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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箭为名 作者:宁绿·叶香(凤鸣轩2013-07-25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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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准时。”若夕坠雪剑指云冽。

    “若夕姑娘甚至都不曾问我的名字。”云冽只是双手环胸,他并不想立刻开始这场约战。

    “剑无名,也不必知晓。”若夕剑已出,便不待时。云冽立刻感受到了坠雪剑的剑气在向他逼近,周遭的飞雪早已不受控地直直向他冲来,反手一拉,翠玉箭便已然到了他的手心,他反身跃过飞雪的阻隔,足尖一点便飞身向她身后而去。若夕自然察觉到了云冽的箭光袭来,反手将坠雪剑使出,这便是沐血剑法中用以攻其不备于身后之法,“蜉蝣惊心”,身后之剑出剑无招,剑路游走犹如蜉蝣,美得让人迷惑不解甚至察觉不到剑气已近。云冽虽暗自称奇,她竟然能够使出身后剑,但他亦察觉到此处虽剑出奇招,但终究剑气不足,内力难以完全使出,他以箭相扣,云家箭招“抵势”专克身后剑招,以力胜招,而与此同时若夕察觉到了从云冽箭上传递而来的强劲的内力,若是即可以内力相抵抗自己当是不如他。她侧身逃过其内力的攻势,快剑直面而去。

    云冽与若夕都清晰地明了此番对战必须以快制快,而若夕因常年居住雪山之巅,云冽察觉出了她的轻功很是薄弱,他若以轻功相抗,她自当不敌。虽有意攻其劣弱之处有违他邀战本意,但他竟然也不自觉地采取了此招险胜。当他的箭指向她的脖颈之际,他看到了她微凉的眼眸淡淡一瞥,说道:“我输了。”

    云冽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多久了,未曾像此刻这般释然,也不知多久了,想要做一件事情这般强烈。他的心终究安了,他察觉到自己起初那不假思索的话语,竟然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带她离开这千年雪山,虽然他至此未能想清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如何。“若夕姑娘——”话音未落,侧身面对他的若夕已然开口回应道,“我跟你走。”

    他不漏痕迹地伸出修长的手指抚触着翠玉色的箭,“云颐,这样做是否是我过分了?”云颐是这支翠玉箭的名字。云颐箭亦是兵器谱上的十大灵性极高的兵器之一。此时的若夕已然径自走进洞中整理起包袱。为何要答应他?若夕或许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十年前,母亲说过,十年之内不能够离开雪山,现在,十年过去了,她还未及想到这个问题,便有这样一个男子出现在她面前要带她离开。她是信命运的罢,若非如此,自己何必拘泥于这样一个承诺?甚至至此她对这个男子一无所知。

    若夕站在悬崖边上,从未正眼再望云冽一眼。云冽则是静静地站在若夕身边,缓缓开口,“云冽。”她终于知道了他叫做云冽,清冷如其人。“去哪里。”若夕问道。

    “不急着离开。我虽不知姑娘在这里呆了多少年岁,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云冽的此番话勾起了若夕在雪山之巅的一切回忆,她回望身后的飞雪,漫天飞舞的曾经,几乎要在这一瞬消逝。她摇摇头,“我没办法离开这里。”

    她轻功很弱,若夕自是有自知之明。云冽则颇不以为然,“如何离开,并不需要姑娘多为忧虑。”他出其不意地将她纳入了怀中,单手扣住了若夕的腰际,还未等若夕露出错愕的表情,他飞身而起,使得若夕亦瞬间明了云冽的用意,他在带她离开这里。至此若夕方醒悟过来,她竟想要询问云冽的用意,带她离开究竟是为了什么。
15。【卷1:以剑之名】…013 相随幽谷始相望
    云冽虽伸手搂住了若夕,但他深知他们只是初见,毕竟男女有别,故而有所顾忌,但这千年雪山并非她这般轻功之人能够安然下山的,他也只好如此。稳稳落地之后,云冽松开她的腰际,微微作揖,“姑娘莫见怪。”若夕拂去方才被风吹至额间的秀发,摇了摇头。

    云冽打量着若夕,他的确未曾想清为何会要带她离开雪山,她这般若世外之人,将她带入江湖污浊之气之中怕是会折了她的灵气。只不过此时的云冽既然已经带她离开了雪山,便不再思索这般问题。他背过身去说道,“姑娘若有时间,勤练轻功为好。”

    若夕没有回应。直到方才他搂着她落下雪山之时她才被迫与他如此近距离地相对视。他确实长得比那些前来扰了她清静之人有着大为不同的模样。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一头墨绿色长发,未绾未系任凭其随意披散在两肩,依稀能够分辨其触感柔和。同样墨绿色的眼眸微启,恰似有冰冷的触感,似笑非笑间,竟然让她难以移开视线。若非亲眼所见,若夕甚至不愿信这般冷冽的男子却长得这般桀骜不羁,仅仅这样的初见便可知他绝非平常之人。

