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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蛮女孩,追定你 作者:田小贱(凤鸣轩2013-12-18完结)-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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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出来的台风在肆虐之后兵临中原大地惧于平原峻岭,已经温和成淅沥沥的小雨,家里这雨飘泊了几天,我回家的时候还是下着的。只在外公家逗留了一小会儿,我便去了大舅家。我走到表哥房间的时候,他正表情平淡地坐在桌子前发呆。鉴于他颠覆了我的爱情观婚姻观的惊世骇俗举动,我必须跟他好好聊聊。
“小淳你刚回来吧,过来坐。”表哥温和笑着的时候会让我想起小时候他递给我好吃的,递给我玩具枪,递给我连环画时候的表情。他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也没什么脾气,越是这样我越觉得他容易被别人安排,被别人左右。就说念的研究生吧,也是舅妈觉得这个专业将来出来比较好考公务员,身上的衣服也是舅妈买的,她觉得挺好看。
“被安排的人生有意思吗?”我突然就抱怨了这么一句。
表哥拉了书桌旁边的凳子,示意我坐下,然后笑着说,“如果我就娶个研究生回来,就不是被安排吗?”
像是话里有话,我追问道,“那就是说,你是在用这种更不合乎常规的做法,来对抗一般人的想法,来对抗被安排?但是你这本身也是被外公安排的啊。”
“其实这个我真不太好解释,但是我们应该有个基本的共识,婚姻可以讲门当户对,但是爱情无关这些的。”
“你喜欢她?”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表哥仍然表情很恬淡。
“如果告诉你我小学六年级就喜欢她你相信吗?”这句话说完,表哥好像露出了一点腼腆和羞涩。
“阴差阳错!”我惊喜得要拍起手来,“是外公帮了你?不然遵照舅妈的旨意,你应该带个城里的大小姐回来的对吗?”
表哥点了点头,“准确地讲应该是我去求的爷爷。爷爷虽然这么大年纪,但是思想开通的很呢。”
但是我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之间的差距。生活中肯定会有很多摩擦吧。”
“小淳,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跟你表嫂,嗯,未来的表嫂。差距也就是我比她多年几年书,但是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她依然是有健全人格,正确的三观,丰富的社会生活经验。我比她多会念几句英语,多懂一些CAD图纸,多看一些经济要闻。但是这些东西在我们日后的生活里并不会被经常用到啊,难道说你娶了一个学英语的,你就天天跟她讲英语吗?”
好像真的有那么点道理。
“而且所谓的爱情啊,就是恰巧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遇到了,倘使那年我遇到的是乙丙丁戊,结局可能换一副模样。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不确定性,人生才变得这么有意思不是吗?”
其实我已经被他劝服了,而且再听这些长篇大论实在提不起兴趣,只觉得一路的峰回路转就像是台湾家庭伦理剧一样跌宕起伏。
“小淳,我还想叮嘱你一下。我这并不是什么绝对的例子,有的时候某个人也并不是说只能是她,选择或者妥协都能有更好的风景,我只是希望你能开心。”
我一直认为表哥就是个书呆子,只知道看书,没想到他还有他自己的独到见解。、
“知道啦,参加完你的婚礼再回学校去。”现在看着小时候一起玩的表哥就要成家,才突然意识到时间的飞快转动。他不再是当年穿着格子衬衫扛着玩具枪领着我亚给给杀鬼子的少年了,而是更加成熟坚毅的男人了。
告别表哥再回家的路上想了很多事情,高敏,王筱在我的脑海里一直转啊转,然后还会突然出现晨光的脸。爱情可能并不需要死守,有的时候退后也可能就是前进吧。
滴滴,QQ终于又响了。
琉璃盏:李淳李淳,紧急呼叫。
会飞的番茄:收到请讲。
琉璃盏:好朋友遇到烦心的事情,我心情也跟着变不好了。
会飞的番茄: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讲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琉璃盏:臭李淳,再这样就不理你了,我是真的有烦心事。
会飞的番茄:怎么了呢?盏盏?
琉璃盏:什么盏盏?
会飞的番茄:称呼你啊,你又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称呼比较亲切嘛。
琉璃盏:那我叫你什么呢,笨蛋。
会飞的番茄:好吧,就叫笨蛋吧,无关智商,但是听起来还有点小暧昧呢~
琉璃盏:不跟你扯啦,我的好朋友她很苦恼,面对喜欢的男生在目前跟别人亲昵,自己却还要假装很不在乎。好难哦。
会飞的番茄:那就不看咯~
琉璃盏:嗯嗯,好主意啊!
