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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战三千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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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疾驰回营。心中暗想,智取失败,只能强攻了,这一炮不知要害死多少人! 
回到中军大帐,刘綎气咻咻地入内坐定,众将都不敢出声。半晌,监军王士琦干咳一声,开口道:“刘将军,虽然这次没能擒住倭酋行长献俘阙下,可咱们也没什么损失,还是努力做强攻的准备吧。方才检丹山城上的守军来报,说看到陈璘将军的水师现已经开到了光阳湾水面上,你看咱们是不是派人去联络一下。” 
刘綎用手托着腮,冷哼道:“陈总兵在海上飘泊不定,谁知道在什么地方,干嘛要我主动去找他?”正说时,忽然守营军士来报,平倭总兵陈璘派副总兵邓子龙前来拜见,刘綎一拍桌子,起身大骂道:“不是冤家不聚头,快让这老儿滚进来。” 
王士琦不解地问道:“刘将军,难道你和邓将军有什么误会不成?”刘綎恨得咬牙切齿,道:“不瞒王大人说,我和这邓老儿誓不两立。当年驻守云南时,我俩分统腾冲、姚安两营,他仗着资格老、岁数大,屡次欺我,挑动两军相争,后来我被朝官弹劾去职,腾冲营落入他手,简直被当成了苦力营,终于激起兵变,我闻听此事后,早就想找他算账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想不到今日竟在朝鲜碰头。” 
王士琦忙劝解道:“刘将军,你俩的恩怨我不是很清楚,可眼下国家正在用兵,为大局着想,希望你二人能够尽弃前嫌,联手对敌,可千万不要闹出什么事才好。”刘綎听了只是微微冷笑。 
这时脚步声响,一位白须老将昂然走进帐中,见了王士琦,躬身施礼道:“末将邓子龙,参见王大人。”王士琦欠一欠身道:“老将军不必多礼。” 
邓子龙今年66岁,号武桥,是江西丰城人,曾在当地镇压过农民起义,在沿海打过倭寇,后在南征中破过缅甸军的象阵,至今在云南姚关仍能看到纪念邓子龙功绩的“烹象亭”,可称得上是功勋卓著。 
不过他和刘綎带兵方式类似,都属于骄兵悍将那一种:部队作战勇猛,军纪却差。曾因朝廷欠饷,在云南大理纵兵劫掠,逼得当地驻军与之火并,并因此罢过官职。(注:见《明史》列传第一百三十五,邓子龙传) 
此时他向王士琦行过礼后,又扫了眼刘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刘将军,咱们能有十几年没见了吧,别来无恙?”刘綎板着脸道:“怎么能和您老比啊,这么大岁数还生龙活虎的,打完这一仗,您也该告老还乡了吧!” 
邓子龙哈哈一笑,捋须道:“是啊,人老了,当年500斤的石鼓能抱起来走几十步,现在估摸着只能玩玩120斤的花刀了,凑合打完这一仗我就回家抱孙子去。” 
刘綎听罢大怒:“姓邓的,俺刘某人的大刀正好重120斤,你这么说岂不是消遣俺来着?” 
“那又怎样,刘大刀,你敢和我炸刺!”邓子龙眼一瞪,手按剑柄向前逼近。 
王士琦和众将忙上前劝解,邓子龙人老脾气大,身手也好,明史中称他“貌魁梧,骁捷绝伦”,所以根本就没把刘綎放在眼里,二人本来就有底火,这时候话不投机,竟然当众翻脸! 
众人奋力上前分劝,其实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是包括他二人在内谁也没想到的,此时也都有些悔意,于是借坡下驴,互相戟指虚骂着,各从角门撤出帐去。 
大帐内空自留下监军王士琦,他呆坐了半晌心中纳闷,忽然一拍文案,恨恨道:“临敌之际,军中大将自相争执,这成何体统?”于是愤然起身,喝道:“来人,给本监军传刘綎和邓子龙入帐。”下面中军不敢多问,忙领命去了,一时三刻,二将气哼哼先后入帐,分站两旁。 
王士琦面露愠色,指着二人说道:“一个是西路总兵,一个是水师副总兵,都是国家要倚仗的人,如今不思为朝廷效命,却挟私怨在军营里厮拼,简直是开玩笑!你们都是领兵的人,自己说说,若按军法该当何罪?本官身为监军,你们再说说,这监军的职责是什么?遇到这种事,该如何处置?” 
