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挤出几个字:“你。。。怎会。。。?”
  “没人告诉过你,容大公子千杯难醉的么?”他一阵苦笑:“你的药,实在该下得再重些。”
  我顿如鼻梁中拳,倒退一步:“你明知我下药。。。为何还要喝?”
  他一眨不眨地凝住我,幽幽叹道:“你曾几何时,待我这般温柔亲近过?我。。。连做梦都想。原先,我仍抱着一丝希望你是真的对我。。。罢了,方才就算你给我砒霜,我怕是也会忍不住吃下去的。”
  我一颤,说不出话,只得狠狠咬唇,直咬出血来。
  “我不懂,我这么一个大活人,还不比一块玉来的重要?你竟宁可只要一块玉,也不屑我这个人?”他又笑了,笑地凄凉:“我。。。难道就如此令人讨厌,连你。。。也情愿和他们一样。。。舍我而去么?”
  “不是。。。不要再说了!我。。。”我只觉已至极限,再也无法忍受,当下不作多想便掷出赤玉。那玉在地面滚了一圈,落在他脚边。我叫道:“我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他看也不看赤玉,径直向我走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目光灼灼:“你对我,可有几分真心?告诉我!”
  我又倒退一步,奋力挣脱,他却第一次失却温柔,用力将我拽至胸前:“告诉我,可是我全想错了?一直都只是我一个人在那里。。。自作多情?
  我呆呆地望着他那已了无笑意的面容,一双春风温泉似的眸子此刻清冷异常。
  胸口一紧,我别开眼,咬唇道:“我,只想要那块玉而已。”
  “竟连骗,都不屑骗我?”他无限失望,喃喃道:“儇儿,儇儿,你。。。当真不明白我的心么?”
  我木然地垂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我想听的,难道是这个?”他失笑地放开手,远远地望着我,深邃的目光像要透视到我的心底去:
  “倘若你真是在凭心说话,倘若你心中一点也没有我,为何还要落泪?”
  我抬手摸脸,触及一片冰凉。我,什么时候,哭了?
  我怔怔地,一个人,在夜风中,杵了许久。
  司马容不知何时已然离去,我却如长钉般,被钉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他的声音:
  “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我是在骗他,还是在骗我自己?
  他说我不明白他的心,是,我确实不明白。但在这世上,又有谁能明白谁的心?
  我僵硬地、机械地弯下腰,去拾那犹自泛着晶莹光泽、躺在地上的赤玉。
  刹那,脑后忽有风声欺近,我未及回头,便已觉颈后一痛,失去了知觉。



   28、软禁

  我静静地坐在廊下,听泉水叮咚,赏鸟语花香。
  这本是一个美丽的园子,冬可观雪,夏可避暑,清爽宜人,养心悦目。
  如今,却成为我的囚牢。
  我被困在这里,已有三日。
  犹记那夜被人敲晕,醒来之后,已置身一雅室之内。当时第一反应便是玉锁,可一瞧自己,衣裳从头到脚都已被换过,贴身的匕首、百宝袋皆不知所踪。哪还有玉锁的影子?
  我万分懊恼,只怪自己大意,竟在关键时刻,生出枝节来。
  “姑娘醒了。”一把银玲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我抬头,只见一红衣女子站在面前,风姿秀丽,眉眼如画。“我叫云夕。”她朝我一笑:“从今儿起便由我照顾姑娘饮食起居。姑娘如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
  我看着她,见她至多二十上下,然而一双妙目精灵剔透,眉目间透着同龄女子所没有的成熟气韵。“哦,云夕,那你可知我需要的是什么?”我淡淡道。
  云夕目光一闪,又笑道:“恕云夕愚昧,姑娘的心思云夕揣度不来。云夕只知,要好生服侍姑娘。”
  我沉下脸:“谁要你服侍?我沈园自有一大帮子人伺候着。”说罢翻身下床,斜睨她一眼,道:“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云夕摇头道:“姑娘的东西岂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碰的?姑娘问云夕讨也没用。”
  我颔首道:“很好。既然你一问三不知,那便叫你主子出来与我说话。”
  “就算姑娘不说,我家主人也不会放着姑娘不管,迟早都要来见姑娘的。”她的眼角似含轻愁,忽地叹出一口气,道:“姑娘何必急在一时。眼下,只管安心住着便可。”
  我冷冷道:“可我偏不想安心住下,我偏要离开此地,又当如何?”
  云夕露出一丝柔媚笑容:“姑娘这是何苦呢?云夕奉劝姑娘一句,您还是省点力气得好。”
  “什么意思?”
  云夕施施然步至窗前,推开半扇窗子,朝我回眸笑道:“除了我家主人,怕是无人能擅自离开这幢园子。”
  我往窗外望去,只见柳叶芳草之间,每隔十余丈便有一袭灰色身影贴墙屹立,目之所及,至少有三十余人把手在外。
  “这些铁卫,都是久经训练的一等一的好手”,云夕又转回来,瞟我一眼:“姑娘可有把握在一柱香之内将他们尽数撂倒?”
  “一柱香?”
  “不错,一柱香”,云夕颔首道:“超过一柱香,分散在院外方圆百里之内的护卫便会聚拢而至,届时想逃的话恐就更难了。”
  我心中一沉。这居所的主人困我于此,又避而不见,究竟意欲何为?莫非。。。?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我不禁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
  云夕走近一步,拉起我的手,美眸流转:“姑娘睡了好一会儿,想必也饿了,喜欢吃什么,云夕这就吩咐下人去做。。。”她话音未落,我已出手如云,瞬间扣住了她的咽喉。
  “带我出去!”我低喝道。
  “姑娘。。。”云夕的眸子刹那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笑起来:“姑娘要云夕怎么说才会明白呢?”
  “你就算杀了云夕,爷也不会让你走的。”
 
