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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国大盗-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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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占据内城地形有力,若打起来说不准谁能占便宜;二个是汉军绿营伪军也不觉得简亲王的人头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因为就目前的局势来看,和满清不共戴天恨得骨头发痒的是汉帝国的部队,台湾军虽然扛的旗号是“反清复明”,但也不见对清军有多大的恶感。

不过权力的分割是在所难免了,从去年八月中旬开始,双方就心照不宣的在南京城内划分了地盘,外城由绿营伪军把手,而内层以东城门的防御,由八旗兵防守;双方泾渭分明,而剩余的那支三千多人的包衣奴才军,就各自抱了条大腿充当墙头草的角色。

困守内城的简亲王喇布虽然名义上还是这支军队的最高统率,但实际上,他的命令,就连许多八旗兵也不太爱听了。

清帝国走到这一步,晚景空前凄凉。

但是,更令人怜悯的一幕就要到来了——如果在这场争夺长江中下游的战争中,台湾军能够获取胜利,那这支部队或许还能以伪军的身份继续存在下去,但现在围困南京的军队却是那支以屠杀八旗而著名的汉军。

据城内谣传,大汉帝国皇帝林风御驾已经到了城外,而且已经颁发了圣旨,此次大军攻城之后立即屠城,南京城不留一人一犬。

现在城内的汉军绿营兵是从全国各地抽调而来的部队,各自不相统属,原来在简亲王麾下时,倒也没出什么问题,但现在分裂之后,彼此的矛盾就立即爆发了,统率军队的将领品级大体上都差不多,所节制的军队也实力相当,所以在这个需要找出一个领头人来一同进退的时候,出现了不少麻烦。

经过一番激烈的明争暗斗,众人推选江宁将军张延钟为头领,之所以推举这个人站出来,也是经过了一番周折的,起初,大伙都觉得现在投诚是一件好事,因为就前面各地投降同僚的经验来看,投降就意味着官帽子,所以一旦投诚成功,那领头的人自然会分得一块大蛋糕;不过到了后来,等汉帝国皇帝御驾亲征的消息传到之后,大伙又忽然发现投降也似乎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要知道以汉军现在的实力,根本不屑于收编什么伪军了,而且现在还正是“御驾亲征”,谁知道对面的皇帝会不会借几个脑袋给江南人立威呢?!

大体上做叛徒之前的人都会心情矛盾,考虑来盘算去,最后决定公推本地地主,也就是江宁将军出头,到底这里是南京,按道理算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是外人,而且他手下的部队也全是本地人,如果一旦出了什么麻烦,最先倒霉也是他。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张延钟朝对面的汉军大营派出了第一波使者。

非常倒霉,第一个使者骑的是战马,或许是因为心情过于紧张的关系,负责操办此事的人没注意,使者出发时还是穿着盔甲,腰上挂了一把腰刀,所以当冲出城门的时候,一下就把对面的汉军哨兵吓了一大跳,使者大声喊:“勿要打枪射箭的咯,阿拉戏使者的拉”

满口的江苏土话,来自北方的汉军士兵没一个人能听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在无法沟通的情况下,第一个使者在离汉军工事八十多米外,连人带马被火枪打成了筛子。

不过到了这个时刻,投降已经是没有办法放弃的事情了,于是张延钟不得不硬着头皮选派第二个使者,但这时目睹了前面兄弟的惨剧之后,他手下的军官没有一个敢充当这个谈判的角色,不论是张延钟发脾气也好、用官位来欺压来好,总之就是没有人买帐,逼急了,甚至有人还敢对着上官拍桌子发脾气,意思大概就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他妈还摆什么将军架子?惹火了老子,连你一块剁了。

于是张延钟不得不亲自出动,带了两名亲信走出城门。

为了怕引起对面的误会,张延钟没有骑马,和两名手下徒步前进,提着一杆用红缨枪改装而成的白色旗帜,一边朝汉军大营靠拢,一边不停挥舞,口中大喊:“对面的汉军兄弟们——不要误会,兄弟是江宁将军张延钟咱们没带兵器咱们是过来谈判的!!”

到底是大官出身,官话讲得比小兵顺溜多了,这一次,汉军的警戒哨没有开枪,三个人顺顺利利的走进了汉军大营,层层通报之后,出来的军官宣布,兵团大都督瑞克将军决定接见他们。

张延钟心中紧张之至,瑞克是什么人?天下名将啊,在外面的市面上,说书的先生们把现在的将领都排了一遍,这位大汉羽林将军的位置就仅次于马英和赵广元,排名天下第三,据扬州丽春院传出来的消息描叙:这位爷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手持一把混金点钢长剑,擅长霹雳金光雷电掌,一家伙下去,方圆几里内不分蚂蚁跳蚤老鼠蟑螂,总之人畜全灭,想当初康熙皇上不信邪,硬是要顶着干,结果被马上就被轰得连渣滓也不剩了,端的是厉害得不得了。

