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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流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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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着拭去我眼角的泪花,温暖和熙的笑容照亮了整个囚牢。
  温清远将我送出刑部。门口,夏瑶站在那里。
  “儇儿。。。”她百感交集:“终于见到你了。”
  想着也许就此永别,我的心,一点点软下来,平日不轻易流露的感情在这一刻宣泄殆尽,抓住她的手,落泪:“不要告诉我,连你都不信他。”
  夏瑶怜惜地望着我,长叹一口气,反握我的双手:“儇儿,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她说她信我,便表示信我信的人。我心生感激,朝她浅笑,转身对温清远施以一礼。
  “今日之事,就此谢过。”
  
  回到沈园,我将所有的饰物取出,包了几包,交予小兰,道:“明儿容大公子就出来了,分下去,讨个彩。”
  小兰皱眉:“小姐也太大方了。这些可都是宫中赏赐,贵重得紧,您还是自个儿留着,别没的折煞了奴婢们。”
  “你们跟我的日子虽不长,但都是极好的”,我塞进她怀里,轻轻道:“拿着吧,还怕我将来没更好的么。”
  小兰一拍脑袋,转眼笑道:“哟!瞧我愣地!等小姐进了门,大少爷还不知怎么宠怎么疼,只怕到时候奇珍异宝聚成山也还嫌不够哩。”我作势要打,小丫头笑嘻嘻地闪到一边:“好小姐。。。好夫人。。。您就饶了奴婢,奴婢也是想沾沾您的光,添寿增福来着。”
  小琴掀帘而入,瞧着我们一愣:“唷,这是干嘛呀?”
  小兰乐呵呵道:“我在给未来少夫人见礼呢。”说罢煞有其事地朝我一揖到底。
  我没奈何地摊手:“瞧瞧,公然调笑本郡主,简直无法无天不是。你说,该不该罚她?”
  小琴眨眨眼:“郡主莫气,小琴替兰姐将功赎罪便是。”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递过来:“郡主要的,都在里头,全照吩咐做的,您看合不合意。”
  小兰拍拍小琴肩膀,赞许道:“不错不错,这般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日之内便能做妥,越来越会办事了。”
  小琴抿嘴一笑:“兰姐过奖,小琴怎敢居功,全乃银子的功劳是也。”
  我自包裹内取出一枚球状物体,在手心掂了掂,微微一笑。
  小兰好奇道:“小姐这干什么用?瞧着像烟火弹。”
  我不答,正好门外江风求见,便让小兰她们退了下去。
  江风回禀:“人犯在途中染病,听闻情况堪忧,目前由温大将军亲自照料。”
  染病?恐是相爷得了手。
  “那证物呢?”
  “温大将军回朝之际,已将证物严封于刑部‘仁义堂’中,留待御审。”
  江风看了我两眼,犹豫道:“郡主,您该不会是想。。。?”
  “我倒想”,口气淡淡地:“只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么本事。万一失手被擒,牵连到他,就麻烦了。”
  江风松口气:“郡主放心。大少爷吉人自有天相。”
  “见他无碍,总算安心不少。眼下除了等,也没别的法子。”我托着脑袋,一脸疲倦道:“护卫们都撤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儿事多,还得靠你奔波。”江风道声不敢,退了。
  我缓缓呼出一口气,静坐了会儿,自箱底翻出一套夜行衣,掠窗而出。
  风清月明,琅琅辰星,云如流水,夜光迷离。
  白天已看过地形,一路用心记着。牢房在北门,仁义堂靠近西北角,按距离由北门入最方便,但那头由屠海亲自把守,实不欲与此人打交道,于是只好选择稍远一些的西门。
  我缩在墙角阴影之下,静静等待。
  三更,倒夜香的人会推着粪车出入西门后房。
  这是我唯一的契机。
  可今夜怎么了,明明三更鼓声已过,倒夜香的却仍未出现。眼看时间一点点流逝,我渐渐心焦,勉强挨得一刻,小道尽头终于响起那呆板的木轮轴声。暗松口气,留神望去,只见一粗汉,颈围汗巾头戴毡帽,推着大车蹒跚而来。
  守卫上下打量,狐疑道:“年三,你可从来不迟到阿!”
  年三抹抹脸,嘿嘿地笑:“官爷,对不住!今儿个真凑巧了,前脚出门,媳妇就破了羊水,这深更半夜地,找产婆花了好些时候,耽搁了差事,还望大哥见谅。”
  另一守卫上前,哈哈笑道:“恭喜呀,年三,头一胎吧?没准儿是个带把儿的。快,赶紧干完活计,回去抱儿子吧。”
  年三忙不迭陪笑:“多谢官爷!官爷吉言,官爷吉言。”一边推车上前,却被一只手拦下。
  “官爷?”
