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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黎明-第8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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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前路无知己49战时路线(一)

顺风顺水是中国上下对1925到1928年的最大感受。按照中国农业过的习惯来看,生活一天比一天好。只要通了铁路的地区,生活变化就更快。全国卫生运动,全国科普运动,全国法律普及活动,每年都要反复搞。除此之外就是干活干活干活!

价格不高的布匹、农具已经不能让劳动者们有什么意外,玩命干活之后就能买的起自行车、手表、收音机。如果干活干的好,还有资格申请贷款购买拖拉机之类的产品。

人民群众还发现了自己多了一个特权,那就是“审核干部工作”,审核方式很特殊,干部们说过什么都有记录,每年年终的时候要召开大会,由人民评定干部们说的话有没有兑现。按照人民党的说法,这叫做实事求是,政府自己不能胡说八道。

人民要是有什么看不惯的事情,就可以向人民代表大会举报或者投诉。人民代表大会每一个月都会公布一批人民的意见定下谁的提议、举报或者投诉会被正式商议。每次大会之后则会有一定的反馈。

这些对人民来说意义有限,顶多是看个热闹。农村群众在乎的是每周一次播放的电影,还有农业科技服务公司们提供的各种科技服务。怎么能够更多的打粮食,更多的买到便宜货,还有每次服务队伍带来的很多新鲜的产品。

至关重要的则是每年农闲时节能否参加工程队,参与到各地的工程建设项目里面去。粮食收购价格这三年里面涨了一些,从两毛涨到了三毛五。即便如此,对于农村家庭,这样的收入增长依旧不能赶上家庭需求。想挣钱,靠的就是能否在农闲时节更多加入城市工程建设。那可是按天算钱的营生,尽管很累,可三个月干下来,挣得钱比一年靠种地挣的都要多。

城市居民的感受相对复杂一些,最大的感受就是涨工资的问题。城市规模越来越大,工厂数量越来越多,然而工资收入增加有限。干农业的好歹家里面还有土地这块收入,干工业可就没有这样的好事。这个月没活干,下个月就没饭吃。尽管每家都有一定的存款,能撑几个月。可这新东西越来越多,口袋里面越来越显得干瘪。

至于公务员体系的最大的不满对象只怕就是陈克主席领导的中央了,那臭规矩多的很。传统的当官之后就高高在上了,就有权有钱啦。实际上公务员的日子不好过,真的有操着卖白粉的心,挣着卖白菜的钱。整天自己学习新制度之后,还要向人民解释各种制度,人大终于得到了“监督权”之后,公务员体系天天还要面临被投诉的威胁。

这些烦恼,大家也就慢慢习惯了。所有人都感受到的事实是,与十几年前一比,这日子真的不同了。整个中国变得陌生,曾经的中国几十年都没什么变化,明天不过是昨天的简单重复而已。现在每一个明天都会与昨天有一些不同。或者是新的商品,或者是新的工厂,或者是新的制度,甚至是新的生活方式。

例如,城市里面私营的餐饮业以及理发业就是最明显的。以往一家饭馆的生存寿命至少会在3年左右,随着城市进城,饭馆数量增加了几十倍,真有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味道。而饭馆的平均一路下跌到不到一年半,很多大城市里面的饭馆生存寿命竟然跌到了不足一年。挣不到钱就要完蛋,这血淋淋的竞争事实消费者们固然不太在意,消费者不过选择自己喜欢的饭店。在劳动就业部门看来,这就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

党内已经不止一个人在质疑陈克是不是在搞共产主义,在搞社会主义。中国的经济政策核心是扩大就业,而不是搞个XXX的国家。不管是国营企业还是私营企业,只要能够扩大就业,不管是不是私有制,政策上都允许其存在。陈克没有拿出什么高深的理论,他就提出一个观点,“工业化与城市化必将把整个中国都给卷入其中,我们要熬过这一段去”。

老革命们对此不置可否,一些年轻的干部们对陈克如此不革命的态度很是不解,工业化带来了无数的新矛盾,年轻干部们就要直面这些复杂的矛盾。老革命们几乎是长期在地方蹲点,他们除了记、听、问之外,一言不发。没一年半载会到上层之后就有新的制度与条令颁布出来。一些表现不佳的年轻干部也会遭殃。那些脑子活络之辈,提拔的很快。但是那始终是少数,对于大部分干部来说,他们甚至没办法理解到底社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了1928年初,党内有了几个趋势,其中比较主流趋势是,大家要求陈克主席能够提出一个“万世不移”的标准,一个能够千秋万代严格不变的制度。哪怕这个万世不易的制度必须由所有人重新学习,大家也觉得比眼下这么一团混乱的现状要好的多。

