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忘书 by yoyobaobao (虐心+让人心痛的文+悲剧)-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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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出门了。　


　　　　　　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厅时，我挑了个较为隐秘的位子坐下。在等了大约十分钟后还不见风扬的身影，我有些不耐烦了，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后，才发现自己竟来早了半个小时，难怪从不迟到的风扬迟迟不来。一想到这儿，原本烦躁的心情沉静了点，亦开始有心情观察起周围的人来。　


　　　　　　这间我与风扬时常来的咖啡馆今天意外的冷清，靠窗的位子就不用说了，谁愿意顶着个大太阳坐在那啊，可连里面凉爽的位子竟也空荡荡的就真是奇怪了。　

　　　　　　正当我纳闷咖啡馆的冷清时，一对看似情人的男女并肩的走进了店里。两人亲昵的在我前方的位子上坐下，由我面前半遮的盆栽空隙见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两个人的样子，而从他们的角度却无法看见我。　


　　　　　　空隙间，男人的脸熟悉的让我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再转移目光看向对面的女子，更是让我后悔今天来赴约的决定。　

　　　　　　萧百川与秦倾面对面的坐在那里，相交的视线，时不时展露的开朗笑容，还有……萧百川从口袋里掏出递到秦倾面前的兰色锦盒！这一切都让我震惊，而后在看见秦倾亲昵的吻上萧百川的脸而他也微笑着接受那一刻，我所有的感情化为了一种：绝望！有如溺水般的绝望紧紧的抓住了我，使我全身无法动弹，只能僵硬的看着他们亲昵的笑谈，亲昵的分享彼此的甜点，再亲呢的离开我的眼帘。　




　　　　　　“对不起，我来晚了……”风扬神清气爽的在我面前坐下，轻松的话语在看见我脸上的神情后变成了惊慌：“宇文？！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别吓我啊！！”　

　　　　　　我木然的望着他慌乱的坐到我身边，手忙脚乱的拿纸巾往我脸上擦。不一会，原本干干的纸巾竟湿得可以绞出水来。他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迭声的叫着我的名字，语气里有着叫人心痛的小心与呵护。苦笑着，如果是这个人自己就不会再受伤了吧。　


　　　　　　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如果你还爱我，就带我离开吧……”　

　　　　　　是的，离开吧，也许这样大家都可以得到快乐，我这样想着，轻轻将身子往风扬的胸口偎靠的更近了些………………　





　　　　　　19　

　　　　　　接下来的时间里，风扬只是紧紧的抱着我，连只字片语都没问我。而直到我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早就已经黑了，咖啡馆里亦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好点了吗？”放被柔和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抱住我的手放松了些。　

　　　　　　“对不起，你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现在才觉得尴尬的我赶紧起身道。　

　　　　　　“我很想按你刚才的话去做，可是在你的心里应该还有他吧？我不想看到你将来后悔。”他深深的盯着我的眼睛，缓慢的说着让我更加内疚的话。　

　　　　　　我默默无语，心中百感交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突然他站了起来，微笑着并对我伸出手：“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有什么事总要问个清楚再下定论，对吗？”　



　　　　　　坐在风扬的莲花跑车里，彼此间的静默让有限的空间变得让人难受，也许，难受的那个人只是我而已。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刚才我让你带我走，你没行动？”　

　　　　　　闻言，风扬深邃的眼睛里含着难懂的目光转向我：　

　　　　　　“那只是你的一时冲动而已，当日可以为了萧百川自杀的你，经过五年的感情后又怎么会轻易就放弃这段感情！”　

　　　　　　无言的望着前方的路，对他我迷惑了。　



　　　　　　沉默一直维持到萧家大宅隐约可见的路段时才被打破。　

　　　　　　平缓无声的停在路边，风扬咬了咬牙，僵硬着表情的挤出话：“我不方便开到门口，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默默拉开车门，跨出车时我犹豫了下，很想对他说些什么，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　

　　　　　　下车后，风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的急弛而去，片刻间那鲜红的车影就消失在弯曲的山道上。　

　　　　　　带着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回到了这已熟悉无比的地方。　

　　　　　　“您总算回来了，萧先生已经等您很久了。”安姨正在大门口焦急的张望着，一看见我就疾步的迎了上来。　

　　　　　　是吗？我冷冷的笑着，大步的走进客厅。　

　　　　　　“你去哪了？！”冰冷中含带怒气的声音由背对着我的人口中发出，高大的身影僵硬而笔直的坐在沙发上。　

　　　　　　轻松的脱下外套并将其丢在脸色铁青，盯着我一举一动的萧百川身边的沙发上，我随后安然的坐下并打开了电视的遥控板，一时间，沉闷的气氛为无里头节目中的搞笑声所取代。　


　　　　　　我的无视让他失去了平日的冷静，我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后整个人已被他用力的压在沙发上，　

