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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另一种选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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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
雅典入城式略显幼稚的报复举动；没有引起负面影响。
丘吉尔首相、罗斯福总统、盟军最高司令部艾森豪威尔将军还都发来贺电。
首相本人曾有亲赴雅典、劳师慰问的念头；顺便看看他朝思暮想的巴尔干。但被阻止了。
〃如果您去了；那么阅兵最高首脑是谁好呢？这个敏感时刻；最好别去抢中国人的风头。他们现在很在意这一点。〃蒙巴顿勋爵劝说道。
〃那么迪基；你就一定要负责制订一份战后中国军队复员回国的完善计划。〃首相以交易的口吻说了这个他担心的问题。
〃放心吧；温斯顿。他们留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布鲁克元帅判断。
阅兵式的电影后来在中国各大城市轮番播映；盛况空前；成了后世剪辑的必用素材。
这是李宗仁晚年常对子孙念叨的高兴事。
（250）
黑海。塞瓦斯托波尔。
几天前还为参加雅典阅兵式而兴致勃勃的桂永清将军；今天陷入情绪的低谷。
他的西洋舰队遭受了打击——两条驱逐舰沉没；而且居然是被罗马尼亚的鱼雷艇击沉的。
一周前；英美船队应苏联的一再要求；开始向苏联黑海港口运送物资。船队报告说；在黑海航线遇到罗马尼亚鱼雷艇的骚扰；一条装满橡胶、轮胎的船只被击沉；引起苏联人的很大不满；因为再次影响了他们的装备计划。
由于战区位置与自己非常接近；而且壮观的西洋舰队除了炮击陆地和防空；尚未有一次象样的海战；桂永清司令于是主动请命；要求〃去教训一下〃那支小小的罗马尼亚海军。
地中海舰队司令坎宁安将军欣然同意。派参谋帮助制订了护航和歼敌计划之后；还派出一条雷达设备完善的巡洋舰〃曙光女神号〃随行；担负侦察和先敌发现的任务。
桂司令亲率西洋舰队的第二混编战队护航出巡。以重巡洋舰〃弘远号〃为旗舰；3艘轻巡、6艘驱逐舰成纵队；伴随航进在运输船队西侧；穿越达达尼尔海峡和博斯普鲁斯海峡；驶入黑海。
为了防止敌人夜袭；还特意在君士坦丁堡守候到黎明才再次启航。
但还是在第二天的薄雾中遭到罗马尼亚——德国仆从海军8条鱼雷艇的袭击。战斗持续了40分钟。在〃曙光女神号〃通报了目标方位之后；各舰炮口齐转；进行拦截射击。然而对海上运动目标缺乏射击经验的中国水兵；直到敌人驶近鱼雷射程之时才开始勉强命中；并且没能阻止敌人的鱼雷发射。
两条驱逐舰——汾阳号和衡阳号；各中一雷。〃汾阳号〃在15分钟内沉没；〃衡阳号〃在拖带中逐渐不支；5小时后也被浪涛吞噬。
令他没面子、伤感的是；6条被击沉的敌艇中；有3艘还都是〃曙光女神的战果。并且有一艘〃凶手〃敌艇还在发射后逃回。
略感欣慰的是；坎宁安上将来电报勉励说：〃贵部能在首次护航海战中；保障船队毫发未损；并击沉敌艇3艘；亦属不易。相信中国海军今后能够更迅速地成长……〃
随后；又得知〃北洋舰队〃肖劲光副司令带领的一支护航分舰队；也遭到德军一个中队的J－87D俯冲轰炸机的袭击。驱逐舰〃滦河号〃中弹三发；最终断送。运输船队中也有两条中弹负伤。反击的战绩只是击落敌机两架。
