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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思无尽处(完结)作者:卫如桑 txt下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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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功夫回过头冲我一吐舌的默契。
  我不知安苏在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样的地位,会让她三个月还走不出这圆圜,又或许是不敢想。
  定定神推开青莲漆的门,屋中一灯如豆,她仍是不知倦的埋下头沉着脸色写些什么,我走近她身边欲看,她却又将那薄笺揉成一团扔在脚下,明明是见了我,却又什么都不说。
  我看着无由一恼:“你知你这月余来有多少人担忧你身子吃不消?我不知安苏她在你心里头究竟是多重,她是你姐姐,也是我姐姐,我也舍不得她一个人在那所谓九重宫阙里与人周旋,但也不曾似你这般颓唐。可你纵是一辈子都缩在这小小书房中见不得光又如何?你以为,她便能重新在安府住下是么?”
  我稍停了一刻觑她神色,看她还垂首在笺上勾勾写写些什么,又继续道:“你这样不吃不喝不停的写了什么?你脚下这些废纸页载了你伤春悲秋是么?”
  蹲□作势要拾起一团展开看,眼底莫名一酸,本欲拾地上纸团的手收回揩了揩眼里的泪:“明天是我及笄之礼,你日日忙着这些,自然忘了对不对?我知道的,我就知道的……”
  话愈是说下去,泪珠子愈发滚得厉害,哭的混沌之际有一双手扶我站起身来,轻声劝慰,依稀语气听来颇含无奈:“我也只是想找个宣泄以泄不忿罢了,你也知道我生来丧母一直得安苏守护,自幼敬重她,怎么会不比你多伤心几分。瞧瞧你,眼睛都红了,哭什么?你及笄之礼我这个做姐姐的又怎么会缺席。”我循声抬眼看去,正好对上她眼中宠溺。
  打小她都最不忍心看我哭,只是现在听到“我这个做姐姐的”眼里的泪珠子便更止不住,我也只是你的妹妹,永远不能是其他。
  默了会儿,忍下哭意只是闷笑着拿起她方才一直写个不止的小笺看了看。是一首诗,许是她方才心乱,并无什么韵脚工整,我随口念了出来。
  “桃花美酒昨日熟,灞桥春风不折柳。一阕浅辞意难托,未见长安藏天穹。”
  灞桥是离人之桥,长久来又是有冬折梅、春折柳别在腰间的习惯,此中惜别之意毫不加以掩饰,再看下句“未见长安藏天穹”,只是一腔不忿于那昔日庆王而今所谓天子,字里行间难抑愤意,既然隐晦不来,未免教有心人看去,便是留不得。
  我笑着将这阕词撕了与她玩笑:“三月来原以为你才情应颇高了,不料想还是在这种伤春悲秋的套路里周转不来,撕了才好。眼下,还是陪我去瞧瞧那些个及笄礼服哪个好些才是正经事。”
  拉她出屋时月光将人影温温柔柔缠绵成了一双,夜色颇好,疏星朗朗,明儿个是个好天气。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美名其曰过渡,其实是一脑抽产物,写一半才想起来自己这是正剧……ORZ


☆、五

  隔天早起还不及梳洗便已急急将放在案几上的衣裳拿起穿好,旋身转了半圈,衣裳轻薄如蝉翼又如云卷,裙角一隅有一朵叫不上名号的花,洋洋洒洒的花瓣绣得灵动,模样可心的紧。最最重要的是,它是娃娃挑予我的,说是配我正好衬了这干净清雅。我是个粗人,看不分明,她说是,那便就是。
  草草在菱花镜前胡乱收拾了妆容,眉也懒了扫便急着出屋去给娃娃看,无奈何姑母不知打何处冒了出来,道是要我乖乖候在屋里头等着,头饰也需换了,这也是有许多门道的,一着不慎便会误了终身。我只当是前人唬小辈的,一件头饰罢了,难不成命数皆在其中了么?
  心里头是这般思量着,嘴里却是小辈恭恭敬敬的话语:“是是是,及笄礼是否合宜关乎命格如何,瞧我怎么忘了呢?下次一定注意……啊是是是,没下次了。”姑母在一旁边为我梳理头发嘴里还不忘念叨,我知她三贞九烈替人及笄祝词束发颇有一手,不料是这般柴米油盐酱醋茶的老人家。
  听她叨叨了不知多久,渐渐起了睡意,眯眼忍不住打起呵欠来,我转头问:“还要多久?外头热热闹闹的,怎么横竖与我无关似的。”
  无人回应。
  再定睛去瞧周遭,竟不见那姑妈身影。百般疑惑之下,偷偷推开了虚掩的房门,屋外一片祥和安宁。我心甚喜,大摇大摆晃出了房门,可四下竟无一人,连丫鬟下人也无,我不禁皱眉臆想,莫非如杂书中所述的,有大盗趁着举府节庆混了进来,杀干净了人抢了钱财逍遥而去?
  当即头脑涌上无数画面,如此这般便信以为真,口中一声怒骂:“太尔娘之的为非作歹了!”心里头泛出一阵焦急,迎风跑向厅房。
  “息儿!胡闹,怎么这发还未束好便到处跑了?这会影响你……”是爹爹声音,我心下一阵深寒侧过头看了看,果然是爹爹在皱眉看着我,什么个什么,爹爹从恶霸大盗手中逃了命怎么还不报官却还这喝茶?“爹爹!你逃了性命还不去报官?”
  看他面露疑惑之色,我不知着了什么邪,居然又跺着脚解释下去,渐渐红了眼眶:“大盗趁乱潜入我们安府伤我们家人还抢了钱财这您还赶紧去不报官?!爹爹!”话至此却猛地回过神来,爹爹要真被劫了还能束手无策?他可曾是大将军啊。
  我怔了怔抬手摸了摸了自己梳了一半的头发,从头到脚彻底凉了:“我,我调剂一下大家心情来的,是瞧着今天还挺热,怕闷着大家。既然不闷,我头发还未束好,我,我该回去了,姑母该是等急的,大家且喝茶……”话罢飞也似地溜了,耳后有娃娃声色朗朗。
  “安息,你这衣裳穿着的确好看,小心些,裙摆长,留神别摔倒了。”
  不听前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这命数果真是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