刘綎与邓子龙被他声色俱厉地一番训斥,心中怯意渐生,只好抱拳谢罪道:“俺们一时莽撞,还请王大人见谅。”王士琦冷笑道:“军法无情,你二人领兵多年,竟不知道吗?事已至此,已经不是我说了算的,待会儿我就写封折子送交邢大人那里,届时谁是谁非,自有公论。” 
二人惊怒交集,满脸涨得通红,吴广、张起、李应轼、白翰南等部将和幕僚们见双方僵持不下,使个眼色纷纷上前求情。王士琦为了建立威信,使的是以进为退之计,他也知道,不可能当真把这两员大将怎么样,毕竟打仗还得靠他们。 
于是等众人求了半天,他便顺势收手,冷哼一声道:“大敌当前,既然众将为你们说情,今天这事暂且记下,等平了倭寇自然无话,若不然,二罪并罚,你们就等着朝廷降旨处分吧!”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喏喏称是,王士琦气略消了些,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邓将军,你来了半天,还没说有何军情要禀报呢。” 
“噢,是这样,”邓子龙醒悟过来,盯了刘綎一眼,悻悻道:“陈总兵让我前来告之,水师已经做好准备,明日申初(十五点到十六点),待光阳湾潮起便攻城,到时候请步军一起行动吧。” 
王士琦道:“刘将军,排兵布阵非我所长,这正是你的本职所在,就由你同邓将军详谈如何。” 刘綎没好气得道:“顺天倭城三面环水,正对我军方向的只有一条浮桥可以通过,需得绕道几十里才能进逼城下,请你告诉陈璘,由他主攻,等水师发动之后,我自会在陆上策应。” 
“好!若没有别的事,邓某就告辞了!”邓子龙向王、刘二人一拱手,转身出去。 
刘綎这时心里七上八下,看了王士琦一眼,赔笑道:“王大人,方才是俺莽撞了,有甚失礼之处,还望见谅。”一则明代重文轻武,二则这监军就好比现在的政工委员一样,刘綎虽然是西路军总指挥,但除非他想造反,否则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和监军大臣作对的。 
王士琦自然明白这一点,见邓子龙走了,又拿出怀柔的手段,叹口气道:“刘将军,别怪我说,虽然你是个直爽人,我就喜欢直爽人,可这回搞得也太过分,若不是我出面排解,你二人没等上阵杀敌,先来个两败俱伤,让朝廷知道了,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么。” 
“大人说的在理,俺知错了。” 
“错不错不是咱俩说的,想那邓子龙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虽然脾气暴,真动起手来能经得住你几拳?那是副总兵啊,可不是小卒,把他打死打伤了,你怎么办?我与你同僚一场,你不想着,我能不替你想着吗?”刘綎听得无话可说,只是一个劲地点头称是,挨了训,嘴里还得感激王士琦。 
王士琦把话题一转,笑了笑道:“那些都是小事,不要提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军务,要说打仗,还得数将军您在行啊!” 
“岂敢岂敢,大人谬赞了。” 刘綎打着哈哈谦逊几句,二人就算把刚才这场不愉快遮过去了。 
散帐之后,按刘綎的部置,明鲜联军兵分两路,主力屯兵检丹山下,刘綎亲率7000步骑向东行了30多里,绕过人造海沟,来到倭城前五里处扎下营寨,准备明日与水师联手攻城。监军王士琦左思右想放心不下,又派了一名中军官,带着他的口信飞骑前去,一再告诫刘綎,水陆两军务必要密切协同,争取一战成功。 
小西行长侥幸脱险逃回城内,惊出一身冷汗,到了下午,又听哨骑报告,城东丘陵地带出现明军旗帜,小西闻报大怒道:“好个不知忠信为何物的刘綎,我以诚相待,他却欲加害于我,看来这次是一定要和他死战到底了!” 
松浦镇信等人也道:“明将诡计多端,和我国武士风格不同。”小西行长歇了一气,和众将商议道:“既然决定开战,最好是依托坚城死守,另外,马上派船去釜山求援。” 
“行长公,敌军这次虽然来势汹汹,可是他们需要经过山地才能到达城下,来得这么快,应该是以步兵为主,咱们不如列队出城,趁机和敌人较量一番,杀杀他们的锐气。”有马晴信说道。 
远藤又次郎也跃跃欲试道:“让我和小笠殿率铁炮队打个头阵吧,如果真的打不过,再退回来守城不迟,大伙可都憋着一股气哪!” 
小西行长举棋不定,可是一群武将们早就忍耐不住了,纷纷踊跃请战,小西最后也被打动了,首肯道:“也好,先打一仗看看,起码可以知道敌人的实力如何。明天早上就由松浦殿担任先悬(先锋)吧,有马殿在后押阵,你二人率5000人马出城和敌人较量一下,我会随时出城支援你们的。后藤殿,你的水军也要做好战斗准备,如果敌军从海上来袭,你可无论如何也要顶住一阵啊。”后藤信康使劲一点头道:“放心吧行长公,一切交给我了!” 
