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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依稀共采薇-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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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微微泛起笑容:“姐姐不会以为我蠢到听不出陶才人话里有话吧?这些隔山打牛借刀杀人的伎俩,我见得多了,姐姐别忘了我娘亲也是宫里出去的。”
  看着她明媚的脸庞,我忽然想起云意来,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和沈姐姐究竟是怎么的,闹得这样僵?”
  媜儿蓦地沉下脸,“谁愿意和她闹?许是我和芳仪八字犯冲,我本来就不像姐姐这样好人缘,与人合不来又有什么稀奇!”
  我情知自己又摸了老虎尾巴,自己也觉得讪讪的。直至到了慕华馆,哄了她好一阵颜色才逐渐好转。
  媜儿道:“那什么顾常在陶才人,不过凭着身段妙曼,凌波舞跳的好。究竟又有什么大出息,皇上倒很喜欢似的。”
  我接过锦心呈上来的热杏仁,缓声道:“我知道妹妹心高气傲,看不上她们,但妹妹细想想,若是她们没有过人之处,如何能哄的皇上宠爱?”
  锦心凑上来送果碟,红红脸儿道:“她们都说陶才人在床笫上很会服侍皇上”
  我顿时绯红了脸,啐她道:“又在哪里听墙角听出这种话来,越发轻狂了!”
  媜儿嗤之以鼻:“狐媚之术,我向来是瞧不上的。”
  嫣寻整理着玉真的东西,低声道:“话虽如此说,但陶才人今日说话,奴婢咂摸着倒有些绵里藏针的意思。”
  我道:“我何尝没听出来,她最后那句话明显是挑拨我与妹妹,只是我心中奇怪,虽然她们只以为刘娉病重,并不知道她实则获罪,但如此有恃无恐和我对着来,似乎背后还有靠山。”
  媜儿也斟酌道:“若说她们往日依附刘氏,那现在刘氏‘病重’,她们也该收敛才是,怎么反而猖狂这许多?姐姐现在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中间有些蹊跷。要么是皇上应承了她们什么,要不然就真的还有幕后观音。”
  我饮了一口杏仁,“除了金银珠宝,皇上还会应承她们什么?妹妹别忘了,刘娉可是还没供出同党呢,太后昏厥,若没人里应外合,如何做得到这样准时?”
  她垂下头想自己的心思,我又记起顾常在头上那枚莲花金簪,恍惚间总是想不起来,便开口问底下人道:“宫中可有哪位娘娘喜欢莲花的?”
  嫣寻想了想,几乎和锦心异口同声道:“和妃娘娘!”
  媜儿偏了头看我,“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我心里大悟,原来顾妍那只金簪曾经是和妃之物,怪不得觉得眼熟。但和妃素来也不见得与刘娉有什么来往,怎么会无缘无故赏她身边人东西?
  难道?
  冷汗顿起,我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若与刘娉私下勾结的人是和妃,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刘娉铤而走险,为的是扳倒我,和妃这样冒险,为的是什么?她已经主宰了六宫事宜,太后也当她是长媳一样看待,萧琮敬她,皇后信她,宫中无人对她不服,如果真的是她,她觊觎的又是什么?
  我将心中疑虑慢慢说给媜儿听,媜儿的神色阴晴不定,半晌,媜儿道:“姐姐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如果真的是和妃,她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
  我自己也隐隐的猜出来了,只听媜儿吐出两个字:“皇后。”
  “和妃虽然实为六宫之主,但薛姐姐仍然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母,若薛姐姐刚强起来,后宫实权就会回到她手中。姐姐,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皇后的位置原是和妃的,只是因为薛家的势力,皇家才改了主意。姐姐你想,这些年来,太后为何仍然让和妃帮着薛姐姐料理后宫?还不就是为了安抚她?若薛姐姐一日一日成熟起来,要和妃乖乖交出实权和元倬,她如何能够忍受?”
