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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策 作者:董无渊(起点女频vip2014.03.29正文完结)-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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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向来明哲保身,却敢去和向公公套近乎,问皇帝批折子时的动静。。。

    想到阿慎两个字儿,行昭心里就堵了一堵,喝了一天的决明子菊花茶,总算是舒了舒气儿,当天夜里就同方皇后说起这件事儿。

    却言语含糊地略过了是谁探听到的这层消息。

    方皇后一早便晓得了,笑一笑,“甭理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贺家已经势颓,如今连几个言官也掌不住了。往前还能掌住朝中言语风向,如今却硬生生地出现了三家之言,窝里内讧,你舅舅这时候铁定会趁乱推上一把。”

    方皇后认为这是贺琰出的坏水儿,行昭也并不惊讶,心底里也没那么多寒气了。

    能将发妻逼死的人,凭什么要求他在万劫不复的时候,对自己的骨肉还留存着一丝善心?

    五月初三晴方潋滟,纳侧礼是黄昏时分开始,石侧妃将坐四人小轿在晌午过后从王府的偏门入内。

    端着皇家人的矜持,欢宜愣是等到用过午膳才和顾青辰一道出了皇城,青帏华盖小车从凤仪殿旁边儿的宫道过,车轮碾压在青石板路上,“轱辘轱辘”地响,明明瑰意阁在凤仪殿的深处,行昭仍旧觉得自己听得清清楚楚的。

    耳朵边上有隐隐约约这样的声音。行昭看着眼前闵寄柔的脸,便觉得小娘子像被罩在了一道微暖的光晕中似的。

    连带着闵寄柔的话儿也显得空灵而深远起来。

    “。。。今儿个皇后娘娘召母亲与我入宫,这样天大的好意,我心里头都明白。其实我是不恼的,寻常的公卿贵家公子哥成亲前屋子里都要放几个通房丫头,实属寻常也是惯例。。。”

    行昭随着闵寄柔的声音渐渐回了神。

    抿唇一笑,闵寄柔心思深,从始至终都是。可胆子也大,竟也敢将圣旨定下的亭姐儿说成通房丫头。。。

    “姐姐不恼便好,自己能放宽心比什么都重要。”

    人以真面目待己。吾亦将以真相待人。

    行昭让莲玉掩一掩窗棂遮光,笑着回头与闵寄柔说起后话:“没了石家姐姐,也会有李家姐姐。张家姐姐,王家姐姐。恼怒有什么用?姐姐还能去王府去把挂着的那些幔布给扯下来,不让二皇子纳侧啊?前些日子二皇子还说起你,一说你,一张脸便红得跟个大红灯笼似的。纳亭姐儿也不是他自己求的。到底是造化弄人。。。”

    八九岁的姑娘说出造化弄人这四个字儿,闵寄柔想笑却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可不就是造化弄人。

    三家人入选,看见了皇家的绝密丑态,还能脱身就算是万幸了。

    何况她的际遇算是三个小娘子中最好的了——陈家姑娘嫁了个瘸子,亭姐儿却成了侧室。她嫁的那个人也还好,至少还会时不时地在信中侯府左右晃荡,奉年节生辰也晓得托人送个礼进来。

    她该知足的。

    方皇后特意选了今儿个召闵家人入宫叙话。是在给她做脸面,可她坐着小车过城东头的时候,挑开帘子看了看路边的情形——一派喜气洋洋。

    心里还是不由自主地痛上一痛。

    “是啊。。。到底也不是他自己去求的恩典。。。”

    闵寄柔声音陡然软下来,话里虽用了恩典两个字儿,可行昭却听不出任何崇尚。

    前世二皇子登基。陈婼一跃成了陈皇后,豫王正妃闵寄柔却是未央宫贤妃。那时候的闵寄柔都能不认命,奋起一搏,如今的闵寄柔更不可能认命了。

    安国公石家 奶不是个省油的灯,识女看母,亭姐儿又何尝是个能让省心的?

    势均力敌之时,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行昭私心却不想受伤的那个是闵寄柔,只因为在临安侯府的那场大火里,是闵夫人给了她一个拥抱和支持。

    可站到了闵寄柔这边,那亭姐儿又怎么办?

    行昭叹了叹,终究是忍不住,启言劝道:“其实石家姐姐也无辜,好好的贵家娘子成个亲连大门也不让走,双囍也不让挂,又不是自己贪图享乐非得争去做小,阴差阳错的。。。”

    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无辜,谁不无辜?难道嫁了四皇子的陈家姑娘就不无辜?皇家大过天,谁无辜都得忍着,若要想兴风作浪,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本钱。

    “左右二皇子欢喜的是闵姐姐,姐姐又是正室,天时地利人和的,日子也不能过差。”

    闵寄柔敛眸垂了垂首,面颊上红了一红,二皇子欢喜她吗?好像是吧,见着她便要么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要么前言不搭后语,横竖不敢盯着她,哪里看得出来是个天潢贵胄的皇子啊。