    “随我来。”云冽认定若夕已然在雪山之巅隐居了数年。算来她的年岁,恐怕是自幼便在那处了。若非她太过清冷,就是她根本不愿再与人交谈。云冽清晰地感觉到了自己对她存有的怜惜之情。他不甚习惯自己对一个还未深入了解的女子有这样的情绪,原以为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后他能够安心,却不想引来意外的思绪。这并非他本意,而他亦不知带她下山之后该何去何从。

    若夕只是一路随着云冽身后涉足这从未有过的景致,虽然好奇之心亦有,但似乎这千年雪山早已冰冻了她的内心,她仍然觉得并没有什么值得去询问,值得去知晓。

    “想过离开的后果吗?”许久,她随他来到了一座看似巍峨的山后,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我常住之处。”

    “嗯。”她回应着,云冽只是替她安置在其中一间闲置的空房间中。若夕依旧寡言无喜怒。月如钩,月韵映照着她的侧脸。她就这样倚在栏杆上,他静静地靠在山壁之上,望着不远处陷入沉思的她。月晕打在她的脸上,肤如凝脂,温婉如玉,月晕下显得更为柔和。他本就知晓若夕的美,或许是雪山的恩赐,让她多了股清冷之气,脱了那些庸脂俗粉,晚风拂过,她那白绸裙角飞扬,恍若暗夜中失了呼吸的苍白蝶影,神情淡然,却又恍若不食人间烟火那般。若夕像是感受到了云冽眼中闪过的炙热,便转过身来,与之对视。只是她转瞬又偏过头去,不再与他对视。这般滋味她亦不愿再去碰触。

    云冽是带些兴味的,若夕这般的女子有心思吗?从被带离雪山至此,她甚至都未曾询问他究竟要她做什么,只是按部就班地生活,从不担忧他留她在此处是为了什么,也从不好奇身边这些景致。她是没有心,还是没有情?

    若夕静坐在屋内的檀木桌旁。檀香味还若隐若现,她竟然也觉得这味道颇为好闻。她深吸了一口气,熟悉感,十年前的熟悉感袭来。她感觉得到,她隐约的记忆里,她曾经也这般生活过。只是这又如何?她早已没有家,现在连雪山这般归宿她也保不住,云冽是善还是恶也不由她所定,既然已经无法回去,那么此刻她唯有心安呆在这里,按部就班地生活,或许这才是她现在该做的事情。太久了,她忘记了该怎么与他人接触,忘记了还需要与他人接触。然而这样一个安详的夜晚,她竟然无法入眠。

    满脑都是所见的爹娘最后一面。疲累依旧无法让她陷入沉睡,在浅眠之中,若夕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十年,久到她已然落不出一滴眼泪,她像是陷入了沉浮之中,她寻不到任何一块浮木。她伸手触及到的地方均是满满的空虚,她触摸到的也是不会有回应的空寂。放弃或许才是挣扎之后唯一的选择。她垂落的手却在半空中落入了一方温润。像是那入夜的月晕,亦像是娘最后的怀抱。还像什么,她紧紧握住那方温润,唯恐它会瞬间消失。

    云冽俯视这个在睡梦中仓皇不安的若夕。她还是那个清冷无心的女剑客吗?他虽有些意外,却也料到会是这般。她藏了太多的孤寂,连千年积雪都不愿因她而化,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空白,但此时她突然的安静让云冽深知这个女子需要他传递出去的手心的暖意,他只是静坐在床沿,没有试图松开她的手。

    只是,他望着她的眼眉,为何没有泪?恰值三月微风袭来,轻柔似梦,初见的花瓣还未落,窗外的花枝已然透进了窗里,云冽待若夕的手微微松开之际,替她将薄被盖好,起身替她掩去了一方春色,合上窗户,屋内又是一番空寂。“杀气。”他不动声色地踏出房门,缓缓踏至岩壁近处,云颐淡淡地散出幽光,他冷言,“来者何人。”

    “古刺前来拜访。”古驼子?云冽冷哼,“何事?”

    古驼子谄媚地笑了笑,“云大侠莫怪小的深夜来访。听闻若夕败在您手下,而她——”

    “有话直说。”

    “若夕破坏江湖规矩不问缘由杀了金辰,她必须以命偿命。”古驼子的险恶嘴脸立马露了出来,若不除了这个女子,他可不能安生。但不找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恐怕也不好下手。这半日,那些酒桌散客门早就传开了剑神若夕被云冽劫持至此,他只不过是求个杀若夕的机会而已。而且看样子深夜她已然入睡了。

    “偿命是吗?”云冽话音刚落,云颐早已飞逝穿古刺之身而过,“用你的命来偿。”

