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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第5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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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易阳笑了笑:“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这江湖中肯定有些老怪物,只是想不到这老怪物看起来比那几百年老茶树的新芽还要新嫩。”
白衣人微羞:“越老就越喜欢装嫩。”
张易阳的笑容有些发苦:“那我岂不是在装老?”
他看了白衣男子一眼:“在我还是个小道童的时候,有一天师父从外面回来就把自己关进屋子里不出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觉得自己很失败。他是一个最注重相貌仪表之人,活了一百岁看起来就好像三十几岁,他总说自己是中年男人中最风度翩翩的一个,一百岁下山还能哄骗到少妇投怀送抱。”
“他回来那天很沮丧,说自己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中年男人,那才是风度翩翩,自己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就连村子里最粗鲁的村妇也看得出来自己不如那个人,所以觉得很失败。别人修行,有的是为了打架能打赢,有的是为了可以延年益寿,有的是为了追求极限我师父修行,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永远都比年纪年轻些,就这么简单,还败了”
白衣男子端起茶品了一口慢慢道:“你师父觉悟的早,比你早。等你老到自己看着自己的脸皮都觉得难受的时候,你就会也想装嫩了。树老,换新皮。人老,换新颜。如果他活的久一些,一定比你修为高深,因为他目标单一。”
张易阳摇了摇头:“那天之后他的修为就再也没长进过,他后来一rì比一rì苍老,临死的时候告诉我,他其实是被人破了道心。”
白衣男子微笑:“这事说着好玄,偏偏我信。”
张易阳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问:“你来干嘛?”
“看看你。”
白衣男子回答。
张易阳问:“就好像当初你看看我师父那样看看我?那个时候你还是个中年男人,现在是个青年了。”
白衣男子道:“如果你像古井沿儿上那棵几百年的老茶树一样,一直藏在深山古观里不出来,我也不会来看。可你偏偏走出去散发茶香,便引得我好奇。就好像当初你师父一样,他每rì要是对着镜子自赏而不走出去的话我也不会看看他。”
“不过也有例外,很多很多年前,我就是这样好奇的看着一个人迈步而上,迈的那般高。一大步一大步的迈,快到让我觉得吃惊。所以我想看看,你这个人比他如何?”
“当年你看他不动他,为什么来找我?”
张易阳问。
白衣男人微笑道:“我走来半路的时候,口渴去一个小村子讨水喝。村口老树上拴着一头牛在啃草,牛不远处两个小孩儿在摔跤,小孩儿打架这种事,自然是个子大身体壮的那个打瘦弱些的那个,打的真狠挨了打的小孩趴在地上哭,问那个壮实的小孩说,村子里有那么多小孩,二胖背地里骂你是蠢牛,三妮背地里说你生的丑,他们你不打,为什么偏偏要来打我?”
他问:“你猜,那个壮实的小孩怎么回答?”
张易阳想了想:“因为他瞧那瘦弱小孩不顺眼。”
“错了啊”
白衣男人的笑容好像树叶吹动的时候才会漏下来的阳光:“那个壮实小孩儿回答因为我愿意啊。”
第七百八十九章 惩罚
第七百八十九章惩罚
白衣男人看了张易阳一眼,似乎对方脸上的愤怒和无奈让他有些开心:“人那么辛苦艰难的往上攀爬,只是因为追求可以有不讲理的资格。”
他指了指张易阳:“就好像你,在绝大部分人面前都可以不讲理。”
张易阳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后问:“你来杀我?”
白衣男人摇了摇头:“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手杀过人了,前阵子我去南燕见了见那个叫方解的年轻人,我对他说我只是一个看客。只不过是有些蛮不讲理的看客,因为我不需要你们同意,想看就看,我可以随随便便进入你们的生活。”
张易阳问:“你到底是谁?”
白衣男人将杯子里的茶喝完,然后自己动手倒满:“我只是一个偶然得到了眷顾可以在时间长河里多停留一会儿的人,曾经以为自己了无生趣所以也想过死,甚至死过,不过时间久了之后各种感情也就看的都淡了些,只剩下一种摸索。”
“摸索?”
张易阳没懂。
白衣男人笑了笑:“我来找你,不是想杀你,只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我这些年一直在看着江湖,看着那些出类拔萃的人有什么特别。每一个成功的人都有自己与众不同之处,发现这些,对我来说有好处。”
“你到底想干嘛?”