这时候陈克正在河北视察工作,人民党高层也有了一些变化。严复1927年12去世了,去世前严复拉着前来探望的陈克的手,又拽住同在病榻前的萨镇冰的手,老泪纵横的说道:“我为国家奔波一生,收复朝鲜之后已经死无所憾。我只有一个请求,死后把我的骨灰洒在大东沟。那么多战友学生都留在那里,我到了九泉之下可以亲自向他们说,朝鲜之耻已经洗雪。诸位可以安息了。”

老人并没有提出歼灭日本舰队之类的要求,陈克对此很是感动。能够接受失败,这才是严复的英雄气概。“我会和萨司令员亲自去大东沟。”

萨镇冰握着严复消瘦的手,也是老泪纵横。“几道兄,你先走一步,我死后也会葬在大东沟与诸位做伴。有好消息,我也亲自带给诸位。”

严复的追悼会简单隆重,躺在鲜花丛中的严复遗体上覆盖着党旗,党和国家领导人亲自参加并且主持了追悼会。

而下葬仪式却没有那么轻松,理论上严复的子女有最大发言权,但是没人敢和陈克这个“严复的弟子”来争夺这个决定权。陈克却不能因为严复的事情贸然改变安排。到了1928年1月,陈克南下检查工作后在广东湛江海军基地检阅南海舰队,然后随南海舰队主力北上,到青岛与黄海舰队汇合。两支舰队的旗舰是中国的两艘战列舰,舷号1025与1026。海军的同志询问过这么编舷号的意义所在,陈克的回答是:“以后我们的军舰数量过千艘,不用四位数的舷号不够。”

黄海舰队参加训练以及海葬的军舰时,吨位第二的军舰舷号很微妙,竟然是一艘编号为0004的航空母舰。这艘航母排水量一万五千吨,采用了全新的设计思路。单侧的岛型指挥塔,全通柚木甲板,起飞端甲板上翘15度,三个升降机,配合了高压气体推动的辅助起飞增速装置。尽管吨位比美国和日本现有的航母小很多,取消了炮战用舰炮以及重型装甲之后,飞机容量高达48架。

这种设计思路与传统海军的厚装甲大口径火炮完全不同,也就陈克才能力排众议进行定型。中国两大舰队按照计划进行了一场大规模的演习,演习过程中陈克的坐舰并非两艘战列舰,而是航空母舰。这是一艘完全由中国自行设计的实验性军舰,海军上层甚至知道在航母上奔跑的各种穿着彩色马甲的后勤人员,甚至是一些夸张的肢体指示语言都是陈克制定的。还有那几个确定飞机能否降落的判断员位置,甚至是判断员的一些标准,也都是陈克指示下完成的。他们都很清楚,对于未来人民海军的构造,中央军委主席陈克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

演习之后终于到了严复的安葬仪式,陈克却换乘了战列舰。这些细节上的注重,让海军官兵们很感动。陈克是工农革命军的缔造者,严复无疑就是人民海军的缔造者之一,海军中高级指挥员基本上都是严校长的学生。众人都清楚,在航母与战列舰之间,严复无疑更热衷战列舰。而陈克选择在战列舰上抛洒严复的骨灰,也是一种真正的尊重。

在大东沟海域,战列舰上的高音喇叭中播放的是工农革命军进行曲,严复的子女将严复的骨灰混合着花瓣洒在这片中国海军的伤心地上。理论上陈克是退役军人,他与指战员一起用军礼向这位为中国海军奉献一生的前辈致敬。

1928年1月22日,陈克在天津登陆之后,抵达河北省会北京。尚远在北方视察,此时两人就碰头,准备一起回郑州。

火车还有半天才出发,又赶上除夕。陈克与尚远都不是好热闹的人,他们没参加拜年会,听陈克简单介绍了一下严复的葬礼,尚远突然提议,“我们去李鸿启老师那里看看吧,咱们两人去老师也会高兴一点。”

“是你会高兴一点吧。”陈克笑道。

“都一样。”尚远叹了口气。

1928年自然没有所谓全变暖的问题,除夕夜与往年一样下起了雪。各家各户自然是都热热闹闹的过年,陈克与尚远乘坐的汽车停在夜幕下的陵园门口,周围实在是安静。

下雪的夜晚天色倒是挺亮,没有了政务的压力,陈克觉得心情不错,尚远看上去也很是轻松。唯一问题是尚远快60岁了,这位前清举人出身的革命者体力明显没有48岁的陈克好。陈克配合了尚远的步调,在寂静无人的陵园里面踏着松软的积雪慢慢的走着。

两人都不想谈政务,尚远慢悠悠的说道:“老师去世已经五年啦,我记得他的忌日也就是在几天。不过一次都没来看过老师,今天总算是能来看看。”