桂永清向叶剑英将军致电慰问后；心中略感平衡。
叶剑英复电：＂中国两舰队；初锋受挫；实感痛心。此役明白宣示我国海军强化训练、慎重实战之必要。吾侪任重道远……＂
思谋和研讨到半夜；桂永清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决计对罗马尼亚海军采取大规模报复——出动西洋、北洋舰队主力；炮轰鱼雷艇港口。
可惜他的舰载机还没有达到出动配合作战的训练水平；使用担任教官的日本海航飞行员又不太放心。最后只能决定；派出几架水上侦察机；弥补雷达不足。后来由于考虑到白天炮轰遭到敌机报复问题；袭击时间改为夜里。水上侦察机也就不派了。
（251）
华盛顿。1945年1月20日。
总统就职典礼不巧是个阴雨夹带小雪的日子＊。当天罗斯福就感染风寒；不得不遵照医嘱；取消了一系列的会见。
＊史实。
典礼前一天；罗斯福会见远道而来的贵宾们；其中和中国两位客人的交谈都用时稍长。但大体还都是礼节性的；尚未接触实质问题。
罗斯福这一病；使蒋介石和毛泽东心头都蒙上了阴影。
但是主人热情地为中国客人安排了诸多活动——包括与国会议员和各界人士的会见、旁听国会辩论、漫长的游览参观、体检医疗日程。
1月底；两位客人被安排在美国国会演讲；并观摩国会山的外交政策讨论。
蒋委员长认为美国不应该给中国共产党人提供这样一个讲坛。在坚持无效的情况下；他准备以拒绝演讲为要挟。夫人宋美龄马上机敏地委婉翻译转达了委员长的意思；最后两人的演讲都改为五分钟的简短致词。
后来他们分别在普林斯顿大学和哈佛大学进行了演讲。
在参观日程中；蒋委员长和夫人先行前往美国东部。
一路上；纽约的证券交易所、匹兹堡的钢铁、底特律的汽车工业、纽波特纽斯的造船；都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
毛泽东根据安排；先去了美国南方。佐治亚州高效率的农场、德克萨斯的油田……都令他兴趣平添。在维克斯堡；他还遂了一桩平生心愿——畅游了一回密西西比河。
整整两个月；走走停停；一直到客人们的新鲜感逐渐耗尽。
体检和医疗日程又开始了。两位年逾五十的中国贵宾都不难查找出身体的潜在疾病。
蒋委员长重点看了牙医；最终配制了一套令他满意、舒适的义齿。
毛泽东借此机会把他去年所患的严重失眠、头痛不已的病症作了一次彻底诊疗和医治。夫人江青从旁照顾；同时也诊治了一些皮炎之类的小毛病。并且大大满足了一轮对电影的爱好。
史料记载；毛泽东45年冬在延安；此症曾严重发作；短期曾不能工作。
往来美国南北期间；蒋委员长有几次与毛泽东的〃偶然〃相遇；看得出主人安排的痕迹。或许美国人有某种期待——在中国、在东半球谈不成的问题；在西半球、在这个看上去自由宽松的国家；能够营造出一种合作的气氛？
天真的美国人。他们真以为政权或者天下是谈出来的？也许他们的是；但我们的不是。即使他们自己也并非如此嘛——难道忘记了独立战争？
但他已经应付裕如了。在三次与毛泽东的〃偶然〃邂逅中；两人虽然都不主动交流政治观点；但在旅游观感、考察心得方面；彼此都有了谈兴和谈资。
在50年后解密披露的主人的记载和报告中；描述了有关机构是怎样刻意创造那些不期然的相遇、预先精心选择的会面场合、在现场布置的那些作为提示的小小道具——报导中国建设的图片、模型、报纸和《时代》周刊等等；以及打过了招呼的记者采访……
负责这些安排的简DangerCode；惠特尼女士后来忿忿不平地写道：〃这些都没有奏效。中国客人聪明地——或者说狡猾地避开了实质问题。用一句中国成语来形容；就是'王顾左右而言他'。他们的冥顽不化；或者说；抱守各自立场的坚定不移；令人印象深刻。〃