  红着脸慌慌张张跑回屋中,入眼却见姑母正皱眉候着,没开口便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只见她犹有风韵身段正襟危坐,似笑非笑问我:“哪里去了?”
  我怎么敢告诉她是我自己偷溜出去了,江洋大盗一说自然也端不上席面,如此一来便有些犯难。我苦皱着眉低下头揉袖子,说去给爹爹奉茶了?下意识抬手摸摸没梳完的发髻又撇嘴,不行不行。饿了出去寻吃食了?想起桌上放着的几盘糕点又无奈暗自泄气,我皱眉,目光掠过裙角那朵素花时却心念一动。
  “方才屋外有人叫我出去,我便出去了,也不知是谁……”我眼一转接口:“唔,我猜是大概是娃娃。”抬眼瞄了一眼姑母,她神色果然有些松动,又忙不迭趁热打铁:“昨儿就说要我让我穿这身衣裳给她看呢,我困了没答应,想是等不及了想看。”
  其实何来之的等不及,不过一时杜撰出的,她岂会在意我穿什么。
  鼻尖有些发酸,那厢的姑母却是真信了,点头称是道娃娃不知忌讳。又笑着摆手叫我来坐下继续梳头,我亦是回之一笑乖顺坐回。
  “姑母,方才你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你。”
  “打点下人利索些罢了,不提点,他们也不会正儿八经出力。对了,你娃娃姐的及笄可也是姑母助词的,当时可真是热闹。”
  “娃娃?那她束发时是不是火燎屁股似的坐不住,不比我乖巧伶俐啊。”
  姑母闻声扑哧一笑:“你也是乖巧?你才是火燎屁股!娃娃可比你听话多了,就那么乖乖坐着,当时好似……还说是要我快些束好,一会儿去找你做什么呢。”
  经姑母一提我适才想起来,娃娃及笄那天正好是上元节,我同她约好一起去看花灯。
  当时她并不似现在这般缄言,叽叽喳喳欢腾得像只画眉,尤其像府里闹得最欢,我最想烧来吃的那只。
  那时她束了发来灯会找我,算算离及笄礼还差些时辰,两个人便在朱雀街来回转悠。最后在面具摊前停下,摆弄来去,买下一双人,一男一女,样貌都绘得姣好,只是不知叫什么。她为我带上后道:“双双人,双双连理,双双比翼”
  双双人……连理……比翼。
  我当时只是说她卖弄文采,不知所云,我是童稚不知天下事,那她呢?那天可是她及笄礼。她已是成人,自然通晓何谓连理比翼。
  往下想去,我手心不觉生出一层薄汗,呼吸一滞。
  可若她当时只是说面具上的人连理比翼呢,犹疑之下突然有了这般疑问,却又释然了。与她双双怎可能是我,你曾说我是你好妹妹,我也说你是待我最好的姐姐,我们大抵终此一生仅止于此。那双双人,双双连理,双双比翼,这般缠绵的话语,她自然是只会对她的玉面檀郎说。
  我回想起儿时头回觉着自己喜欢的是她后,告诉一向同自己要好的玩伴时那玩伴眼中的惊异,那样的眼神,就好似是在看什么怪物,锐利如针芒,落在我身上,刺得生疼。
  又想起那玩伴而后的那句违背伦常,寡廉鲜耻,心中似有什么漫开,润的心腔生出一股子酸。
  一念换下,姑母已将发髻束好,笑吟吟对着我看,道我真真是个美人胚子,我自然知她对谁都是这样的话语,抬手扶了扶钗环笑:“哪里是美人呢,放眼长安城,要寻个好皮相的太容易了。”
  又是一番不知重点的寒暄,我起身送姑妈出屋,看她身影最后一点隐去,紧紧咬唇愣在门前。风一吹,裙角的那朵花迎着风仿佛要飞出裙角那束缚的一隅。兀自苦笑,折了身回屋。
  回屋闭上门,恍恍惚惚翻开箱屉去寻那面具。那面具模样还在我脑海逐渐清晰,眉目一派柔婉,唇一点绛红,似是朱砂涂上去的,若是真人,必是绝代风华。指尖于丝软衣料间摸索到了什么,我取出来,就是那个面具。一双人,女在我这,男在娃娃那,方寸之地相隔,咫尺天涯。
  面具上为抛光涂的蜡已经脱落了几处,有些泛黄,摸上去不也再似当初那般细滑顺手,却依旧掩不去那面具上女人气度,我不觉叹那小贩好巧的一双手。抬手附上,口中只淡淡道:“你爱那俊俏郎君相思彻骨,可你怎么知他是否爱你?”
  面具一脸柔婉笑意看着我,并不答我。一点清泪朦胧了朱砂唇,古来都是单相思最郁结人心。忍不住咬着唇低低的呜咽出口。可你怎知道她是否爱你?
  她又怎会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矫情的来了… …!