张易阳又问。
“想”
白衣男人整理了一下措辞:“想看看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什么秩序,有什么规律。普通人想的是如何更好的生活,为了茶米油盐而奋斗。权贵想的是如何再权贵些,为了天下而奋斗,那是因为这些是他们的需要。我之所以看着江湖上一个又一个出类拔萃的人奋斗,是因为那是我的需要。”
张易阳终于明白,对面这人是个疯子。
“原来你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他说。
白衣男人微笑:“我本来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所以想的事才会在人眼里看来那么虚无缥缈不切实际。我看着你们这些挣扎起来的人,想从中找出秩序或规律,如果被我发现这秩序或者是规律,那么我就可以去尝试。”
“尝试做天?”
张易阳忽然觉得自己不怕了,白衣男人上山的时候他真的怕,因为他想到了师父,那个自以为天下第一有风度的道人,只是看到一个比自己更有风度的人,就被破了道心的可怜虫。其实人就是这么可怜,他师父的修为就算在江湖中算不得最高最高的那个,可也足以一脚踩下去江湖颤一颤。
可这样的人,那么轻易甚至荒谬的被人毁了。
所以他怕,他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一切,也如此轻易荒谬的被人毁了。
可现在他不怕了,因为他发现对面这个明明很可怕的人已经完全脱离了人的概念。张易阳明白这是为什么,当一个人到了那种会当凌绝顶的高度,前面的目标里再也没有一个人的时候,目标就会变成其他虚无的东西。
他听闻过很多这样的例子,有江湖大豪客以为天下无敌便跑去北疆徒步登天下第一的高山,爬到山顶狂啸一声我为尊然后气绝。有人跑去大海遍寻仙山以为可以脱离武道而入仙道,最终尸骨都不止遗落何处。有人修为高到一定地步之后便疑神疑鬼,以为天不容自己,雷电都是天要灭自己的神罚,整rì躲躲藏藏。
这些,都是疯子。
面前这个寻找什么世间秩序的人,也是个疯子。
这个疯子,居然想做天!
“你一直看着江湖上那些出类拔萃的人,看着他们走自己的道。你想从中看到一些端倪,想看到是不是天在左右着世间一切。你想找到天的所在,然后你挑战它,你想做天?你想找到秩序,是因为你想创造秩序。”
张易阳问:“我可以这样理解?”
白衣男子笑了笑:“不对”
他的笑容背后,有些张易阳看不懂的淡淡的悲伤,正因为看到了这一抹悲伤,张易阳又觉得自己之前理解的错了。一个疯子,不会有这样的悲伤。
“因为我站得高,所以我看到远处的东西比你早。”
白衣男人站起来,走到松树下看着天空,从树叶的缝隙里需找着光亮:“很多年前,人不能修行,那个时候人活的很艰难,面对猛兽,瘟疫,各种天灾,人无法抗争。虽然人是这个世界的统治者,但毫无疑问是所有生灵中比较弱甚至可以说最弱的那种。猫狗虫蚁都可以预感天灾到来从而躲避,野狼可以咬断自己的断腿而继续活着,人呢?”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人才会不甘,然后有一天发现了可以修行。人的身体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而变得强壮起来,比那些拥有先天优势的野兽还要强壮!可以修行的人,也可以避开瘟疫,天灾。人开始越来越像是真正的统治者,人力,开始名符其实的成为时间最强之力。”
张易阳静静的听着他说,脑海里仔细整理着这些话。
白衣男人道:“人可以修行,把人带到了另一个层次。因为有了修行者,人便少了许多惧怕。一个镇子里有一个修行者,猛虎恶狼不敢侵袭。一座城有一个修行者,可以预感地震提醒百姓。一个国家有一个大修行者,甚至可以震慑外敌。”
他回头看了张易阳一眼问:“可对?”
张易阳点了点头:“对”
白衣男人说的没错,这些都是事实。一个不需要太强修为的人,就足以保护一个村子不被野兽侵袭。一个感知型的修行者,足以提前发现地震这样的天灾而提醒百姓提前自救。一个修为绝强的大修行者,可以让一个国家太平很久。
比如,有万星辰的大隋。
“这是什么?”
白衣男人问。
“是什么?”
张易阳没理解,摇了摇头:“什么是什么?”
白衣男人微叹:“你还是想的太少了人可以修行之后变得强大,所以得到了许多好处,这好处的本质是什么?”
这次他不是问张易阳,他停顿了一下说道:“这好处,其实何尝不是在挑衅?”
“挑衅?”