  若换成往日,遇此情景,我定会好吃好喝好睡,直到绑架我的人自动现身为止。
  但这一回,我却等不下去。
  三日来,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云夕的监视之下,吃饭洗澡睡觉,房门口都起码有两个丫鬟两个护卫守着,我只要一踏出房门,他们便跟在后头,与我保持十步左右的距离,再加上时不时出现在四周的灰衣铁卫,嘿,逃走?我连大门在哪儿都摸不着。
  另一方面,我失踪了这么些天,小兰怕早已急坏,司马容也该知道了,可为何,外头一点动静也无?
  我越想越烦燥,再也无心赏景,起身回屋。
  行至门口,听见里头有人脆声道:“小莲是替云姐不值!云姐论人品才貌,哪点比不上那女人!凭什么爷就对她另眼相看,当个宝贝似的供着?”
  “小莲!”云夕沉声道:“住口!不许胡说!”
  小莲委屈道:“云姐!我哪有说错?!好歹你也服侍了爷这些年!爷怎能如此寡情。。。”
  “闭嘴!”云夕厉声道:“平日宠你些,胆子就大了,竟敢编排爷的不是!你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爷是什么身份?!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嚼舌根子,先撕了你的嘴!”
  小莲抽抽泣泣,一时无语。
  我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等里头安静了,才踏进屋去。
  “姑娘回来了”,云夕见我,立马挂上一脸笑:“厨子新做了些糕点,姑娘要不要尝尝?”说罢推了小莲一下,皱眉道:“愣着做啥?还不去端来!”
  小莲咬咬下唇,有些不情愿地向外挪去,路过我身边时,冷不丁抛来一个怨愤的眼色,却被云夕凌厉的目光打断,立马颈背一缩,快步走了。
  “我有些累,想歇会儿。”我往塌上一蜷。云夕见状,识趣告退。
  不多一会儿,小莲便端着糕点进来。我端起茶盏,看她一眼,道:“你很喜欢你家爷么?”
  小莲闻言一惊,瞪大眼睛,面色通红。我浅浅一笑:“云夕也很喜欢爷,是么?”又轻叹道:“这样善解人意的美人,我若是男人,必喜欢得紧。”
  小莲双拳紧握,眸中射出利芒,咬牙切齿道:“你。。。你这个狐狸精!你魅惑爷。。。你。。。你不要脸!” 
  生平头一次让人骂狐狸精,我支着脑袋,忍不住失声笑道:“狐狸精。。。好好,就算我是狐狸精罢,你打算拿我怎样?”
  小莲愤愤地道:“你别仗着爷宠你一点就了不得,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罢了!云姐。。。云姐比你不知好多少倍,爷心里可亮着呢!”
  我挑眉道:“哦,是么?既然如此,那你急什么?气什么?又怕什么?”
  “我。。。我哪里急了?我。。。”小莲一张脸涨地通红,嘴唇咬地更红。
  我放下茶盏,悠悠道:“通常对付狐狸精有三种法子。你可知道是哪三种么?”
  小莲一怔,看着我神色惊疑不定。
  我微微一笑,道:“第一种,便是装淑扮良忍辱负重,企盼有朝一日主人回心转意;第二种,便是使尽百宝也要比狐狸精更风骚媚骨,拼力拴住主人的心;第三种,”我弹一下手指:“便是除掉她,让她,再也不能有机会魅惑君主。”
  小莲猛地抬头,目光闪烁地望着我,沉声道:“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笑道:“我是在告诉你,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
  不幸的是,也往往是最盲目,最容易受挑唆的。
  尤其像小莲这种,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讨主人欢心,想要受宠的女人。