  我摆手道:“妹妹轻些,我不过是猜测,也未必就是真的。”
  媜儿吁一口长气,“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刘娉除了她父亲在边疆占了些便宜以外,家世也不过如此,为何她敢屡屡与姐姐作对,而且一次比一次恶毒嚣张?现在想来,果然是背后还有隐藏更深的人在支撑着她,否则,以咱们靖国府的威势,她怎么敢?”
  她越说越气,声音却始终压的很低。我看着她,其实有很多时候,我都觉得媜儿和云意很相似,一样的心高气傲,一样的清高自许,只是她与云意不同的是,她的眼中,随时都蕴含着出身名门的坚毅和傲慢,更掺杂着英气与柔美混糅的风姿。

  第九十五章 疏雨妒佳人
  出乎意料的是,一直到春末夏初,宫中都平安无事。似乎隐藏的敌人已经深深的潜伏了起来,而越是这样按兵不动,我心里越是惴惴不安。
  玉真一天天长大,逐渐显出活泼好动的天性。半岁多的孩子,每日清晨醒来会依依呀呀,直到把周围睡着的人都吵醒;和其他皇子玩的时候,若福康元倬拿走她手中的东西,便要嚷着我听不懂的话直到把东西还给她。
  天气渐热,给玉真穿的也薄了起来,她便在乳娘怀里胡蹭,试探着要朝地上滑去。彼时萧琮也在慕华馆,一见失笑道:“你瞧她的样子,看着倒像一岁的孩子。”
  我剥着今年第一捧新摘的枇杷,“您还说呢,这才多大点就皮的不得了。宁妃姐姐前日还说比福康当年都顽皮,嫔妾只怕以后管不住。”
  萧琮伸出手去抱玉真,把她放在靠墙的榻上坐着:“小孩子就是要皮些才好,宁妃说这话是逗你的,福康当年着实胡闹,只怕谁也比不过她去。”
  我递一颗枇杷果肉到他口中:“嫔妾听说刘子栋在离京城四十里的地方停滞不前,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萧琮嚼着果肉,淡淡道:“便是听到什么风声也晚了。”
  我故意道:“万一他临时起意又回青海呢?”
  萧琮看着我笑道:“你何时变得这么傻了?青海路途遥远,一来一去便是大半年,况且他已经在京城范围,朕若不能瓮中捉鳖,岂不是让天下人笑话?”
  我道:“但皇上若是因为刘氏获罪便设计招大将回京候死,嫔妾怕朝臣难免闲言碎语”
  萧琮逗着玉真:“有些事,朕只是没有对你说。刘子栋屡屡临阵脱逃,滥杀有功将士,克扣军士粮饷,兼与边界小国私通,他被参奏已不是一两次,宣政殿现在还放着一摞众大臣参他的奏折。婉卿,朕不会饶了他!”
  我心中稳妥,婉声道:“嫔妾于国事一窍不通,只是担心皇上被人非议。既然刘子栋自作孽无损皇上清誉,嫔妾也就放心了。”
  他回转头,似笑非笑:“于国事一窍不通,别的六窍玲珑剔透便够了。”
  我甜笑婉约:“嫔妾何来的玲珑六窍呢?只开得两三窍能哄的皇上高兴便是积德了。”
  萧琮微一勾手,我略挪近了些。
  凑近了看,他清俊的面庞上淡淡的笼上了风霜,少年老成,这话虽不该用在二十多岁的成人身上,但我看着萧琮,心里冒出来的就是这个词。
  “你近来确实蠢笨了不少,晚上待朕教你如何七窍玲珑。”
  他笑的狡黠,我猛的悟过来,一时羞红了脸,垂了头赌气不理他。
  萧琮不置可否,逗得玉真咯咯的笑。
  春雨潺潺,轻轻的雨声在琉璃瓦上颇似一曲合奏,我坐在榻边的软椅上剥着枇杷,看萧琮盘腿在榻上逗玉真玩,这样其乐融融的景象像一幅剪影,永远的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春日万物复苏,皇后的身子也好了些,虽然仍是孱弱,但毕竟不再命悬一线;太后为子嗣着想,又大选秀女入宫晋封;不几日再传陶才人有孕,晋位美人。如是一来喜上加喜,萧琮便被绊住了腿,来慕华馆的次数虽然不见少,比以前却渐次稀疏了。
  闲来无事,我抱了玉真去曲台殿和福康玩。
  福康正习字,远远见我便欢喜的撂了手中的毛笔跑出来:“宝母妃你来了!妹妹给我抱抱!”