次日早晨,明军与日军展开了一次大战,在经过激烈搏杀之后,日军不敌,败退回了城内,坚守不出。 
十月初二,明鲜联军海路并进,展开了东南战役中最大规模的一次海陆协同作战,陆地上,联军兵分两路,一路由副总兵吴广率领3000明军佯攻曳桥,牵制日军兵力,另一路由刘綎、权栗率8000明军、2000朝军,从占领的日军外围阵地出发,准备强攻顺天城;海上,由陈璘、李舜臣率明军水师五千人,大小战船百余艘,朝鲜水军5000人,战船150艘逼近顺天湾,单等申时潮起发动攻击。另有近300艘战船泊在光阳湾与顺天湾之间的猫岛附近做为接应。 
小西行长指挥日本水军拼死抵抗,但是再一次遭到了失败,此时丰臣秀吉病死的消息也传到了顺天城,日军顿时陷入混乱之中。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宛如幻梦
日本实际统治者,太阁丰臣秀吉死于8月,带着他无限的野心,带着他“显名于三国”的痴梦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早在3月份的醍醐赏花会结束之后,他那原本孱弱的身体就已经不堪一击了。国内政局的角斗,朝鲜战场上的胶着,都已经耗尽了他的生命。 
5月5日是丰臣秀吉命运的转折点。这一天,老迈的秀吉勉强从病床上起身,谁料却失足绊倒。等众侍从闻讯赶来发现他已经嘴流长涎,无法清楚地说话了。可是他的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就在这最危急的时刻,秀吉仍然想着两件事,一是确保幼子秀赖的继承地位,二是打赢在朝鲜的战争。可是,无论哪一件,他处理起来都力不从心了。他的身体状况开始急转直下,并时常梦见往日的仇敌向他索命。 
到了5月16日,丰臣家的五奉行决定将主公病重的消息公诸于世。整个日本上下都为此感到惶恐不安,伴随着这个强者的逝去,国家将会重新陷入战乱与动荡中吗?这一点没有人能知道。 
在秀吉的正室北政所夫人的奏请之下,日本皇室特别于6月27日召开祈求秀吉早日痊愈的神乐。翌日,也就是28日当天,又由于秀赖的奏请而再度召开祈愿神乐。7月7日,北政所夫人以太阁的名义捐献黄金五枚给三宝院为其祈福。 
虽然她和身边的人抱着侥幸心理,认为秀吉会再次康复,可是大多数人已经看出来,秀吉之死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8月1日这天,丰臣秀吉意外地恢复了意识,并且将德川家康召至枕边,与之交谈。8月5日,他在垂危中再度召集德川家康、前田利家、毛利辉元、宇喜多秀家等四位大老来到枕边面授遗言,嘱咐他们一定要照顾儿子秀赖。遗书中写道: 
吾子秀赖尚幼,敬恳辅教。我对秀赖十分放心不下,务请五大老抚养,以至于成人。神明佑之。此致。 
庆长三年(1598年)的8月18日,秀吉在伏见城内自己的居所陷入昏迷状态,到了夜里,忽然张开两眼叫道,“不要让我10万兵,做了海外鬼!”喊罢气绝身亡,卒年63岁。 
当时的日本上层武士有个习惯,就是临死之前总要再说两句,向活着的人表达自己的情操和个性,这种传统和中国古代文人咏诗明志的做法很相似。 
丰臣秀吉也是如此,弥留之前写下一首辞世歌:“随露珠凋零,随露珠消逝,此即吾身。大阪的往事,宛如梦中之梦。”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首绝命诗写得很超脱,很有境界,但是我想,恐怕也只是在他将死的时候,才会有这种感悟吧。 
丰臣秀吉一生做了两件大事,一是结束日本战国时代,二是领导统一后的日本发动了侵略朝鲜的战争。 
对于日本这样一个崇尚武道精神而土地资源却相对贫乏的岛国来说,制定向邻国扩张、乃至“走向世界”的战略目标是必然的。但是日本的战略回旋空间非常小,这就使得其扩张行动具有很强的冒险性,不成功便十有八九会成“仁”。 
用“孤注一掷”来形容大和民族的这种性格是最恰当不过的,事实上在400多年后,日本又做了一系列勇敢的尝试,并差点成功。因为“差了那么一点”,大日本帝国最后的结局众所周知,笔者在这里就不重复了。 
丰臣秀吉去世时通过遗嘱,命令德川家康代替年幼的秀赖执掌行政(职责约相当于现在的总理),前田利家是二把手,居次,并成立了一个包括他们二人在内的由五个大老组成的最高决策机构,在它之下,又设置了“三中老”,作为调停机关。再下面又设有石田三成等人组成的“五奉行”,作为丰臣政权事实上的执行机关。 
面对自己行将就木、儿子秀赖尚在幼年的不利局面,秀吉试图用这种环环相扣的机制来保证丰臣家在日本的独尊地位。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秀吉虽然是一代豪杰,但也只能顾得了身前事;在他死后不久,日本国内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转变,德川家康通过一系列的战争,并配合以高超的政治手腕,最终消灭了丰臣家的势力,取而代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当时的德川家康,作为危机内阁的最高首脑,还是很敬业的,他竭尽全力处理太阁殿下死后留下的烂摊子,最重要的就是如何结束注定无法取胜的朝鲜战争,将军队撤回本土。要知道,一旦明军和朝鲜军得知秀吉死去的消息,则必定会加强兵力,严格封锁海上各主要通路,如此一来,日军随时都有全军覆灭的可能。 
8月25日,德川与前田绞尽脑汁,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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