我发现琉璃盏确实很好哄,而且没营养的聊天却会让我心情很舒展,不再为小事情闹心。
85。…第八十四章 《我的麦子熟了》
离家前我在自家的玉米地前独自站了很久,这里刚被收割的玉米茬还露出青涩的味道。我确实矛盾于农耕和城市,表哥虽然娶了农村的老婆,但是毕业后还是会留在城市,我已经出去念书,以后留在城市也基本成定局,我想起高三时写的一篇文章,表现出对没落农耕文明的眷恋。
《我的麦子熟了》
我以为我是个没用的人,不会有什么收获。
秋天,我在收割过的玉米地里撒了些麦种。我不知道她们是否会发芽,可我还是撒了。人活着总得有个期待,有念想才有奔头。我不奢望来年的丰收,一粒,两粒,十斤八斤,都是我的收获,也都能成为我惊喜的理由。
我们家的这块自留田是山沟里的一块平地。或许在五十年前甚至一百年前,它是块凸起的高地。昂着高傲的头颅,嘲笑低凹。然而一百年风云变幻,叫他温顺地低下了头。泥块坍塌,连同它当年的骄傲一起,埋在广袤的原野上。
父亲在旁面带倦色,机械地与我一起撒种,有些不安分的麦粒溅到了田埂上,有如父亲当年遗失的青春。他将扛锄头,戴斗笠,看斜阳,在偶有黄土泛起的田间,和爷爷一样,慢慢老去,老到满脸风霜落寞。我如果不踩踩这块土地,不撒下这些麦种,可能永远不能体会。
我曾经问父亲,怎样判断一个男孩是否长成男人。他问我,你看到一麻袋小麦时想到了什么?我疑惑片刻说,一望无际的原野,热腾腾的白面馒头,香喷喷的烙煎饼。父亲摇摇头,说如果你能迅速估计它的重量,并乘以7毛9,在10秒种内,把麦子折合成人民币,你就长成个男人了。
我使劲地点了点头,可我确定我没听懂。
当时爷爷也在旁边,他没作声,只是微笑着,把旱烟吸得吧吧响。
爷爷个子很小,却有着惊人的力气,可以像壮小伙一样扛百八十斤的大包。我喜欢闻他身上的烟草香味,翻他口袋里为我准备的糖,摸他花白的胡茬。记忆里的爷爷总是乐呵呵的,笑脸温暖,像大太阳。可他最近却总是窝在墙角不作声地抽旱烟,恹恹的样子。母亲告诉我说,隔壁的你张大爷死了。你爷爷说这跟扯草垛一样,扯破了头,老头们会一个个接茬走的。我才突然想起爷爷也是一个老头,我知道他也会在某个午后,跟父亲耳语几句后,离开清河这片土地,午睡般安详地湮没在狗头岗漫天的黄沙里,而身后亲人们的涔涔眼泪,将淌湿多少温暖的回忆,他都不会知晓。
自留田旁有小山坡。小时候,我常和小伙伴拖着长长的鼻涕,裹紧棉袄,到小山坡上烧满坡的荒草。点火后围火堆唱歌,看着袅袅升起的青烟,我总感到无比温暖。而去年旧地重游,我点燃满坡的枯黄时,却再也找不到当时的心情。我安静地看火光的跃动,看我苍白而繁芜的流年被烧得炙热而凛烈。
然后眼泪双挂。
可我心里明白,这和小时候一样,是被烟薰出来的。
我还是习惯在难过的时候,去小山坡上坐会儿,看天,看水,看岁月深深的暗影;听风,听雨,听天际浅浅的呜咽。讲话给麦子听,因为它们很安静,你们都太吵闹。
蹲在山坡上,能看见麦子安静地睡觉,能听见麦子忙拉拉地拔节。
麦子笑了。
我也笑了,从梦里笑到醒里。
在大雪落尽的冬天里,麦子有最温暖的棉被盖,我放心了。可我自己蹲在火炉旁不停地添柴却还是哆哆嗦嗦的。但每每想到来年满地颗粒饱满的麦子时,身上便会感觉好一些。显然,愿望比柴火更能温暖我。
去年的这个时候,奶奶离开了我们,很平静。以至在很久之后,我仍习惯性地向她的茅草屋大喊,奶奶,帮我炒鸡蛋,可我再也没听见那句缓缓慢慢的“唉”。
爷爷说耍单儿的鸟飞不远。
他果真就没撑完这个冬天,没能看到我种的麦子的成熟。
但院子里却到处都留下了他的痕迹,斑驳的茅草屋墙。有缺口的青花瓷碗,矮木墩,拴牛橛,黄胶鞋。这些都是他活过的证据。
爷爷走后,清河村落了一场很大的雪。狗头岗上二人深的沟都被填平了,这是我记忆中最大的一场雪。
却不冷。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最后一份温暖。
开春,父亲在院子里做了些改造,推倒了茅草屋。三个人住原先五个人住的地方。总显得空荡荡的。
原野添新绿的时候,麦地里的杂草也开始茁壮起来。丛生的杂草瘦弱了我的麦子。我拎出了农药,信誓旦旦。
父亲说,还是用镰刀剜吧,麦子是人吃的东西,有药在上面不好,再说把草割回来还能喂牛。
我以为我一个十八岁的壮小伙,有活蹦乱跳的生命,强健的臂膀,可以干所有农活,却没想到田里的这一点儿杂草我都难以奈何。