张易阳又没理解。
白衣男人道:“如果野兽的体质比人强大,天灾就是让人受罪的,这些是不是世间既定好的秩序?如果是,那么人开始修行,避开这一切就是在挑衅这秩序。如果人的修行强大到无视这些秩序,那么持续的破坏这秩序会不会有什么后果?”
张易阳愣了一下,忽然心里一震。
“我说我只是个看客,置身其中却不想干预什么,我就是想看看破坏秩序是不是会遭到惩罚。这些年来,修行者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大,我却越来越担心。”
白衣男人叹了口气:“物极必反当修行者已经能左右朝堂,左右发展,修行者的末rì只怕也要到了。”
张易阳沉默了很久很久,他终于有些理解面前这个疯子的想法是什么了。这个疯子已经活了很久,有多久他不知道,但张易阳肯定这个人一定看到了修行者的发展,如果他是从最初开始看,那么他活的年岁已经足够恐怖。但因为张易阳知道大轮明王这样的存在,所以对白衣男人的存在也就不如何诧异。
如果一个人见证了修行者从最初的寥寥无几,到现在的盛况,那确实是一件很让人震撼的事。但可以想象的出来,那应该是一个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一开始很孤独,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同类,再后来同类越来越多,那种感觉一定让人兴奋。
可正因为他看到的太多了,所以想的也太多了。
“人既然可以修行,那是因为人的身体有这样的潜质。野兽不能修行,是因为野兽没有这样的潜质。”
张易阳开始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前的戒备心少了许多:“所以,既然是人本就有的潜质,那么就不算违背天道,就不算挑衅秩序如果真的有这种秩序的话。”
“不对”
白衣男人道:“我曾经也想到过你说的这些,但后来我又想到,人弱小,但头脑最好最灵活,所以人为了生存而运用了头脑,想出来很多法子来发展,发明了许多工具来辅助这似乎才是人的发展秩序。但人修行之后,这种头脑用的就少了我可以一指毙掉一头野兽,又怎么会再去想发明什么工具?我不能修行,但我村子里有人可以修行就能保护村子,我只需耕田种地就好了,也懒得再去想什么。”
“这种思想越来越普遍,又比如军人,士兵们会想,有大修行者将敌人的主将杀死,那么我只需到时候往前冲一冲就好了,懒得再去想如何让军队更加强大。”
白衣男人道“这种状况,就是修行者发展的极致了。已经不再是促进人的进步,而是在阻碍人的进步。所以我才担心,修行者的末rì就要到了。”
“直到有一天”
白衣男人有些怅然道:“我去了大海的另一端。”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我看到了人发展的另一种极致。”
他想到了那个叫方解的年轻人,他明明没有去过大海的另一端,却为什么会想到另一种发展的方向?他明明是个体质超乎寻常的人,如果他一门心思都用在修行上,他完全可以成为另一个震古烁今的存在。
大海另一端的人,没有发现修行这一条路,但他们却找到了一条同样让人变得强大的路。火器,可以让普通人达到如修行者一样的强大。在彼岸,火枪的威力已经远超弓箭,野兽听到枪声就会吓得远遁。火炮的威力足以堪比一个境界不低的修行者,而cāo作者只需要点燃引线!
一个修行者,苦苦修行几十年也未必能到六七品的高度。论威力,这样修行者的一拳绝对比不上火炮一击。而真正的大修行者当然不屑于火枪火炮,可这样的大修行者有几个?相对于数以亿计的百姓来说,几十个,哪怕几百个大修行者能阻止另一条发展的路吗?
如果当有一天,穷尽一生的修行也不如一炮轰开的时候,那么修行者的末rì,真的来了。
谁还会去那么辛辛苦苦的修行?
所以他才想让方解活着,他想看看,这样的路是不是对的。如果中原没有方解这样一个人,那么rì后会不会被这个世界抛弃?
这是不是,天对于中原人破坏秩序的惩罚?
白衣人看向东方
彼岸的人,就快来了。
惩罚?
第七百九十章 是期待?是不舍?
第七百九十章是期待?是不舍?
白衣男人有些怅然,因为他发现到了现在还是只有自己想到了这些,这些听起来有些虚无缥缈,却真的有迹可循的事。
张易阳的表情从一开始的迷惑到嘲笑再到现在的惊讶,这个过程何尝不是白衣人一直探寻的过程?只不过,张易阳的表情变化只有十几分钟那么短,而他已经走过了很久很久。他一直带着自己的世界走在所有人的世界里观察世界,所有人的世界似乎干预不了他的世界,所以他一直存在。有些拗口,但就是这样。
也许,他是一个最忠实的看客,已经看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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