以前张延钟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留言嗤之以鼻,说到底那也是个领军的将领,若要信这个那仗也就干脆别打了,不过到了现在这个时刻,眼见即将见到那位传说中的人物,只觉得胸腔中一个心砰砰砰跳得厉害,额头上冷汗一把一把地抹,连背后都快要湿透了,脑子里胡思乱想,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混混噩噩,犹如行尸走肉。

在一名年轻军官的带领下,他头也不敢抬,径自穿过一丛丛帐篷,身边不停的有士兵远远的说笑张望,他甚至还听到有人说:“那个半秃头傻瓜就是清军大将?!咋看上去象个被阉了的太监”

他有些自卑的缩了缩脑袋,朝军官陪笑道,“兄弟是南京将军张延钟,敢问上官的名讳是”

“近卫第一军中校参谋年羹尧!!!”年轻军官英气勃勃,头也不抬,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哦,原来是年大人,真是幸会啊幸会,我看大人尚在少年,却已经是位列军中大员,下官委实钦佩之至,也不知道祖宗是在哪里积了阴德,下官今日有幸能一睹风采,实在是三生”

“少罗唆!!!”年羹尧停住脚步,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一指前方那座大房子,“都督就在那里,你自己进去参拜吧!”

张延钟唯唯诺诺,弓着腰杆朝前走,刚刚提脚准备进门,却不料被门槛绊了一跤,惹得卫兵一阵哄笑,他狼狈不堪地爬起身来,讪着脸左右拱手,一叠声陪笑道,“见笑、见笑了!”

一名参谋军官脸色一板,大喝道,“大汉朝西线兵团大都督、陆军中将、羽林将军瑞克在此,尔是何人,还不快跪下参拜,报上姓名职位?!”

“是、是、是!!”张延钟没有半分抗拒地意思,急忙一个马趴,仆倒在地,脑袋在青石砖地板上磕得砰砰直响,畏畏缩缩地道:“卑职伪朝江宁将军张延钟,拜见天朝大都督、陆军中将、羽林将军瑞克大人!”

“起来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字正腔圆,好一口正宗的北京官话。

张延钟哆哆嗦嗦站起身来,习惯性的弓着腰杆,将手本递给旁边的汉军军官,当军官接过时,他忍不住朝上偷偷瞥了一眼,却不料正好和瑞克的眼神撞个正着,他吓得浑身一震,急忙低下头来,心中却想:果然是个色目人,和红毛夷长得好生相像。

“张将军,请坐!”瑞克接过他的手本,朝桌上随手一扔。

“是、是!!”张延钟拱拱手,“谢大人赐座!”侧着身体,战战兢兢坐下。

“我听他们讲,张将军这次过来,是联系投诚事宜的,是不是啊?!”

张延钟如同弹簧一般跳了起来,急忙躬身拱手,“回禀大都督,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啊!大人名见万里,下官”

“很好!”瑞恩点点头,毫不留情地截断了他的话,慢吞吞的道,“不知道张将军有什么条件没有?!”

张延钟怯怯地看了对方一眼,小声道,“‘条件’一语,委实不敢担当,不过张某受城内诸同僚之托,倒有几件下情上禀,还望”

“呵呵,张将军不必拘束,坐下、坐下!!”瑞克指了指椅子,摆摆手,“你说、你说!”

“是、是!谢都督!”张延钟再次坐下,拱手道,“兄弟们的意思,是打算要投降天朝王师的,只要都督点头,咱们现在即可打开城门,迎接王师进城!”

“你们的条件是什么?!”瑞克言简意赅。

“咱们咱们希望天兵能担保咱们的家产眷属,不杀投降士卒!”

“还有呢?!”

“还有”张延钟额上冒汗,自进来开始,瑞克的态度一直都是非常温和的,甚至,他脸上那副和蔼温暖的笑容都没有变动,但不知如何,他总是感觉对方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还有还有同僚们一向仰慕天朝威仪,人人皆有效力之心,奈何身在贼营,不得与便,今日得此良机,故”

“要官位是么?!”瑞克微笑着看着他,一语道破。

张延钟抬起衣袖,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勉强挤出几分笑容,尴尬地点了点头。

“这些都不成问题,我全部都可以答应你们!”

“啊!那下官拜谢”张延钟霍得一声站了起来,习惯性的甩了甩马蹄袖,正准备跪下磕头。

“不过!——”瑞克突然拖长了声调,“我们也是有条件的!”

“条件?!!”张延钟茫茫然抬起头,愕然望去。

“你们要拿南京内城来换!”瑞克的笑容依然如故,但声音却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如果你们确有诚意,我就派大队炮兵进城配合,你们把简亲王喇布的脑袋给我带回来!!”

“这”

“这是陛下的意思!”瑞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南京城内的八旗兵,不准有一个活下来!!”