父亲翻箱倒柜找出了两把锈迹斑驳的镰刀。那是爷爷留下的,刀柄被他粗糙的手掌擦磨得很光滑。他曾用这把镰刀喂饱了牛,撑起了这个家。
父亲一边磨刀一边说,这镰刀都快勚没了,我们该买新的了。
我们确实该买把新镰刀了。
除完杂草,我的麦子开始昂首挺胸,我站在田塍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清明前后,我在麦地旁栽了棵小槐树。从村口移来的小苗。它或许会在若干年后遮天蔽日,泽被后世。当然这都是后话,我现在只想让它陪陪我的麦子,仅此而已。
除此之外,我还学表爹扎了个稻草人,我管他叫麦田守望者。倒不是为了赶麻雀,只是觉得麦田里立个稻草人很好看。至于麻雀们,应该以害虫为主食,也因此帮了我不少忙,如果偶尔换换口味嚼两粒麦穗也是应该的。
整个春天风调雨顺,虽然电视里的天气预报总不准确,但是雨下得很及时。
当第一声蝉鸣响起的时候,青蛙扑通入水惊醒了午睡的老水牛。我开始打扫麦场,扫掉陈年的腐草,发霉的鸟粪,沙石尘土。我常常花上大半天的时间重复这个单调而乏味的简谐运动,然而一阵狂风,一场暴雨,就可以即刻毁掉我半天的成果。大人们说人定胜天,我总觉得这只是安慰,我们永远都赢不了天,除非天自己塌下来,换句话说,我们也没必要胜天,赢自己就行了。
麦田旁的水沟里涨满了水。爷爷生前告诉我说这沟里的水是从东海引来的,是小龙女的眼泪,有灵性,浇了什么就丰收什么。我当时已经接受完了国家九年的培养,知道这是迷信,却还是噢了一声并使劲地点头。
我蹲在田塍上胡思乱想,麦子在旁安静地疯长。
初夏没什么农活,人们聚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打麻将。男人们聊钱,聊小麦的价钱,王五家的女人。女人们聊家,聊八毛钱一袋的酱油,集市上新来的布料,菜园里的那些辣椒、黄瓜、西红柿。慢慢流淌的时间里,麻将被搓得哗啦啦响。
我儿时的玩伴们开始陆陆续续登上南下的火车,逐梦或碎梦去了。我不想去,小六子卷了铺盖到我家连劝三天,我只回答了他一句话,我不会走的,我的麦子还没熟。
小六子说,你真是死狗托不上墙头去。
人各有志,我不喜欢摩天大厦。
我曾经看到过山沟里开出了比山坡上好看一百倍的花。
麦子慢慢黄了,我准备好了板车,麻袋,新买的镰刀和浑身的力气。
六月,麦子熟透。
收割前我在麦地里饱饱地睡了一觉。这是我最后一次亲近她们。
我以为我不会有收获,然而我的麦子真的熟了。
86。…第八十五章 晨光喜欢过我?
当初这篇文章觉得牛气得不得了,还讲自己是后刘亮程时代的乡村文学。如今看来是矫情得不得了,非得生拉硬拽一点感悟啊道理啊什么的往上靠,仿佛只有这样才是内涵深度。虽然只是过去了一年,也开始觉得羞于再看。其实这本身也是一种跟自己的过去对话的一种形式,你开始去审视自己的变化和发展,这应该是你逐渐成熟必经的过程。
只在家里待了两天就回学校了,当我看到孙炜学长和张萌在那条林荫道下漫步的时候,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我实在不能理解,难道这个女生的审美观里面。越是成熟越有魅力?不是说只有帅的才叫大叔。不帅的只能叫师傅的吗?前两天还被三金迷得神魂颠倒的张萌,如何变成如今模样又一脸崇拜看着孙炜学长的呢?
我就刚离开学校两天,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回到宿舍看到三金一直笑呵呵,没敢帮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讲给他听。只是把从家里带来的煎饼递给他吃。
“李淳我得告诉你一件事儿啊。”三金漫不经心夹着菜放在煎饼上。
会不会是张萌和孙炜的奸情败露了?我小声犯嘀咕。
“我那天离开图书馆之后就没找过张萌,虽然她一直打电话给我,我直接拉黑名单了。”我完全不能理解当初那么极力表现自己的三金,为什么轻易放弃了,是对自己没自信吗?
“那你当时为什么留了号码,还让人家打给你?”我不解地问道。
三金狡黠地笑了,“我就是觉得电影里都是这么演,会比较帅嘛。”
“靠,图书馆就那几个人,你帅给谁看啊。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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