  宁妃追出来,见是我,松了口气笑道:“福康越发野性了,平白的撂了笔跑,吓了本宫一跳。”
  我将玉真递给锦心,叮嘱道:“好好看着,别让福康公主抱滑了手。”
  福康欢天喜地的和锦心进殿去了,我对宁妃道:“如今春光正好,姐姐也不带福康出来走走。下了学还练字,难为福康坐得住。”
  宁妃笑道:“就是因为在学上不肯好好练字,我才罚她临摹几个帖子。谁知道你一来,她又偷懒了。”
  她拉了我在殿前桃花树下赏花,看看四下没有外人,低声道:“妹妹听说了吧,陶映柔有孕了。”
  我折下一支桃花:“这样大的事,传得阖宫皆知,自然是听说了。”
  宁妃道:“她位份低微,原本没有孕育龙嗣的资格,宫中盛传她以狐媚之术迷住皇上,夜夜笙歌,这才有了身孕。如今还没问及她的过失,她倒升了美人,当真恼人!”
  我道:“皇嗣单薄,就算她仍是才人,有了身孕只会赏不会罚。”我转身注视宁妃,“姐姐想开些,陶美人出身卑贱,‘美人’只怕已是她晋位的极限,即便皇上再怎么宠爱她,也越不过祖制。”
  宁妃叹息道:“我倒罢了,只是我替妹妹不平。妹妹正当年华,美貌聪颖,进宫也才一年多,皇上怎么这么快就转了性,又去宠信那些上不得台面的蹄子!”
  心里一阵阵惘然涌上来,我静静站着不说话,清风拂过,桃花的香气扑在面上,太过浓郁,似乎呼吸都不畅起来。
  宁妃大约察觉到自己说话不妥,忙拉了我歉疚道:“我也糊涂了,跟妹妹说这些干什么?妹妹别多心,皇上许是贪个新鲜,无论怎样,皇上还是宠妹妹多些的!”
  我微笑以对,正要说些什么换个气氛,却瞥见嫣寻急急的身影,她素来沉稳,少有惊慌失措的时候,此时脚步踉跄,显然走的极快。
  她也瞥见了我和宁妃,忙快步走近,屈膝问安后快速道:“娘娘快请去飞寰殿看看皇上和裴充衣,才刚有人来回说充衣中了蛇毒,这会子正险的很!”
  我和宁妃俱是大惊,我忙问道:“这会子还不到夏天,哪里来的长虫?充衣身边伺候的人呢?怎么就让她被长虫咬了?”
  嫣寻道:“奴婢也不清楚,娘娘还是快去看看吧!”
  宁妃也急了,“春日里的长虫毒性最大,这可怎么了得?快,我随你一起去!”
  事出突然,抬肩銮的内监也不敢怠慢,脚步飞快的便到了飞寰殿。
  甫进内殿,抬眼便看见一群妃嫔中,萧琮灰白了脸一言不发坐在沉香木大床边守着媜儿,我与宁妃忙上前见过礼。
  我看着萧琮脸色不好,正要问话,一旁候着的御医汪誉为略上前一步道:“微臣斗胆,请皇上先歇息半刻,臣等自会尽全力医治裴娘娘!”