　　　　　　“是…谁…送…你…回——来…的？！”每个字都象是硬生生迸来似的砸向我。　

　　　　　　我撇过头，没打算回答他这么无聊的问题。　

　　　　　　“他叫风扬是吧？！长的很不错啊，又有钱，难怪你会看上他了。”咬牙切齿的讽刺我，他的嘴角还在微微抽搐着。　

　　　　　　这个混蛋！恶人先告状啊！瞪视着他，我猛的握拳挥向他的下巴。　

　　　　　　乒——乓！他措手不及的被我打倒在地，巨大的冲力使沙发前的茶几也连带的碰翻而发出巨响。　

　　　　　　我跳起来，压在还来不及起身的萧百川身上，一把揪住他家居服的领口，大吼：“那你今天干了些什么？！”　

　　　　　　“今天？”被我问的一愣：“我今天一直在公司里啊！”　

　　　　　　我的心一冷，到现在他还是不肯说他今天和秦倾在一起吗？揪住衣领的手松了，我从他身上起来就想离开。　

　　　　　　“你站住！”　

　　　　　　停下脚步，我慢慢回过身去，萧百川已经站直身子，一脚踢开碍事的茶几，向我走来。　

　　　　　　“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木然的看着他，突然间，累了。　

　　　　　　“你今天和谁在一起，就不用我说的更明白了吧。”　

　　　　　　脸色微微一变，他的唇抿的死紧：“你——跟踪我？！”　

　　　　　　“呵呵！”很好笑，我这样想着，就真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站在那儿，看着我大笑，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好不容易才停住笑，我喘息着：“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到今天才知道，我们之间根本是一场笑话。”　

　　　　　　笑着，心却在逐渐冰冷，他低头默认的表情就如狠狠的捅了我一刀。　

　　　　　　“百川……我们是不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淡淡、淡淡的声音在客厅里格外清楚。　

　　　　　　猛一抬头，他疾冲过来将我抱入怀中，很紧、很紧。　

　　　　　　“你误会了。”　

　　　　　　“误会…？”　

　　　　　　贪婪的呼吸着由他身上传来的清爽气息，他的话让我再度有了点希望。　

　　　　　　“记得我前段时间出国的事吗？这件事情搞的很大，差点就把整个公司都陪进去。幸好秦倾及时伸出了援手，我才度过难关。”拉开身子，他扶住我的脸，眼里满是真诚：“只是这样，真的！”　


　　　　　　我所看到那些亲昵的镜头可以这样解释吗？还有秦倾怎么会突然间改变了态度？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手渐渐的反抱住他，不要问了……什么都不问的话会比较好。我这样想着，努力让自己再一次的相信了他。　




　　　　　　日子平静的过去了，我们之间看似无事的恢复了以往的亲昵，只是在我的心中，总挥不去那日的情景，也总是忍不住疑心的检查他衣物上可有女人的香味，尽管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不安着，最终造成了一切后悔的事情。　


　　　　　　六月初，黄霉时分，正是时而细雨绵绵时而艳阳高照的季节。此刻窗外阴雨连连，我则慵懒的倚靠在书房的躺椅上，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上的小说，偶尔间‘扬风’两字跃入我的眼帘，心里蓦然一动。回想自那日以后，他似乎未曾打过电话来，而自己为了不再与萧百川闹矛盾，则也没想过给他打电话，不知不觉也已经过了半月了。　


　　　　　　而一想到他，就让我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萧百川与秦倾在一起的情景，突然之间，我很想看到萧百川，很想听见他的声音，冲动下，我拨了他的手机。那头却传来关机的声音，疑心使我打了司机小王的手机，才得知萧百川打发小王回家来，自己则去了墓地看他父亲去了。　


　　　　　　对他的父亲我一直因内疚而不敢去看他，也未曾给他上过香。也许今天我应该去看看他老人家了。　

　　　　　　趁自己的勇气还没消失，我换了衣服，让刚回到萧宅的小王开着黑色跑车将我送到墓地。雨还在下着，我撑着伞，凭借着下葬那天的记忆，一路寻找。　

　　　　　　“萧远……萧远……”我一路上喃喃的低喊着，眼睛在连排的墓碑上找寻着这个名字。　

　　　　　　细雨打湿了我的衣衫，萧远的墓碑却还是不见踪影。无奈，我只有停了下来，极目眺望四周。突然，萧百川的身影在不远处的墓碑间闪动。我松了口气，拍去衣服上的水珠就向他走去。却在靠近他的半路上，让我看到同样熟悉的背影亲昵的靠进他的怀里，那侧面正对着我的方向。　