一转眼在美国渡过冬天；进入了阳春。环顾四周；已是草长莺飞的季节。
蒋委员长一惊。——乐不思蜀？感觉不对了。
决计回国之时；突然传来了罗斯福总统去世的消息。
惆怅和遗憾爬上了中国客人的眉头和心头。
就职典礼和总统葬礼……竟然在一次访问的过程中全都遇上了。这短暂而又漫长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不免使人感叹人生无常。
而这一次令世人颇怀期待的历史性访问中；究竟有什么实质性成果呢？
恢复性的贷款？三峡、黄河永济段大型水力枢纽和发电工程的确定？化肥、机械、建材、采矿、肉类联合加工等120个工农业项目援建的意向书？这些应该是中国人在欧洲流血所交换的自然价值啊。
或是双方对于向对方对等开放国内市场的承诺？接纳2万名建设急需人才的培养计划？还是对于未来世界多边化贸易组织的描绘和构思？……
两人忽然明白；这两个月期间；中国很平静。
或许这；就是这次邀请的成果……
（252）
中国平静期间；欧洲比较热闹。
巴尔干和意大利的山地战；热烈得可以融化阿尔卑斯山头的积雪。
德军原本并不看好中国军队。
无论国军还是共军；若干年前；都曾由德国人当他们的总教官或者军事顾问。眼前这支以轻武器为主的农民出身的游击兵；怎么能跟光荣的普鲁士军事传统熏陶出来的国防军战士较量高低？
然而三个月下来；德国人终于感到吃力了。那个千年古国；产生过令他们琢磨不透的孙子兵法。有过上千场的作战经验积淀；有着完全不同于斯拉夫人的、灵活多变的战斗方式、以及同样顽强的耐力和拼命精神。
过去被日本人介绍为〃怕死〃的中国军人；现在同德军交手；令人完全感受不到这种特征——究竟是日本人的欺骗还是中国人的改变？
令人惊异的还有他们的后勤补给。中国人的子弹似乎打不光。每天都有飞机给他们的阵地空投；令对方战壕里缺粮少弹的光荣而骄傲的日尔曼人羡慕不已。
偶尔；还有德军士兵趁夜里爬到战场中间地带；去脱下某个死去的中国士兵尸体上的军靴。那种靴子往往是大号的；中国士兵还会穿戴几层厚厚的棉袜。
基本生理需求已经使纳粹战士顾不得往日的荣誉了。
中国人的炮火也日益比德国军队的更凶猛。那些射程深远的〃长腿汤姆〃——155毫米美式榴弹炮；让德军这个次要战区所配置的火力无法对付、无从压制；手中的所有山地炮都没有那样的射程；而且几乎得不到空中对地支援；只能忍受那些还不十分精确的炮火。
即使空战中；对手被击落跳伞的飞行员；也不少都是黄皮肤——天啊；农民的军队也开上了飞机！
这都是那个可恶的、犹太人控制的国家——美国提供的。他们用钢铁、石油耗尽我们的资源；又用中国这种国家耗尽我们的人力……这个极其险恶、精打细算、洞悉我们弱点的、难以摆脱的魔鬼！
欧洲战争对于中国；是种全新的体验。
物质利用、人际关系、价值观念……一切都充满着新鲜感。甚至胜利与失败、欢乐和牺牲；都有了别一种滋味。多瑙河与长江的水是同样的分子结构；可是水边的人们却有如此多的差异。
肃清希腊境内的德军之后；白崇喜将军借着雅典阅兵式给部队带来的高昂士气；根据盟军作战计划；挥师向保加利亚挺进。
这个多山的国家对于中国广西士兵并无不可克服的障碍——因为广西自己拥有的〃十万大山〃也才不过在全省只占了一个小小角落；可见其山地之多。而保加利亚全境的面积也还不如一个广西省更大。
3月初攻克首都索菲亚外围阵地；保加利亚的巴戈里亚诺夫政府就倒台了。由穆拉维夫组成了倾向盟军的新内阁；并与德国断绝外交关系。
〃小诸葛〃一时名声大作。
