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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宫by 靡靡之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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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未愈,新伤又添,还有些说不出来是什麽弄出的伤痕,真是惨不忍睹。 即使早知道皇宫中的种种龌龊,种种刑罚,我还是忍不住心寒心痛,他究竟是受著怎样的苦,有多少委屈,才能让他可以不顾母亲的安危,选择一死了之。再看他紧紧皱著的眉峰,冻得发抖的模样,我连忙也解了自己的衣服,把他搂在怀里,感觉他如水的皮肤贴著身体,接触的地方仿佛能被融化。怀里的人一碰就要消失似的,我只能紧紧的抱著,却感到他微微的挣扎,长睫微微的颤动。一阵欣喜,他就快醒了。 可是…… 心思电转,我身子一僵,然後出手如电,一把抓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 双眸微眨了几下,缓缓的张开眼,琴音清璀的眼睛能让人融化。 “你是谁?”他的声音有些模糊。我摇摇头,又指指自己的喉咙,示意他不会讲话。 “那是你救了我?”他寒星似的的眼睛望著我,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我朝笑笑,也换他一个笑容。 “谢谢你,”他低声道,“我不能死的啊,我怎麽忘了。” 说完却又盍上了眼睛,似乎极是疲惫。我急忙探上他的额头,才发觉滚烫的吓人。 心下著急,急忙穿衣出了冷宫,想去找些可用的东西来。刚行至今日上午的亭子前,就听见一声呵斥,“是谁?!站住!” 我脚步一滞,竟无法动弹,因为我知道这声音正是林逐云。 (5)听他冰棱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心中瞬间已转过了几十个念头,到最後只剩下一样──我没戴面具。仿佛是用冰水从头浇下来,我知道凭我的武功一定无法逃开。 “是谁?转过来……”林逐云的声音渐渐接近,转瞬就在身後。我咬紧嘴唇,终於下决心一赌。 徐徐放松身体,翩然旋身,唇角微勾,带著淡定的微笑看著他。如同记忆中一样,林逐云还是美得惑人,婵娟两鬓,宛转双娥,殊资绝容无人能及。可在他见到我容貌的刹那,那瞬的神情却是我从没见过的。 平常全化作了凄丽;风为裳,水为佩的碧纷浪漫,尽成幽冷奇崛;清浅水眸中顷刻雾罩烟纱;白纱罗裳无风自动;面上更已已是暮嫣香落。我虽料得他必定吃惊,可万万也没想到是这般光景。又看著那如铅水般的清泪滚落,竟真是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仿佛是不信,又仿佛是要确定这恍如隔世的相会。他缓缓伸出手,夹著些微的颤抖,在几番退缩後终於抚上了我的脸。将细腻柔滑的掌心紧紧的贴在我的颊上,林逐云又抬眼看我。似是哀伤,又是喜悦;似是愁云黯淡,又是相思流落。这样的他我从未见过,却又有莫名的熟悉,仿佛是在梦里见过……这样憔悴篱落的人…… “……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把面孔埋在我的胸前,晕著清辉的手臂搂住我的腰,似乎是要确定似的的,他轻轻的念著,低低的声音几乎哭泣。我却觉得一切似乎都在梦里,这样的林逐云,这样的悲切,真是往常那跋扈暴戾的监国公子? “……筝……”在我胸前仰首看我,见我并不说话,腰间的手臂开始渐渐的紧缩,逐渐勒得我有些透不过起来。