    小姐妹间东拉西扯,好歹把这一晌午的难熬也熬过去了。

    闵寄柔要走的时候,行昭拉着她悄悄求了求:“。。。劳烦姐姐无事时,便遣个人去瞧一瞧我家三姐姐。欣荣长公主的夫家才下了定,三姐姐不好出来,估摸着也闷,您便让人去瞧一瞧她,看看她过得好与不好。”

    行明的事儿压在行昭心头也挺久了,一听见贺家,行昭便支愣起耳朵细听,没听到行明的消息,便长长松口气儿,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意味她没乱来。

    行明个性朗直,要么走进死胡同里,要么想了想自己便走出来了。

    行明的事儿不能叫方皇后知道,行昭只好托闵寄柔帮忙去瞧一瞧。

    闵寄柔满口答应,过了几天便让人给行昭递封信笺来,信上说了几桩趣事,有说她与行明通信往来的事儿,也有说五月初三那日,二皇子和人喝酒喝得酩酊大醉,连屋也回不了的事儿。

    行昭反复几遍看了看,晓得这是行明没出事儿的意思。

    可后头的那桩事儿却让她在脑子来来回回过了几遍。

    五月初三是纳侧礼,二皇子晚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就算灌了几碗醒酒汤也动都动弹不得。。。

    新郎官醉得动都动不了了,又怎么可能去和女人圆房呢? 


第一百五九章 孙氏

    五月初夏,日头渐盛。

    世间有些人喜欢冬天,有些人却更喜欢夏天,可谁也不能只过冬天或是只过夏天。

    四季循序渐进而来,这是老天爷安排好了的。

    这个凭人之力,永难更。

    可人世间还有好多事是多个心眼,使个劲儿就能留意就能改变的——比如闵寄柔心思活泛,极早地便晓得了石家亭姐儿尚属完璧的消息。

    “。。。闵娘子心思深,还没进王府里当主母呢,便什么都能知道。”

    午后的瑰意阁静悄悄的,莲玉捧着瑞兽香炉进来先让小宫人出去,麻利地选了沉水香借火折子点燃了个头儿,拿小饵舀进香炉里,再鼓了腮帮子轻轻将火折子垂灭,这才一道低声说,一道将香炉放在高几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也不晓得闵家姑娘是放了人进府,还是另找了条路。同您来信时说这些事儿,却显得有些失礼了。。。”

    莲玉难得地出言僭越。

    行昭抿嘴一笑,莲玉这是担心自个儿被闵寄柔拉拢、利用了吧?

    “闵姐姐心思深,可立身却是正的。”

    否则前世里她与陈婼针锋相对之时,也不会坚持不对陈婼两个女儿 招了。

    “先做好准备也好,否则让旁人占尽先机,拱手白白让掉好处,吃亏的也是自个儿。。。”行昭也有自己的坚持,就算重来一世,这个坚持也不能消磨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当加倍奉还,“出了瑰意阁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闵姐姐愿意和我说这件事儿是想让我放心,和别的没干系。若叫旁人听见了,又是一桩官司。”

    莲玉忙敛容称是。

    说起官司,朝堂上倒是出了桩官司,死咬行景的有个姓孙的御史被别人咬出桩事儿,他那在宫里做才人的女儿哭哭啼啼地贴着凤仪殿求情。

    “说是子不言父之过,父亲做了些什么,嫔妾哪里有这个脸再明明白白地说一遍啊!只求皇后娘娘看在嫔妾安安分分了这么些年侍奉皇上的面子上,出面劝一劝皇上,能给父亲留个颜面。年老致仕也是隐退,被斥责发还也是隐退,就不能让老臣风风光光地回乡吗。。。”

    行昭一手捧了盆小花石文竹。一手捻了捻裙裾隔着游廊静静地听。

    想不到孙才人还有把好嗓子,畅亮高昂的,一个哭声唱出来九曲蜿蜒,三日绕梁。

    那个孙御史在朝堂上做出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痛斥行景“忤逆不孝,三年之期已为短少。厮守孝一载却已无耐心”,要是行景在他跟前,怕是唾沫星子都能喷到行景的额头上。

    就这厮,前几日被人咬出来在外头养了个外室,是戏子出身,下九流的身份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可孙御史还和那女子生了个小郎君,再往深里扒,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那小郎君出生的日子正好在孙御史他老娘死了一年过后。

    这下好了,圣人也不装了,彻底颓了下来,皇帝勃然大怒。顺势就把压着的火气一并发在了那几个死咬行景的言官身上。

    孙御史被火烧得最严重,皇帝要打他五十大板发还回原籍。其他几个大抵都是降职贬谪,倒都还闷着声儿不出气儿,算是对这个惩戒挺知足了。

    只这罪魁祸首仗着女儿在宫里头给皇帝做小,偏不服,孙才人好好的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行过早礼了就趴在方皇后脚边哭,哭祖宗哭身世,行昭觉得她都能哭出个上下五千年了。

    到底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儿,方皇后这几日是既不许行昭去正殿,也不许下头人偷偷摸摸给小娘子说这起子腌臜事儿。