  若换成云夕,就算有这个心,也决不会轻易为我所动。
  小莲果然很快便帮我搞来了那些灰色的粉末,塞在糕点里递给我。见她手掌颤抖,小脸泛白,我不禁好笑道:“你放心。我若真死了,那也是我自找的,阎罗殿下,定不会化作冤魂找你索命。”
  小莲恨恨地道:“你。。。你这个怪人!多少人想要爷眷顾一眼爷都不屑,偏你还。。。哼!爷怎麽会喜欢你这种不懂惜福不知好歹的女人!”
  “你今天骂得够多的了!”我敛笑道:“云夕就快来了,你还不走?”
  小莲像是很敬畏云夕的样子,闻言狠狠瞪我一眼,立即转身离去。
  晚膳时分,我依旧有事没事和云夕搭讪两句,待一撤席便借口困倦,叫她退了。
  我估摸着剂量,将那些粉末混在茶水中,咕咚一饮而下。
  不出半个时辰,药力开始发作,我只觉头晕眼花,腹痛如绞,过不多时,便胸闷地连喘气都有些困难。借着最后一丝清醒,我奋力将台子掀翻在地,随着杯碟咣当四起,我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昏迷了多久,恍惚间只道身边有许多人来来去去。蓦地,腹间又一阵疼痛袭至,我禁不住抱住双臂,蜷起身子,低声呻吟。
  难道我估错了剂量,吃太多了?还是这里的老鼠药药性特别强?否则,怎么意识越来越模糊,整个人仿若漂浮在空中,完全没了重力一般?好热,心跳得好快,肚子好痛好难受,我大口喘气,但空气怎变得如此稀薄?
  正难受地整个胃似在大闹天宫,忽然,不远处有一阵阵声浪传来。谁?谁在不停地呼唤我?我辨不清,究竟是谁呢,这样忧心如焚地、一声声唤着‘儇儿’?是司马容么?记忆中,只有他这么唤过我。
  有人将我扶了起来,一个低沉的语调急速命令道:“快!吐出来!”我一边吐,那人一边揽着我,拍我的背,待我吐完了,又让我靠在他怀里,一勺勺喂我吃一种味道古怪的汤药。我勉强喝了几口,便再也受不住那冲鼻的味道,拧过头去紧闭牙关。谁知,那人竟一把扳过我的脸,以口对口,覆上了我的唇。
  苦腥的汤汁从他的口中流出,灌进了我的嘴巴。我呛地不行,借着汤药带来的一丝力道,强行撑开一丝眼皮。顿时,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呈现在我面前,眸子的主人正眉头深锁,神色间似隐隐透着一股怒气。
  我再度无力地闭上双眼,昏沉睡去。
  不知又迷糊了多久,蓦然间听到有碗碟落地而碎的声音,接着有人喝道:
  “哼,哪来的庸医?!既然无碍,为何到现在还不醒?”
  云夕软语道:“爷。。。毒物不都已清理了么,姑娘定没事的。您放宽心,先去歇歇可好?这儿有妾身等人照顾着。”
  那人冷冷道:“交给你们照顾?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嗯?”
  云夕的声音渗入一丝怯意:“爷。。。您息怒。。。全怪妾身等大意。。。请爷责罚。。。”接着扑通声不断响起,似有许多人跪倒在地。
  那人默了会儿,缓缓道:“你们该怎么罚,就全看她了。她若是好了,我便饶你们不死;她若是醒不过来,”他忽然厉声道:“你们便全都得陪葬!” 



   29、苏醒

  喉咙干地发烧,我忍不住低声呻吟。
  那人一惊,继而喜道:“儇儿?你醒了么?快,拿水来!”说罢,他折回床边,将我的头轻轻托起,斜了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喝水。
  清凉的液体沿喉而下,甘美津润好似琼浆玉露,令人舒爽不少。
  缓缓地,我睁开眼,看见了他。
  还有那跪在一边,目光自始至终锁在他身上,一脸憔悴的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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