我略略蹙眉示意他放手,他却不愿放过,“……不,我怎麽能放手,放了手,你就会不见了啊……” 看著他笑中带泪的朱颜,我眼底闪过不解,刚想掩饰,却已经被他捕捉。 “……筝……你怎麽了?难道你想不起来?难道你不记得我了?”一连三问,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凄厉,又刻意加大的力道几乎要把我的腰硬生生的折断。可我却是真的不知道,也更不能装作记得,只得摇了摇头,引来他近乎崩溃疯狂的举动。 骤然发力,让我无从避闪,我一下子就被推倒在地上。刚想挣扎的起身,颈项已被他紧紧扼住,一时间觉得天地昏暗,脖子似被夹著铁钳,肺凭空的抽著气,脑中昏沈沈扎扎的疼,手脚都被压住,根本无法反抗。到後来只觉得所有感觉都已经远去,全全的空灵,什麽也不剩下。灵魂刚刚要飘去,却又突然被什麽东西猛的拉扯回来,带著草湿的空气强硬的灌进身体,我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我无力的俯在草地上,蜷曲了身子咳得厉害,感觉地面也在随著震动。可却来不及有更多的反应,?乖诓南买ヒ丫蛔阶。氯硖鹈鄣母芯醮幼齑胶托牡淄甭矗置垡话慵负踅已兔弧? 我知道的,我尝过的,这般的香暖,这般的哀殇。比云乌浓淡,,比幽花明暗,似暗香浮动的黄昏夜,似晓落星沈的月明宵。身子盈轻,像是浮在空中,直登了雪雾萦纡云栈,杳杳不知身在何方。 等他放开我时,已觉得四肢脱力;再看林逐云,这才发觉如此沈迷的并不只有我自己。他闭眼把头靠在我的肩头,双颊潮红,胸口不断起伏,也是一副情动的模样。片刻睁眼,又复一笑,神色闲定,“筝,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我犹豫片刻,却还是对著他摇了摇头。他面上颜色并不稍改,只是眸中怀疑,伤心,暴怒,一一闪过,最後都聚作熊熊火焰,把原本明亮的眼睛烧得更加凄烈。 左颊一麻,我脸上已经挨了一掌,竟然像那天对那男宠,真是半点力气也不留,我面上顿时麻木,口中也满是铁锈的味道。惊怒的捂著被打的脸,就是我也不能完全当作无事,要知道我到底是九五之尊,就是林子清在我面前也还是称臣,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可转头却见落泪的人。 如珍珠般断断续续滴落的晶莹,泪湿春风,直令夏色低徊。不知为何,我心中竟有了不忍,却又怕说话,怕留了笔迹,只得执起他的手,一笔笔在他的掌心画出要说的话。 ──别哭,别哭。 “你……”他惊疑不定的看我,“你不会说话吗?” 我只好点头。看我如此,他的泪却落得更凶了,片刻,白衫已湿。 “不能说话了?……”抬手点过我的眉眼,林逐云眼中又显出心疼,一闪,又是幽怨,“可是……你怎麽能忘了我?……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疼吗?”雪白的指尖滑过我红肿的脸侧,声音里有歉疚。 他却不知道我此时所想。看著他的神情,我已经可以肯定他把我当成了那画中的人。那人是谁?和林逐云究竟有什麽关系?看这样子,他们关系非浅?难道……这就是林逐云在意的人?如果真是如此,那此人现又在何方?脑中转得飞快,我却不动声色,只是也看著林逐云,任他手在自己脸上移动。谁知他的手却渐渐下移,等我回过神来,竟已经伸进了我的领口,灵活的游走在我的衣内。正想反应,却见他绝的面孔渐渐的靠近,一伸手,竟然重新把我压倒在地上。 再想起刚刚的拥吻…… 难道……那人和林逐云是这样的关系?!!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立即抓住了越摸越往下的手。他抬眼看我,眉头轻皱,眼中全是不满,竟是撒娇的样子。'