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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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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风格没变,你上幼儿园的时候就总穿花衣服吧。” 
  小花笑道:“是,那时候头发也长,夏天还扎小辫呢。” 
  过去的事情提起来,陌生感也就淡了些,他这一提我终于想起一些往事,对闷油瓶说:“幼儿园的时候我是小班长,有次中午吃菜饭,老师让我帮着发碗,我以为他是女孩,就给了他一个最小的碗。” 
  闷油瓶道:“原来你那时候就晓得重男轻女。” 
  “我是觉得女孩吃的少,后来才发现他吃的比我还多。”我属于记忆力不算很强的类型,小时候的事如果没人提醒很难想起来,于是以前和小哥讲的也不多,看他的眼神还挺感兴趣。 
  结果挺好的气氛被小花打断了:“他就是乱行使职权,当时不知道我是男的,还逼我嫁给他哩。” 
  我想都没想顶了回去:“你这根本不算数,我妈说我在幼儿园一共领过四个媳妇儿给她看。” 
  这一说还不如不说,小花笑得捶桌子,闷油瓶忍笑忍得辛苦,脸颊上的笑涡都看得见了。 
  不过这一插曲倒是拉近了他们俩的距离,两位老兄居然聊了起来。闷油瓶中学时代曾经在小花现在就读的大学里参加过西南地区奥数冬令营集训,虽然时过境迁,毕竟有共同话题在,小花也顺便问及N大的博士奖学金制度、发论文要求之类的问题。看来跟小哥一起来真对了,小花要问我这些我可答不出来。 
  
  吃的差不多了,一看表已经十点过。小花住的宾馆离N大不太远,还算顺路。出得门来,三人沿路同行,小花偏踩着道牙子走,步子像狐狸一样轻,眼角被酒意染了几分轻红,让人几欲疑心他是不是研究伶人戏文过久,自己也快要入戏中。 
  快到宾馆了,小花冷不防一下勾住我脖子,扬起下巴点点闷油瓶,小声道:“眼光不错哈。” 
  闷油瓶正好转过头看我俩,我真是双重尴尬。小花松开手,面不改色:“我在跟吴邪讨论当年的婚约问题。” 
  不带这么坑人的,我早该知道跟他这人认真就输了,回击道:“就你啊?下辈子吧。” 
  小花十分配合的摆了个身段,念白道:“官人哪!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闹了一路,总算把这位祖宗送了回去。我们住的教师公寓区的后门离这宾馆更近些,虽然十点一过就锁铁门了,但这门基本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水准,特别适合攀爬。 
  闷油瓶三两下翻了过去,我攀门的时候不幸被挂住了裤脚,导致下去的时候差点踩空。 
  我不太利索的跳到地上,等在下面的张小哥捏捏我的下巴:
  “怎么了?想下辈子呢?” 
  
  Part3 当年意气不肯倾
  
  周日清早我眼睛还没睁开,就听到闷油瓶起床洗漱收拾的声音。乍一听还以为是周一了,刚坐起来又觉得好像不对劲:“小哥,你今天怎么上班?” 
  “替师弟讲一次夜大的课,他生病了。” 
  “哦,我上午去送下解雨臣,中午在家吃饭吧。” 
  “好。” 
  
  N大到北京西站路途并不算近,但小花同学点儿背,只买到了中午发车的普快,为了省时间我不得不牺牲了一笔打车银子。 
  “没想到北京到成都的车票这么难买。”出租车上我对身旁一直埋头按手机的小花说。 
  “蜀道难嘛,铁路不好修,所以车次也少。”小花抬起头笑了笑,脸颊上闪过一点耳钉折射的光影,“所以古人说少不入川,不光是讲天府之国容易让人消磨意志,也有山高路险,易去难回的意思。” 
  “难怪你要往北京考。”说实话我对四川还真有点向往。下次休年假可以拉上闷油瓶去玩,得赶在小花毕业之前,这样就有现成的导游了。 
  “其实对我来说,去哪儿都差不多。爸妈还是希望我能回杭州,不过那只能算他们的家乡,不是我的。——当然重庆更不是。”小花语气平淡,看着窗外的车流,“我这人比较懒,考大学的时候没想走远,但在成都安逸了六年,也想出来看看了。之前真没想到你留在北京。” 
  “我自己原来也没想到。” 
  “既然你能留下来,总是有理由的……”小花说到一半,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脸色有点不对,收了话题,“我们好像要误点了。” 
  