    方皇后不许下人给行昭说,可架不住有人喜欢和行昭一起闲嗑牙啊。。。

    二皇子说起这些事儿时,眉飞色舞地都快欢喜上脸了,隔着常先生的课,跑来崇文馆说得绘声绘色的,少年郎到底还是晓得点分寸,没直说外室这两字儿,用了红颜知己四个字儿来代替。。。

    欢宜端着架势当面没理,转过身就小声给行昭说:“你舅舅真行。”

    所以说淑妃教的两个孩儿都聪明,一眼便望见了这背后的伎俩,欢宜都看清楚了,皇帝还能看不清楚?可这事儿又该怎么说呢,你打我一下,我再反击回去,这很正常,要是方祈由着别人诋毁自个儿外甥,他也就不是方祈了。

    清风拂面,吹得中庭的柏树窸窸窣窣地闹开了花儿。

    行昭回了回神,里间的孙才人还在哭,哭得一抽一搭地,柏树的枝桠也被清风拂弄得一下一下地点头。

    蒋明英远远望过来,便看见行昭左手捧了盆绿得翠蒙蒙的文竹,靠在红漆落地柱上,眼神迷迷蒙蒙的,像是罩了层纱,便笑着朝方皇后附耳轻言,方皇后正专心看着册子,听蒋明英的话儿,这才抬了抬眸,眼神落在哭得梨花带雨的孙氏身上,温声说道:“才人能跪过去点儿吗?你挡着本宫的眼神儿了。”

    孙才人一口气儿憋在喉咙里,涨得一张脸通红,头回也不是,低也不是,屏了口气侧过半个身子。

    方皇后这才看见行昭,笑眯眯地朝那头招招手,连声唤:“进来吧,外头热!”

    方皇后先头不去行昭去正殿,如今总算是得了允,行昭才敢将文竹交给莲玉抱着,提着裙裾便小碎步迈脚进了正殿,一进正殿,这才清楚看见那孙才人的长相。

    和王嫔是一样的人物,走婉和 的,五官比王嫔长得好,比顾婕妤稍逊点儿,可眼角边的一颗泪痣将所有的风情都显露了出来。

    皇帝心软,耳根子软,好像也特别偏爱这样软软柔柔,颦颦袅袅的女人。

    顾婕妤慢慢也学得聪明起来了,妩媚 既然皇帝不喜欢那一套,干脆也换了衣裳,日日荷色莲色还有月白色轮着穿,隆重雅贵的杭绸不喜欢,只让司线房送绡纱和轻薄的软布,大约是脸长得好,学什么都像那回事儿,没有东施效颦的可笑,反倒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

    翻一翻彤史册就晓得顾婕妤有多得宠了。

    是不是这样的女子都很会哭。。。明明看起来没力气,哭起来却缠缠绵绵地断不了音。

    就连行昭进了正殿,那孙才人的哭音也只是小了小,没见停。

    方皇后置若罔闻:“捧个文竹过来是几个意思啊?”

    “看您正殿里头只有花儿,单调得很,其婉照料这些花草有一手,便让她照顾了一盆文竹特意带过来给您摆上。不珍奇但看上去舒服。”行昭回了话儿,冲孙才人颔首示礼,笑言:“阿妩原本是等才人小主哭完再进来的,没曾想阿妩腿都站软了,小主也没见停。。。是阿妩无礼了。”

    方皇后望了望孙才人,也倒是个知机的,不说求情,只说能让她爹风风光光致仕返乡。。。

    孙才人就着帕子轻拭了拭眼角,余光里瞥到那温阳县主,小小娘子话里头软硬兼施,分明活生生又是个方皇后。。。

    “哪里是县主无礼,是嫔妾的错儿。。。”孙氏抿了抿薄唇,眸光流转,心里头斟酌了下该如何说下去,还没张口便被行昭打断了。

    “自然是小主的错儿。”

    行昭顺势接起后话,没客气,“皇后娘娘是掌六宫之事的主儿,皇城有多大?里里外外每天有多少事儿?小主行过早礼便守在凤仪殿哭,皇后娘娘慈心,只能让您进正殿来哭求,您便也欺负皇后娘娘好性儿。。。您哭完了便回宫接着好吃好喝好睡了,可皇后娘娘却还要点着灯继续对册子看账本,昨儿个便睡好,谁曾想您今儿个还来。。。”

    都用上欺负两个字儿了。

    孙氏吓得一顿,她吃了豹子才胆敢欺负皇后!她原想哭上两声,搏个孝顺的名头,好叫皇帝记起她来,她本就是庶女,孙御史对她也算不得十分好,否则又怎么会把她送到这宫里头来暗无天日呢!

    一连几日,方皇后任她哭,她也乐得清闲,哭完拍拍膝盖,便回去补补身子。

    今儿个却被温阳这个小丫头呛。。。

    再滞了滞,去瞧方皇后的神色,心头一沉,方皇后并没丝毫怪责的意思!

    庶女长大的从小就会察言观色,连忙端正了神色,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给方皇后赔罪:“。。。嫔妾惶恐!嫔妾僭越上位,自请罚抄佛经五百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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