秋之屋' (6)看他如此撒娇的嗔怒,雪白的肌肤下带一点点粉红,似暮霞晴柔;还带著微驳水光的眼睛里雨丝风片,那一点点的泪痕竟让我硬是说不出拒绝的话。见我如此,他反到一笑,藏三分诱惑,红润的舌尖冉冉的舔过唇畔,“筝,怎麽了?难道……是想抱我?” 看我瞪大了眼睛,未等我回答,他已经拉过我的手探进他的衣襟内。指腹立即接触到一片温软,不是平常人皮肤的绵软,而是柔韧的,如同膏玉般滑腻,又像是腴瑜,带著吸力,润滑似水,直把手掌吸附於上。控制不住的在那片细致的肌肤上一寸寸慢慢的抚摩过去,林逐云倒在我怀里,星眸里泪光点点,眼圈已经微微泛红,皓齿咬住枚红下唇,轻而急促的吸气。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子热了起来,热度从身体的最深处升起来,熨烫了我的肌肤,又重新迂回到心里,带著无法解释无法消除的痛楚,如同一把钢针,直扎进内脏,然後顺著皮肤蔓延到全身。 清冽的痛使我稍稍清醒过来,理智终於重新回到脑海里。我究竟在做什麽?琴音还在等著我。我却………… 低头看身下的人,半褪衣衫敞著细白滑嫩的胸口,娇红的唇缀著水光薄泽,凤目微盍,浅垂的眼睑上长长的睫毛点一两颗小却圆润的泪粒,鬓影斜横,乌发凌乱。便却不出一点声息,只是细细的抽气,带著馨香的味道若有似无的吹在耳边,让人从脆弱的耳廓一直痒到心里。这般娇,这般婉转,真恨不得把他揉烂了才好。此等风情,可是那些男宠能比的? 这样想著,心中突有酸涩的东西涌了上来,生生的被压住,却成了恶心。猛的将他推开,我理著自己的的衣服站了起来,低头绑好散落的衣结,再看他时却发觉林逐云仍是维持著被我推开的姿势坐在地上。一脸迷蒙的表情,似乎是沈溺其中没回过神的模样。 我在心底冷笑。果然是贪图欢娱之人,只是摸了片刻就成了如此……如此淫贱。 我走上前,蹲下身子粗鲁的拉高他的衣襟,掩住那一片冰肌雪肤,他这才像是清醒过来。却没有我想象中的愤怒,反到是笑了,却有著说不尽的痛苦辛酸。没有泪,却似是浸在波光里,身子被成河的泪水托起,沈沈的流过去。 “你又推开我了,”他笑著说,有些破碎的声音。我急忙摇头,强压下心底的不舍,捉起他的手画到──跟我去救人。 “救人?”他的脸色阴晴不定,我却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一思及琴音如今已奄奄一息,我便急躁得厉害。他还发著烧,我竟把他一个人丢下,和林逐云如此……只希望他不要出事才好…… 於是抬起眼对著林逐云的双目。只见他美目中华光万丈,紧紧的盯著我,想看个到底明白。只可惜对著他的眼睛毫不动摇的工夫我已经练了十几年,就是这平常令无数人恐惧的魔眸也不能奈我何,就只怕他看不见我呈现其中的坦然。 我点点头,却也不敢显得急切。这宫中目前能找到最佳的人选就是他了,叫了其他人恐怕都会显露我的身份,只有他……恐怕这个人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痕吧。绵绵的爱著,隐隐的痛著,自然不会对旁人提及。 见我如此殷殷注目,林逐云犹豫片刻,终於轻点了一下头。我却立时拉著他飞奔过去,可不知道琴音能不能再等。 更深夜沈,水雾湿了星星鬓影,白露收了残残晓月,杜鹃泣血凄急,怎急得过我心。层层叠叠的後悔盖住了心神。琴音琴音……但愿你无事…… 挥手带过混著霉味的空气,浑浊的光线里渐渐的浮凸出拥著寒被冷衾的人。原本瘦削的身子在此时看来更觉得单薄,青白的脸色,配著寡白的唇,上边干枯的裂伤到是血色的红,哪里还有以前的倾国之姿?再看身边冷冷的打量著床上人的林逐云,原本同样能叫絮翻蝶舞,同样能叫芳思交加,原本同是倾城丽人,却为何有如此不同,莫非真是命运捉弄?两相比对,心中更是恨极,对琴音的爱怜又胜一分。明知道同是天涯末路,如此相逢,不过是共断肠而已,却忍不住怜惜他,为他的晶莹剔透,为他的白璧掇瑕。 