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春宫名家-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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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岛主的弟子

　　黄药师一手拎着原源，脸带沉痛地看了眼水面上的波纹，遂冷冷地转头看了眼郭靖，对江南七怪道：“你们还是速速自我了断吧，省得到我手里吃苦。”
　　江南七怪死要面子，当然不会答应，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原源倒抽一口冷气，想着自己要不要先自杀算了。
　　陆乘风连忙给几人求情，黄药师看了看手上拎着的原源，哼了一声对众人说道：“也罢，今日看在我新徒儿的面子上，饶过你们。”说完拎着原源就消失无踪。
　　新、新徒儿？！原源脸色发青，他果然听到了！我死定了！！
　　出了陆家庄，黄药师就松开了对原源的钳制，原源倒是想跑，可惜没这个胆，几次想开口说话，还是没这个胆，只好一路窝窝囊囊地跟着他走。黄药师又戴上了那个死人一般的人皮面具，脸上只剩眼睛是活物，看得原源心惊肉跳。
　　一路上打尖住店，原源都自觉地掏钱付账，时不时打量一下黄药师，只觉得他身材修长挺拔，气度不凡，难怪在射雕中人气旺盛。黄药师看到原源一路小心翼翼的模样，开口道：“你很怕我？”
　　原源知道黄药师脾气古怪，回答越发小心翼翼，斟酌着道：“黄岛主一代宗师，器宇轩昂，霸气十足……那个，我这叫敬畏。”
　　“哼，先前那些胡说八道的胆子都到哪去了？”
　　原源听他提起这件事，正好借机解释，连忙说：“那时我命捏在梅超风手中，只好抬出黄岛主的名字吓吓她，也是为了保命么。”
　　黄药师不理会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说道：“你对我桃花岛的事倒是了若指掌。”
　　“咳咳，那个，是听蓉儿说起的。”
　　“你与蓉儿是如何相识的？”
　　原源心想，他和黄蓉前前后后也就见了两三次面，还真没什么交情，不过他现在命在黄药师手里，当然是要拼命套近乎了，于是重点讲述了他如何在黄蓉假扮乞丐时伸出援手，真心相待，黄药师只是听着，并不说话。几句话下来，原源心里的害怕也少了几分，于是壮着胆子问道：“黄岛主这是要带我去哪？”
　　黄药师斜睨他一眼：“你是我桃花岛门人，我自然是带你回桃花岛。”
　　原源泪奔：“那个……黄岛主，在下不过为了保命信口胡诌，不敢高攀啊！”
　　黄药师眼睛一瞪：“怎么，做我黄药师的徒弟还委屈了你？”
　　原源低头看了看桌角，心想他还是一头撞死算了。
　　两人很快到了海口，黄药师率先上了渡船，原源扭捏了一下，没办法，只好跟了上去。一路吐得七荤八素，最后黄药师实在忍受不了他那个怂样，从怀里摸了颗丹药塞进他嘴里，总算消停了。
　　桃花岛果然不愧是世外桃源，原源一踏上桃花岛的土地，就觉得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鼻而来，心里叹道，如果能一辈子住在这里，那就太好了。
　　黄药师走在前面，见原源一副闭目享受的样子，伸手抓起他的手拉着就走。原源被他带得在桃林中七拐八拐，很快就见到了一排素雅的木屋，跟着他走进了小屋。屋子收拾的很干净，看不出是一代宗师的住处，倒像是焚香弹琴的隐逸者的居所。墙上还挂着几幅山水图，原源懂些门道，看这笔力，这画风，心想这要是摆到拍卖会上，少说也能卖到八位数啊！可惜这是黄药师的东西，他碰都不敢碰。
　　“听你跟你师姐说，你在书画上还有些名头，署名为圈圈？”黄药师此时已经摘了面具，似笑非笑地看着原源问道。
　　原源看着那张脸，心里怦怦直跳，又听黄药师称梅超风是他师姐，心想他这桃花岛门人的名头是逃不掉了，尴尬应道：“那个，随口说说。”他可不敢跟黄药师说他的成名作是龙阳十八式。
　　“我这一路走来，却没听说过圈圈的名号，你现在作幅画让我瞧瞧。”
　　原源颤抖地拿起画笔，一时不知该画什么，画山水？周围挂的那几幅画让他亚历山大。画人物？眼前只有黄药师一个人，他还没这个胆子画黄药师的肖像图。画动物？这倒可行。于是原源提笔作画。
　　可惜，原源这人有个毛病，一旦过于紧张，脑子就会被**附体，抽得无以复加。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能看着宣纸上的国画版欲哭无泪。
　　要、要不再在背景上添些山水，提首诗？于是提笔就写：白额频频夜到门，水边踪迹渐成群。我今避世栖岩穴，岩穴如何又见君。（唐，韦庄《虎迹》）
　　刚写完，原源恨不得自废双手。
　　黄药师拿起他的画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源惊恐地看着他，心想完了，一代宗师被我气疯了！