第八章华夏有鼎

第二十七节

公元一六八九年五月二十一日,这一日,注定要被历史铭记。

伪清南京守军一部密谋反戈,委派伪江宁将军张延钟秘密出城赴汉军大营秘密纳降,得到汉军西线兵团大都督瑞恩的俯允,于是当天晚上,天色刚刚入暮,兵变立即发生。

负责南京城北门、西门、南门城防的伪清绿营汉军三万六千八十六人,含抚南将军、讨逆将军、江宁将军在内一共六总兵、十七副将、四十七参将、一百六十六游记等在内全体官兵全部放下武器,并在汉军的威迫之下,立即向内城八旗殖民点、驻军营地发起总攻。

在五月二十一日下午酉时,天色刚刚完全暗了下来,南京城内早已乱成了一锅沸水,城内城外燃起了万千火把,将整个城市照得一片通明,万千士兵发出撕心裂肺地呐喊,城内数十万百姓哭喊震天,而城头原本对外瞄准的大炮此刻居然全部掉转了方向,一发一发地朝内城猛烈轰击。

汉军营地确实整肃一片,一道火龙自从督帅中军大营蜿蜒而出,连绵数里,数千军人摸黑行进,但队伍却整整齐齐,无一丝杂声。

南京西门早已洞开,城下却动火通明,笨重的吊桥早已放下,大批伪清文武投降官员成片成片地跪伏在地,黑压压地几乎挤满了城门洞,那斜拖在地的各式斗状红缨官帽,几乎快要将护城河映成了火红色。

迎面而来的汉军队伍绵长,黑夜之中只听到咯吱咯吱的车轮转动中,顺着火光前往,一列列的拖着火枪的步兵大踏步整齐向前,雪白的刺刀在夜幕下闪烁着阴冷地杀气,在他们身后,眼尖的人还可以看见,数十门火炮载在马车上,在队伍之后拖了老长一溜。

年羹尧策着战马,隔在十多米外,轻轻一挥手,身后的副官立即大叫一声:“止!——停步!!”

口令一声声吆喝传出,片刻之间,脚步声轰隆一顿,大队人马立即停下,数千官兵人人肃然直立,远近肃然无声,只听见头顶的大旗猎猎作响。

年羹尧轻轻咳嗽一声,抬眼一扫,只见跪在最前的是一排官员身着武官服色,有的人甚至盔甲都没有卸去,中间一人位置稍稍突出,他仔细看了两人,这个人正是白天出城投降的江宁将军张延钟,此刻,他跪倒在降将之前,双手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年羹尧虽然是年少从军,但出身却是书香世家,肚里很是有一点墨水。这个关于中国传统的投降程序,他倒也不是不知道,一般来说,战败者向胜利者呈上的东西大多是象征性的玩意,皇帝投降的话就送呈玉玺,譬如子婴投降刘邦;大将投降的话,送呈佩刀和兵符,譬如姜维投降钟会;再朝下走,一般的大臣或者地方官员投降,大多就把官印或者户口册递上就行了。

看看张延钟手上的那个托盘,那个小盒子的年羹尧一眼就认出是官印,但那个大盒子四四方方,说是户册又大了点,说是全套印绶仪仗又小了点,一时之间竟猜不出是什么东西。

年羹尧略略瞄了一眼,这边趴下来的官儿官衔个个不低,回头也不知道陛下怎么处理,要是给他们放了个“原职留任”,那一下子可就不知道比自己高多少级了,所以这时候若是还拿着架子,那得罪人可就真得罪惨了。

想到这里,冷冰冰地脸上忽的如同春风解冻,哈哈大笑,急忙大步上前,一把搀起张延钟,“张将军请起、请起,”他转头四顾,大声道,“列为将军、诸位大人,请起来罢!”

这些人趴在地上至少也有半个多小时了,只是没等允可,无人胆敢起身,五月的江南天气,晚上还是很凉,不少官儿年纪大了,很是受不了,一听年羹尧温言温语叫他们起身,当下个个如蒙大赦,一骨碌爬起身来,人人满脸堆笑,七嘴八舌地谦逊称罪:“不敢、不敢”

“我等对抗天兵、罪孽滔天”

“小将军真乃宽宏之人啊,我等罪人实是万死不足以谢其咎”

一时间,场面闹嗡嗡地,尽是马屁阿谀之声,大堆官员无分级别大小,个个朝年羹尧讨好。

年羹尧脑袋有点发懵,知道自己把事情办砸了,大汉与满清势不两立,向来碰到了都是刀山火海人头遍地,怎么自己这会居然弄成个官场大迷糊?!!

他心中万分惶恐,不自觉的朝身后望了望,果然,身后的一众军官人人目瞪口呆,一脸错愕,人人看着自己,目光中隐隐不满。

看来还是太年青了啊,镇不住盘子。他急忙脸色一板,厉声喝道:“肃静!!——大军在前,不得喧哗!!”

声如巨雷,镇得一众官员人人发愣。年羹尧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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