轻扯林逐云的衣袖,示意他过去探望,见他冷凝著脸,满脸不屑。“我当是谁?原来是他啊,像他如此活著,了无生趣,既不能握住自己的命运,到不如死了干净。”'秋之屋' (7)只听得他这番言语,我呼吸不由一窒。这是什麽话,天下竟有如此冷心冷情的人。有伊身世破败如斯,却仍不放过,非要冷语嘲讽,难道真要看他殒命此地? 我心中恼怒,可又发作不得,只走过去扶起琴音,见他呼吸轻浅,却也平稳,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然後带点企求的望著林逐云。谁知他明眸中精光一闪,眯紧了眼睛直盯著我扶住琴音的手。我暗叫一声不好,已知道犯了他的忌讳,急忙放开琴音,把站在床边的他拉进自己怀中。一手顺著他如雾如烟的青丝,一手握著他的腰,又放了下颌在他肩膀上,脸贴脸,头碰头的靠在一起。他却仍然抿唇不语。我更加急切,思量片刻,低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却引得他在我怀抱中一挣,强自站起来,竟是要动了真怒。就著这样的姿势转身,他抬手拿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对视,见他恨恨的咬牙,一字一句都是挤出来:“竟肯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顺著我的眼睛扫到我身後的琴音,林逐云的眼睛里是涌现的是我见过的乖僻残忍。 记得上次有人让他显出了如此表情,立即被拖至午门庭杖,碗口粗的毛竹灌了水银打在肩不能扛的士子身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便叫那人归西。事後他叹气,“这样死了怎麽白白便宜了他。” 林逐云虽在朝中没有职位,可林自清几乎对他百依百顺,又有谁敢招惹?我却没想到,今天他轻易就怒火蒸腾。急忙拉过他手,却被他甩开;再去拉,又被摔开;如此反复,最後索性背转了身子不看我。我叹气,於是转身朝门外走,眼底凝霜,到要看看这个人究竟於他有多麽重要。 果走不出三步,腰已经从背後被人抱住。感觉他的面孔贴在我背心,“我救他,我救他就是了。” 我自然知道这话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於是做无可奈何的回头,重新拉过他的手──我只是看他可怜罢了。见他仍不出声,又写三个字──相信我。果然见他微笑,风芙蓉,清飙吹月一般终於松了眉头。 这才有些红了脸看我,带些许羞赧,像是要说抱歉,却又开不了口。我释然一笑,又拥他一会,他这才真正高兴,心满意足的我一同去看琴音。 林逐云扶起琴音坐定,却不许我碰他,只自己拉起他的手为他把脉。我暗中著急,可却不敢表露一丝,只能作云淡风清,可却是百思缠心,!!难安,眼中余光尽是林逐云的表情。半晌,他才松开了手,把琴音扶起坐在他身前,自己也盘腿坐下。 “他只是受了些外伤,父亲下手到底是有分寸的,怎会让他伤筋动骨,不过是增加些情趣罢了。”林逐云说著又暧昧的瞅瞅琴音身上的伤痕,笑著看我,“筝,你不知道有些人就是喜欢这些调调。” 他此语一出,我几乎伸手掴上他白净的脸蛋。怒气凭空的涌了上来。我自然知道琴音身上的伤是怎麽来的,可听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原来嫉妒的滋味如此难过。像是万蚁钻心,直扎得骨头生疼,仿佛是拿了凿子凿心,又是疼痛淤积在胸口,无处倾泄,被咽住了喉管,硬是叫不出声音来。我面上此时的颜色却再也掩不住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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