  萧琮只是摆手,眼神迷蒙,凝视着昏迷中的媜儿,似乎此刻除了媜儿,所有人都不在他眼中。
  我们见状也不好在内帐逗留,都退到外面候着。
  须臾,我见崔钰退下来,忙问他道:“充衣中的毒碍事不碍事?皇上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崔钰皱眉道:“皇上被长虫咬伤了,脸色能不难看吗?”
  我和宁妃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宁妃急的脸色煞白:“不是说中蛇毒的是裴充衣吗?怎么又说皇上被咬伤了?”
  崔钰嗐气道:“是皇上被长虫咬伤了,裴充衣为了救皇上吸尽了伤口上的蛇毒,可是那条蛇毒性极大,充衣因此昏迷不醒。”
  我心里也急的像在沸水上煎熬一样,“那么皇上现在怎么样?充衣又当如何?”
  崔钰道:“皇上已经服食过蛇药,现在不碍事了。幸亏裴娘娘当机立断,否则耽误稍久,皇上都恐有性命之虞。至于裴娘娘”
  他看了我一眼,神情迟疑道:“微臣尽力就是了。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也只是看她的造化。”
  我顿觉天旋地转起来,一向对自己医术颇为自负的崔钰都这样说,媜儿当真是生死由命了!
  崔钰又小声对我道:“您千万别太难过,适才臣奉旨为裴娘娘诊脉时,好像诊出了喜脉,只是诊的不分明,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对皇上说。”
  见我惊得目瞪口呆,宁妃诧异道:“妹妹怎么了?”
  我一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崔钰见我怔忡,朗声道:“奉薇夫人也不要太忧虑,裴充衣体格健壮,微臣们尽力救治,说不定一两日便醒转来了。”
  我也知道他是宽我的心,但是此刻,却连苦笑也不会。

  第九十六章 锦幄初顷暖
  萧琮只命康延年到各处报媜儿的病势,自己的伤反而按下不表。
  大安宫不许通报,怕惊了太皇太后。因着这样,皇后遣曼姝来看过,问过话便回去了。和妃裕妃陪太后在灵符应圣院烧香,也只遣了宫人来问话。
  我和宁妃在贵妃椅上一左一右坐着,面前是跟着萧琮媜儿一起游园的妃嫔,其中有顾妍,还有新入宫的几个御女常在。
  宁妃问:“皇上好好的,怎么就被长虫咬了?甬道上这么多伺候的人,羽林军和内监们是死的吗?怎么那么巧就让皇上撞见,究竟当时是怎么样的。谁来告诉本宫?”
  这些御女常在都屈膝称罪,其中一个穿桃花云雾烟罗衫的生面孔应声答道:“回二位娘娘的话,皇上是为了摘一朵新开的芍药亲入花丛,一时不防才被长虫咬伤的。”
  我扫了她一眼,容貌清秀,举止大方,看面相倒不像是搬弄是非的奸诈之流。
  小孟子在旁忙回道:“这是新入宫的梅彩女。”
  梅彩女也识趣,拜伏道:“嫔妾彩女梅莹,给二位娘娘请安!”
  我道:“你说皇上是为了摘一朵花进到草木深处的?”
  梅彩女垂首恭敬道:“是!”
  宁妃和我交换了一个眼神,冷笑道:“本宫记得皇上素来不是很稀罕这些花儿草儿的,再说,皇上看上什么花不能让内监去摘,非要自己去摘?分明是你们贪恋春景,怂恿皇上玩的纵了性,这会子胡乱找些借口搪塞本宫!”
  余者见宁妃如是说,都吓的跪地道:“嫔妾不敢!”
  其中就有人七嘴八舌道:“是顾常在要皇上去摘那朵芍药,嫔妾们实在不知情!”
  我目光冰冷,直直的看着顾妍。她迎上我的视线,刹那便像被火灼烧似的,转开头俯首称罪:“嫔妾也是无意,嫔妾不知道宫中居然还有长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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