  先前那个侍卫道:“虽说是老面孔了,可最近有要犯在此,上头压地很紧,该有的规矩省不了。”
  年三一愣,紧接着附和道:“官爷说得是。”转身至车头,主动掀开桶盖。
  立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令人作呕。那两个帮着检查的侍卫亦忍不住掩鼻遮口,嫌恶地转过头去。
  该刹,我飞速一蹿,攀住底盘,贴身车下。
  只听得里头有侍卫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熏死人了,还不快盖上。”
  年三‘哎’了一声,盖上盖子,骨碌碌地推动车轮进了门,走过一片石子路,七弯八拐地,转入一片后院。趁他与两个杂役搬桶之际,我悄悄溜出,提气纵身,翻上房檐,朝‘仁义堂’掠去。
  一路上并不太平。连着躲过两队巡逻兵,颈后已冒出一身冷汗。
  耐心静待队伍走远,我轻巧如雁,贴墙滑下。
  奇怪,‘仁义堂’门口竟不设岗哨,是自信无人敢来么?我蹙眉伫足,虽心疑不定,然夺取玉锁的念头占了上风,终斩断犹豫,闪身而入。
  屋内一片漆黑,借着透过窗纱的朦胧月色,勉强视物。我埋首一排证物架前,细细搜寻,却一无所获,再查一次,仍不见玉锁踪影。正焦急,不经意瞥见书架最底层压着一方不起眼的木盒,欲探手,身后忽地亮起一片烛光。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霍然转头,瞪大双眼,不置信地看向太师椅上那人,一颗心‘咚’一记沉到谷底。
  他竟一直坐在那里,看着我如无头苍蝇般东扑西撞,然后一脸冷笑:
  “你总算来了。”
  “你。。。”难怪如此轻易,原来一早就等着我了。
  我怒目相视:“不如索性连我一起杀了干净!”
  尹君睿缓缓站起,走到我面前,双眸黑如深渊:“我和他之间,只能留一个。”
  我低头不看他,他扳住我的下巴,迫我抬首:“我已给了机会让你选择,是你自己不珍惜。”
  机会?他何时给过我选择的余地?我哑然失笑。
  他的手游移至我的颈项,声音毫无温度:“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便由我替你作主。”
  我一怔,朝他望去。
  他的眉角,刚毅冷冽,他的眸子,利芒渐现,他的薄唇,酷厉地紧抿着,刹那,在我眼前的这人,犹如炼狱修罗。
  我忘了反抗,心头一片茫然,又似一片澄明。
  忽然觉得好累。
  结束吧,如果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如果,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
  眼眶有些湿润,却不是因为害怕。人难免一死,惟遗憾,终究功败垂成。
  本想,就此带着玉锁离开。他会无恙,流光得以存活,一切归于最初,按照原先的轨迹继续下去。
  彼此平安,别无他求。
  然为何总是如此?做了能做的一切,却仍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缓缓闭眼,静目待死,他却迟迟没有动手。
  半晌,耳旁传来他咬牙切齿地怒:
  “你情愿死。。。你竟情愿死。。。?!为什么?为什么!”他摇晃我的双肩,忿道:“他能给你什么是我给不了的?嗯?你懂不懂,明不明白,只有我,只有我,才能真正保护你,照顾你,给你一切!” 
  我死死咬唇,别过头去。
  他捧住我的脸,眼中有痛:“你为了他,日夜奔波,受足惊怕,算什么呢?!他就只能让你过这种日子?你想过这种日子?”
  我不敢看他,放低了语气:“你若不杀我,便让我走吧。”
  “离开一次,已是太多。莫忘了我才说过,从此往后,由我作主。”他的眸子似两道长钉般钉住了我,怒气渐渐被冰冷所取代:“你既忘不了他,我便让你忘了他;你既不愿跟我走,我带你走便是了。总之无论如何,你都要牢记一点”,他凑近我的耳垂,轻轻落下几个字:
  “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35、杀机

  我簌簌发抖,他一把扯下我的头巾,将我抵在墙上,紧扣腰际。
  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没有余地,没有间隙。
  没有温柔。
  每一寸的挪移都如烙铁,烫地我生疼,他却似还嫌不够,一手扯开我的衣襟,在肩胛上留下一排排齿印。
  我知道他在发怒,他在报复,他恨我的‘背叛’,铁了心要我臣服。
  这一次,他不会再像在‘流云阁’时那样,因为我的眼泪而心软,收手。
  我奋力挣扎,朝门口跑去,他自背后抱住我,两个人滚倒在地。
  他压住我,以口对口,止住了我的惊呼,一手探入衣里,挑逗轻抚。
  我惊怒交加,却再也阻止不了他的攻势,肩头的衣衫很快被剥落在地,摇曳烛火下,肤如白瓷。
  他喘息一声,跻身腿间,迫我向他靠近。
  我几近绝望,颤抖如落叶,乞求地望着他,那黝黑的眸子似荡开一圈涟漪,随即又平静如初。“你不会后悔。”他抚摸我的脸庞,低喃道:“我会给你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
  “不!”眼看他越来越逼近,我终忍不住哭叫出声。
  泣音未落,大门忽地被踢开,伴着一股冷风,一条黑色人影闪电般窜入。几乎同时,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我全身为之一松。
  掌风,在静夜,如汹涌海浪。
  烛火早已熄灭。昏暗屋内,两道影子纠缠在一起,难解难分。
  是谁?