  我确实低估了周末三环上的堵车程度,到了北京西站已经有点火烧眉毛的感觉,虽然西站“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称号已经让位给西直门立交桥,但还是不能说处处通达,挺容易转向。小花的行李又相当重,天知道他是不是买下了全北京的线装戏词书之类的玩意。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我还是决定把他送上车。 
  买站台票是来不及了,借着人多逃过了门口的查票,跑进对应的候车室发现检票刚刚停止,工作人员正准备锁检票口的门。 
  事到如今不赌一把都不行,我一把抄起箱子扔进检票区,然后我俩以前所未有的爆发速度踩上凳子翻过检票口栅栏,推开闻声过来阻拦的工作人员,拖着死沉的行李箱狂奔下台阶,直冲到列车前,也顾不得看车厢号了,逮着门就猛拍。幸好还有没关门的车厢,小花赶在乘务员锁门之前跳上了车,隔着玻璃对我比了个V字型手势。 
  我吁了一口气,衷心希望他明年三月来考博的时候选择其他的交通工具。 
  
  从西站再颠簸回来,进得家门,闷油瓶正在切菜,再一看他左手上居然包着纱布,吓了我一跳:“怎么了这是,切到手了?” 
  “不是,上课划到了。” 
  “你讲的又不是物理化学实验,怎么还能划到?”我把菜刀拿了过来,“还是我来切吧。” 
  我一问才知道,原来因为这周末不少大教室都有在职硕士联考安排,夜大学生上课地点临时换到了即将拆掉的小报告厅,是图书馆后面光线昏暗的平房,讲台还是最古老的木制那款。闷油瓶讲课到一半的时候习惯性的左手一按讲桌,没注意到有颗翘出来的钉子尖直接扎到了手掌。 
  “那你还一直讲到下课?!” 
  “又不算什么严重的事,不影响写字。” 
  我想着他攥着满手心的血若无其事讲课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该心疼还是该气他傻。 
  
  下午我打扫了一下屋子,顺便跟闷油瓶讲了讲“西站惊魂”。他一边听着一边批改着学生的高数小测验卷子,这算是他的独家变相点名方式,隔个一两周随堂测一次,也便于计算除课后作业之外的平时成绩。 
  “为什么不交给助教批?”我坐在旁边看了会,觉得他给自己添的额外工作量着实不少。 
  “总得了解下他们学的怎样。”闷油瓶说着把两张雷同的卷子抽出来,在记分册上两人的名字后面分别做了个记号。 
  待卷子全改完,闷油瓶站起来捏捏眉心,问我:“暖瓶还有热水么?”我们住的地方是老式筒子楼改建的,至今没有热水供应,只能自己烧水。 
  “有,你要洗头?”我见他低头卷袖子,也站起来,“手上还上着药呢,不能沾水,我来吧。” 
  说得干脆,其实我之前从来没给别人洗过头发。等兑好温水,拿手背试下温度,用暖瓶盖权当工具,舀了杯水从头上浇下来,感觉这一串动作有点像拍广告的常用桥段,自己也忍不住想乐。 
  “别睁眼睛啊。”我模仿理发店店员的动作往他头发上揉着洗发水,手指一点点梳过脑后的短发,又开玩笑道,“听说用脑过度容易谢顶,你小心别跟你导师一样了。” 
  玩笑归玩笑,以闷油瓶目前的头发质量和数量,谢顶估计还不至于。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冲净头发上的泡沫的时候,我倒在他的头上发现了一根白头发。 
  “小哥,你有白头发了。” 
  “哦,这很正常啊。” 
  “……可能真是累出来的,你这不还没到三十岁么。” 
  “还好吧,哪有不会老的人呢。” 
  一时各自静默,我又舀起一杯水冲下来,看着清澈的水流在指间滑过,想象着许多年后他和我头发全白的样子。 
  有一句耳熟能详的诗轻轻敲着心底的某根弦:
  天若有情天亦老。 
  不管它的本来意义多么悲凉,我愿意把它解释成:因为有情,所以会老;所以,不必惧怕衰老。 
  
作者有话要说:补充1:《易经》复卦:亨。出入无疾,朋来无咎: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利有攸往。原文里面“朋”是多次的意思,“朋来无咎”大意是说多次更正错误也无灾祸。这里严重断章取义,更大程度上将“朋来”改用了“有朋自远方来”的含义,轻砸…… 
补充2:李贺有诗:铅华之水洗君骨,与君相对作真质。 又有:黄尘清水三山下,变更千年如走马。
补充3:杯具的lz发现小花也在此小白文里被拉进了……百无一用是书生的行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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