    现在的若夕,既然他将她带离了净土,便暂且由他来负责帮她清理掉这些渣滓。他回望了那屋子,毫无动静。看来她睡沉了。云冽只手拖起古刺的尸身,让其随着这山涧流逝而去。说起江湖道义,他此番毫无缘由地留她在身边或许是有违江湖规矩,况且按若夕此番经历来看,她早已结仇不少。他甚至觉得若夕太过单纯,伤了对方却又不置其于死地,若非对自身有足够的自信,怎能随意放了那些心怀鬼胎之小人?
16。【卷1:以剑之名】…014 鬼斧神鞭迫现世
    而且这一路来,他也早已听闻,临夜成魔,所到之处必有死伤。临夜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甚至都无从知晓,但入魔之后之人便是丧失了人性的。这番动荡,她的相随,是好是坏?云冽静静站在月色之中,十年前的一切,还未终结,此时又要掀起一番波澜了。

    血腥味。若夕刚走出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云冽则是面无表情地示意她去吃早点。若夕不忍问道,“你杀了谁?”

    “古刺。”云冽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解释什么,只是若夕微微皱眉,她总感觉她熟悉这个名字,但是竟然不甚记得。她不再追问,而这也是云冽意料之中的事情。她对任何事情都惜字如金,毫无兴趣,甚至此人之死字在她眼中看似也稀松平常。

    沉寂的山谷之中,即便此处有他二人,亦如同无人一般死寂。“明日随我去那座山上。”闲暇赏月间,云冽突然对若夕说道。

    “嗯。”若夕淡然地应声,“此处可有练剑处?”

    “随意就可。”云冽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回屋,阖上门,他隐隐约约能够看清她的剑法。在雪山之巅,他望见的是她舞雪,此处,近春之季,他所见的是她舞月。月色在她的剑影下变得松散斑驳,嘴角不禁逸出一丝笑意,这样一个无心无情的女子,留在身边反倒颇为轻松,至少不用担忧她会有多余的疑问,替他招致麻烦。

    冷肖面无血色地望着一纸战帖,“子义,云痕,你还记得吗?”

    徐子义依旧靠在软椅上小酌,折扇忽起忽落。“云冽,云痕之子。没想十年竟真若结点。”

    “你我可以拒绝。”冷肖欲弃信笺于一旁,徐子义则是摇扇,“我们不能。”

    “为何?”冷肖不解。

    “冷兄当真是不问世事多年。子义却有所耳闻。云冽承其父名‘箭神’,已然征战多人,但据我所知,你我是第一个隐于深山不问世事的人选。”

    “所以我们非去不可?”冷肖嗤之以鼻,“何时这江湖规矩变得如此?”

    “鬼斧神鞭,这虚名你我已经担了多年。冷兄若是真的放得下它,那你我拒绝便可。”徐子义抚触着纯白玉坠,面如白玉,唇红色静,眉眼似风似雾,“冷兄可思索半日,子义先进屋稍作歇息。”徐子义缓缓从软椅起身,如履净水,步步无声。冷肖叹息,“你心思缜密,便是扰了我这粗人半生了。”

    “冷兄此话是应了这场约战了。”徐子义淡笑出声,“若是云冽胜了你我,倒也清闲了。”

    冷肖望着徐子义进屋的身影,唏嘘不已。子义终究还是放不下。孤傲清冷的徐子义因十年前亲眼所见云痕与江城沐之死,心中所郁结迟迟未解。当时世上最具盛名之二人竟然在对战后共赴黄泉。留下他们隐居于此,而子义为当年未能交手所憾,终日小酌以解心中所念。冷肖与徐子义又是何等交情,方才徐子义言语间所示,看似为保其虚名,恐其只为隐其内心真实所想。

    十年,等云痕之子有所长成,此番约战,他也算是能圆了十年前欲与云痕交手之意。冷肖双手环胸,“子义,十年了,你还未能放下。”

    徐子义静坐在竹床沿,运气之余他却如自己意料之中,忆起了十多年前与云痕之间的一场约战。十多年前,还未曾谣传出成阳啸泽与莫言之间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也还未曾有成阳陌烨为祖复仇似地搅得这江湖之气浑浊不堪。

    隐世本就为他与冷肖独善其身的方法罢,此番云冽战帖已下,便是迫使他们交锋。他自然是无法确定云冽是否知晓自己与云痕之间的约战,只是这一战,他定不会拒绝。怕是冷肖也想见了个中缘由,只是不愿拂了他的愿,却又替他留足了脸面。

    十多年前,云痕早已是“箭神”,而他徐子义同样是意气风发的“神鞭”,钢鞭中无一守招,招招攻人要害。徐子义路过云痕所居之处,于翠玉山幽谷,两人曾有过把酒言欢之义,当年景象,竟历历在目。

    “子义兄好酒量!”云痕大笑出声,接过一坛杜康之酒,“此酒不知可否过得了子义兄细品,若取不得千日醉,等不得十年醇,便是败酒了。”

    “云兄豪义至此,子义已然感佩不已。”徐子义与云痕以酒相交,“若是酒撒扇面,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云痕笑言,“子义兄直言便是。你我约战之事,但说无妨。只是此番恐是要拂了子义兄的意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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