  是谁在关键时刻救了我?
  我忘了我该逃跑,只顾呆呆地看向前方,看着那个高大而迅捷的身影,拳掌纷飞,烈如焰火,扑向尹君睿的每一招每一式犹如索命无常。
  稍松的心弦刹时再度悬起。
  是他。
  千里迢迢,他竟赶了回来。
  赶回来。。。拼命。
  他完全无视尹君睿的招数,他已不顾自身安危,他豁出全力,欲与之同归于尽。
  我捧住面孔,干了的泪水复又流淌而下。
  二十余招后,尹君睿架势渐显,反守为攻,眨眼间啪啪啪接连拍出三十掌,每一掌都似连绵峰峦,此起彼伏,源源不绝。
  黑衣人冷哼,身形未动,掌如幻影,竟有条不紊地将那三十掌尽数接了下来。
  尹君睿赞道:“烈二公子好快的身法,本宫小觎你了。”话音未落,右手已缠上黑衣人手腕,扣住对方脉门,讽笑:“只可惜,对付本宫,还得容大公子使得。”
  黑衣人明显一惊,我亦一震,未看清尹君睿如何出的手何时出的手,黑衣人的面纱已被挥去,露出了那飞扬跋扈的眉宇,炙热如火的双眸。
  一缕血丝沿着他的嘴角缓缓淌下。
  “烈二公子,论修为,你尚差了一截。”尹君睿冷笑:“回去再让你大哥好好教教你。。。只不知,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话未说完,我已飞身扑上,拼尽全力,直击他后脊。
  我既非英雄豪杰也非绿林好汉,偷袭他,我毫不内疚。
  尹君睿不料我突然发难,惊诧之余,司马烈已飞速脱身,借力使力,反手一掌落在他肩头。
  尹君睿闷哼一声,竟不顾司马烈的铁掌,一把箍住我的双臂,气势汹汹:“给你一把刀,你可会亲手杀了我?嗯?!”
  此刻,我已完全镇定下来,看着他,冷冷道:“给我一把刀,我立刻死在你面前,也总比落在你手上,受尽屈辱强百倍。”
  “你!”尹君睿眸中利芒迸射,抓住我的手越勒越紧,喘息渐渐加重,不消抬头也可知他满腔怒气。
  我却偏不怕死地抬头,忍着腕上的疼痛,不甘示弱地瞪着他,回敬他加诸于我的所有侮辱。
  是错觉么?乌云密布的漆黑双瞳中,似隐着几许。。。痛?
  “放开她!”司马烈直指尹君睿的咽喉,怒喝道:“不许你再碰她一根毫发!”
  “烈二公子可是在命令本宫么?”尹君睿的视线未从我面上撤离,声音寒地像冰:“试问如今,究竟谁为刀俎谁为鱼肉?”
  “哦,你以为你赢定了么?”司马烈挑眉冷笑:“那请问,你我纠缠了那么久,为何外面一点动静也无?你的人,都去了哪里?”
  尹君睿目光闪了闪,神情未变,反笑道:“原来烈二公子不仅擅长喝花酒打群架,部署功夫也是上乘。这也难怪,所谓强将底下无弱兵,既是容大公子亲手调教出来的,烈二公子又怎会是草包一个。”
  司马烈哼道:“多谢夸奖。”
  “能躲过明枪暗箭活着回到沁阳,本宫已很佩服了。”尹君睿斜睨我一眼:“只可惜,最后一步,没能沉住气,否则说不定早就大功告成。”
  “我若是你,就不会选择来这里。”尹君睿完全无视司马烈的铁拳已够到他的咽喉,讥笑道:“别人不知,你不会猜不到,或者说司马容不会猜不到——证物,哪会真存放在‘仁义堂’。这消息,分明是用来引蛇出洞的。”
  我的心‘咚’一记沉到谷底,喃喃自语道:“玉锁果然不在这里。。。果然。。。我真笨。。。真笨。”
  “你不是笨,你只是急着救他。。。”尹君睿脸色一暗,转向司马烈:“你现在打算怎样?杀了我?还是助司马容越狱?过了明天,他想逃也没机会了。”
  司马烈瞪着尹君睿,面沉如水。
  尹君睿挑眉:“怎么?可得快下决心才好。一会儿,换班的岗哨就到了,届时,谁也别想走。”
  司马烈看我一眼,眼底涌现几分柔软,再看向尹君睿时,目光凌厉如刀锋,沉声道:“送我们出去。”
  尹君睿一怔,又看看我,忽地笑起来:“好好,烈二公子果是性情中人。本宫佩服。”
  我心头一酸,落下泪来,明知无望,仍不甘放弃:“玉锁究竟在哪里?”
  尹君睿凝视我,低叹道:“儇儿,你能为他做的,都已做了,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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