　　“你这‘白额虎’画的有趣，不枉我收你为徒。今日就到此吧，你让哑仆带你去客房。”
　　原源乖乖退下，去了客房，又让哑仆给他打了盆洗澡水，左右看看无人，这才放心地脱下衣服滑进水里。他坐在浴桶里，又徒劳地搓了搓身上的字，再次确定那真的是纹上去的，洗不掉。
　　这到底是作者给他开的金手指，还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
　　接下来几日相处，黄药师倒是并没有为难原源，反倒像是个负责任的师长，偶然还会指点原源作画，原源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几个徒弟被黄药师这般对待，却还心心念念的都是他，黄药师对自己人确实不错，心中对于黄药师的那点敬畏也就渐渐退了，最后得意忘形起来，开始没大没小了。所幸东邪生性不羁，也不跟他计较什么。
　　这桃花岛上上下下，除了冯蘅的墓，其他地方都让原源摸遍了，连关着老顽童的洞穴也不例外。不过他不敢进去，生怕进去就出不来了。
　　这日原源正在一处竹亭坐着发呆，突然就听到一个娇俏的女声，叫着：“爹爹，我回来啦！”然后就见眼前青影一闪，黄药师拎着自家女儿就回了屋。
　　原源摇摇头，要他说，一代全才武学宗师东邪黄岛主黄药师，肯定是个恋女癖！
　　原源见黄蓉回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太好了！终于有个缓冲处理器了，以后吃饭再也不怕消化不良！
　　黄蓉见原源在此到也有些吃惊：“冤大头，你竟然没死！”她之前听原源说自己得罪了黄药师，后来又听说他被黄药师抓走，只当他是凶多吉少了，没想到竟然还好好的活着，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去去去，我当然活得好好的，就怕你靖哥哥快不行了。”
　　黄蓉一听，想起郭靖被留在了桃林里，连忙想去救他，却被黄药师拦了下来。
　　“你此次私自出岛，禁足一个月，哪都不许去。”
　　“可是爹，靖哥哥他还在林子里。”黄蓉急得快哭了。
　　“那臭小子蠢笨不堪，有什么好的，困死在里面最好。”
　　黄蓉一跺脚：“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说罢跑回了房间，“嘭”地关上了门。
　　黄药师也是面色不善，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原源叹了一口气，心想他也真是可怜，一心一意疼爱的女儿，为了个入不了眼的男人处处与他作对，难怪他对郭靖那么凶，恐怕是吃醋了。
　　过了一会儿，远处箫声响起，黄蓉开了房门探出个脑袋，嘿嘿笑道：“我就知道爹爹舍不得我难过。”原源明白过来，原来那箫声是为了将郭靖引出桃林。
　　原源摇摇头：“你知道你爹爹舍不得你难过，你怎么就那么舍得让你爹爹难过呢？我要是有个疼我的爹爹，肯定不会做任何让他伤心的事情。”
　　黄蓉到他身边坐下，说道：“可是，我真的很喜欢靖哥哥，他是第一个不知道我身份还真心待我好的人。”
　　原源听到这句话就头大，摆摆手表示要结束这个话题，黄蓉又说：“对了，你是怎么到桃花岛的，我爹爹抓了你，为什么没把你杀了？”
　　作为一个从黄药师手中生存下来的人，原源表示十分得意：“其实吧，你爹爹看上了我的绘画才华，已经收我为徒了，小师妹。”
　　“去，你入门这么迟，应该是我师弟才对。”
　　“你个黄毛小丫头，还想当我师姐？”
　　“你也没比我大多少，不过是个黄毛小子。”
　　“谁说的，我比你大了整整十岁！”
　　“骗人！”黄蓉不淡定了，“靖哥哥明明说你只有十七岁！”
　　“这话也就郭靖那傻子才会信。”
　　黄蓉站起身，仔仔细细打量着原源：“你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怎么看起来就像个少年？”
　　原源颇为得意：“嘿嘿，我这叫天生丽质。”
　　“一个大男人看起来像个小孩，有什么可得意的，老妖怪！”
　　“你爹三十好几，看起来不也才二十来岁么，你怎么不说他是老妖怪。”
　　黄蓉突然站了起来，对着门口道：“爹，你回来啦。”
　　原源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哪有半个人影，才知道是被黄蓉骗了。
　　原源虽然二十好几，却也是小孩心性，黄蓉则是鬼灵精怪，满脑子的鬼主意，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个不聋不哑的人跟她玩，倒是把烦恼都抛到了一边。黄药师巴不得女儿忘了那个臭小子，也就随他们胡闹了。
　　直到一日哑仆领着一个信使前来，说是西域白驼山的使者，来替他们少主向黄蓉提亲，黄药师跟西毒有些交情，又见黄蓉对郭靖痴迷，正好借此机会打消她的念头，便应了下来，黄蓉当即花容失色，关进房间嚎啕大哭起来。