“和咱们上次看李老师差不多么,也是咱们两个。”陈克很怀念的答道。

“我说,文青,咱们死后怎么个埋葬法?”尚远问。

陈克笑了:“你么,死了应该能火化后埋了,我可就不知道了。反正死后就这么一堆肉,党委爱咱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这两个人就算是不想谈政务,然而任何事情都已经不可能避开政务。尚远也慢慢的答道:“你是说会和列宁同志那样。”

陈克根本对死亡没有任何畏惧,他答道:“人都死了,想那么多干嘛。死了之后就该安安静静的睡觉,哪里有死人为活人操心的道理。”

尚远听陈克说的轻松,忍不住笑道:“好像李老师也说过差不多的话。”

李鸿启的墓很简单,一排排紧密的墓碑中,很普通的位置,很普通的墓碑。墓碑上覆盖着积雪,前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尚远突然一愣,陈克随即答道:“没带扫墓的工具,咱们就把墓碑擦一擦算了。”

说完,陈克从自己脖子上解下围巾来递给尚远,他自己用毛线手套。两人都不是什么讲究人,用力擦拭完墓碑,陈克把围巾上的雪拍打掉,就把围巾绕回脖子上。在墓碑前又站立了片刻,尚远终于忍不住说道:“文青,最近党内的风向你应该很清楚吧。”

莫道前路无知己50战时路线(二)

党内的变化陈克比谁都清楚,这种变化陈克至少已经看过至少一次。而且更早远的一次陈克看过很多与之相关的记载。所以尚远忍不住问陈克是不是知道党内的风向,陈克没有直接回答,却用一段名人名言作为回应。

“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在人们的头脑中,在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在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在有关的时代的经济学中去寻找。对现存制度的不合理和不公平,对‘理性化为无稽,幸福变成苦痛’的日益清醒的认识,只是一种象征,表示在生产方法和交换形式中已经静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人民党有很多“思维模式”,恩格斯的这段话绝对能够排前二十位。特别是在近几年被陈克引用的次数更多。尚远一听就明白了陈克的意思,然而尚远却没有如梦初醒的感受,反倒是感到更加的不安。

陈克接着说道:“以前中国是一个农业国,那就必然要配套封建的那套东西。以中国的历史而言,咱们的祖先们已经干到最好了。现在中国已经向工业国转化,原先封建的那套体制就真的不合适了。而我们都从旧时代而来,我们必然带着旧时代的烙印。任何生物的本质之一,都是要认为自己所做的是正确的。人类即便有了理性,有了理性的思考,这生物性也不是那么容易就给去除掉的。现在大家感到不适应才是正常的,如果有人感到很适应,那就说明那个人不正常。”

尚远被陈克这中二味道十足的话给气乐了,“这么说的话,你陈文青就是中国最不正常的一个人喽?”

陈克非常清楚自己是不正常的,一个穿越者在一百年前的时代中有什么正常可言呢?所以他接着说道:“现在很多同志说我纵容资本主义,我必须承认,我近期的确是这么做的。”

“为什么?”尚远知道陈克要说出令人惊讶的话出来。

“我反对资本主义,但是我始终支持资本营运。就党内现在的倾向,左倾主义的味道越来越浓厚。当然了,左倾主义的同志那还是好同志呢!就我看到的局面,封建主义正在沉渣泛起,而且这帮封建主义者现在把自己伪装成左倾主义份子。”陈克的语气相当的恶毒。

这段话让尚远想了好几分钟才想明白,他也乐了,“这样就产生了封建的社会主义,半是挽歌,半是谤文,半是过去的回音,半是未来的恫吓;它有时也能用辛辣、俏皮而尖刻的评论剌中资产阶级的心,但是它由于完全不能理解现代历史的进程而总是令人感到可笑。为了拉拢人民,贵族们把无产阶级的乞食袋当作旗帜来挥舞。但是,每当人民跟着他们走的时候,都发现他们的臀部带有旧的封建纹章,于是就哈哈大笑,一哄而散。”

陈克满怀着恶意笑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资产阶级在它已经取得了统治的地方把一切封建的、宗法的和田园般的关系都破坏了。它无情地斩断了把人们束缚于天然尊长的形形色色的封建羁绊,它使人和人之间除了赤裸裸的利害关系,除了冷酷无情的“现金交易”,就再也没有任何别的联系了。它把宗教虔诚、骑士热忱、小市民伤感这些情感的神圣发作,淹没在利己主义打算的冰水之中。它把人的尊严变成了交换价值,用一种没有良心的贸易自由代替了无数特许的和自力挣得的自由。总而言之,它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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