☆、七

  “笃笃笃……”
  屋外有叩门声传至耳边,我慌乱站起身来,问道:“是谁?”
  “是我,娃娃。”
  有那么一刻,我疑心自己心脏已跳脱出了心腔,来不及迟疑,擦去泪珠子匆匆弯唇做个笑脸,站起身将面具放在妆台上,适才将门启开,光亮一瞬倾入晦暗小屋,竟一转方才凄清,我弯弯眉眼,笑道:“门是未锁着的,直接推开进来便是,你怎么过来了?”
  娃娃抬手为我理了理衣裳,瞧了我好一会儿,方才开口道明来意:“阿爹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已经备好了,一会宴席便要开了,可来了好些人呢。”忱度片刻又说:“一会乖乖听着要姑母祝词,知道么?她是有经验的,你听她的吩咐,便出不来错。”
  我点头应下,愣愣看着眼前这个教自己日日不能安的人,扯了扯唇角笑出来,不知是不是着了邪,口中不觉呢喃出声:“双双人,双双比翼连理,是不是真的?”
  她似乎未料到我会提这个,皱眉睨了我一眼:“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只消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
  得不到回应,也便释然了,我垂下方才哭红的眼,尽量不教她瞧见,折身去取那泛黄面具戴上,轻轻一笑。
  “这一双人,一双面具,可是比翼连理?”
  她恍然:“当时是信口而出,其实连理比翼本就是一双,何须去带上双双累缀。是了,这一双面具自然是连理比翼。”
  她说的只是面具……仅存的一丝侥幸被踏破找不着残骸,再想想束发时那一瞬惊喜,仅是一个时辰,却犹如隔了几世。
  “可你把他们分开了。”我语气带笑,戴上面具她亦看不出我如何哭得一塌糊涂。
  不待她回口我又道:“罢,不提这个,一会便开席了,我先整理一下妆容,你若再无他事就先去吧。”
  我疑心自己若还不赶她走,便再也撑不下去了。匆匆推她出去,暗笑自己蠢,哭什么呢,明明连开始都不曾,通通都只是臆想,都是脑里穿过一遍的东西,何苦要这般折磨自己?我抬手摘去面具,倾在面具底的泪珠便簌簌滑落溅碎在脚底,泅得鞋面一团水渍。
  可就是明知道断不可能,也总是妄想。
  低低一笑,招来小丫鬟要她将我红肿的眼睛用妆容遮过,看她疑惑也只是一笑,再不多说。
  待我到了宴上,目光所及皆是觥筹交错。
  我略一驻足望去,阿爹正与一人劝酒,无意抬头隔许远见了我便朗朗一笑:“好好好,如今我的息儿也长大成人了。”说着又侧过头看了看身边举箸浅尝的娃娃,意犹未止:“也未知,爹的娃娃何时才婚嫁?”
  她闻声下意识抬眼目光匆匆掠过宴席,一刻恍惚间我亦是不知那目光是不是也掠过了我,抽回神时只看到了她低下头乖恬模样:“今个是息儿及笄,与我可有干系?阿爹快莫要打趣我了。”
  闻言我一怔复笑,原来于你眼中,你与我是并无干系。心念一凉又紧了紧步伐跟上姑母,跪坐于蒲团上好整以暇,却不知笑意早已苦涩一片。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姑母立于我一侧沉声念起祝词,字字句句字正腔圆,可惜字字句句都不曾入耳。我低眉满脑子都是那风轻云淡一声与我何干,娃娃,纵不解我情意,但毕竟姐妹,可又何必这般疏离。
  “贵妃娘娘贺礼到!”
  正飞转思绪时耳边突兀冒出一声宦官尖细嗓音,我一惊抬头看去—— 一行着宫装之人浩浩荡荡走入府中抬了许多口箱放入府中小院,我细细瞧看一圈,并不见安苏身影,应是礼到人未到。站起身来向前走几步,又屈了跪得酸痛的膝与那送礼宦官见礼。
  那宦官倒也极为灵敏,抬手躬身将手中捧着的贺礼奉上顺势扶我起身,口中道是:“问安小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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