难点还是德军在多瑙河沿岸小平原的阵地；特别是德军那些临时组织的装甲反冲击。虽然规模不大；但是和日军的战术战法完全不同。它们不是想日本人那样掩护步兵；推进一段就停下等候；保持队形；而是象一群地道而疯狂的野牛；冲破中国人的战线；就不顾一切地长驱直入；并且向着两翼席卷。往往使中国兵猝不及防。
几支前锋刚刚报来喜讯就出现了崩溃。
白崇喜将军又气又急；背着手在指挥所里团团打转；嘴里〃丢他个老母〃地丢了半天；忽然想起最近听到过的〃对付坦克最好的武器还是坦克〃这句战场名言。立刻命令向李宗仁司令官发电报；要求关麟征的52装甲军迅速投入战斗。
发电的同时；接到战区参谋部的情报：德军已经组织一次反击作战；代号是〃守望多瑙河〃。
白崇喜向部队下令：立即着手转入防御。
（253）
阿尔巴尼亚；地拉那。
3月上旬；盟军巴尔干战区司令部。
李宗仁此时守候在这里。因为史迪威五星上将的身体状况日益衰弱；他成为史迪威将军的第一助手。
战区内的构成主要是中国军队；史迪威乐得有这么一位德高望重的中国将领替他承担每天繁重的指挥任务。七年前；李宗仁上将担任台儿庄战役总指挥的时候；当时还是上校的美国驻华武官史迪威到战场访问过他；恳谈了很长时间。那时的友谊延续到现在。
两人稍一计议；给52装甲军的命令立即发出。
这个军在希腊萨洛尼卡已经集结、整训很长时间；士气旺盛；官兵一直纷纷请战。但碍于蒋委员长〃动用52军一定要经过我〃的命令；以及何应钦陆军部长〃一定要训练充分才出战；战则必胜〃的指示；基本一直留在后面；充当威慑部队。
史迪威想起这些就恼火。因为前些时重点是山地作战；重装甲的52军难以发挥作用；史迪威才按捺住要跟蒋、何两人对着干的冲动。
李宗仁对史迪威说：〃将军；请你好好休息几天；这个命令由我代理签发。这样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史迪威感激地点点头；又提醒说：〃我不了解关麟征将军。他是不是有点象杜聿明？国府嫡系将领似乎都要那样选拔的……〃他想起当年缅甸战役时刻；杜聿明对他抗命不尊；私下直接请示蒋介石的过程。
〃请放心；将军。关麟征绝不是杜聿明。他善战、骁勇；而且渴望参与。日本的坂垣征四郎大将曾经说过；'日军对支那军多数可以以一当十；但对关麟征所部需要以一当一'。这个人是关西大汉；很有血性。他跟陈诚合不来；因为他的人脉是何应钦。但他不是那种暗地请示汇报的人。决不会再次发生缅甸那类事情。〃
〃那么很好。给关麟征加强一个A－26攻击机航空大队；一个月内务必突破多瑙河德军阵地。〃
同期；海运到达、在埃及整训补充完毕的华北联军叶挺兵团25万人；其中包括新扩建的萧克装甲师；3月12日实施了在亚德里亚海最北端自由港第里亚斯特的登陆。
德军从意大利方向已经无兵可调；匆忙中在斯洛文尼亚拼凑的师级战斗群两天内就被空地交加的火力击溃。
叶挺兵团的作战方向是匈牙利；那里巴拉顿湖附近的的瑙吉考尼饶小镇；是德国最近、也是最后的石油来源地。
部队出发前；埃及发生了一件悲剧：2月24日；埃及首相艾哈迈德DangerCode；马海尔帕沙在国会宣布对德国宣战声明之时；被一名亲德民族主义分子谋杀。
史实。
由盟军担任顾问的第33（中国）航空队正式组建；承担巴尔干战区内的防空、歼击和轰炸任务。
轰炸机联队已经执行了3000架次以上战斗飞行；而王牌战斗机飞行员——野马大队的大队长李汉少校；在机头上已经画上了十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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