　　　　　　那张清丽的脸上先是一阵惊讶，而后则是甜蜜的微笑，柔软的娇躯更是紧紧的贴靠在萧百川高大的身上。　

　　　　　　飘零的雨丝冷冷的打在我的身上，眼前的一切似乎和那日重叠。那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看来是如此的恩爱和相配，紧靠着的身影宛如天生契合般的没有一丝空隙。　

　　　　　　缓缓的，我后退着，一步一步的倒退着走下台阶，我和她的目光一直在空气中交缠，可笑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说误会的人却丝毫未曾察觉到我的到来。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手中的伞已经掉落在地上，逐渐变大的雨打在身上让人感到了疼痛。很疼，很疼，也许痛的是被背叛的心吧。环顾四周，冷冷清清的墓地里连一丝人影都没有，我该何去何从，那个住了将近六年的家此刻怕已是无法再回去了。　


　　　　　　这天大地大的世界里，一时间竟找不到我容身之处。我茫然的走在陌生的路上，周围经过的人神色匆匆，没有人会空闲的来多看我一眼，飞驰过的车辆所溅起的泥水则为我狼狈的衣着更添几分肮脏。渐渐的路上的行人清了，开过的车辆也变的稀少。当路边的电话亭映入我的眼帘时，我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脚步，摸索着口袋里的硬币，我丢了几个进去后，拨出了风扬的电话。　


　　　　　　我蜷缩在电话亭内的一角，雨水浸染而湿透的身体在瑟瑟发抖，阵阵寒意由身上一直扩散到灵魂深处，就象我整个人浸在厚厚的冰层里。　

　　　　　　嘎————吱！　

　　　　　　刺耳的煞车声在外面响起，一双溅满泥水的皮鞋随着啪塔啪塔的踩过水坑的声音出现在我的面前，一个人慢慢的弯下身子，双手轻轻的扶起我的脸，一张邪魅的脸映入我的视线。　




　　　　　　温暖的房间，暖和的被窝，还有那身旁细心照料的人。这一切的对比让我百感交集，相隔了不久，我再次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不同的是，这次，我所有的希望在看见那一幕时全部破碎。　


　　　　　　比常人温度略高的掌心擦过我的头发，滑到我的颈项，然后小心的将我抱紧。　

　　　　　　“…没关系……我是个男人……不会碎的，你…抱紧一点。”　

　　　　　　话音刚落，围绕着我的臂膀用力了些的圈住我，他清亮的嗓音尽是沙哑：“他对你了做什么？你看起来好象被人摔碎的瓷娃娃，你眼中的火焰呢？”　

　　　　　　做了什么？他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我自己做了一场天真的梦而已啊！　

　　　　　　“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忘了这一切的。”风扬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缓慢但坚定的声音莫名的让我安心。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五年前的婚礼上，我染血的手对他伸出，他抛下一切的握住我的手，那时的甜蜜仿佛还徘徊在左右，却原来时间已经湮灭了一切，包括我的爱情……　





　　　　　　20…21　

　　　　　　和秦倾在墓地分手后，萧百川驾驶着黑色平治急速的奔驰在高速公路上，端放在旁边位子上的兰色锦盒是他特地从美国带回来的礼物——镶嵌着象征坚定爱情钻石的白金指环，其实之所以没在回来的那一天交给焰，一方面固然是公司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而另一方面，却是为了今天能将戒指放在父亲墓前，亲自告诉父亲自己对焰的爱，回想起父亲临终前的那些话，他相信这段爱情已经得到了父亲的原谅。　


　　　　　　沿着弯曲的山道，车子来到了紧闭的铁门前，低低的按了几下喇叭后，在家中的下人将门打开后，黑色平治平缓的驶进了庭院。步出车子，将钥匙交给来停车的小王后，萧百川神情愉悦的走进大厅。　


　　　　　　林伯如往常一样的接过他的外套，看见萧百川满脸高兴的样子，也微笑的问：“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呵呵，焰呢？”萧百川笑着，问着宇文焰的行踪。　

　　　　　　林伯一愣，半晌才呐呐的道：“宇文先生不是去墓地找您去了？怎么你们没碰到吗？”　

　　　　　　墓地？萧百川脸色骤变的回想起刚才自己可是和秦倾在一起啊，如果让焰看到的话……，不敢再想下去的再问林伯：　

　　　　　　“焰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恩…大概是在四点左右，哦，是小王送去的，要把小王叫来吗？”　

　　　　　　挥了挥手，萧百川心急如焚的掏出手机，按下前几天才送给宇文焰的那只手机的号码：　

　　　　　　“嘟……嘟……嘟……”　

　　　　　　一遍又一遍的无人接听声让萧百川的心里涌上了浓浓的不安感。　

　　　　　　拎起林伯手上的外套，他一边大步向外走着，一边大声叫喊着小王：　

　　　　　　“小王！小王！把车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