　　原源挠挠脸颊，好吧，接下来几天恐怕又要胃积食了。


☆、抽死个人了

　　晚上黄蓉赌气不肯吃饭，黄药师又骄傲的很，既不去劝她，也不让人端饭到她房里。只是他再傲，毕竟还是个疼女儿疼得无法无天的爹爹，原源刚在饭桌边坐下，就见黄药师眼睛扫了过来，马上起立，将桌上各色菜式都夹了些到碗里，又端了碗饭走了。片刻，黄药师就听到黄蓉房里传来原源故意放大的声音：“蓉儿啊，快吃饭吧，我瞒着你爹偷偷给你送来的。”
　　黄药师满意地点点头。
　　黄蓉还在生气，说道：“我不吃，一想到要嫁给那个欧阳克，我还不如饿死算了。”
　　“你这就太傻了。”原源挑了张椅子坐下，说道，“你要是饿死了，让你靖哥哥怎么办？”
　　黄蓉从被子里探出头，说道：“对啊，我还有靖哥哥！若是那欧阳克当真来了，我便杀了他跟靖哥哥一起逃走！”
　　别啊大小姐！你再跑一次黄岛主肯定会把岛上所有生物统统杀光，包括在下我啊！原源心里一阵叫苦，语重心长道：“蓉儿啊，你若当真不肯，就跟你爹爹好好说，他总不能当真逼着你嫁你不喜欢的人吧，你次次用如此激烈的手段胁迫你爹，他自然是更加生气。”
　　“我若跟他好好说，他定然不会答应，还要逼我嫁给那个老毒物的侄子，爹爹他、他不疼我啦！”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原源对这任性的小姑娘没办法，站起来走到她的床边，轻声说道：“蓉儿，你爹爹武功高强，当年黑风双煞却能从你娘的墓室中盗得秘籍全身而退，你可知道为什么？”
　　黄蓉听他突然讲起毫不相干的事情，停下哭泣，好奇道：“为什么？”
　　“因为你当时正坐在案台上，见到梅超风便想伸手去抓她，你爹怕你摔下，抢身去接你，这才让他们逃了去。你知道九阴真经对黄药师意味着什么吗，可是他为了你，连秘籍都不要了。”原源说完，突然愣了一下，奇怪，为什么他说到黄药师三个字的时候，心里面会揪一下？
　　黄蓉呆呆地听着，突然坐起身说道：“骗人！那么早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原源笑笑，说道：“哈哈，当然是我编的，你赶快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至于欧阳克，你放心好了，他还没那个福气娶你。”
　　黄蓉虽不相信他的话，但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些，乖乖爬起来吃饭。原源任务完成，松了口气，回到饭桌边去吃他的饭，却见黄药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然而等他再看时，他却并无异样。
　　饭后回了房间，原源总觉得心里怪怪的，像是有心事，偏偏自己又不知道，索性拿起画笔，化郁闷为灵感，画了幅男男春宫。放下笔等晾干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咦？为什么在上面那个衣衫半解的人穿的是青衣啊？！！
　　“吱呀”，门被打开，进来的正是黄药师。原源想把画藏起来已经来不及，紧张到极致，索性破罐子破摔，怎么滴吧，老子就是画春宫的！
　　黄药师见书案上放着幅画，顺手就拿起来看看，然后说道：“嗯，你画人物的笔法倒是新鲜，从前师承何处？”
　　“纪千舟。”原源下意识地报出了自己当年的国画老师。
　　黄药师自然没有听过，又细细地看了看画，说道：“画是不错，只是这姿势稍嫌做作，还有此人的衣衫需再多遮掩些。”
　　原源目瞪口呆：“弟、弟子受教。”
　　黄药师点点头，转身离开。原源看着他的背影，肃然起敬——不愧是金大笔下的第一全才，连春宫都有研究，太专业了！
　　几日后，欧阳锋几人果然到了桃花岛，黄蓉起初见到欧阳克还十分生气，没想到片刻之后，郭靖来了，连洪七公也到了，心情顿时阵雨转晴，跟他靖哥哥亲热去了。
　　原源本来以为欧阳克不会认得他，没想两人一照面，欧阳克就道：“幸会幸会，没想到能在桃花岛碰到这位小兄弟。上次忘了请教姓名。”
　　“我叫原源。”
　　“圆圆？”欧阳克打开折扇微挡了下脸，问原源道，“不知兄弟你与圈圈是何关系？”
　　原源当即笑开了，这货果然是自己的主顾，连忙说道：“正是区区。承蒙欧阳兄看得起啊，你若是还要些新货，只管跟我说吧，我给你打个八折。”
　　“原兄真是客气。”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原源嘴上乐开了花，心里想道，这货果然是个双的！
　　两人话刚说完，原源就被黄蓉扯了过去，小姑娘气呼呼地说道：“冤大头，你干嘛和他那么亲近？”
　　郭靖也在一边帮腔：“是啊，源弟，他可不是个好人，是个登徒子。”
　　“呃，那个……说些场面话，应酬应酬么。”原源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